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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院師生記事簿》第八章

教室里面還沒人,陸夕寒和杜昊在第一排坐下,陸夕寒在旁邊幫林雪占了個座位。

兩人都攤開書本,安靜的開始看書,等待上課。

過了七點半,陸陸續續來了學生,林雪一進門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看書的陸夕寒,正要打招呼,就看到他旁邊的杜昊抬頭了眼。林雪冷了下去,在陸夕寒另一邊坐下。

陸夕寒發現來,把占座的筆記本收了起來,林雪在他耳邊低聲道,

“你怎麼讓他坐旁邊?”

陸夕寒不知道他倆發生了什麼,不解道,“怎麼了?”

林雪撇撇,沒說話。

然而陸夕寒很快就沒功夫去糾結這件事了,因為顧柏時拿著書走了進來,他一下子坐正了

顧柏時一走進教室,就看到第一排一張燦若梨花的笑臉,清澈的大眼睛盛滿了天真的快樂,小巧的虎牙晾在外面也不怕著涼,這小孩正托著腮,笑瞇瞇喊道,

“顧老師早上好!”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會在大清早看到這樣燦爛的笑容而無于衷,顧柏時和了目角微微牽起,向他點頭回應。

本來有些嘈雜的教室安靜了下來,顧柏時準備打開多設備,此時門外卻有人喊他,是在隔壁班上課的老教授。

他走下講臺,將手里的U盤遞給陸夕寒,輕聲道,“幫我打開,在第一個文件夾里。”

陸夕寒愣著接過U盤,顧柏時已經出去和老教授說話去了,他才后知后覺的高興起來,趕上講臺幫顧柏時打開電腦,點開了他說的PPT。

陸夕寒回到座位的時候,和林雪說了聲讓他坐在最外面,林雪不愿的往里面挪了一個位置,坐在了杜昊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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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昊自始至終沒有理會,只是看了眼門外的顧柏時。

古老的鑒靈鐘發出悠揚清鳴,顧柏時告別老教授,轉走進教室。

顧柏時講課從不照本宣科的念PPT,而是結合大量的國外新聞案例,讓枯燥的理論也變得生詳實,他并不贊學生一味記筆記,所有學生都沉浸在他彩的講解中,就連陸夕寒,也十分專注的聽著,早忘了之前要悄悄拍照的想法。

顧柏時在提到新聞價值時,突然點了陸夕寒的名。

“如何理解新聞價值?”

陸夕寒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這個問題實在太寬泛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但顧柏時正看著他,這讓他張非常,花了兩秒才整理好思路,

“按照陳力丹教授的定義,新聞價值是一件事實所有的足以構新聞的特殊因素,對來說是可以實現換價值的對事實的選擇標準,對讀者來說是使用價值……”他按照記憶里大一學的新聞學概論先說了概念,然后再分開講解新聞價值的十大要素。

陸夕寒一張就容易話多,最后甚至還舉了個例子,不同學都在頭接耳,顧柏時并沒有打斷,將目落在他上,帶著些許鼓勵。

等陸夕寒說完坐下,終于覺心臟回到原蹦跶,可他猛然發現自己起碼說了一分多鐘,頓時低頭耷拉下耳朵,尷尬到家了!

顧柏時仍然站在他面前,低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如金鐘玉磬般悅耳,

“這是你們大一學的基礎理論容,或許很多人只在考試前臨時抱佛腳的背下來,考后就全部忘記,但這些基礎理論,無論以后是讀研還是進工作,都不可或缺。”

陸夕寒忘了之后顧柏時還講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又抬起頭,飄飄然的視線追著顧柏時而去了,第一節課課間,他還自告勇的去幫顧柏時接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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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下課前顧柏時布置了一篇指定容消息寫作,要求800字,眾人長舒一口氣,比起嚴筱,顧柏時的作業可以說是和風細雨。

自那天上完顧柏時的課后,陸夕寒就一心撲進了圖書館,狂補新聞學和傳播學的理論書籍,其學習之專注刻苦,連杜昊都自愧弗如。

不久,陸夕寒和林雪在鏡心浪接了第一個采訪任務。浪現任主編張彬凱是新聞院大三的學長,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神古板嚴肅。張彬凱決定做一個校名人專欄,專門采訪文華大學的名人,老師或學生都可以。

第一期專欄采訪對象是沈枝秋,文華大學歷史系教授,是知乎問題“文華大學有哪些值得聽的公選課”中被推薦最多的老師。

陸夕寒和林雪帶著采訪設備見到沈枝秋教授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包括沈枝秋的個人資料,明明是一位50多歲的士,卻看著只有40多歲。

沈教授穿著素雅,略帶歲月痕跡的面龐依舊看得出年輕時的淑雅秀麗,和善的看著兩個年輕的學生,沒有一教授的威嚴。

采訪容主要圍繞沈枝秋早年的研究經歷和教學中的趣事聞,這位豁達開朗的教授表現出的淵博學識讓兩人佩服不已,其幽默風趣又時常讓人開懷大笑。在采訪中從未將兩人當做小孩子糊弄,而是以平等的關系在真誠流,談范圍從工作到生活,不設區。

采訪結束后,三人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聊起了天。

當陸夕寒問起有什麼憾時,沈枝秋微顰起婉致的眉,緩聲道,

“我這一生學我所樂,嫁我所,可以說是完滿無憂,唯一的憾就是,我也像天下所有母親那樣自私,對于我的兒子,我依然做不到真正的豁達。我明知為母親無權干涉子的人生選擇,但我仍忍不住希他和他父親一樣,找到一生所,過更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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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道,“您的兒子一定很優秀,找到一生所,不過也是時間問題。”

沈枝秋嘆了口氣,“我的兒子比你們大得多,不像你們,正是花一樣的年紀。你們生活在最和平的年代,在最的大學里學習,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青春,該談的就談。”微笑看著眼前這對長相都不錯的年輕學生,顯然誤會了什麼。

林雪有些臉紅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陸夕寒。

陸夕寒此時依然被之前沈枝秋的那段話深深著。

沈教授憾的并不是的兒子沒有結婚,而是憾自己為母親對兒子做不到完全的豁達和包容。他想到了選擇早早結束生命的母親,放棄了自己,也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如果還在,讓他做什麼,他也會去做,何況只是結婚。

陸夕寒對沈秋芝認真說道,“您的兒子一定會理解您的苦心。” 如果是他,他也會理解母親的一切擔憂。

沈枝秋愣了愣,眼前這個男孩子眼眶微紅,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他傷心的事。

陸夕寒拿著相機拍了一組沈枝秋的照片,最后,沈枝秋還讓自己的研究生幫他們三人照了一張合照,陸夕寒和林雪站在的兩側微微笑著,看著倒像是一家人。

在那之后,陸夕寒便決定在下學期一定要搶到一門沈枝秋的公選課,他實在是太喜歡沈教授的格和生活態度了,難怪的課這麼歡迎。

幾天后,蕭何在攝影課上布置了第一次作業,眼前這群學生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攝影知識和作方法,需要更多的攝影實踐,

“我布置作業向來很隨心所,但不代表你們可以隨心所拍,這次你們要去練習拍人像,題目是,麗的人。”

學生炸了鍋,紛紛討論哪里去找人。

蕭何笑道,“誰說一定是人?麗你們自己定義,我不管,我只看誰拍的好。”

陸夕寒也在思索拍誰,旁邊的王思齊笑容有些猥瑣,“心靈不好拍,還是找個拍有意思,又可以做作業,還可以搭訕,一舉兩得嘛。”

陸夕寒覺得單純拍未免有些淪于普通,他想了無數人,連沈枝秋教授都想到了,也沒想好拍誰。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他轉頭一看,杜昊正面無表著他,

“陸夕寒,我能拍你嗎?”

陸夕寒嚇的不輕,捂住他的,威脅道,“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拍我,我們就絕。”

他最近覺得杜昊真是越發的不正常了,不知道這小子吃錯了什麼藥,總嚇他。

杜昊聞言低落的垂下眼睫,轉去別了。

林雪走到他面前,揚頭笑道,“佳人在此,還不速邀?”從不在一般人面前開這種玩笑,此時有意看看陸夕寒什麼反應。

陸夕寒作了個揖,恭敬道,“矣,猶缺靈韻。”

林雪打了下他的肩膀,笑罵道,“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哼,我倒要看看哪個靈韻十足的讓你拍。”

晚上寢室熄燈后,不知是誰聊起了攝影課作業的事。

王思齊說自己已經讓班花白惠清答應他拍一組照片,

“你們不知道請白惠清拍照的人有多,我們班幾乎所有男生都找過了。”

李耀文不屑道,“如果都找同一個人,拍出來的大同小異,肯定得分不高。”

王思齊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問道,“那你準備拍啥?”

李耀文輕笑一聲,著些自得,“我讓我爸幫我弄了張維的門票,今年不是在國開嗎?那麼多超模,我就不信我拍不出人。”

王思齊連連贊嘆,羨慕道,“這可真是厲害了。”

王思齊又轉而問陸夕寒,陸夕寒嘆氣,“我還沒想好。”

沒人關心杜昊拍誰,一時氣氛有些尷尬,陸夕寒便問道,“杜昊,你呢?”

杜昊正在看書,聞言轉頭麻木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拍的人不讓我拍。”

陸夕寒到了一惻惻的寒意,打哈哈道,“那你就換個人拍吧。”

那個周末,陸夕寒找院里材室借了單反,準備在文華大學找合適的對象拍人像。

數日晴好,鑒靈山南側千萬樹梨花低,半山如落雪,吸引不游人前來觀賞。每到梨花開時,文華大學都會變文華市最大的人民公園,學校不得已限制了每日進校園的游客數量。

陸夕寒看著依舊熙攘的人群,有些苦惱,他往梨林深走去,看到不笛簫協會和秋棠詩社的員在辦梨園詩會,生們穿著單薄飄逸的漢服,或吹笛,或琴,或詩,或寫字,于落英繽紛中一派古香古

陸夕寒心想這是個好機會,在獲得他們的允許后,他給不漢裝子拍了照片,道謝后,他一個人沿著花下小徑漫無目的地走著,回看單反里已經拍好的照片,覺得這組照片應該分數不錯。

他低著頭走,無心看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重心不穩一下子朝一旁倒去,他心里著急相機,把單反牢牢護在懷里,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

撞倒他的人是一個游客,忙把他扶了起來,連聲道歉,他檢查了下單反,沒有問題,便擺擺手說沒事,讓那游客走了。

陸夕寒活下腳腕,到一錐心的痛楚,似乎是崴到腳了,估計還是有事兒,他準備去校醫院看看,卻在轉后,看到一個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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