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做完，音樂一停，賈蓉蓉立刻蹲下，把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大哭。

理化辦公室。

費辛拿了紙巾，遞給兩眼通紅還在哭個不停的賈蓉蓉。

賈蓉蓉接了：“謝謝費老師。”

費辛：“不客氣。影響上課嗎？”

賈蓉蓉了臉：“能上課。”

費辛：“緩一緩緒，就回教室吧。”

賈蓉蓉：“老師，你都不問我怎麼了？”

費辛：“這是你的私。”

賈蓉蓉：“費老師，我愿意跟你說。”

費辛心說，可我不愿意聽啊。

賈蓉蓉又掉淚，還真說了：“我喜歡上一個人，他不喜歡我。”

費辛心嘆氣，喜歡誰不好要喜歡俞仲夏？他喜歡男生啊。

費老師也只好寬：“大部分暗都是沒有結果的。”

賈蓉蓉卻道：“我沒有暗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人玩暗？太土了吧。”

費辛：“……”

賈蓉蓉突然八卦：“老師你暗過別人嗎？”

費辛：“……我沒有。說你的。”

賈蓉蓉：“哦。我本來想加他微信，別人說他不隨便加陌生人，我就給了他寫了書，他看了以后就來找我，我還以為了，結果他說沒看上我，還讓我死了這條心吧。”

費辛：“……”是俞仲夏的畫風沒錯了。

賈蓉蓉：“費老師，我真的好難過。”

費辛：“這種事……勉強不來。”

賈蓉蓉難過道：“可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費辛：“……”俞仲夏倒的確是長得不錯。

他說：“雖然我個人不是絕對反對中學生，不過你們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好好學習。”

賈蓉蓉無趣道：“費老師，你這麼年輕帥氣，非得學趙主任說話嗎？”

費辛：“我是想說，高二男生未來的變化會很大，你現在覺得他好看，將來沒準長什麼樣子，過幾年說不定你還要慶幸，幸好現在沒談。”

賈蓉蓉：“怎麼會？我覺得他將來至也有你八。”

費辛信口開河：“我高中的時候很丑的。”

賈蓉蓉：“不可能！”

費辛：“真的，我那時候長一臉痘，還戴個很厚的近視眼鏡，每天只知道埋頭學習，都沒有生愿意跟我同桌。”

賈蓉蓉：“……”

費辛道：“是上了大學以后，我才開始學護，換了形眼睛，慢慢學會捯飭自己了。”

賈蓉蓉難以置信地看他的帥臉：“這……”

費辛道：“我肯定比你了解男生啊，高中男生的好看都是一時虛假繁榮，我們高中兩個班草，一個學了醫，本科都還沒讀完已經謝頂了，另一個學什麼我忘了，現在胖了球。反而是我們這種以前難看的丑的，了潛力。”

賈蓉蓉：“……”

想象不出俞仲夏長殘會是什麼樣子。

費辛最后對說：“孩子的心，該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要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它才會被珍惜。千萬不要錯付了。”

賈蓉蓉恍恍惚惚地回去上課了。

中學生對的態度，總是像鬧著玩一樣。

費辛問張老師：“現在學生都已經不搞暗了嗎？”

張老師：“很了，現在00后都是喜歡上誰就會直接說，很大膽也很熱的一代人，畢竟長環境不一樣。”

從小帥到大，沒長殘過，一路被暗大的95后費老師，思想到了一定沖擊。

原來“暗”，都已經變了時代的眼淚。

俞仲夏在18班和19班界，與兩個育生嘻嘻哈哈地聊天。

見賈蓉蓉過來，那兩個育生知道昨晚的事，開玩笑說：“十五是不是要改十六了？”

賈蓉蓉聽見了，面無表，哭過的眼睛還通紅。

俞仲夏說那倆：“閉，別說了。”

賈蓉蓉停在門口，看著俞仲夏。

俞仲夏：“……干嗎？”

賈蓉蓉想到面前這張俏臉過幾年就要殘，惋惜道：“你好好珍惜這兩年吧。”

俞仲夏：“？？？”

下午19班化學課，費老師這事的影響，多看了幾眼俞仲夏。

課代表算得上天生麗質，長殘的概率不太高。

俞仲夏在下面皺眉：你一直看我干什麼？

費老師在上面挑眉：賈蓉蓉眼還好。

但是鑒于他在嗲和校霸之間反復橫跳，費老師一時判斷不出，這是位帥攻呢？還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