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斯年回醫院復查了一下, 又在家歇了三天, 徹底閑不住了, 想回學校上課。
他請的長假也快到期了,于是他瞞著他媽,提前回學校上課了。
肇事的司機還是沒有找到,小姨不放心, 去了好幾趟派出所,派出所的大門都快被踏爛了,還是無果。
“你這幾天給我當心點啊。”小姨在電話里說,“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覺得我討人喜歡的。”仇斯年不正經地回了一句。
“問你認真的呢。”小姨皺著眉,“別給我瞎臭貧。”
“不知道。”仇斯年正道,“我長這麼大,正兒八經得罪過的只有你的前男友, 要不我問問他?”
“仇斯年。”小姨的聲音沉了沉,“你是不是找呢?”
仇斯年忍不住笑:“別擔心了啊, 我會當心的,又不是小孩了, 還有這事兒……你別告訴我媽,我怕多想,我爸那里,也別多。”
“知道。”小姨嘖了一聲, “反正這幾天你時刻注意著,有什麼況立刻報警,我要開會了, 先掛了。”
“好,再見。”
仇斯年進了辦公室,一辦公室的老師半個多月沒見到仇斯年了,關切地問他況:“仇老師你怎麼樣了?好些了沒啊?”
“好多了。”仇斯年笑著點點頭,“好久不見。”
“什麼病啊,歇這麼多天,我說要去看你,你還不讓。”施俞走了過來,“好了沒啊?”
“出了個小車禍,胳膊了點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仇斯年坐回了位置,“半個多月沒上課,我在家都快歇出病來了。”
“干嘛還不讓我來看你?”施俞推了推他,語氣不滿。
仇斯年把小姨給他從國外帶的零食分發給了辦公室的老師,遞給施俞一盒酒,說:“你課這麼多,就不勞煩您老人家來看我了。”
“你才老人家。”施俞氣笑了,接過了酒,驚道:“這酒你哪來的?我找了好久了,國都買不到這個牌子。”
“我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仇斯年說。
“你這就給我了啊?”施俞把致小巧的酒瓶從盒子里拿了出來,“太不好意思了吧。”
仇斯年笑了:“你什麼時候跟我不好意思過?我不喝酒,你喜歡就拿走。”
“太喜歡了。”施俞看著酒瓶眼睛發亮,“謝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你把我這邊寫論文的畢業生勻過去點就行。”
“那人家也得要我啊。”施俞拿著酒滋滋地回了座位,“誰讓你仇老師人格魅力強呢,學生都喜歡你,也怪不著他們都找你指導畢業論文。”
仇斯年對施俞的彩虹屁不為所,拿著買的茶葉去了教授辦公室。他不在的這幾天,都是歷史系的林教授在幫他代課。
“林教授。”仇斯年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林教授抬眸了一眼,摘掉了眼鏡,站起來道:“是斯年啊,病好了?”
“嗯。”仇斯年點點頭,把買的茶葉放在了桌上,“這幾天真是麻煩您了。”
“哎這有什麼,還送什麼東西。”林教授拿起茶杯想給仇斯年倒茶。
“不用不用。”仇斯年忙攔住了他,“我一會就去上課了,不麻煩了。”
“這麼趕啊?”林教授放下了茶杯,“你爸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他一直都那樣。”仇斯年笑著說,“好的。”
“我是比不得他骨頭朗。”林教授坐了下來,笑道,“老了,不行了,什麼時候讓他有空了過來找我喝茶,好久沒跟他下棋了,手。”
仇斯年微笑著:“行,我回去就跟他講。”
“你那個學生……”林教授雙手叉,猶豫地問,“我聽說你現在還給他做心理輔導呢?”
林教授說的是陳澤,仇斯年心知肚明,點頭道:“嗯。”
“我多一句,你別怪我多管閑事。”林教授語重心長道,“那件事吧,本來就不怪你,那個孩子說到底也不是你的學生,你做的分外事已經夠多了,總不能一直托著他往前走,這事…能撒手就撒手,不要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
仇斯年沉默片刻,應聲:“……嗯。”
所謂忠言逆耳,長輩的忠告肯定有其道理,仇斯年雖然上應著,放不下的依舊放不下,林教授是什麼閱歷的人,當然知道仇斯年在想什麼,他只是作為一個長輩給老友的兒子提個醒,至于仇斯年要怎麼做,還是他自己的選擇。
仇斯年直接去了教室,他是提前回來的,學生看到踏進教室竟然不是滿頭華發的老教授,一瞬間眼睛全亮了。
仇斯年在家歇了幾天,松散慣了,穿了件休閑的白衛,頭發也長長了不,一眼瞧過去,得滴水,一教室昏昏沉沉的學生差點被帥到尖。
朝思暮想了半個多月,仇老師可算回來了。
“不好意思,生病休息了半個多月。”仇斯年淺淺地笑,“我回來了,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一群學生嚎。
曹斌坐在一堆歡呼的學生里,低著頭飛快地打字,火速給高一提供報:我小舅回來上課了
-曹斌:他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以為還要歇幾天呢
-曹斌:我的老天鵝,他在學生里的人氣是真的高,我突然好同你啊高總
-曹斌:高總你敵太多了
-曹斌:人呢?
曹斌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最后一次的對話停留在高一詢問他仇斯年有沒有朋友,在那之后,曹斌發了好幾條消息,高一都沒有回復。
不是吧?
曹斌心一涼。
莫不是問出仇老師有旻朋友,打擊太大徹底自閉佛了?
高一沒自閉,也沒佛,貪塵世,貪仇老師,哉快哉。他還沒睡醒,抱著一大盒沒吃完的巧克力,在床上呼呼大睡。
葉凱chua的一下把窗簾拉開了。
高一哼唧了一聲,艱難地彈開眼皮。
“再睡都該吃晚飯了啊。”葉凱拽了拽坨在他上的被子,“快起吧,你這天天晝伏夜出的,再熬都該壞了。”
葉凱下午沒課,所以提前回來了,打算去外地找朋友,兩個人冷戰快一個月了,再耗著,都快吹了。他一點半回來的,高一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晚上熬到幾點才睡的。
高一坐起了眼睛,口散落一堆巧克力的包裝紙,邋邋遢遢的,不像個樣子。
“你昨天晚上就這麼睡了?”葉凱嫌棄地滿床的包裝紙,“你個邋遢鬼。”
不能怪高一,昨天晚上他抱著仇老師給的巧克力,一口一個吃得特,跟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咽進去好幾個之后才發現那巧克力是酒心的,后勁很大,他吃了幾個就上頭了,越吃越嗨,后來不知道怎麼,就睡過去了。
高一酒量好的,小學還沒畢業就跟著高年級的混混喝過幾口,這巧克力酒心的度數估計不低,吃了半盒就昏頭了,一覺睡到了現在。
高一了太,腦袋還有點蒙。
“我剛聽到你手機一直在響。”葉凱收拾自己的服。
高一頂著一頭,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你去哪?”
“去找我朋友,晾了半個月了,再不出現我倆要黃了。”
“我還以為你倆早黃了。”高一鼓了鼓腮幫子,爬到床頭柜把手機拿了過來。
葉凱呸了一聲:“會不會說話?”
高一看著手機說:“我要是你朋友,早跟你黃了,人家是生,老爺們兒丟點面子又沒怎麼,既然放不下,還想那麼多呢。”
葉凱樂了:“談過麼你,看把你能的,還教育起我來了。”
“快了。”高一咧了咧,語氣輕快。
葉凱著腰,樂道:“我發現你最近心格外的好啊?這是已經把妹子追到了?”
高一看了他一眼,“你先管好自己的妹子吧。”
消息全是曹斌發來的,在當老媽子這件事上,曹斌從來沒有掉過鏈子,高一有什麼事,他永遠比本人更積極,不愧是初代。
高一吐掉了里的泡沫,皺著眉問:“他這麼快就回去上課了?”
電話開著免提,曹斌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是啊,我還以為他得再歇個十天半月的。”
“他……怎麼樣?”
“看著沒什麼問題。”曹斌說,“我今天本來還想找你來上課呢,結果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你打擊太大和世界說再見了。”
“我在睡覺。”高一漱了漱口。
“你這仙修的……”曹斌嘖了一聲,“對了,看你這況,已經確定了?”
“確定什麼?”
“我小舅是不是沒朋友?”
高一垂下了眼眸,角微微勾起,“嗯。”
“嗨,我就說他哪來的朋友……我大姑二姨都搶著給他介紹對象呢。”
高一用巾按了按,輕聲蹦出兩個字:“別想。”
仇斯年前兩天剛答應的飯局,回了學校轉眼就忘記了,薛一銘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還在教室里監考。
仇斯年看了眼手機,掛掉之后給薛一銘發了條微信:監考呢,有事?
-薛一銘:??你不是說這幾天休息?之前剛約好的飯局這就忘了?是人?
仇斯年一臉頓悟的表,想起來了。
-仇斯年:不好意思,真給忘了,晚上吧,我現在沒時間。
-薛一銘:服了你了,虧我一落地就來找你,行李還沒放
有學生提前卷,仇斯年放下了手機,檢查了一下試卷上的班級學院和學號姓名。
仇斯年閑給薛一銘回了條消息:忙,一會找你。
監考結束,仇斯年收拾了一下考卷,抱著一堆試卷走出了教室。
上車前,仇斯年給薛一銘打了個電話:“喂,在哪?”
“人民教師終于結束工作了啊?”薛一銘了手邊的貓,“老地方,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老在那吃你怎麼還沒吃膩?”仇斯年發了車子。
“吃的不就那個覺嗎?再說了,除了那兒還有什麼地方的東西能合你口味?你個事兒媽。”
“那的東西我也不吃。”仇斯年說,“換個地方吧,我請,去給一個朋友捧捧場,他新開了個餐廳。”
“什麼朋友?我認識?”
“你不認識。”
“嘖。”
幾月未見,兩個人的相見并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都是一塊從小玩到大的,分開多久再聚到一起,還是能自然地聊起來,甚至都不需要寒暄。
“仇老師又帥了。”薛一銘倚在車上,想煙,看到仇斯年下意識就停住了,他嘖了一聲,開始吐槽這個事兒,“煩死你了,回回跟你出來我都跟個孫子似的,憋屈得不行。”
“我又沒不讓你。”仇斯年看了他一眼。
“我怕傷著您老人家的,也不想看您老人家的冰碴子臉。”
兩個人跟著侍者進了餐廳,薛一銘往里塞了顆糖,“這地兒看著也不像餐廳啊,裝修倒是特別的,有點像酒吧。”
“老板以前就是開酒吧的。”仇斯年說。
“難怪了,不過把餐廳開這樣,有人過來吃飯嗎?”薛一銘看了眼周圍,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
“有啊,而且來這吃飯要提前預訂。”仇斯年說,“這里每天只招待五桌人,滿了就沒份了。”
“什麼時候還認識這種不差錢的大佬了?”薛一銘嚼著糖笑,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個不差錢的大佬,“開個餐廳玩兒麼?”
“不知道他。”仇斯年在餐桌前坐定。
“老板怎麼也出來招呼招呼你?”
薛一銘話音剛落,不差錢老板就聞聲而來,笑道:“來了。”
“稀客。”孟皓看著仇斯年。
“恭喜開張。”仇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個紅包,遞給孟皓。
“跟我還講究這個?”孟皓也沒端著,大大方方接過了紅包。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仇斯年介紹薛一銘,“我朋友,薛一銘。”
“孟皓。”孟皓跟薛一銘握了握手。
“薛一銘。”薛一銘回握,“恭喜開張。”
“謝謝。”孟皓笑了笑。
“我是不是占了其他人的位子了?”仇斯年問孟皓,“你要早說這里一天就招待五桌,我就不過來了。”
“招待誰都不能不招待你啊。”孟皓說,“放心,剛開業,沒什麼人。”
這話是假的,孟皓的確推了一桌,而且預訂的名額已經排到下個月了,不過憑他跟仇斯年的關系,那肯定是要特殊對待的。
“你們先聊著,我還有事,就不陪了。”孟皓就是過來打聲招呼,沒打算久留,他舉了舉仇斯年給的紅包,“紅包,謝了。”
“不客氣,祝生意興隆。”
“借你吉言了。”孟皓說著就走了。
餐廳環境很清幽,隔著紗窗還有人在拉小提琴,薛一銘咬了一口鵝肝,看著拉小提琴的小哥哥連連搖頭,對仇斯年說:“這水平,跟你比差遠了。”
“不過菜的味道不錯。”薛一銘了角。
仇斯年點頭,表示贊同,味道的確不錯,看來以后可以常來顧。
“事兒年居然沒嫌棄?”薛一銘笑了,“看來是真不錯。”
“你怎麼突然從上海回來了?”仇斯年問他。
“想你啊。”
“說人話。”
“有事。”薛一銘皺了皺眉,“三個月沒回來,這邊分部都要翻天了。”
“分部?”
“就我那俱樂部啊,這邊不是建了個pubg分部嗎,前不久一隊有個隊員解約了,鬧出來好多事,我回來理一下。”
仇斯年敷衍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薛一銘早些年好像的確是立了一個電競俱樂部,只不過以前回回聽他說起來,他都沒留神聽,所以沒什麼印象。
薛一銘早知仇斯年不重要的事就記不住的臭病,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臭他:“你是不是早衰了?”
作者有話說: 謝謝【星河熹微,Decalanie,孤獨星球】的地雷和【孤獨星球】的營養,謝各位小可的訂閱和留評,挨個啾一口,啵~
我會努力的!(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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