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道：“當地警方沒對外過這些細節吧？”

“沒有。”葉萊道。

那就不是模仿作案了，應該是同一個兇手。

程錦道：“那邊怎麼說？蔡益飛被殺也是，”他指了下洪建德的照片，“是他老婆做的嗎？”正巧上個月出來了，這太巧合了。

葉萊道：“王霞有不在場證明。”

“哦？”

“劍屏警方還在調查，會不會有變化還不好說。”

楊思覓低頭看著桌上的那些腥照片，“是個農村婦？”

大家都知道他問的是王霞。

“新聞上是這麼說。”剛看的新聞，游鐸每個字都記得。

葉萊也道：“是的。”

程錦明白了楊思覓的意思，“一個農村婦會SM捆綁的概率大嗎？”

“啊？”步歡口而出，“但老公也是這麼被綁的，還去自首了。”

葉萊針鋒相對：“但蔡益飛也是這麼被綁的，而這次有不場證明。”不過警方還在調查核實中。

程錦道：“葉子，你先盯著。有必要的話……”他們就去一趟劍屏。

“好的。”

步歡嘆氣，“這種人死了就死了啊，不想查這種案子。”

程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由不得你。”

“……”

第17章 冷酷的心3

接下來兩天，因為還在關注蔡益飛案的后繼，特案組暫時沒有接新案子，難得的悠閑了起來。

步歡閑不住，在群里喊：去打球吧！

葉萊：我不去了。

在幫程錦寫報告，順便和朋友在網上聊聊天。

小安：我寫論文呢。

游鐸：我也是。

兩人都還在讀書，所以得做作業。

步歡：寫什麼啊，你們急著畢業？一直不畢業也沒關系吧。

特別是游鐸，讀這麼學位做甚，程錦又不給加工資。

小安和游鐸都不理他。

步歡只好換人擾：韓彬？

韓彬沒看電腦也沒看手機，在看書。

步歡只好出聲道：“韓彬，打籃球嗎？”又道，“楊老師，去嗎？”

楊思覓本來也在看書，他躺在沙發上看，聞言坐了起來，“走。”

韓彬也放下書，同時解開手上的手表放到辦公桌上。

“走走走！”步歡用撞開椅子，從辦公桌后走出來。

楊思覓走到程錦后，手覆上他脖子，了下，“去嗎？”

程錦反手握住他的手，猶豫兩秒，然后保存了電腦上的文檔，“走吧。”

步歡笑道：“那正好，二對二。”

……

一個多小時后，葉萊打電話到二樓，開了外音：“老大，劍屏公安局說王霞的不在場證明已經被證實了，他們希我們能去幫忙調查這個案子。”

電話一響，程錦便停下了作，認真聽完后，他說：“那就去吧。訂明天上午的飛機。” 說完他把手里的籃球投進了籃球框，哐當一聲，進了。

步歡立刻道：“這個球不算，犯規了。”

程錦笑道：“不打了，晚飯我請。”

說好了輸了的請吃飯，不過目前是他和楊思覓領先。

“唉，好吧。”

下樓后，步歡低著頭回到座位上。

葉萊疑，這人不對勁啊，怎麼突然這麼安靜？探詢地看向步歡。

步歡低著頭，似乎在找東西。

葉萊椅子一，湊近了去看他。步歡轉開頭，葉萊道：“別別，你眼角怎麼青了？哦……”低了聲音，“被楊老師揍了？”

步歡只好抬起了頭，“沒，不小心被球砸了。”

“哦？”

“奇怪嗎？籃球是熱運！”

葉萊了然道：“哦，被楊老師用球砸了。”

“……不，韓彬砸的。”

“哦。”既然是韓彬，那沒什麼好問的，肯定是不小心了，葉萊腳一蹬，把椅子回自己的位置上。

“……”步歡知道葉萊是怎麼想的……他深寂寞。

韓彬絕對是故意的！因為自己看比分一直落后，熱一上頭，就吼了句：“你行不行啊？！”

韓彬冷漠地回復：“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

步歡，“……”

后來就被砸了。

葉萊遞了瓶藥給步歡，“搽一點吧。”看到韓彬的座位是空著的，“韓彬人呢？”

程錦和楊思覓都已經下來了，韓彬卻不見人。

“還在洗臉吧，說不定洗澡去了，醫生都有潔癖。”步歡打開藥瓶聞了一下，嗆人，算了，不涂了，要不肯定嗆眼睛。

十分鐘后，韓彬下來了，頭發是的，他說：“晚上秦越想請你們吃飯。”

“行。”程錦笑道，“幫我省了一頓。”

小安兩眼放，“去哪吃去？”

韓彬道：“你想去哪？”

“我都可以呀！我等著吃就好了。”

“他一會要過來，你問他吧。”

“好！”

……

秦越過來時，不是空著手的，他帶了幾大箱零食過來——其中有很多果凍。

“哎呀，你太客氣了。”大家都道。

秦越笑道：“別和我客氣。”

小安很興，“看起來都很好吃！”

其實是看起來都很貴。

小安興致地翻著箱子，又有點憾：“可惜我們明天要出差，只能回來再吃了。”

“沒事，我拿的都是不需要保鮮，可以放著。”

“嗯，也可以帶一些出差吃！”

提到出差，程錦想到件事，他走開了，去打了個電話給陸昂，跟他說要去劍屏查蔡益飛的案子，并問他：“你說有必要帶上謝青山嗎？”

陸昂道：“你是想和他多相一下，看合不合得來？”

“嗯。”

“我覺得行啊。”

程錦道：“那我就打電話問他一聲。”

打電話過去一問，謝青山自然是表示很愿意去的。

程錦便跟他約好明早機場見。

為了晚上能早點回家，秦越提議早點出發去吃飯，這正合程錦的意，明天還要出差呢，今天還是不要太晚了。

小安終于問了，“我們去哪里呀？”

秦越報了一個酒店名，又說：“這次太倉促了，下次帶你們去個很有趣的地方。”

有些地方有些廚師要提前幾周甚至幾個月預訂，特案組這些人休息時間不定，很難確定時間，他已經估錯過幾次了。

秦越訂的地方在高層大廈。

餐廳分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室，另一部分是天的。為了方便大家進出，設了兩個出口。

秦越訂的位置是天的，大家乘南面的電梯上去，走南面的通道進餐廳。

落座后，小安拉著游鐸和葉萊去拍照，在高層建筑上，拍城市風合適。步歡去了衛生間。其他人坐著聊天。

不久后，步歡回來了，走到程錦邊，彎下腰低聲跟他說：“我看到了謝青山。”

程錦很驚訝，看向室餐廳方向，“這麼巧？”

“嗯。”

謝青山一個人坐在一張四人桌上，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一個人來吃飯，還是來這里做什麼。

步歡道：“要盯著他嗎？”

程錦稍微想了下，“算了，他是我們同事，又不是我們的嫌疑人，現在也是下班時間，他去哪里他的私事，我們管不著。”

楊思覓手肘撐著桌面，偏過頭看著程錦笑。程錦有時“倔”，不管你是巧合是謀還是謀，他直接無視，就是不上勾，你能怎麼辦？

步歡嘀咕：“我還以為我們沒有下班時間。”他們不是想什麼時候管閑事就什麼時候管嗎？

不過他還是走回了座位上。

韓彬用疑問的眼神看他，他便把事跟韓彬說了。

韓彬也驚訝，“這麼巧？”

步歡點頭，“但頭兒不想管。”他看了眼程錦，“明明很可疑啊，居然不管。”

韓彬轉頭看秦越，眼神溫，“今天為什麼想到來這里吃飯？你讓人訂的位置，還是誰向你推薦的？”

秦越也聽到了步歡說的事，但他不明白這其中是有什麼問題，“我訂的，我覺得這里環境不錯，味道也可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韓彬按了下秦越的手，安道：“沒事，步歡剛看到一個朋友也在這里。”

既然不是秦越這邊的問題，那可能是謝青山的問題。當然，也可能真的是巧合。

真是朋友，不是敵人？秦越道：“要不要去看監控嗎？”他認識這里的老板，找個借口看一下監控，不是什麼難事。

當著大家的面，韓彬笑回：“不用。”

步歡慫恿他：“還是去看看吧。”

韓彬搖頭。

但后來，他還是私下去看了。他看到，謝青山在餐廳呆了一晚，一直是一個人，但邊來來往往經過了許多人，很難判斷他是一個人來吃飯發呆的，還是過來見誰的。

次日，特案組一行人飛去了劍屏市。

下飛機后，他們坐上公安局提供的車去市區。

在路上，步歡突然道：“我想到件事，青山，你想和誰住一個房間？”

謝青山很好說話，“都行。”

步歡道：“那就和我住吧，他們不會聊天，會把你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