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們倆認識啊？「斯齊的同伴好奇地看著我們倆。

我只好著頭皮和他們說是一場誤會，希他們不要繼續追究。

孟晉的律師隨後趕到，但被他趕了回去。

原本想要帶他們去醫院看看，但兩人都拒絕了。出門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斯齊問我：「宜臻，你沒事吧？」

我想我大概看著狀態不是很好，他才這樣問，便搖搖頭說：「我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治療的費用會打給你。不要拒絕，就是一份心意，實在是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而且，剛才，」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孟先生已經道過歉了。」

孟晉把律師趕走了，邊也沒照顧，我轉面向他，「有人來接你嗎？」

他站在高的臺階上，默默看著我，沒有說話。

「你住哪？我送你。」

他報了一個地址，是我們以前同居的地方。我沒想到他還住在那裡。

車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被保安攔住了。我搬離這裡太久了，保安一批一批地換，不認識了很正常。

孟晉過車窗和那人涉了幾句，最後說：「以後這輛車來了，不用攔。」

我踩下油門繼續往前，」家裡有常備的藥箱嗎？「

」我不知道，家裡的東西我都沒過。「他懶懶地回了一句，不知道是到哪了，吸了一口氣。

我想起自己之前備下的一些藥品，估計還沒過期，便沒再去買藥水。

進了門之後，屋的擺設和我記憶中的相比沒什麼變化，站在玄關，有些恍惚。彷彿只是剛剛出了一趟遠門，剛回家。

孟晉已經了外套，回頭看我：」怎麼，不想進來？「

我低下頭，打開鞋櫃，發現自己以前穿的那雙拖鞋還在，拿出來一看，沒有異味也沒有發霉，似乎有定時清洗，心裡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我穿上拖鞋從客廳裡找出藥箱，見孟晉皺著眉頭站在茶幾邊，」坐下吧，我給你塗一下藥，明天有空最好去醫院再拍一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他面無表，肯定沒有當回事。我只好閉上，專心幫他塗藥水，塗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他問：」那個人，他對你很好嗎？「

我現在是覺到撒了一個謊之後要用千萬個謊去圓的困境了。

我低著頭注視他的傷口，覺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卻不想再開口擴大這個謊言了。

不知道他怎麼理解我的沉默，但好在他也沒有開口再問。

上的外傷看著嚇人，仔細清洗乾淨後，都是一些傷，傷口也不大。

塗好了藥水後，我把藥箱放回原位，想著應該沒有什麼事了，躊躇著怎麼自然地說要走，就聽見他開口說：」你走吧，不然家裡人得著急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

」我一個人住，家裡沒人會著急。「

他似懂非懂的眼神看了過來，而後別開臉，臉上的表帶著一種被拋棄的委屈，」你走吧，不用管我。「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小心點。」

我走到門口，準備換鞋，發現他還坐在沙發上。

一個人的樣子有些落寞。

「我手好痛，洗不了澡。」

站在浴室裡的時候，我想自己可能就是因為他流出的「落寞」而昏了頭。

「你、你自己服。」

結果這傢伙皺皺眉頭，得寸進尺，「我手疼。」

他今天穿了一件質的襯衫，解扣子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手上的覺和心裡的覺都被這件襯衫同化了，的，戰戰兢兢的，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子也要。」

我想我應該抬眼瞪他了，他出為難的表來，「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就是在地上滾了好幾下穿著應該也不會有事。」

最後當然是幫他把子也了。好在他沒有再提更過分的要求。

我幫他洗了上半，讓他自己簡單沖洗了一下下半，然後穿上睡回到了臥室。

我站在他前，幫他了被弄的頭髮。

「好了，睡吧，我幫你關了燈再……」

我想要把巾放回去，卻被他拉住了，他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指指自己角的位置，「你幫我看看，這裡又開始疼了。」

「剛才太多水了嗎？」

我彎下腰去看他的傷口，湊近才覺得這姿勢有些不妥。

彼此之間呼吸錯，我能聞到他上悉的沐浴的味道。

有那麼幾秒鐘，我看著他的臉，陷了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我直覺應該退開一段距離，但他輕輕摟住了我，抬頭吻我的，然後停下來看我。

我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又湊過來親了我好幾下，然後用力地摟住了我的腰，站起把我倒在了床上。

我後知後覺，他的手本就沒事。

他吻得很用力，一隻手順著我的服往下，又吻又，我很快就起了反應。

他停下來看著我，笑得開心，「這麼快就有反應，你男朋友沒滿足你嗎？」

「哪裡來的男朋友，不要胡說。」我被他的笑迷得暈暈乎乎，忘記圓謊了。

他的表停滯了幾秒，探究的眼神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而後幾乎是惡狠狠地說：「上一個騙我的人在哪裡，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心裡有些慌，「其實……」

「不過，」他手我的臉，「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作為懲罰，把你鎖在我床上好了。」

那天晚上，我真的沒能下床。

以前從沒發現，他力這麼旺盛。

第二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他的臉上長出了細細的鬍渣，正專注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悉的臥室。

等再清醒一點的時候，就想起他昨晚騙我的事，「你的手本就沒事！」

他出手雙臂抱住了我，「你還騙我有男朋友呢，誰更過分？」

」誰說我沒有男朋友，昨天剛好分手了而已。「

我說完，他沒有接話，一臉期待地看著我，「那，你有考慮新的男朋友嗎？」

我想到他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又想到之前種種，一時沒有回答。

窗外的正艷，過窗簾的隙照在被子上。

他也沉默了，抱我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很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沒關係，我可以等。」

聲音很輕，慢慢飄進了我的心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