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件服,顧云錦滿意的點點頭。
快速換好服,再讓靜嫣為自己疏上一個簡單的雙螺髻,配著素雅的水晶珠花,鏡子中就浮現出一張秀麗可的臉。
頭飾很簡單,卻襯托得五更靈。大大的眼睛,略微收細上揚的眼尾,飽滿的額頭,略帶嬰兒的臉蛋,鼻梁高而和,薄卻很飽滿,活一個可的娃娃。
顧云錦慶幸如今還沒有因為大吃特吃而長出一,若再晚重生幾個月,恐怕就要頭疼了。
經過這樣一番收拾后,顧云錦雖然不像顧婉欣那般富有的味道,但也可以稱得上是俊俏。
平日里不顯山水,大抵是因為穿戴浮夸,有些稚的臉還總涂上厚厚的脂,便顯得不倫不類了,讓人看著別扭。
靜雯看著顧云錦,覺得好看是好看,可就是不大習慣,見慣了小姐平日穿金戴銀的,并不覺得不好。
今日看著,卻像是陡然落魄了的人,窮酸得讓人心疼。
“小姐這樣是不是太過素淡了,就算去寺院上香也總還會帶些首飾和配件,斷沒有這般寒酸的出過門啊。學院里的學生們會不會笑話小姐?”靜雯擔心的道。
“怕被人笑話?”顧云錦酸的一笑。
從前,越是懼怕被人嘲諷、笑話,就越會招來更多。
可如今,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嘲諷又算得了什麼。
“長在別人上,我管不了,想要嘲諷就讓他們嘲諷去吧,不放在心上不就行了。總不能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活著,不是嗎?”顧云錦不在意的道。
靜嫣聽了輕笑起來:“小姐的話有道理,況且這樣穿也好看的。”
順手拿了件杏的絨邊斗篷為顧云錦披上。
“外面涼,小姐當心寒。”
馬車在街道上穿梭,簾子外面傳來了熱鬧的賣聲。
“糖人兒、面團兒……”
顧云錦忍不住起馬車簾子向外面瞧了瞧,覺得陌生又親切。
自嫁給了紀明軒后,很上街閑逛,整日不是去拉攏權臣的夫人,就是參加各類宴會,連服首飾都是送到府上任挑選的,不必出門去。
空了,便在府上看看書和打理一下家事,這般悠閑的會街市上的熱鬧氣氛還真不容易。
靜雯還以為開簾子是想看看能不能追上前面顧婉欣的馬車,便惋惜的道:“小姐,今天都怪我,服沒選好,耽誤了時間,才讓你沒趕上跟二小姐一起走。”
“沒什麼,這樣更清凈,好的。”顧云錦道。
靜雯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在寬自己,可心里還是覺得姑娘同二姑娘相互照應著會更好些。便道:“小姐還是跟二小姐在一起的好,這樣二小姐還能照拂一二。”
“哼!”顧云錦冷哼一聲,便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哪里是照拂,恐怕是拉我做陪襯吧!”
靜嫣聞言點點頭,靜雯卻不解:“奴婢知道小姐近日有些腦二小姐,可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顧云錦無法回答,不能說自己上一世盡了顧婉欣的毒害,才長了記。
可眼下看來,不說出個理由,丫鬟們心中終是疑,恐怕往后會有諸多不便。
“我拿了大姐姐畫的事,是二姐姐告訴的,這才害得我了傷。卻還假惺惺的來看我,挑撥著我去找二哥算賬。你說到底是和居心?”顧云錦耐心的為靜雯解釋。
顧云錦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婉欣告的,事如所說的可能是很大的。
靜雯面驚:“原來二小姐是個笑面虎,太可恨了。難怪小姐要腦火。”
“往后切不可再相信了,不僅是,靈研閣里的人也不能信。”顧云錦拉起兩個人的手,認真的道。
“你們兩個要留意著們那兩個院子里的靜,若是遇到有人企圖從你們口中套話,要警惕著,最好還能從們口中套出些話來。有什麼風吹草都務必要告訴我。”
見顧云錦如此認真,靜嫣和靜雯都認真的點點頭。
“我們記住了。”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市,停在了一僻靜的院落。 院前石砌的大門上赫然寫著“南麓書院”四個大字。
走進院子,四周竹林環繞,假山立于其間,流水繞林而行。鳥雀輕鳴間去了街市的喧囂。
整個院子清幽寧靜,散發著一濃濃的書香氣息。這里便是顧云錦讀書的地方,南麓書院。
南麓書院是鄴城最大的書院,在書院里讀書的學生大多是達貴人家的子,非富即貴。
在南麓書院中,紀明軒和顧婉欣分別是書院中最炙手可熱的才子和才,每次測考男分開,二人都毫無懸念的位列頭名。
不僅僅是學業,就連琴棋書畫這些才藝,也同樣無人能出其右。
說到顧云錦,則是墊底中的墊底,測考霸占倒數第一多年,至于琴棋書畫,沒人見與這些事沾過邊。
顧云錦便是在南麓書院中與紀明軒結識的,紀明軒其實比任何人都鄙視一無是的顧云錦,卻不像其他人那樣表出來,因為他謙謙君子的形象不允許。
他表面彬彬有禮、和悅的,讓顧云錦覺得如沐春風,終于遇到一個不嘲笑自己的男子,況且還是這般的俊無雙、才華橫溢。于是,一顆芳心從此明許。
南麓書院好是好,可學費也是極高昂的,是以一般人都不會讓庶子和庶來這里讀書。可是顧云錦那庶出的大姐和二哥也在南麓書院。
顧麟極老夫人看重自然不必提,可像顧若蘭這樣的庶,家中能夠舍得大把的銀子送來讀書,自然是因為母親沈氏當家,不吝嗇將銀子花在自己兒上罷了。顧將軍又不理會這些小事。
學東西還是其次,沈秋云知道南麓書院中高門公子眾多,若是顧若蘭能在這里讀書,說不定會被哪位高門公子看中,將來嫁高門,飛上枝頭變凰也未可知。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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