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早了,已經過零點了。不過有案子時,特案組通宵很正常。
程錦調侃道:“你孤枕難眠,我又不是。”
有人陪的人是不會在這個點擾同事的,畢竟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完全可以等到天亮再說。
這次換陸昂道:“晚安!”
第二天中午,懸賞結果出來了:有人來自首了。
全公安局的人都很激,案子說不定馬上就要破了啊!
周良才也很激,跑到公安局來了——程錦沒去追究是誰通知他,不過他只能在休息室等消息,不能去現場旁聽。
來自首的人陶家安,是鐘州市民,現年38歲。他說是他撞了周智的車。那天下午四點左右,他正開車回市區,開到水南路上時,他分神看了下手機,這時前方突然沖出來一輛車,他趕打方向盤,試圖躲避,但他們還是撞上了……
車禍發生后,他懵了一會兒,清醒過來后,發現對方的車不見了,他迷迷糊糊地以為對方開車走了,他就也啟了車,離開了。
他說,既然他的車沒出大事,還能開,所以他以為對方也沒事……直到前幾天看到撈車的新聞,他才知道可能出事了……他一直很害怕也很愧疚,昨晚看到電視上播了懸賞的事,他就決定主到公安局來自首。
陶家安在審訊室里述說事經過時,審訊室的單向視玻璃墻后面站了一大群人在圍觀他。
步歡咋舌,“他居然說以為周智開車走了,這肯定在撒謊,當我們沒腦子呢?我覺得他看到了周智的車落水,沒看到也能聽到,一輛車砸河里,那靜可不會小。”
有人道:“他說他撞懵了,或許是他暈了一會兒?”
游鐸道:“他說他直接開車走了,按正常人的邏輯,他應該先下車查看一下況。”
“嗯,有道理……”
審訊室里,程錦問陶家安:“車禍時,周智車里有幾個人?”
“兩個人,副駕上有人,應該是個人……”
審訊室外的眾人都摒住了呼吸,又一個重大進展啊!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扔下周智獨自逃生?
程錦道:“你確定是人?”
“當時速度太快,我沒看清的樣子,但看發型和服,應該是個人。”
“什麼發型?什麼服?”
“短頭發,但人的短發和男人還是不同的,服可能是子,我不知道,覺是那種紗質的,蓬蓬的,我老婆有類似面料的服。”
“還記得其它特征嗎?”
陶家安搖頭,“太快了,來不及多看……”
“你再好好想想。”
陶家安想了會兒,遲疑地道:“戴著紅的寶石耳環,那寶石反,非常亮……別的,真的不記得了。”
“車禍后,那個人從車上下來了嗎?”
“我不知道。”陶家安滿臉愧地低下頭,“我被嚇懵了,沒顧上看。”
程錦拿出一疊照片讓他看,“這里面有你認識的人嗎?”
這些照片都是周家人的。
陶家安先是搖頭,又道:“在新聞上看到過。”突然他遲疑了一下,指著閻秀寧的照片道,“副駕上的人,發型有點像。”
程錦道:“只有發型像?”
陶家安猶豫,片刻后道:“想不起來了,真的沒看清。”
第11章 繼承人11
審完陶家安后,程錦讓小安把之前從周智手機中弄出來的那張模糊照片打開,嗯,能看出照片里的人是短發,服是深,紅耳環看不到,可能是被頭發遮住了。
程錦道:“葉子,步歡,你們帶人去一趟周先生家,查清楚周智出事那天閻秀寧穿的什麼服,還有戴了什麼耳環。”
“好的。”
程錦心想,希這次不要落空。
然后,他想起另一件事:“陶家安那輛車運回來了嗎?”
游鐸道:“還沒。應該在路上了。”
“嗯。”
突然,周良才出現在他們辦公室門口,“現在況怎樣?”
程錦有些后悔讓步歡出去了,要不可以讓他陪周良才聊一聊。“正在調查中,現在還不方便和你說。”
周良才倒沒有無理取鬧,說了聲:“那我等你們。”便走了。
程錦覺得力有點大。
一個來小時后,葉萊和步歡的把調查傳出來了:閻秀寧當天穿的是黑雪紡上,戴的是紅鉆石耳環。
周良才家的監控系統錄下了閻秀寧那天的模樣,葉萊從監控視頻中戴了幾張照片發給程錦。
程錦讓人把閻秀寧帶到審訊室里——因為從昨天起就一直在公安局里,要見倒是很方便。
程錦用平板電腦把視頻截圖展示給看,“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他說車禍時看到你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
閻秀寧臉慘白,然后全栗,像變了一張暴風雨中的紙片人。
“周智出事時,你在他車上。”程錦道,“所以,你把事經過說一下吧。你沉默是毫無意義的。還是說你要先見周先生,才肯說?”
閻秀寧驚恐地瞪著他,像看見了惡鬼。
楊思覓出聲了,“你很怕周良才?對,你害死了他兒子。”
“不是我,我沒有害他!”閻秀寧連連搖頭,驚恐萬分,“我,我逃下車后就暈倒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思覓毫無地“哦”了一聲,“周先生會信?”
閻秀寧更恐慌了,雙手按住自己的腦袋,手指收,揪了頭發,“他會殺了我的……他肯定會整死我……”
程錦道:“你可以向警方申請保護。”
閻秀寧抬頭,用一種“你在開什麼鬼玩笑”的眼神瞪著他,并呵呵地笑了幾聲。
程錦等笑完,問:“你剛才說你暈倒了?請說詳細一點。”
閻秀寧盯著桌角。眼神發直,“我和周智在聊天,一輛車突然從拐彎沖了出來,然后就撞上了……我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很暈,我下了車,然后就暈倒了。”
“暈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醒來時,只有我一個人躺在路邊。”
“然后呢?”
“然后我只好打電話朋友過去接我……”閻秀寧捂住眼睛,眼淚從指中下,低落在桌面上。
程錦出門取了包紙巾回來,放到閻秀寧面前。
等平靜了一些后,程錦把紙的筆推到面前,“把你朋友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寫下來。”
閻秀寧遲疑了一下,拿起了筆。
說的朋友是芙蓉城農莊的老板,那人是當年還在演藝圈時就認識的朋友。
“你和周智當時是準備去哪里?”
“……芙蓉城。”閻秀寧低聲道。
程錦還要追問,楊思覓直接道:“去?”
閻秀寧垂頭不語。是的,和周智有一,兩人偶爾會找機會去芙蓉城約會。周智出事后,什麼也不敢說,因為說了就暴了和周智的私。
和周智如果清白,那意外就只是意外。既然不清白,那意外就會變故意——若不是你們勾搭上了,要去鬼混,怎麼會出事?不怪你怪誰?
不知道周良才知道了會怎麼對,總之絕對不會隨便放過……
程錦道:“因為怕人知道你們的關系,所以你就見死不救,連報警電話都不打?”
閻秀寧額頭上滿是冷汗,“我沒有……我一下車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真巧,陶家安說自己撞車后懵了什麼都不知道;閻秀寧呢,就說自己暈了,什麼都不知道。
車禍的事基本清楚了,但程錦還有其它疑問,“周廉說周智那天約他四點在月橋見面,有這回事嗎?”
閻秀寧低聲道:“我不知道,他沒說。”
“路過月橋時,他有什麼反應?”周廉說周智約他在月橋見面,路上有攝像探頭拍到是周廉先出的市區,就是說是周廉先到了月橋。
閻秀寧搖頭,“沒什麼特別的,我沒印象。”
程錦想了想,又問:“周智在你面前是怎麼說周廉的?”
“他覺得周廉是……跳梁小丑,再蹦跶也沒人把他當回事。大概……就是這樣。”
“他們關系很差?”
“沒有,周,周智也只是私下那麼說,當面不會說這種話。在周,先生面前,他們相得還可以。”
“嗯。”程錦想,周智那天是否約了周廉,周廉那天到底是去那邊做什麼的,這些事看來都沒辦法弄清楚了。
雖然仍有憾,但這案子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特案組幾人或坐或站地湊在一起說話。
小安從包里掏出一堆零食,“來補充一點能量。楊老師,果凍!”拿起一個大果凍——只有小碗那麼大——拋向楊思覓那邊。
果凍的主要份是膳食纖維,雖然難免放了食品添加劑,還相對其它零食還算比較健康的,程錦管制得不嚴。
楊思覓手接住。
小安自己也拿了一個果凍,小的,一口一個。“那個司機要坐牢吧?”
游鐸道:“要,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要判七年以上。”
“所以啊,他逃什麼呢,搞不懂。”
步歡在桌上的零食中翻了翻,然后拆開了一袋魷魚片,“估計是發現自己撞了輛豪車,傾家產也賠不起,還不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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