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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院師生記事簿》第十一章

陸夕寒知道陸舜杰還會來找他。

之前父親還在的時候,陸舜杰并不敢明著招惹他,只是仗著自己大他三個年級,時不時找他勒索一點零花錢,陸夕寒知道自己打不過,每次都乖乖錢。

后來父親在他十歲那年車禍去世,母親云沐亭得了抑郁癥,再沒有人可以給他撐腰。而已經上初中的陸舜杰沒了陸昀庚的管教,變本加厲的欺負他。陸夕寒依然不敢反抗,只是盡量躲著,他怕打架后被老師找家長,而當時云沐亭極易刺激,時不時陷瘋癲狀態。

直到初一那年,云沐亭跳下大橋,尸骨無存。陸夕寒至今還記得他第一次還手打陸舜杰時,陸舜杰那張不可置信又憤怒到扭曲的臉。當時陸夕寒早已失去理智,僅憑著一腔恨意,也覺不到疼痛,只因陸舜杰那一句你媽當小三死了罪有應得。

最后兩個人都打進了醫院,陸夕寒輕微腦震,陸舜杰斷了肋骨。結局是陸家爺爺出面瞞下這一切,沒讓兩人學校分。自那以后陸舜杰很有一段時間沒來擾陸夕寒。

今天竟然跑來文華找他,陸夕寒冷笑一聲,估計是又把錢揮霍了,找他要陸昀庚的保險箱碼。

陸昀庚去世后,以二叔三叔為首的陸家人仗著云沐亭母子孤兒寡母好欺負,霸占了陸昀庚為數不多的房產,只留給他們一套陸昀庚單位很早以前分的50平筒子樓。當時云沐亭的閨刑南依還來幫云沐亭鬧過,可惜云沐亭的心已跟著陸昀庚死了,不再理會外界的一切。

陸昀庚離婚時給前妻不錢,存款本就不多,僅夠陸夕寒上到高中畢業,而陸家人本就不認他,自是不可能接濟他。但只有一個保險箱,至今陸家人沒有打開過,他們威陸夕寒多次,也沒有撬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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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陸夕寒想一直留著折磨他們。

這些事,陸夕寒從未對外人說過,即使是杜昊,也不清楚其中曲折。今天陸舜杰這麼一鬧,又讓他回憶起了灰暗的年時期。當時校園小,陸舜杰本就是校霸一般的存在,有他在,誰都知道他是“小三”兒子。

但大學不一樣,大學這麼大,陸舜杰一個社會上的混混,有什麼本事過來打擾這片清凈地?陸夕寒突然想到顧柏時,莫名心安下來。

第二天,陸夕寒去院辦材室還單反,見到蕭何正在里面整理材。

蕭何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聽顧博士說,你這個單反壞了?”

陸夕寒張道,“是的,我拍完照后,突然黑屏了。”

蕭何走過來,拿過他手里的單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不要張,我知道不是你弄壞的,最近已經壞了幾個了。”

他哼了一聲,罵道,“院長這個一不拔的鐵公,我都申請幾回了,還沒把裝備費批下來。”

陸夕寒心驚他竟然當著學生的面直接詆毀院長,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門外有沒有人。

蕭何見他的反應竟哈哈大笑,“唉你別張,罵他沒事,這人就該罵。”

陸夕寒訕笑著,“蕭老師,那還有多余的單反嗎?”

蕭何皺著眉搖頭,“沒有了,你先找個人一起共用吧,我下個月一定搞一批新的回來。”

陸夕寒頓時失去了神采,他正要好好鉆研攝影,就沒了設備,能找誰借呢?李耀文會同意嗎?他好像把那個價值不菲的相機寶貝的

正在他愁眉不展苦思冥想時,蕭何卻突然一拍手掌,說道,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某人還有個沒用的單反擱我這兒,那就先借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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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夕寒一聽又高興起來,也沒去問是誰的,就見蕭何轉拿了個嶄新的單反給他。

“我真的能借這個嗎?”陸夕寒接過單反,開心道。

“拿去用吧,用壞了也沒事,反正不是我的。”蕭何無所謂的笑道。

陸夕寒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我能知道這個單反是誰的嗎?”

“哦?我剛才沒說嗎?這是顧博士的,你要還的話直接給他吧。”

陸夕寒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顧博士是誰,他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咧開笑道,“這真的是顧老師的相機嗎?”

蕭何點頭,“你不知道嗎?那個悶男可是個有名的攝影博主,雖然比我差一點。”

陸夕寒當真不知道這些,關于顧柏時的一切他都充滿了好奇,他忍不住問道,“那顧老師有博客嗎?我能看他的作品嗎?”

蕭何不滿道,“你對我的作品不興趣嗎?我可比他出名多了。”

陸夕寒從善如流道,“啊,那我也看看您的作品吧。”

蕭何被他的敷衍氣笑了,見陸夕寒一臉期待,便在他耳邊悄聲道,“你把你拍顧柏時的底片全部給我,我就告訴你。”

陸夕寒二話不說就出賣了他的顧老師,“我回去就把底片都發給您!”

蕭何得逞的笑了笑,把顧柏時的博客地址告訴了陸夕寒。

兩個人一拍即合,陸夕寒在快走出門時,才猛然想起什麼,急忙轉對蕭何說道,

“對了蕭老師,我聽說顧老師不喜歡他的照片被放在網絡上!”

蕭何擺擺手,“你放心,我自己看。”

陸夕寒終于放心的走了。

陸夕寒一進寢室門,李耀文的目就鎖定在他手里的單反上。

“陸夕寒,這相機是院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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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夕寒不想說這是顧柏時的,他潛意識里覺得李耀文有些過于關注顧柏時,這讓他到有些不舒服。便模糊道,“算是吧。”

李耀文上前拿過單反,嘖嘖嘆道,“院里竟然還有這樣好的機子?這鏡頭得一兩萬吧!”

陸夕寒倒吸一口涼氣,趕小心翼翼如請神一般把相機雙手捧了回來,又輕手輕腳的放在桌上。

李耀文神懷疑,“這不是院里的機吧。”

陸夕寒只好說,“我之前的那個單反壞了,這個是蕭何老師幫我借的。”

李耀文沒再追究,只是仍著那相機,目頗為羨慕。

陸夕寒驚嘆于顧柏時竟然就這麼隨便的把這麼貴的相機扔給蕭何借給學生,也不怕學生給他弄壞了,這下他怕是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生。他趕把相機用干凈巾包好,鎖在了屜子里。

陸夕寒按照蕭何說的地址,打開顧柏時的輕博客。

輕博客界面簡潔干凈,博客名字是柏舟,頭像依然是一棵柏樹。

里面的照片并不多,很多估計是主人在旅游時拍的,也從不寫上心文字,但每一張依然有很多贊,有些還有不評論。

陸夕寒并不是很懂攝影,但依然為照片中的景影所震撼,他說不出來里面運用的攝影技巧或手法,只是單純的于如此妙的畫面。

他突然想起當初顧柏時在鏡心湖黃燜店里發的好評,不怪別人說他是水軍,他拍的那一張照片,確實不像是他們店的東西,倒像是食博主的作品。

陸夕寒又往下翻了翻,卻看到了一張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子側立于紛飛梨花中,恰到好影讓致到有些鋒利的側面顯得朦朧,整張照片既有落花人獨立的輕愁,又有自在飛花輕似夢的浪漫。比起他給顧柏時拍的那幾張,這張照片顯然才是真正的藝

照片中的子是嚴筱老師,一個和顧柏時年紀差不多、關系十分要好、在同一個學院工作、十分漂亮的老師。

評論里有人問這是他朋友嗎,但博客主人從不回復評論。

陸夕寒沒由來的到惆悵,他突然發現,他對顧柏時依然一無所知。他不了解他的好,不了解他的工作,也不了解他的生活。他和顧柏時之間,不僅僅是年齡的差距,他們在兩個世界里,因著師生這一層脆弱的關系,也因著顧柏時的善意,才有所集。

他繼續往下翻去,顧柏時幾乎很拍人,卻在最下面看到了另一個人的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沒有運用特意的構圖技巧,似乎只是隨隨便便一拍。里面是一個看著十七八歲的年,有些瘦弱,但雙眼清亮,正開心的朝著鏡頭笑著,出一對小巧的虎牙。

照片難得的配了兩個字:十年。

陸夕寒覺得這個年有些眼,但想了很久沒想起來是誰。

他關了博客,才想起還沒給蕭何把照片發過去。

陸夕寒反復看著自己拍的顧柏時,突然喪下來。他有些不想給蕭何發過去了,因為看了顧柏時拍的嚴筱,他才發現自己是怎樣的在浪費顧柏時的貌,本來覺得拍的很有意境的照片,如今一看,真是暴殄天人。

但答應了蕭何的事沒有辦法,他著頭皮發了郵件,關了電腦上床睡覺。

寂靜的夜里,他想了很多,想顧柏時的照片,想嚴筱和顧柏時的關系,想那個陌生又悉的年,想要不要給顧柏時買一個禮,報答他借相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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