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二姐姐疼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條心的。”顧云錦好似沒看出顧婉欣的不悅。
“那是自然。”顧婉欣應和著。
話鋒一轉,又問到:“那紀公子的事,四妹妹是怎麼想的?可有了打算?”
在暗示:既然紀明軒喜歡的,那是不是要采取行,譬如增。
“我心中自有主意。不過二姐姐以后還是不要在府中提起紀明軒了,祖母聽了會罵我的,說不定還會狠狠責罰。”顧云錦神兮兮的道。
說話間,的眼睛還搜尋似的看像窗外,仿佛在擔心有人聽墻角。
顧婉欣聽了顧云錦的話,有些不著頭腦。
剛剛還說消息很重要,不能被人知道,表明了還是在意紀明軒的心頭喜好的。可是并沒有表態要如何做,而是警告不要提紀明軒。
看樣子,是在怕顧老夫人的責罰,可是憑顧云錦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子,也不像是忌憚顧老夫人的樣子呀。
突然間,顧婉欣又想起一件事來。
前幾日青梅從長壽閣守門的丫鬟聽聞,顧老夫人在晚膳上突然發了很大的脾氣。
那丫鬟在門外守著,聽不清楚里面說什麼,里屋的下人又都是主子們的,一個個明得很,誰都不肯多向外面半分。
畢竟在貴人們邊伺候著,嚴是最要的。
是以那丫鬟也只知道老夫人發火,還聽到里面又哭又嚎的。可是到底什麼況,又是怎麼回事,卻猜不到。
把這兩件事連在一起想,顧婉欣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篤定,那天晚上,惹老夫人發火的是顧云錦,老夫人懲治的人也是顧云錦,并且懲治的還不輕。
至于老夫人發火的原因,看來是因為聽說了顧云錦癡纏紀明軒的事,認為將顧府的面丟盡,才氣得大發雷霆。
想想也對了,屋里那幾個人,除了顧云錦,老夫人哪還有看不順眼的。
思及至此,顧婉欣輕聲安到:“妹妹別擔心,姐姐往后小心些,不在外人面前提就是了。不會傳到祖母耳朵里的。”
顧云錦點點頭。
靜嫣和靜雯的心中并無顧婉欣的那一番誤解。自然對顧云錦的話有些疑。
心想:小姐剛剛說不要提紀明軒?不是最喜歡同二小姐講紀公子的事了嗎?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睞,時常聊一聊,小姐也是開心的。每次提起紀公子的時候,小姐眼里都閃著呢,可今日怎麼就不許提了呢?
屋里的人各懷個的心思,便也沒了閑聊的興致。不咸不淡的寒暄了幾句,顧婉欣就尋了個由頭離開了。
走到云煙閣外的小花園里,青梅不平的道:“小姐,四小姐今天怎麼像吃錯藥了似的,還把畫撕了,真是不識好歹。”
“無妨,四妹妹許是傷還沒好利索,心不好罷了。”
上隨意應付著青梅,顧婉欣的心里卻在想,雖然愈膏沒有起作用,不過按照的料想,今日之后,顧云錦定然會努力增。
那麼,即便沒有這愈膏,再過段時間,顧云錦也會毀容的,耐心等待著就是了。
只有顧云錦這個蠢笨又丑陋的妹妹在邊,才更能凸顯顧婉欣的聰慧和貌。
最的就是眾人拿顧云錦來同比,說兩人同樣是顧府的嫡,品貌卻是云泥之別。世人越是討厭顧云錦,就越會喜歡顧婉欣。
再者,的父親還要憑借著大伯的勢力往上爬,父親的做得越大,這個嫡的份也才越顯貴。
大伯最看重的便是顧云錦,不抓住這顆救命稻草怎麼行。所以表面上一定要哄得開心。
討好顧云錦百利而無一害,幾幅圖算什麼。待父親升了,要什麼沒有。
思及至此,顧婉欣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神。
……
翌日,顧府,云煙閣。
今日是要去書院上課的日子。
顧云錦穿著中,剛剛梳洗完畢,就見靜雯手里拿了一件橙牡丹彩碟戲花刻長笑盈盈地走來。
那子的牡丹花瓣上還鑲嵌著細小的彩貝殼,亮閃閃的發著,子本就是明晃晃的橙黃,上面還綴著各種閃亮的修飾,直晃得人眼睛發花。
顧云錦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道:“你讓我穿著它出去,難道今日的書院里搭了戲臺子? ”
靜雯撓撓頭,不解的道:“小姐不是最喜歡這件服了嗎?平時怕不小心刮掉了上面的裝飾,還舍不得拿出來穿呢。”
“奴婢想著小姐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去書院了,今日出現定是要驚艷全場,這件服最得住場子。”
顧云錦聞言差點就氣暈了過去,“得住場子?”這是去砸場子的吧。
雖然承認自己從前的審確實是不好,可是,竟也不記得會是差到了這般境地。
此刻想來,那些嘲諷不懂穿打扮的人,也不是沒有道理呀,顧云錦忍不住對自己腹誹了一番。
想到這里便開始同靜雯,畢竟靜雯跟了這麼久,早已習慣了的穿風格,就算是審差,那也是賴所賜吧。
“這件服太過夸張了。去換一件吧!”顧云錦擺擺手。
誰料到,靜雯一連換了十幾件,不但沒有一件讓滿意,反而讓的心都越來越絕了。
看來今日是出不了門了吧,怎麼就沒有一件服能穿得出去呢。
躊躇間,顧云錦突然靈機一,揚起角道:“去把那件上次去天禪寺上香時穿的服拿過來吧。”
“啊?”靜雯吃驚。
“快去吧,不然可要遲到了。”顧云錦見靜雯愣著不,便催促到。
靜雯被顧云錦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不知所措。心想:這幾日怎麼做什麼都不對。自從小姐傷后再醒來,喜歡的人變了不討厭的,喜歡的服也變了嫌棄的,這也太難伺候了。
可是靜嫣卻很歡喜,說小姐早該這樣了。
靜雯小心翼翼地把一件服拿了過來,那是一件水藍暗紋錦緞長,上面繡著幾朵白的梨花,雖沒什麼特別之,但做工也算致,最主要的是看上去素淡了許多,算是件正常人能穿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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