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煙臉一變，扯開的角似笑非笑。

“殿下覺得是誰便是誰，煙兒無怨言。”

越說的模棱兩可，慕堯心底的緒就越難扼製。

“漫煙，百年相伴，本殿不想把事做太絕，你且說實話。”他擰了眉，耐心幾近耗儘。

“煙兒說的句句屬實，未曾騙過殿下分毫。”漫煙眼睛都未眨一下，一閃爍都冇有，“百年前蠻荒穀中，殿下醒來看到的也是煙兒，不是嗎？”

慕堯著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之前易容其他子模樣照顧我的人，也是你？”

漫煙淺笑：“不是。”

坦然的承認，讓慕堯一愣，隨即更是滔天的怒火。

“為何百年前撒謊？為何要騙本殿？！”他放在下上的手挪至頸脖，帶著要擰斷脖子的狠勁。

漫煙亦不惱，費力地出聲提醒：“殿下從一開始就把我當那個子，未曾問過我也未曾質疑過，何來撒謊！”

慕堯一頓，眼中閃過厭惡的緒：“若本殿從一開始認錯，你完全可以解釋！”

說罷，他一把推開，大掌幻過一層水霧自掌心流淌，似是這隻手過什麼不該的臟東西。

“既是殿下的錯，為何要怪罪到煙兒上？”漫煙反問道。

慕堯呼吸一滯，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是啊，從一開始就是自己認錯了人，漫煙隻不過順水推舟接了他的激和寵罷了。

他憑什麼將一切錯都怪到頭上？

“那你自本殿上走琉璃心一事又如何解釋？”慕堯想起漫煙還有不可饒恕之罪。

漫煙笑了笑，早就想好了自己該如何回覆他這個問題。

“殿下這般問，有證據嗎？煙兒上可隻有姐姐的命珠，心臟可是煙兒自己的……殿下如實不信，煙兒便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給你看看……”

漫煙說著，就要抬手自己自己口捅進去，但被慕堯製止。

“夠了！本殿要是未曾知道所有真相，不會這般找你興師問罪！你還要謊話連篇，本殿帶你一起回憶回憶！”

慕堯說著，開啟水月虛境，拉著漫煙一併跳了進去。

帶漫煙重回一次蠻荒穀經曆，是慕堯的目的之一，但他的另一個打算，是看看在水神殿發生的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漫煙和青禾之間的事。

因為水月鼎開啟記憶，必須本人在才能看到。

虛境中，慕堯看到了漫煙去找了青禾，自口驀地拿出琉璃心，得青禾緒失控去奪，卻反手被突然到來的他用水劍刺傷。

再後來，漫煙又一次去找了青禾，然後將那琉璃心拿了出來，殘忍地摔碎之地，殘碎渣。

……

走完所有記憶之路，慕堯看向漫煙的視線，冷若冰霜。

“事到如今，你可還有謊能圓？”他也不再惱怒，而是用冷至骨髓的語氣問。

漫煙神魂剛歸，整個人還有些恍惚，但轉瞬便恢複了過來。

“你隻看到了我拿走青禾的琉璃心，將自己煉化狐貍，但你卻不知道我們貉族一脈經曆了多慘痛！貉狐本一家，可我們貉族卻被狐族趕儘殺絕，我東躲西藏到了蠻荒穀才得以活命……可活著又能怎樣？能替我死去的家人報仇雪恨嗎？我必須得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把我們貉族有過的遭遇讓他們狐族也一併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