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敏得能渾掉。

雁回手指劃過池烈線條優的脖子，掐住他下顎向上抬起，輕聲命令道：“睜眼。”

池烈無于衷，于是雁回又輕地安他說：“別怕，我在呢。睜眼。”

室外的聲音若若現，池烈聽到外面有男人用麥克風大聲講話的聲音，接著是如鼓點一般經久不息的掌聲。他眼睛半睜開，過棕褐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了禮堂的況，頓時無地自容般地扭開臉。

“怎麼了？”雁回淺笑著。

池烈抿著，漲熱的下腹愈發難，只得催促著：“你倒是……快點啊。”

“剛剛不還是很抗拒嗎？現在又變得聽話了。”雁回鼻尖在他紅的耳廓上蹭，聲音含糊不清地說：“池烈，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想過……在學校里被我干？”

他似是不經意地了下子，直接重重地合到最頂端，令池烈不能自已地發出一聲婉轉的。

池烈結上下滾，他屏著呼吸，艱難地開口：“其、其他的……”

雁回挑挑眉，“‘其他的’，什麼？”

但是池烈卻什麼都沒再多說，抿著低下頭，呼吸紊。

玻璃外的主席臺上已經換了新的學生代表發言，雁回瞥了一眼，又把目集中回池烈上，從他背后地抱住這纖瘦的，不疾不徐地在他里送起來。

幾乎沒有溫的試探，池烈覺到他頂的每一下都相當任野蠻，而自己只能毫無招架之力地跟隨他的頻率發出靡的低。

雁回輕輕吮咬著他潔的肩膀，雙手從小腹探至口，指尖到年的珠后便改用合適的力道捻起來。池烈徹底沒了支撐的毅力，上半的骨頭像是被了，有氣無力地趴在調音臺旁的桌子上，任由雁回著自己弄。

狹小的屋子里盡是涌的聲音，池烈努力地想忽略掉玻璃外的況，雁回卻一直扳著自己的下不松手，強迫他直視外面的老師同學，直視他們滿臉的斗志昂揚與意氣風發——而自己，卻在玻璃這邊狼狽不堪地與另一個男人茍合。

“還記得……我剛剛讓你按哪幾個按鈕嗎？”雁回著他的背脊，忽然又加快了嵌的速度，刺激得池烈嚨發。

池烈指尖微微抬起來，示意那幾個按鍵的位置。

雁回贊賞般地親吻他的角，“那你知道……旁邊那個紅的用來干什麼嗎？”

池烈發出的聲音像是嗚咽，想表達的意思在開口的瞬間就被掩蓋，雁回便耐心跟他解釋：“是連接話筒的。”

“只要我按下去，外面所有人都能聽到……你得有多浪了。”

他說完，左手從池烈的上里出來，抬向了那個按鍵上方。

池烈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開，急迫地抓住他手腕，連忙收回自己懷里不撒開了。

雁回笑著吻他的耳朵，悄聲哄道：“真乖。”

……

池烈以為只要順從雁回的惡趣味，自己就可以盡早迎來解。然而令他斷然沒料到的是，當禮堂的全師生起立的時刻，雁回忽然摟著自己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原本只褪下一半的連前端也被扯開，發的暴在空氣里。

雁回沒有去它，而是按著池烈的背脊，將他整個都在了半明的落地玻璃上，以最赤臊的方式，極大限度地與外界合。

“雁、雁回……”池烈出于本能地扭開臉，拼命逃避眼前的人群，卻被雁回攥著頭發了回去。

池烈閉上眼，忍無可忍地咬牙出幾個字：“狗娘養的。”

雁回繼續加快送的頻率，心安理得地接了池烈的咒罵，甚至對他的惱怒陶醉其中，“我不是前天就告訴你了，我今天下午要見你。”

“我要是……啊，啊，知、知道你……”池烈每說一個字換來的都是對方更野的頂撞，他只能放棄辯駁，閉口不言。

外面的宣誓儀式已經開始，幾百人一齊高聲的那句“我以青春的名義起誓”像是嘲諷一般將池烈的自尊心磨滅了。

“我以青春的名義起誓。”

“我將用嚴謹的態度書寫歷史；我將用激昂的斗志奏響樂章；我將用拼搏的神鑄就輝煌！”

池烈在目不能視的黑暗里，卻能聽得到他們慷慨激昂的緒，聽得到他們甘愿披荊斬棘的志氣，聽得到他們一腔熱的萬丈豪。

更聽得到，雁回在自己里肆意掠奪的聲音，以及自己鮮廉寡恥的回應。

“告別昨日的頹喪，我揚起希；告別昨日的散漫，我打造理想。”

——明明從一開始就該厭惡你。

“面對學習中的困難，我從容不迫；面對生活中的挫折，我勇往直前。”

——明明從一開始就該痛恨你。

“我發誓：不負父母的期，不負恩師的厚！”

——可是我。

“我承諾：不作懦弱地退，不作無益的彷徨！”

——卻還是不可救藥地。

“如火六月，決戰沙場；日月可鑒，誓創輝煌！”

——需要你。

池烈睜開霧蒙蒙的眼睛，幾乎是無意識地喃喃低語：“雁回……”

男人從背后握住了自己手，“嗯。”

[十]

池烈部稍有酸下的趨勢，雁回就用膝蓋牢牢地抵住他的關節，促使他整個人的重心都偏移到雁回的懷里，也讓后的更加深。灼熱的快先聚積在小腹，再逐漸蔓延到全，池烈得嚨干痛，他只覺得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被雁回刺激得又漲又卻得不到釋放，手也被對方攥住了，沒辦法任何地方。

視線凝固在了空氣中的某一，幾乎要變得模糊，再看清時，玻璃外面的禮堂已經空無一人。池烈總算全放松下來，就連息也不自覺地比之前音量高了幾個度，夾雜著青又人的。

這樣的聲音好像功討好到了雁回，他松開了池烈的手，在年滾燙的腹用力幾下，接著握住了旁邊發的，毫無預備就以極快的頻率起來，同時發狠似的在對方里肆意頂撞。

前后夾擊的快猶如襲來的暴雨將池烈全部理智沖塌，遵循本能發出纏綿骨的聲音。可剛沒出幾聲，又被雁回另一只手捂住了，那些條件反的只能抑在腔。

池烈纖窄的腰突然痙攣起來，整個人從頭頂到腳尖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舒爽里，攜著理智輕飄飄地跌進云端。一切來得太突然，他無意識地屏住呼吸，跟隨著雁回的頻率輕微地抖起來。這樣強烈的高持續到他所有力氣都被剝走的時刻，連眉頭舒展開后都覺得有些酸痛。

雁回抱著他，就算已經進他里也緩慢地碾磨許久才退出來。池烈沒察覺到自己上有在流，他整個人都虛一般扶住了桌角，呼吸平穩下來后覺得臉上有點涼，抬手一發現整張臉都了，尤其是下眼皮周圍不干似的。

他輕輕晃了下肩膀，有想要掙開的意思。雁回松開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下來丟到桌上，轉把門敞開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池烈被穿堂風吹冷了脖子，看了雁回一眼，垂下頭沒說話。

雁回解下自己的領帶，折了幾圈，蹲下子拭池烈的。

那張英俊的臉離自己下很近，池烈面無表地俯視著他，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是什麼念頭一剎那冒了出來，他鬼使神差地側了下子，剛下來不久的蹭到了雁回的側臉。

雁回手上的作一頓，抬眼看著池烈，二話不說含住了它。

四目接的瞬間，池烈渾皮又再次繃了起來，連忙按著雁回的額頭把他推開，臨分離前還被他故意吮吸了兩下。

擔心自己平靜時也會過多失態，池烈迅速提起了子，把溫度了回去。

“服拿好。”雁回站起，角漾起不易被察覺的淺笑。

池烈抓起自己的校服，猶豫了一下，把雁回的外套也拿起來了。

雖然他自認為現在神平常，但在雁回看來，他此時的樣子本見不了人，面紅，發凌，太容易聯想到糟糕的方面上去。

“先去我辦公室待著，”雁回低頭把領帶卷團狀，“大課間再回教室。”

池烈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跟著他出了門，禮堂的燈已經熄了，線昏暗。路過外面樓道的垃圾箱時，雁回隨手把領帶丟了進去。

這就仿佛抹掉了他們不可告人的。

雁回的下班時間比學生要早一些，他剛出校門，不經意地往旁邊一瞥，卻見到一張頗為悉的面容。

他把上叼著的煙拿下來，笑著說：“麻煩讓一下。”

池鈺一警服拔地杵在原地，不為所，“你多走兩步不就得了，我又不礙事。”

“但是礙眼啊。”

這種久違的刻薄讓池鈺哼笑了一聲，他稍一子，腰上別著的手銬就在路燈下閃著明晃晃的亮。雁回吸了口煙，倒也不急著走了，等著聽池鈺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他們怎麼還沒放學？”

拐彎抹角的第一句。

雁回慢悠悠地說：“高三嘛，拖堂很正常。”

“哦。”池鈺打量著他，“你今天沒開車？”

拐彎抹角的第二句。

“限號。”

池鈺立即問道：“這都十點多了，你早晨上班也該比限號時間早吧？”

雁回把煙掐了，心不在焉地笑著反問：“既然你這麼關心我怎麼回家，不如順個路送送我得了？”

他還故意把“順個路”略微加重了音，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池鈺，這樣子功地讓對方心里一陣不適。雁回把笑容收起來，懶得再多廢話，便直截了當地告訴池鈺：“有什麼話就說，別總像是審犯人一樣看著我。”

涼風輕輕吹起了池鈺的制服領，他著雁回那張與歲月融合得越來越完的臉，有幾秒鐘恍惚。

他忽然想問雁回是不是仍然厭煩著邊的人，或者說這些年來也試著對誰敞開過心扉。然而這樣的問題在池鈺張開口后就被一掃而空，只剩下一句語氣強的“你什麼時候跟池烈關系這麼好了。”

池鈺分明記得上學期開學不久池烈還說過討厭他，自己聽著沒往心里去，反而還覺得理所應當。所以他完全沒想到這兩個人還能相安無事地待在一輛車上，甚至還是雁回主對一個難管教的孩子示好，這畫面實在令人到匪夷所思。

他越琢磨越心慌，可惜自己那天沒空來學校親自確認放學時間，這就導致他現在沒有足夠的底氣來盤問雁回，只能祈禱別從對方里聽到什麼離奇的答案。

“我作為班主任，跟所有學生搞好關系不是應該的嗎？”雁回從容地挑了挑眉，一臉淡然與無辜，“更何況你父親花了不錢才把池烈送進這麼好的學校，我當然也要多照顧一下。”

池鈺靜靜地聽他解釋完，沉聲說道:“那你最好是真像你自己說的這樣。”

“嗯？”雁回發現他現在說話變得越來越怪氣，便大方地反問:“不然你以為我其實是怎樣？”

池鈺皺眉盯著他，閉口不言。

雁回繼續問:“以為我對你弟弟圖謀不軌？”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算是這麼想的也沒關系。”雁回說，“可是你覺得我自作多就罷了，你難道還能懷疑池烈嗎？”

池鈺一時語塞，他發現雁回看了一下自己后的車子，于是說:“我覺得他一個人回家太耽誤時間，路上總玩，所以找了個司機接送他。”

雁回點了下頭，“嗯，好的。”

他不想再和池鈺多談，干脆地說:“我還要去超市買東西，先走了。”

不等他挪開半個位，池鈺又住了他。

雁回沒有抬眼。

“最后這幾個月……池烈也多麻煩你了。”池鈺以相當客套的語氣開口，“他自控力不是很好，走著走著總容易歪了道，但其實也就圖個新鮮，本不是個壞孩子。”

雁回把他后半句話的每個字都聽了個清，然后若無其事地禮貌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