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歡道：“我們得再想想。”

沒有出聲，算是大家都同意了。

葉萊想起一件事，問許趁意，“聽說你想找楊老師？”

“對，他人呢，和程錦還在醫院？”

“是啊。”

“那我一會去看他們。”許趁意道。

吃完飯后，大家分了手，許趁意在路邊等出租車。步歡他們上了自己的車，打算去公安局。

在車上，步歡道：“我們做不做？”

小安道：“不告訴老大了？”

“告訴啊，把許趁意今天說的話全告訴他。但做我們還是照樣做，等那個姓的倒霉后，我們裝不知就行了。程錦會以為是許趁意找別人做的。怎麼樣？”步歡說。

“你太險了……”

步歡笑嘻嘻地道：“過獎過獎！”

葉萊說：“我演技大概不行，老大說不定能從我這里看出些什麼。至楊老師能看出來。”

步歡揮手，“楊老師才懶得管。誒，就一步之遙，不做不甘心啊……你說許趁意這人故意把這放我們面前，我們栽贓給，也不能怪我們啊。”

韓彬道：“告訴程錦。”他沒步歡這麼樂觀，只他和步觀兩個人知道的話，沒問題，他們能從此閉口不提這事。但另外三個人可以？說不定哪天就要餡。

游鐸倒也在和韓彬想一樣的事，而且他還說出來了，“一件事，同謀越多，失敗或者暴的可能越大。”

“嘖，你們這些家伙真不靠譜……”步歡搖頭。

“要看事的，這事我做不來，但景行止那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葉萊說。

“嗯！景行止不能來我們組，這事沒得商量。”這件事大家很團結。

他們這邊終于統一了意見，決定抵制，把況匯報給程錦。他們不知道，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把這事給做了。

許趁意去了醫院。

看到時程錦很驚訝。楊思覓更是直接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許趁意笑道：“有事要做啊。”

楊思覓盯著。

許趁意笑道，“我稍微關注了一下你們，發現你們被人掀車了，所以過來看看。對了，我帶了份禮給你們，之前到小安他們，就給了他們……”把之前和小安他們在一起時說的話告訴了程錦，其中提議算計豪的那部分也沒刪掉。

程錦聽得皺眉，“你也是公職人員，應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不，我不是。”許趁意笑道，“我是外聘的顧問哦。”

程錦頭疼，找楊思覓要了手機，然后打給葉萊，他們到醫院來。

許趁意笑著出煙盒，“我去煙。”離開了病房。

“我去看看。”楊思覓跟了出去，順手還把程錦的手機拿走了。

程錦默默地看著他。

“樓頂？”許趁意在電梯前等楊思覓。

兩人到了頂樓，通向樓頂的門是鎖著的，許趁意從頭上拔下發夾，把鎖打開了，拉開門，對楊思覓道：“請。”

楊思覓走上樓頂，迎著風，他的頭發被拂到腦后，“昨晚是你？”他的聲音順著風飄到許趁意耳邊。

“是我。”許趁意拿出煙，背著風把煙點著，笑道，“不了解你的人，怎麼能把活做得合你的心意？”

楊思覓道：“要挾我是找死。”

“不敢，只是想個朋友。”許趁意笑道，“我知道曲向這邊的狀況，知道你們被襲擊了，程錦還了傷，再收到一封關于曲向的郵件，我就基本上知道你是誰了。不過，你的郵件那麼滴水不，我差點都懷疑你是程錦了。后來一想，你應該是用的程錦的手機，所以特別小心。”

楊思覓道：“你不怕死。”

許趁意笑道：“只是不在乎，活著與死去，有多大不同？誒，我真不是來找茬的，你會發現我很有用的。”

楊思覓道：“你太啰嗦。”他盯著許趁意的脖子，似乎想對它做點什麼。

許趁意后退幾步，“這次我算是來幫朋友忙的。錢已經退回了。我先下去了。”跑開了，長飛舞。

第15章 絕活8（完）

楊思覓拔了景行止的電話，“昨晚你介紹給我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景行止道：“知道，一個無聊的有錢人，錢多得沒花，手下人多資源也多，偶爾喜歡找點刺激的事做做，雖然業余，但比很多專業的人做得還好。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楊思覓道：“找到了我，剛剛我差點擰斷了的脖子。”

“許趁意找你去了？還是你詐我的？”

“是。”

“哦……向花案時，也在你們調查組里。我不知道現在為什麼要跑去和你相認。”景行止笑道，“嘖，你讓不人走火魔啊。”

楊思覓道：“你給我帶來了麻煩。”

“我？又不關我的事。”景行止心道，沾上楊思覓和程錦的事就是麻煩，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這次算我倒霉，我幫你理掉。”

楊思覓道：“別再給我增加麻煩。”

“我想你不是在威脅或者警告，只是字面意思，所以你是說活要做得自然？呵，要求還多。以前你是殺人，現在你是進化到花樣殺人了？”景行止夸張地大笑道，“不過，我喜歡……”

楊思覓掛斷了電話。

許趁意已經回到了程錦病房里。

程錦放下手上的報紙，“你到底來做什麼？”

許趁意笑道：“有人雇我拆散特案組。所以我來給你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調皮地眨了眼，這和的艷風格實在有點不合，“你的下屬們的想法從來就和你不一樣。就像這次，他們想抓住豪，但正常的方法抓不住他，非常手段你又不許他們用。他們很沮喪，也很失，遲早會對你徹底失，你們勉強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程錦笑了笑，失再所難免，這他一開始就知道。

許趁意探究地看著他，“你不信？我想你應該不是這麼樂觀的人。還是你不在意？那他們就太可憐了，這麼久了，竟然沒在你心中占上一席之地。”

程錦道：“我接所有可能的結果。我的在意大概與你所想象的在意有出。”

許趁意笑道：“我確實喜歡你。”邊說邊煞有介事地點頭。

程錦毫不在意，你隨便說說，我隨便聽聽。“你什麼時候被雇傭的？向花案前還是后？”

“我得為顧客保。誒，我走了，楊思覓應該不想看到我。”許趁意的手指在邊輕，留下個飛吻，翩然離去。

程錦走到窗邊，過窗簾的隙，他看到許趁意從樓下走過，過了一會，看到葉萊他們出現了，他們住保安，和他說了會話。

葉萊他們是在問保安，醫院的保安部在哪里。他們是打算去查一下監控系統。一接到程錦的電話，他們就警覺了起來：程錦可能是知道了什麼。小安查了程錦的手機，發現在這之前沒有人打電話給程錦。既然不是電話，那麼只能是有人拜訪了程錦，并和他說了什麼。

拿了警察的證件，進保安室一看，許趁意來過。

步歡似笑非笑地道：“這人厲害啊，難道想到了我想栽贓給，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居然被涮了一道，這可真是……”

小安接到，“奇恥大辱？”

步歡笑道：“我是想說小瞧了。不過比起戴維，的手段還差了點。”

“你這個狂！”

葉萊道：“走吧，去頭那兒，到時我們在他問之前，就先坦白吧。”

“嗯，裝得乖點總沒壞，但為什麼要坦白，坦白也是從嚴。”步歡嬉皮笑臉地說。

韓彬道：“抗拒更嚴。”

“好吧……”

許趁意走后大概兩分鐘，楊思覓回來了，程錦看著他。

楊思覓道：“我打了個電話給景行止，讓他幫我殺個人。”

“……”程錦看著他。

“那就不殺了。”楊思覓當著程錦的面，撥通了景行止的電話，開了外音。

景行止的笑聲從手機里跑了出來，氣很足，“我說哥們，還有什麼事，我是欠你的還是怎麼著？”

楊思覓道：“人不用殺了。”

“哦，行，聽你的。沒事了吧？”景行止已經注意到楊思覓這邊開的是外音了，謹慎地收斂了一點。

楊思覓掛斷了電話，然后對程錦道：“好了。不殺了。”

好什麼……程錦就沒弄清楚過狀況。這兩天真是諸事不順。他忍不住道：“你犧牲大。”

“我喜歡你。”楊思覓道，“其他事都為這件事讓步。”

程錦看著他，然后失笑，“嗯。好。”

又一會后，葉萊他們回來了。唔，程錦心似乎不壞？

按計劃行事，小安主把筆記本電腦遞給程錦，讓他看豪的資料。

葉萊把許趁意突然跑去找他們的事說了一遍，包括許趁意提供的可以解決掉豪的那個辦法。

步歡坦白，“我覺得這個辦法蠻好的，但他們不肯，怕被你知道。”

小安告狀，“步歡說可以做完后栽贓給許趁意，讓老大你以為是做的。”

步歡淚流，做冤屈狀，“我那是開玩笑的……”

“你才不是呢！只是看我們不同意，你才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