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站那看著，沒去拉人，也沒說話。

小安在旁邊捂著，像是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步歡和韓彬很快回神，看看周圍，有人在拍照，他們走過去與那些人涉。

葉萊看著他們走開，然后也回了神，走去問莊華，“莊副局，局里的人還沒來？”

莊華看看正在發瘋的楊思覓，又看看面無表的程錦，心里一陣陣地發，“就快來了。這是怎麼了啊？……”

葉萊扯了下僵的角，“沒事，只是有點生氣，氣消就好了。”

莊華像是本沒聽到的話，木然地念叨著，“這是怎麼了……”

游鐸看看大家，想了想，拿出手機聯系了楚辭，“能幫個忙嗎？”

楚辭道：“出了什麼事？”游鐸居然會打他的電話，不對，那家伙居然存了他的手機號？

游鐸道：“我們在曲向，被人襲擊了，幫我注意一下網絡，不要讓人把這里的照片傳播到網上。”

“我人定位一下你的位置。稍等。”楚辭把電話拿遠，和他周圍的人說著什麼，過了會轉回來對游鐸道，“快好了。你剛才好像說了襲擊？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很多人在圍觀我們。”

楚辭不知道怎麼安人，“哦，沒事就好。網絡的事我會理。”

“好，謝謝。那我先掛了？”游鐸說。

“好。”楚辭拿著被掛斷的手機皺眉，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

過了會，公安局那邊的人來了。

不過，此時，楊思覓已經把小車拆一堆廢鐵了，他隨手一甩，扔掉手上的鐵，活了一下手腕，神清氣爽地回到了程錦面前，低頭把汗往程錦上蹭。

程錦攬住他，嘆道：“你把整個曲向市都鎮住了。”

楊思覓不說話，手上程錦的額頭，那道劃傷已經止了，他的手掠過那道傷口往后，然后到程錦后腦勺上有個大包，他眼中剛滅下去的火又騰地又點著了，“你還撞到頭了？”

“有個座位不牢固，它甩出來時，我正好在附近，運氣不好。”程錦道，“它現在已經被你砸得碎了，你已經為我報仇了。”

楊思覓垂著眼睫，問：“當時有失去意識嗎？”他在判斷程錦的頭傷多重。

“沒有，就恍惚了幾秒。”

這個程度，可以算是輕微腦震。楊思覓道：“頭暈嗎？我們要去趟醫院。”

程錦承認道：“有點暈，沒事，以我的經驗，過幾天就好了。”

“你的經驗……我的經驗更富。”楊思覓冷冷地抬眼，“去醫院。”

第12章 絕活5

留下公安局的人收拾殘局，特案組的人都去了醫院。坐的警局的車。

臨走前，程錦對趕過來的盧局長道：“抱歉，那車我們來賠。”

“不關你們的事，車是那些鬧事的人砸的。”盧局長很堅決地道。雖然他已經聽說了楊思覓的事跡了。

“以后再說。是我砸的車，難道我會跑？”楊思覓不耐煩地把程錦拉走了。

除了程錦，其他人并沒有被椅子砸到頭，但上都有淤青和劃傷。醫生給他們開了一些藥膏。

楊思覓堅持要求程錦住院，“觀察兩天。”

“兩天？”

楊思覓把他往床上按，“對。”

程錦沒和楊思覓爭辯，他越過楊思覓看向小安他們，笑道：“我真沒事。別擔心。”

正哭喪著臉的小安他們立刻出完笑容，“好，我們知道了，老大，你好好休息吧。”等程錦的視線被擋住后，他們便又恢復了那張哭喪著的臉。

因為頭暈，沒胃口，程錦晚飯沒怎麼吃便睡了。

楊思覓暴地把警局的人趕走了，然后把步歡他們到走廊上說話，聲音得很低，“查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我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故意找上我們的。”

呼……大家都松口氣，該來的總算來了，等了很久了。

步歡長手臂，做了下拉運，“只要結果，過程無所謂是吧？”

楊思覓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理干凈點。”

步歡笑道：“我做事你放心。”

楊思覓沒再說話，直接轉回到了病房里，并關上了門。

步歡他們隔著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看了會里面，然后韓彬道：“走吧。”

他們離開了門前。小安回頭看看后他們走過的走廊，“今天我害怕的，我是說楊老師砸車時。”比車被那些人推翻時還害怕。

步歡道：“天天看著他裝寵，都快忘了他以前的名聲了是吧？他暴躁起來可得天下大。還好程錦沒什麼事。誒，不過我也生氣，臥，膽子太大了，居然敢惹到我們頭上來，以為我們是吃素的？簡直找死。弄傷了程錦的頭是吧，等我找到他，我要把他的頭砸爛！”他狠狠地踹了一腳墻壁。

旁邊路過的醫生瞪著他。

步歡瞪回去，“看什麼看。沒看過混江湖的人嗎？”

旁邊的護士匆匆地把醫生拉走了。

葉萊低聲道：“行了啊你，求你別敗壞我們的名聲行嗎？”

步歡雙手叉進西口袋里，吊兒郎當地晃著走路，“名聲能吃嗎？”

葉萊對他這種比流氓更像流氓的姿勢很無語，別開頭懶得看他。

游鐸道：“我們是要找幕后主使，對吧？你們覺得哪撥人的可能大？一種可能就是那些工人，他們后面的人是那個豪。另一種可能是，和工人們對立的人，挑撥那些工人，讓他們對我們的手。”

小安道：“那要去這些人家里裝竊聽嗎？”

“這麼麻煩做什麼。這麼簡單的事，被你們弄得這麼復雜。”步歡道，“我和韓彬去一趟就行了。你們先回招待所吧。”

“你們要去做什麼？”

“逛逛。”步歡揮揮手，和韓彬一起走了。

葉萊嘆氣。

小安歪著頭，想了想，沒問葉萊步歡他們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因為覺得那是不能明說只能意會的事。

游鐸道：“我們去哪里？”

葉萊道：“我們去公安局那邊吧，說不定他們已經查出今晚的事是怎麼回事了。”

公安局那邊今天的效率是很高，很快便查到了今晚鬧事的那些人是那些正在討要賠償的工人。他們拘留了一些人來問話，問出的東西不多。大概就是他們聽說房地產商要請市長吃飯，商已經勾結到一起了，一時氣憤，便跑去了攔人，再一激，就把車掀翻了。

葉萊問莊華，“莊副局，他們是從聽來的消息？”

“這些人不知道，只是看別人要去攔人，他們就也去了。”莊華也頭疼，事怎麼就越鬧越大了呢，“可能豪知道，但這人很狡猾，風向一不對，他就躲起來了，等有好了他倒又冒出來了。”

“是這個豪唆使那些工人來找麻煩的嗎？”游鐸問。

“很有可能。”

小安不解地問：“怎麼會攔了我們的車，我們那車并不顯眼啊。”

莊華苦笑，“他們大概是看到我了，他們認識我，知道我是公安局的人，估計是以為我和房地產商在一起，或者是也被他請來吃飯的。那會我不下車就好了，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說到這里他問道，“你們組長真沒事？”

葉萊道：“沒什麼事。但楊老師擔心，讓他在醫院觀察一晚。”

“希沒事。”莊華猶豫一下，笑道，“楊老師手好像很厲害，他難道是什麼特殊部隊出來的？”他想起楊思覓當時砸車的樣子，就有點發怵，敢在眾人圍觀下這麼干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而且，直到現在，他也沒在網上看到有任何人在談論這件事，平靜得好像這事從未發生過，他都快以為這其實只是他想象中的事了。

葉萊道：“這你還是以后問他本人吧。”

莊華有點尷尬，他當然不會去問，“對了，我們局長和賈市長之前說要去醫院看你們組長，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到醫院了。”

“哦，是嘛。”葉萊心想，他們去估計見不到程錦，只能見到楊思覓，希沒事。

葉萊想的不錯。盧局長等人過去后，被楊思覓攔在了病房門前。

賈市長姿態擺得很低，“很不好意思，讓程組長在我們曲向了傷，是我們工作沒做好，我過來賠禮了。”畢竟是上面來的人，在自己地界上出了事，而且現在本為就是非常時期，還是得謹慎點，再謹慎也不為過。

楊思覓掃了一遍跟著賈市長一起過來的人，大概有七八人，“他撞到了頭，頭暈已經睡著了。等他醒了，我會轉告他你們來看他了。”

“我們市長特地……”賈市長后的人還想說些什麼，被賈市長用眼神止住了，他仍很客氣地對楊思覓笑道，“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那明天我們再來看他。”

楊思覓道：“那些人抓到了嗎？在明知車里有人的況下，還故意把車掀翻，夠得上謀殺了。”

“這……”賈市長看向盧局長，大概是覺得這種事還是要專業的公安局長來解決。

盧局長接出了話頭，“我們已經抓到了一些人，很快會把參與了這事的人都抓起來，依法審理。”

楊思覓不置可否，倒是看著賈市長左后方的一個人道：“你是誰？”這人和其他人有點不同，他看起來很嚴肅，但他的微表出賣了他，實際上他心很愉悅，特別在聽到盧局長打算把那些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時，而且他還很自得——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