十幾分鐘后，李智抱著一個茸茸的白團子回來了。

長得很可，白白，卷卷的頭發，穿著羊羔外套，看著像只可的小綿羊。

方鷺也低頭跟打招呼：“你好呀，我方鷺也。”

兩只圓圓的眼睛看著方鷺也，笑了一下，但是不說話。

方鷺也歪著頭近一些，笑著問：“冷不冷？”

“不喜歡說話，”李智解釋，他開口之后就轉抱住李智，害的把頭靠在李智肩膀，又忍不住轉頭看方鷺也。

車子駛離小區大門口，想到車窗邊看外面的景，李智給讓位置，便往里面坐了一點，和方鷺也在一起。

單看，完全就是一個活潑可的小孩，方鷺也指指自己的耳朵，想問李智是聾啞嗎？

李智搖搖頭，看一眼，沒有說話。

回到李智的住，李智左手抱著，右手還要摻方鷺也一把，忙得腳不沾地。

很乖巧，不吵不鬧，到了家里就下來，自己拿拖鞋換好，還把李智的拖鞋拿了出來。

完了抬頭看看方鷺也，大概是想說我不知道你的拖鞋是哪雙，方鷺也說他自己拿，就跑到沙發上自己拿iPad看畫片。

每次和李智呆在一起，不是吃飯就是睡覺，這次突然加了個小孩兒，氣氛突然居家溫馨了起來，不帶一點/氣息。

方鷺也這樣想完，不自覺看了一下自己傷的左，好像沒有小孩也/不起來了。

李智去臥室換服回來，看方鷺也坐在旁邊陪看畫片，走過去蹲下來問：“寶寶，洗澡了嗎？”

方鷺也：“還沒。”

李智：……

“我問的是。”

方鷺也一時間尷尬得四肢僵，看著李智，點點頭，然后拉著方鷺也得小拇指，指著ipad屏幕，示意讓他看。

方鷺也這才松弛一點，這時一只溫熱的手搭在了自己膝蓋上，他看向手掌的主人，李智輕拍一下站起來：“你也去洗澡吧。”

浴室里的浴缸已經放滿了水，上面還飄著幾只小鴨子。方鷺也扶著洗手池：“怎麼還有鴨子？”

“的，每次洗澡都要用。”李智回答。

“哦……好吧。”

李智順手從置架上拿下剛剛放好的保鮮，“多可。”

然后蹲下來握住方鷺也的小。

“你……”方鷺也不由得，不是抗拒，是害怕和害。

他難以用一種緒來描述這種覺。因為李智在他心里，一直是于上位，自己永遠在依賴他，求他的幫助，像是他邊的一只寵。

天知道方鷺也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因為李智既不是他爸，也不是他老公，很難心安理得的他的照顧和付出。

別的金主包養人也是這樣的嗎？

“已經消腫了，再養幾天就好。”李智里喃喃，手上在細致的用保鮮包裹方鷺也傷的腳踝。

方鷺也安靜的看著他，有種無力攀上心頭。

“大哥。”

“嗯？”李智收尾手上的工作，把他扶到浴缸旁邊，“抬腳，把子了。”

“我自己來！”方鷺也忙抓住李智的胳膊不讓他蹲下去：“我自己可以的。”

李智猶豫兩秒，沒有強求：“自己小心點，睡在那里。”

方鷺也看向李智指的方向，放著一套淺灰的睡，“好，我慢慢洗,不會倒的。”

這次不需要清理什麼的，簡單泡一會沖沖就好了，方鷺也小心翼翼地把左邁進去，撐著浴缸邊緣坐下，把傷的右腳架在浴缸邊緣，保持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

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平板電腦，就這麼干泡著本來會有些無聊的，但是水面上漂浮的幾只小鴨子解救了他。

大哥不會自己泡澡也放小鴨子吧？喜歡可能是個借口。

玩了一會，一個小發現打破了這個無厘頭的想法，浴缸旁邊有個小小的塑料儲箱，里面竟然有雜志和小說！

方鷺也喜出外，隨手拿出兩本準備打發時間。

《gay time》、《attitude》

……

方鷺也隨便翻兩下，心想大哥玩得還花的，這些雜志都是外國刊，在國可不好買。

不過一看時間，確實是去年的，再一注意，這兩本都是“特刊”，更難買了。

隨便翻了兩下，方鷺也把雜志放回儲箱里，放回去之前瞥到最上面的那本書，不是雜志。

書名《從未忘記》，看了兩頁，原來是關于心理創傷的書籍。

下面還有《讓孩子遠離傷害》等等。

方鷺也猜想應該是和不愿意說話有關，也許是過什麼創傷，會不會和父母的去世有關呢？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李智輕敲一下浴室的門：“好了嗎？”

“快了。”

李智似乎只是來確認方鷺也有沒有暈過去之類的，聽到他的回應之后就走了。

正好水的溫度也下降了許多，方鷺也穿好服，放了水，簡單收拾一下之后開門出去。

一到客廳就看到李智正牽著的手，和一起跳華爾茲。

嚴格來說，是在跳華爾茲，而李智只是在瞎轉悠。

“我洗好了，”方鷺也邊說著邊走過去，右還是有點瘸，但其實已經不疼了，走路瘸是他對傷的一種下意識保護。

李智無暇搭理方鷺也，被拉著轉圈，因為腳步不對被踩了又踩，終于一個不小心，一腳踩在了的鞋尖，一個后退，腳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瞬間松開了李智的手，蹲下來自己穿好拖鞋，但就是不看李智。

“舅舅錯了，？”李智蹲在面前，“舅舅下周一定好好練習，等你周末來了陪你跳舞好不好？”

還是低著頭，默默走向沙發，開始扣沙發皮。

看著李智一個頭兩個大的樣子，方鷺也差點笑出聲，他走到李智后輕輕說了一句“我來”之后就側著李智的胳膊走過去。

方鷺也在面前蹲下，和平視：“，哥哥陪你跳舞好不好？”

看著他，似乎是不相信他會。

“你看。”方鷺也起，抬起雙臂抬起擺好姿勢：“一嗒嗒，二嗒嗒……”

華爾茲基礎舞步是三節拍，對方鷺也來說就像呼吸那樣簡單，給展示了一下自己是會的之后，方鷺也嗒嗒嗒地移到面前，非常紳士地向手：“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沒有哪個人能拒絕這樣紳士溫又帥氣地方鷺也。

盡管他此時頭發沒吹干，穿著不合的棉質睡。

盡管小姐，現今芳齡5歲。

圓圓的眼睛笑出一彎月牙，優雅地把手放在方鷺也的掌心，白的小手放上去的時候，方鷺也心都要化了。

“謝謝你接我的邀請。”方鷺也彎著腰配合的高，兩人一前一后移腳步，方鷺也里輕聲念著節拍，在客廳里跳著李智怎麼也跳不來的華爾茲。

李智雙手抱在前，靠坐在沙發扶手上，角不自覺掛著笑看面前的景。

一舞結束，開心得抱住了方鷺也的。

嘶——

“。”李智趕跑過來，把抱起來，不舍地看著方鷺也，方鷺也強歡笑：“我沒事。”

李智把放在沙發上：“這個哥哥傷了，你看那里，要小心點不要撞到他好嗎？”

乖乖點頭。

李智讓方鷺也先看會電視，自己要去洗個澡，然后又去廚房切了水果過來給他們倆才放心的進了浴室。

剛剛李智說了方鷺也傷之后，一直乖乖的坐著，方鷺也跟說話就笑，喂吃水果就乖乖的吃掉。

李智洗完澡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帶著去睡覺，方鷺也就跟在后面，李智的臥室對面就是的房間，藍調的裝修，擺了很多可的洋娃娃，一張公主床擺在房間中央。

李智給了服，放進被子里，然后他拿起來床頭的一本書，干咳兩聲。

“話說唐僧師徒三眾，難前來，不一日，行過了八百黃風嶺，進西卻是……”李智再次干咳，忍不住轉看向方鷺也。

“怎麼了？”方鷺也問。

其實也沒有怎麼，就是李智被他這樣看著，有點不好意思。

方鷺也走過來，也坐在床邊：“那我來。”

立刻側躺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雙手墊在臉頰下面，很乖巧的樣子。李智把書遞給方鷺也，出去打電話去了。

方鷺也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書，一臉問號。

《西游記》？

“啊，你喜歡這個故事嗎？”方鷺也心想小孩還是給講講話故事什麼的比較助眠吧。

開心的點點頭。

念著念著，的眼睛慢慢閉上，可是他一停下來又會睜開眼睛，方鷺也拼著老命睜著眼睛繼續念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鷺也困得趴在的床邊睡著。

李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窩在的被子里睡著了，小手還抓著讓方鷺也的小拇指。

方鷺也的拖鞋被踢到地上，兩只腳赤／著搭在床邊，室溫度適宜，兩只腳泛著，腳踝纖細，右腳踝還包扎著紗布，又又脆弱。

李智輕手輕腳的進去，把書放好，再把的小手拉開，手臂穿過方鷺也的背部和膝窩打橫抱起來。

“嗯……”方鷺也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條件反地手摟住李智的脖子。

“噓。”李智抬抬下，示意別吵醒了。

方鷺也本想說的是自己可以下來走的，可是大哥讓他不要說話，他只好被的著被服侍的快樂。

兩人都上了床，中間隔著一米遠。

“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告訴我？”李智問。

方鷺也差點忘了，剛剛睡著，現在腦袋還有點昏沉：“嗯，我昨天報名了。”

“什麼報名？”

方鷺也剛要解釋，李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眉頭一皺，猶豫幾秒鐘后還是接了起來。

盡管他沒有開免提，而且接聽之后就下床走了出去，方鷺也還是聽到了電話那頭男人夸張的聲音。

他說：智哥，你這都多久沒找過我啦，好想你哦～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來個二更（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