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覓道：“那是什麼時候告訴你們被欺負的？”

“那個畜生被抓起來之后。”高母說，“還是我們追問了許久，才說的，肯定是那個畜生嚇唬，不讓告訴我們！”

楊思覓道：“你們是怎麼問的？”他微笑著補充道，“小孩子理解能力差，你們大概要很耐心，才能問清楚吧。”

“在方振被抓后，我們想起有段時間不愿意去學校，就覺得不對了。然后我們就問那時為什麼不愿意去學校，是不是被老師欺負了，這一問……果然被我們料中了！”高母又急又氣，眼中泛起了淚花。高父摟住的肩膀，輕輕拍著。

葛閱突然很擔心楊思覓突然也想和程錦親一下，這樣肯定會把這對夫妻嚇得一傷一憤怒都剩不下……

不過楊思覓什麼都沒做，他只是說：“一般都是你們接小朋友上下學嗎？”

高父道：“不是，是我爸。”

程錦問楊思覓，“需要找他了解一下況嗎？”

“最好能和他談談。”楊思覓點頭。

高父便起，“我他過來。”

第6章 人之初6

高父把爺爺出來后，玩房里便只剩下許趁意和高星涵，還有了。許趁意一個失手翻了水杯，玻璃杯跌在地上摔碎了，“對不起對不起！”邊道歉邊飛快地把在旁邊的高星涵抱開，抱到遠離玻璃碎片的地方。

“沒事。”看許趁意這麼小心地保護孫，高興的，“你們別碎玻璃，我去拿掃把來掃掉。”走出了房間。

許趁意放下高星涵，對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高星涵道：“兒園的新老師嗎？”

許趁意道：“你真聰明，你怎麼知道的？”

高星涵道：“因為我媽媽說方老師被抓起來了，以后兒園會有新的老師來。”

許趁意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抓起來嗎？”

“他欺負兒園的小朋友。”

“你看到了？”

高星涵搖頭。

許趁意略想了下，問，“你最不喜歡的老師是誰？你最不喜歡的老師以后不在我們兒園了。”

“那他要去哪？也被警察抓起來了嗎？”

“他回家了，以后不到我們兒園來了。”

“哦。”高星涵困地看著。許趁意正想弄明白這小孩在想什麼時，拿著清掃工進來了，只聽高星涵道，“，阿姨說以后劉老師不到兒園來了。”

“哦，是嘛。”敷衍地應了一聲，很明顯沒把小孩子的話當真，因為那個兒園估計是要倒閉的，就算不倒閉，他們也不會讓高星涵回那里。

許趁意回想了一下，看過的資料上，是有個老師姓劉，那是個老師。

掃完地，把垃圾提到往外面去了。

許趁意趕問高星涵，“劉老師是不是很兇？”

“嗯。”高星涵邊玩積木邊說，“會罵人。”

的腳步聲又靠近了。

許趁意心道：誰拖住一會啊！只聽程錦道：“阿姨，你去過兒園嗎……”停下和他說話。許趁意松口氣，程錦，干得好！繼續問高星涵，“罵過你嗎？”

高星涵不說話了。

許趁意連忙換個話題，“哪個老師對你最好？”

小孩還是不說話。

許趁意覺得應該是劉老師這個話題讓小孩張了，有點著急，但還是耐心地笑問：“不能告訴我嗎？”

小孩道：“我爸爸媽媽說他是壞人。”

“為什麼？”

“他被抓了起來啊。”高星涵用你真笨的目看著許趁意。

許趁意驚訝地想，原來說的是方振，看來蠻喜歡方振的。出了自己最溫的笑容，“你為什麼要說他了你的服還你呢？”

高星涵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像是到的某條警戒線。之后不管許趁意問什麼，都不再回答了。并且，過一會兒，也回來了。許趁意看沒機會再與小孩單獨相了，便回到了客廳。

離開高星涵家時，已經到晚飯時間，因為高父高母都開口留他們吃飯了，他們只好識相地告辭。

楊思覓問許趁意：“如何？”

許趁意笑道：“最討厭的老師姓劉。”

葛閱道：“方振到底有沒有對做什麼？”

“不肯說。”許趁意道，“但我看得出不怕方振。所以我認為方振應該并沒有對做過什麼。小孩子在這方面很敏，誰對做不好的事，即使不明白那些行為代表的意思，也會討厭、害怕那個人。我提起方振時，沒有這些緒。”

“就這樣？”楊思覓說。

許趁意笑笑，取出煙盒，點了煙，“那你呢，你有什麼收獲？”

楊思覓道：“瞞了某件事。”

“就這樣？”許趁意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楊思覓道：“父母誤認為那件事是方振對做了什麼，所以一直往這個方向問甚至引導，因為不想說出那件想瞞的事，所以就順著父母的意思接了他們給安排好的理由。很多小孩都很聰明，他們總能注意到怎麼做不會挨罵，他們撒謊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逃避懲罰。至于造的后果，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當然，以他們的認知能力，他們也不懂什麼后果。”

“嗯，就像小孩會拿錢或者其他東西一樣，只是因為他們想要，又沒有別的途徑可以獲得它。他們不知道這種行為有多壞。等他們的道德觀逐漸完善，知道這種行為不對后，他們自然不會再這麼做了。”許趁意笑道，“不好意思，我扯遠了。我覺得你這其實也不算什麼收獲，你或許只是猜的，而實際上這小孩并沒有瞞任何事。”

楊思覓把手進程錦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機，然后撥電話，“幫我查一下高星涵為什麼討厭那個劉老師。”

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楊思覓只應道：“好。快點。”然后便掛了電話。

葛閱道：“你這是打給誰？”

楊思覓一點反應都沒，像是沒聽到。

許趁意笑說：“不去開車嗎？”

葛閱道：“我就是來給你們開車的。”他轉往停車的地方走。

許趁意跟上他。

葛閱道：“你在這等著，我會開過來。”

許趁意搖頭，走出十來米后，吐出口煙霧，笑說：“在那當電燈泡？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沒眼。”

“我怎麼了？”葛閱十分驚訝。

許趁意笑道：“你知道楊思覓討厭你嗎？”

“……”葛閱的第一覺是：就算這是真的，他也并不驚訝，而且也沒怎麼被打擊到，只是無奈——他覺得他會到了程錦的無奈。接著第二重覺涌上來了：就算是真的，這人為什麼要說出來？用以顯示自己有多聰明嗎？“你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世界上的人被他分喜歡的和不喜歡的。他喜歡的人，我這個第一次見他的人也知道是程錦。”許趁意笑看著葛閱。

葛閱點頭表示同意，“嗯，你繼續。”

許趁意道：“程錦的朋友他都不喜歡。”

“為什麼？我又沒有妨礙過他們……”葛閱遲疑一會，“或許打擾過吧，但次數非常，而且我一般都有正事。”

“總之，你惹人厭了還不自知。而楊思覓也不會直接地對程錦說別和誰誰做朋友。”許趁意笑道，“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這麼做。”這個沒猜中，其實楊思覓還真這麼做過，不過程錦不重視罷了。

“你會怎麼做？”

許趁意抖了抖煙灰，“把他的朋友都搶過來。”

葛閱腦子里立刻出現了許趁意去勾引男朋友的朋友，導致男朋友和朋友反目仇的畫面。他無語地看著許趁意，“你覺得你這麼做是對的嗎？”

許趁意笑道：“至這麼做我會高興。”

葛閱道：“你是人，我們男人和你們不同。”

“呵呵……你還大男子主義。”許趁意笑了幾聲，“等你和程錦漸行漸遠漸無書時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

這個麼，葛閱想起最近半年多，他真的和程錦說話的次數越來越了，等某天楊思覓臉一冷把電話一掛——這家伙絕對做得出這種事，那他和程錦好像是要斷聯系了。

許趁意道：“誒，你還開不開車？程錦肯定奇怪你怎麼開個車開了這麼久。”

“走吧。”

程錦那邊，在葛閱他們去開車后，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對是程錦接的電話并不到驚訝，直接說了高星涵為什麼討厭劉老師的原因，然后便掛斷了。

程錦問楊思覓：“這是什麼人？”

“對這個案子興趣的人。”

“思覓。”程錦了額角，一天忙下來，他有些累了。

楊思覓道：“算是個易，他幫我調查，我告訴他案件結果。”

程錦道：“他為什麼想知道？其實調查方面，我們自己查也能查到，只是要費點時間。沒必要和他做什麼易。你沒必要在意許趁意，是在故意激你。”

楊思覓不滿道：“是你在注意，你覺得有趣。”

程錦道：“你是在轉移話題？”他覺得自己沒有特別注意許趁意。他也不認為楊思覓會把許趁意放在眼里。那麼，故意表現得不滿，必然是有某種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