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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第19章

第19章

讓人奇怪的是,大軍到達後,陳則銘並沒如前兩次一樣迅速出戰,反而只守不攻,任匈奴兵在關外哮倡狂。一開始,人們還以為他是在等待某個戰機,可隔三岔五的守城之舉持續了數月之後,不但敵人開始嘲笑不止,就是在本軍之各式各樣的謠傳也出來了,有說他膽小的,有說他懼敵的,不滿緒日以俱增。

到後來,聽得韓公公都坐不住了,陳則銘卻還是不肯出兵迎戰。

這一日,又有兵來報,匈奴人派大軍攻城。

韓公公奔上城牆一看,果然陳則銘領著副將言青等人正在城頭觀戰。城下敵兵如螞蟻一樣湧到城下,城頭飛箭往來如織,慘聲不絕於耳。遠旌旗招搖,喧聲震天,敵軍隊伍黑一片不見盡頭,只似汪洋大海,惡浪撲面而來。明明是青石砌就的城堡,在這凌厲攻勢下,也似如一葉孤舟般飄搖無依。韓公公了,「這,這可真是大軍境了。」

陳則銘點頭,「匈奴右賢王到了,是以他們想發一次總攻。」

韓公公大驚,「右賢王……在哪裡?!」

陳則銘朝著一個方向指去,「那邊!」

韓公公極目看去,只見一片人頭躥,哪裡看得清面貌,心中不由有些懷疑,但看匈奴人進攻的架勢果然是與往常不同,更兇狠了許多,也就信了。連忙道:「那將軍為什麼還派人不迎戰?」

陳則銘道:「時機還不到。」

韓公公便有些不滿,「這話小將軍說了幾個月了,皇上派我們來,是與匈奴人決戰勝負的,若是只要苦苦守城,又何必特意派你我二人來。」

韓公公曾與他有小恩,又是皇帝邊紅人,陳則銘態度便格外尊重些,「公公,此刻出戰,正是敵軍士氣最銳之時,與之對敵,我也難有勝算。況且軍中銳力盡在於此,只能勝不能敗,我們後守著的可是千萬黎民國之疆土,不能不謹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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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公公皺眉,居然毫不客氣,「我聽聞小將軍從來是以快制敵,如今怎麼風格大變,要知道打仗打的就是錢,小將軍如此耗費軍力,今日也不打,明日也不打,拖個幾年,把國庫費盡了,便是想打也打不了了。」說著拂袖而去。

陳則銘吃了一驚,在他後連聲呼喚「公公」,韓公公惱他一直不聽自己勸告,存心要他氣焰,也不理睬。

言青見主帥眉頭鎖,忍不住道:「宮中之人哪懂戰。」

陳則銘叱道,「對監軍大人怎可如此不敬。」言青只得閉

這番攻守便打得異常辛苦,到了傍晚,律延見死傷無數,對方依然守得方寸不,只得鳴金收兵。

到了後半夜,城頭巡夜兵士也忍不住乏意,一條人影趁機用繩索從城牆暗爬了下去,游過護城河,就著黑暗時奔時藏,夜奔敵營。

到了匈奴營外,那人也不避開,亮出一塊金牌,守營兵士見牌將他引了進去。

第二日,言青一大早便來陳則銘,「大帥,敵人退兵了。」

陳則銘奔上城樓,果然見匈奴人正在撤走,心中大是奇怪。韓公公也聞訊趕來,不由大喜,「還以為今日又是苦戰,這下可好。」後又傳來消息,對方是撤走二十里,並未完全退兵,韓公公卻還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原以為監軍不過是坐陣,戰是將軍領兵在前方打,哪裡知道到此地後,每次戰役都在邊,只要一個不查,就連自己也是難保,於是對陳則銘頭不出更多了幾分不滿。

到了晚上,韓公公在軍中擺上了酒宴,犒賞三軍。他來到邊關後,已經許久不曾喝過酒,難得高興一次,居然喝了個半醉,到最後自己起都有些困難,邊小太監連忙將他摻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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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酒醒過來,已經是半夜,韓公公自覺口乾舌躁,人拿水,連喚數聲無人做答,心中惱火,「怎麼睡得這樣死!!」

只能自己爬了起來,走出裡屋,見一人背向自己坐在屋中,一不知在發什麼呆。想來是手下小廝懶,正手去推時,桌上那燈突然燃了起來。

猛然亮導致眼前直泛花,他埋怨般嘀咕一聲,眼,再定睛一看,不由呆住。

那人材高大,哪裡是自己屋裡人。難道是賊,韓公公大駭,門外守衛怎麼這麼不堪,竟然賊人闖了進來。

要逃,被人立馬從後一把糾住,還不及掙扎,脖子間一涼,有人在耳邊道:「再就一刀宰了你!」

韓公公人雖然老了,但對命一向惜的,聽了這話立刻不了。

桌旁那人轉過來,面上一條長長疤痕,在昏黃燈下,煞是駭人。正朝他微笑,「韓公公,你可還認得我?」

後之人鬆了手,韓公公更是吃驚,半晌沒有出聲,盯著面前的匈奴右賢王,良久才著聲道:「我聽說……你原來是匈奴右賢王?!」說到後來,又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律延笑道:「上次可勞煩公公了。」

韓公公悔恨跺腳,「你!知道是你,就是再出一萬兩銀子,我萬不能帶你進宮,傷害萬歲!」

律延故做疑狀,「傷害?我可半也沒他,你們家小皇帝可不活得好好的嗎?」

韓公公語塞,又恨道:「誰知道你在宮裡還做了什麼手腳,那混帳小子簡直是害死我了!!」

之前律延宮,所用的卻全然不是陳則銘想的冒充侍衛領金牌這種冒險的手段,而是事先與韓公公的混混侄子結,用銀子珠寶買通了韓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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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知韓公公向來好財,律延不吝本的花銀子,只求瞧一瞧。

韓公公見是自己親侄帶來的,又是個斯文人,料他孤一個,也鬧不出什麼事,便將他化裝太監帶了皇宮。事後,才知曉自己帶宮的居然是個大人,只嚇得魂飛魄散,將侄子狠狠打了一頓後,更加咬了牙不半點風聲。他權力頗大,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是以陳則銘將往來名單如網般篩過,卻始終查不出律延半點蹤跡。

此刻見律延又來找自己,韓公公大是後悔,那一萬兩花花銀子著實燙手,如今後患無窮,早知道便不該貪財。

果然律延開口道:「此番還要求公公一件事。」

韓公公閉上,也不理他。

律延手將早放在桌上的匣子推開,頓時珠寶氣映目,將那燭淡了幾分。韓公公吃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中道這些倒都是值錢得,律延道:「這禮公公可還喜歡?」

韓公公板臉,「不喜歡。」

律延忍不住笑起來,「不喜歡?沒關係,公公若是不喜歡,本王還帶了一件。」說完眼神示意。

韓公公正想著,不知道另一件是什麼,若是無價之寶,瞧一眼,也是值得。突見後之人將手中刀提了起來,橫架到他脖子上。慌忙道:「這是要幹什麼!!」

律延點頭,「這便是第二件,公公可以選了。」

韓公公看看那雪亮刀刃,再看看律延,見他滿眼認真,只得道:「你要我做什麼?」

律延含笑:「只是小事,請公公跟漢人皇帝說件事。」

「說什麼?」

「就說……陳將軍是棟樑之材,與匈奴作戰英勇,千萬不可以換將。」

韓公公瞠目結舌,難解其意。

律延站起,隨從之人也立刻收刀,那刀一去,韓公公這倒清醒過來,心中道,這可了不得了,難道陳則銘居然與匈奴人有勾結……,難怪這幾個月來,他始終不肯與匈奴人鋒,原來道理在這呢。

律延和道:「這事就拜託公公了。」說完,兩人開門退了出去。

屋中突然寂靜。

韓公公開口要喊,突然又收了聲,心中道,若是我此刻了人來,這桌上一盒子珠寶可怎麼解釋,萬歲是最易生疑的人,這一追查,可不把上次那事給捅出來了。

他低頭踱了幾步,焦急萬分,心中道,陳則銘手上數十萬大軍,若是,若是……給他來個裡應外合,一口氣打到京城,也未嘗不可能啊。

想到這裡,面如灰,汗出似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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