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道:“對,有柴油發電機。”
步歡繼續道:“有自來水嗎?有洗機嗎?”
“洗機沒有,水有,島上有個小水庫,我們買了水機,并且建了水塔。”
步歡道:“那我們明天還是去買個洗機吧,洗機洗的服比我手洗的干凈。”
胡橋忍不住道:“你們不就住一個月嗎?手洗一個月服怎麼了?”
步歡嚴肅地道:“會死。”
“……”
第12章 命運不敲門3
不久后,大家看到遠天水接橫臥著幾座小島,老趙把那座花冠狀大星島指給他們看,又告訴他們大星島周圍還有另六座島,這七座島合一起被稱為七星島。其中大星島最適合居住,對老趙他們這些漁民來說,住島上比住岸邊方便許多,后來便在這無人小島安家了。
半小時后,船開了大星島的一個凹陷進去的海灣,這里筑了一道防風壩,船停這里不用擔心會被海浪海風帶走。
大星島上都是山,幾座低矮的山圍出了一個小水庫,五十來戶人家分布在水庫附近。這里房子都是背山而建的,大塊的石磚砌厚實的墻,屋頂的瓦片也都用石塊細致地住,屋前都養著群的鴨,還開辟出菜圃種了蔬菜,因怕被鴨啄食,菜圃都用廢棄漁網做的柵欄圍住。
葉萊看青菜并不是很多,估計人家自己都不一定夠吃,“我們明天得多買些水蔬菜回來。”
步歡的眼睛在追著看,“你們這里的鴨賣嗎?”
老趙笑道:“賣,蛋鴨蛋也賣。但你們來了這里得多吃些海鮮才是,我們這地方窮,窮得天天都只能吃魚和海鮮。”
胡橋笑道:“那我們這次可以過過癮了。”
黃靖道:“連續大吃上三天,你會有三個月不想再吃了。”
老趙大笑起來。
島上的老老們看到老趙后都向他打招呼,“你的客人來了?”
老趙笑道:“來了,以后大家都幫忙照顧著點,我先謝謝了!”
大家應下了,“客氣什麼!”他們也都走過來和程錦他們說話,問他們哪里來的,怎麼會想來這里住……
邊聊邊走,很快,便到了黃靖住的地方,他的房東姓張,出海了還沒有回來,他進屋放好胡橋的東西,然后又一起陪程錦他們去住。
程錦他們租的那棟房子孤零零的立在島東頭,是棟二層樓的石頭房子,它建在地勢最高的地方,房前房后都有不樹木,它們被常年的海風吹了傾斜狀。
小安看來看去,總覺得房子也是斜的,“酷的。” 拿出相機給房子拍照。
大家進了屋,里面除了最簡單的家外便沒有其他了,程錦催著楊思覓和小安去換干凈并且干燥的服。
游鐸道:“你當時怎麼會想到把房子建在這里?”
老趙笑道:“十年的事了,當時年輕啊,后來發現還是和大家一起住熱鬧些。”
步歡道:“這房子是公司幫我們租的,我很好奇公司是怎麼聯系上你的?”
老趙樂呵呵地道:“我兒在外面讀書,說房子空著很浪費,就幫忙在網上發了招租信息,我不懂那些,沒想到還真有人來租。”
估計租金肯定很便宜。葉萊看老趙說起兒時眉飛舞的,笑道:“你兒很聰明,現在是外面上大學?”
老趙笑道:“才大一呢,還得讀上好幾年。”
“也不久,時間過得很快……”
又閑聊了一會,老趙便走了,走之前讓他們晚上去他家吃飯,說晚飯前還會過來他們,他笑道:“不過,酸菜魚肯定沒有……”
老趙的兒都在岸上,這島上只剩他和他老婆,晚飯他把黃靖和胡橋也過來了,桌上擺了大盆的紅燒魚,大盆的魚湯,還有各種貝類,然后又上了一盤小青菜。
魚很鮮,不習慣吃鮮的程錦也覺得味道不錯,那一大盆魚湯是用一只和一條大魚一起燉的,味道居然也不錯。青菜最歡迎,也是因為分量不多的緣故,每人夾上一筷子,那盤子里便只剩碧綠的菜湯了。
吃得差不多時,大家便放慢了速度,老趙又端了一盆辣炒海螺出來,“這東西當下酒菜不錯,你們都吃了東西墊好底了,那就來喝點酒?”他又墻角下拎了瓶白酒放到桌上。
步歡欣然道:“好,來喝點,反正今天不用擔心酒駕問題。”
老趙笑道:“你們想酒駕也不行,我已經叮囑大家把船都鎖好了。”
楊思覓道:“就你們的鎖……”程錦夾了塊的貝塞到楊思覓里,楊思覓皺眉,含糊地吐氣,“燙。”
程錦忙把裝著涼開水的杯子遞到他邊,看著他喝下幾口,“好點了沒?”
楊思覓道:“疼。”
程錦道:“張,我看看。”他著楊思覓的下,兩人靠得很近,房間里突然有點安靜。
韓彬突然道:“接吻應該可以減輕疼痛。”
邊看著程錦和楊思覓邊慣地喝著湯的胡橋被嗆到了,他扭過頭咳了起來。
程錦放開楊思覓,很自然地邊盛湯邊問道:“哦?這是為什麼?”
游鐸道:“因為分散了注意力?”
“管它為什麼,反正過兩天就好了。來,喝酒喝酒!”步歡很主地幫大家分發了小酒杯,然后盯上了黃靖,“你肯定能喝,來,今天我們多喝點。”
黃靖揚眉,“行!”
程錦沒喝酒,他邊把已經放溫了的魚湯喂給楊思覓,邊和老趙兩口子聊天,“你們這島上有多戶人?”
游鐸道:“不算我們住的那棟,這島上有52棟房子。”
小安喝酒了,臉紅通通的,疑地道:“是麼?”
趙嬸笑道:“沒錯,我們這里是52戶,43戶塘州人,剩下的九戶是從東北過來的。”
沁源旁邊是南海,塘州不靠海,離沁源約有3小時車程,而從東北過來沁源,坐飛機都不止3小時。
程錦道:“他們是你們的北方親戚?”
老趙瞇著眼喝點酒,“不是,他們都在沁源市有房子,但他們很喜歡我們這小島,便和我們商量著也想在這蓋房子,開始我們是不肯的,我們都是老鄉,這突然來一幫外地人,多不習慣,但他們說愿意出錢幫忙修防風壩,十年前我們剛來這里時,手上本沒幾個錢……后來他們的房子還是我們幫忙蓋好的,然后也一直相得不錯。”
程錦笑道,“既然他們既然在沁源市有房子,那應該很過來住吧?”
老趙點頭,他邊剝著海螺邊道:“可不是麼,新鮮勁過后他們確實很在這住,一般過個一兩月會上島住個幾天,不過最近他們都在島上,今天也出海了,等他們回來,知道島上來了客人,肯定會請你們吃飯的。”
程錦笑道:“這倒不用。”
楊思覓看著老趙剝海螺,老趙便道:“嘗點,這東西當零食很不錯。”
程錦笑道:“他燙傷了舌頭,你這海螺聞著就辣,還是等他傷好了再吃。”
葉萊道:“嗯,是辣的,燙傷時別吃,要不上火了燙傷得很久才能好。”
楊思覓沒堅持說要吃海螺,但也不肯再喝魚湯了,他靠著程錦看其他人喝酒聊天。
黃靖說他是四川人,最近幾年都在旅行,他和胡橋是一年前在云南認識的,他們結伴同行了三周,因為很聊得來,分別后也一直保持著聯系。半前他來到了沁源,然后又巧跟著上岸的大星島人到島上玩,然后便懶洋洋地在這里窩了這幾個月,現在把胡橋也勾過來了。
葉萊笑道:“你們喜歡四走,可以去找個人流量大的地方開個客棧之類的,總住在這孤島上也不行。”
胡橋道:“這我想過,不過一來要找地方,二來需要一大筆錢,所以這想法暫時實現不了。”
步歡和胡橋了杯,“干!錢這玩意最害人,有時我很想被錢砸死!”
胡橋用力點頭,“我也想!”
黃靖苦笑,“別喝了,你們兩個喝得有點多了。”
“多嗎?不多不多……”胡橋又去和步歡干杯了。
游鐸在旁邊問步歡,“為什麼是有時想被錢砸死?”
步歡忙著喝酒,沒空說話。
韓彬道:“因為沒喝醉時他肯定不愿意被錢砸死。”
程錦覺得這些人都有些醉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散了吧。”老趙還想留他們,程錦笑道,“不急,改天再喝,我們還得在這島上呆上很久。”
黃靖也道:“是啊,今天他們剛來,讓他們先好好歇歇。”
老趙一想也是,便去找手電,說要送程錦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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