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拍完,距離出道首秀只剩一個多星期,AOW全員進瘋狂練模式。
兩首歌,兩支舞,仿佛被按了無限循環重復按鈕,從練習室到宿舍,整個世界只有這兩段旋律。
寧瀾基礎差,MV能靠剪輯蒙混過關,現場舞臺就不夠看了。除了集訓練,張梵還安排舞蹈老師徐蕊給他單獨加課,寧瀾每天累得像條被榨干的咸魚,爬回宿舍就躺在床上不想彈,好幾次是被上鋪的兄弟弄醒的。
“該換藥了,翻個。”隋懿推他。
寧瀾哼哼唧唧不想,隋懿沒辦法,單膝跪在床上,將人翻背面朝上,開服下擺,練地把舊膏藥慢慢撕掉,換一塊新的上去。
“第五塊了,有沒有覺好一點?”
寧瀾小幅度點頭,有氣無力地說:“有啊,好多了……隊長你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這兒了。”
隔壁床的顧宸愷哼了一聲,把書重重拍在桌上。
又趴了一會兒,寧瀾肚子得不行,掙扎著爬起來泡方便面吃。
顧宸愷摔完書,開始用琴聲表達不滿,叮叮咚咚一通彈,還是意難平,騰地站起來走到正在拆調料包的寧瀾跟前:“喂。”
這會兒隋懿不在,寧瀾猜他在喊自己,空抬頭看他:“啊?”
“你別想勾引我哥。”
寧瀾里叼著的叉子差點掉下來:“啥?”
顧宸愷氣得腮幫子鼓老高:“我哥可不瞎,你別做夢了。”說完轉,走兩步又轉回來,嫌棄道,“出去吃,一味兒。”
小爺惹不起,寧瀾捧著泡面出去,邊吃邊想,原來這小朋友仇視我是因為這個?
非常冤枉了,隊長哪是他想勾引就能勾得上的?
隋懿家教極好,年紀輕輕就溫文爾雅且富有責任心,自律的人頭腦往往比普通人更清醒,雖然始終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加組合出道,但是他那樣的人,絕不可能允許自己在這種地方沾惹麻煩。
況且,他應該是直的。
國家可以通過同婚姻法,卻不能消除部分人對同的偏見。尤其是隋懿這種過來自家庭傷害的人。
寧瀾輕輕嘆了口氣,后腰的膏藥還在發熱,心口卻涼颼颼的。
他迅速把面吸溜完,屋里的小朋友還在彈琴,他不太想進去。一吃飽就開始犯困,寧瀾捧著面碗坐著坐著打瞌睡,腦袋砸進面碗里才醒過來,急忙跳起來去衛生間洗臉。
里面有人在洗澡。
宿舍衛生間沒鎖,只有一個淋浴房,用明玻璃做了個簡單的干分離,誰在里面洗澡一覽無。
材頎長,寬肩窄腰,是隋懿。
寧瀾頂著還在滴油的劉海,呆若木地立在那里。他們幾個口頭約定過,晚上進衛生間之前先敲門,防止有人在里面洗澡,剛才一著急竟然給忘了。
現在出去更顯得做賊心虛,他默默地背過,打開水龍頭就是一頓猛。
關上水龍頭還是不敢回頭,他聽見淋浴房里水聲比剛才要小,扯著干的嗓子道:“不好意思啊,我臉臟了,沒敲門就進來了。”
“嗯,沒事。”隋懿悶悶的聲音隔著玻璃門傳出來。
寧瀾拔就跑。
直到睡前,那副在迷蒙水霧后的還是在眼前晃來晃去。隋懿洗了澡回屋,在房間里來回走,他都沒敢一下。
他當然知道隋懿材好,在練習室里大家都穿著T恤和運,只有隋懿的將布料撐出形狀優的線條,也只有他流汗的時候,汗水從額角過臉頰,順著脖子淌下去,能給人一種力量與荷爾蒙發的。
寧瀾甚至有點羨慕顧宸愷,可以正大明地看著他,理所當然地他的照顧。
他不僅好看,而且溫,可靠。
寧瀾把手指送到邊,狠狠咬了下指尖,痛讓他腦袋空了一瞬,七八糟的思緒被釋放大半。
他慶幸的是宿舍里其他人目測都是直的,他這個異類混在里面才沒那麼容易暴。
第二天寧瀾起晚了,原因是做了一晚上春夢,夢里全是材很好的男。
拿著干凈一溜小跑去衛生間,關上門剛要用腳頂住,外頭有人推開門閃進來,寧瀾抬頭一看,心臟突地一跳——穿了服的男。
隋懿跑完步回來,用冷水沖了把臉,著氣跟寧瀾打招呼:“早。”
寧瀾不太敢看他。他的眼睛現在多了項視功能,加上如此的氣聲更不得了,整個就是3D立環繞的視聽盛宴。
他把手心里的汗在睡上蹭蹭,回頭把巾從架子上拽下來:“早。”
隋懿也拿巾,然后喊他:“寧瀾。”
“啊?”寧瀾很被他直呼姓名,猛一個激靈,臉上蓋著吸滿水的巾,差點嗆著。
“你拿錯巾了。”隋懿說。
……怪不得這巾一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味兒。
寧瀾把巾從臉上扯下來,用皂了又:“不好意思啊,兩條長一樣,一著急就拿錯了。”
隋懿似乎習慣了他的莽撞,笑了笑說:“沒關系。”
寧瀾第二天就買了條新巾換上,舊的那條也沒舍得扔,洗洗曬干收了起來。
進農歷三月后,氣溫逐漸升高。出道首秀進倒計時,AOW七人幾乎整天都待在練習室,唱歌,練舞,互相磨合。
公司給每個人做了個模糊的人設,叮囑他們可以展現個人特,不要沖破這個范圍就行,反差萌的度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得準。
寧瀾是鄰家弟弟風,就是要多笑,這對他來說并不難,服務行業也是要笑,目標對象從顧客變而已,他很懂該如何討人喜歡。
隋懿和方羽是組合的雙門面,據說微博上已經有給他們倆組了個CP高花,高嶺之花的寫,正好一個海拔高,一個得像朵花。
陸嘯川聽說后吹胡子瞪眼,問王冰洋:“那我呢?我有沒有CP啊?”
王冰洋翻了翻:“有有有,和小宸,川宸CP。”
顧宸愷上過選秀節目,悉這種捆綁CP炒作的套路,不以為意地戴上耳機繼續聽他的歌。
陸嘯川還是不滿意:“為什麼不是我和寧瀾?還有,這名字也太隨便了吧,一看就沒花心思。”
寧瀾一個CP都沒選,連高銘和王冰洋都因為選秀時關系好有個“銘洋CP”,七個人就他一個落單。
他就像這個組合里唯一的外人。
出道前一天,高銘、王冰洋和顧宸愷的家人來了,一群人在小小的宿舍里煮火鍋。父母們為自己的孩子驕傲,不辭千里從家中趕來觀看孩子的出道演出,即便寧瀾沒有過這樣的親,也不由得被溫馨的氣氛染。
他吃到一半就默默退出去,把空間留給幾個家庭,自己跑到樓梯間里坐著,坐了一會兒又覺得冷,干脆站起來練習舞蹈作。
“嘎吱”一聲,通往樓梯的安全出口的門被打開,隋懿打著手電照在寧瀾上:“你在這里干什麼?”
寧瀾被晃得瞇了瞇眼睛,扭扭因疲勞過度而酸痛的肩膀:“吃飽了,消消食。”
隋懿從后舉起一只芒果:“飯后水果,要吃嗎?”
兩個人坐在臺階上分食芒果。
隋懿隨攜帶的鑰匙上掛著一個致的掛件,掰開是把小刀。他利索地把芒果切兩半,去核,在果上橫豎各切幾道,遞給寧瀾。
寧瀾接過來,在樓道昏暗的燈下聞了聞。
“怎麼樣?”隋懿問。
“嗯,很香。”
“高銘爸媽帶來的,他老家在南方沿海城市。”
“哦。”寧瀾又開始盤算著還點什麼給高銘,不能白吃人家的,順問,“你老家哪兒的?”
“本地。”隋懿答。
寧瀾想起他那輛本地牌照的邁赫,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我聽你說話沒有兒化音,還以為你不是首都人。”
隋懿:“我媽媽是江南人。”
“哦,是個好地方。”寧瀾有點不知道該怎樣往下接。七個人只有他們倆沒有家人來看,隋懿還是本地人,說什麼都像在人傷口。
隋懿先問:“你家人呢?來不來看演出?公司會給家屬安排靠前的座位。”
寧瀾搖頭:“不來。”興許人在線昏暗的況下很容易說真話,他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我爸早死了,我媽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浪呢。”
“浪?”
“對啊,浪,就是出去玩,瘋玩,其他什麼都不管的意思。”寧瀾解釋道。
“瀾,是波浪的意思吧?”隋懿問。
寧瀾愣了下。他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為什麼“瀾”。
“或許吧……”寧瀾不太確定地說,“我爸取的名,他死得早,我來不及問他。”
隋懿沒說話。
“抱歉,大好的日子一直說死啊死的。”寧瀾覺得自己晦氣,抬手拍了下自己的。
“沒。”隋懿道,“我爸雖然活著,但還不如死了。”
寧瀾眼皮跳了下。他記好,那天電話里的容到現在還很清晰,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隋懿父親的生日?
在今天下這麼狠的詛咒,要麼就是孩子不懂事,要麼就是父親真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他比較傾向于后者。
沉重的話題讓氣氛有些冷沉寂,寧瀾把手上的芒果舉起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來,干杯!”
隋懿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弄得一怔,手下意識抬高,兩片芒果在一起。
“為了自由,為了明天!”
寧瀾的聲音在狹小閉塞的空間里被放大數倍,樓梯間外面的聲控燈都亮了,門沒關,燈唰地照進來。
他先是一驚,還以為有人來了,然后想到他們倆蹲在這里吃,莫名被中笑點,嘿嘿哈哈笑得直打跌,手一抖,芒果砸在新買的鞋上,白的鞋面被糊了一層黃的果。
這下笑不出來了。隋懿看他呆呆的樣子卻噗嗤笑出聲來,介于年與男人之間的笑聲低沉聽,帶著點暗啞磁的顆粒。
他學寧瀾舉著芒果道:“為了明天,干杯。”
“不干了不干了,瓜都掉了。”寧瀾耷拉著眼角,沮喪地擺手。
隋懿把自己的芒果送到他邊:“我還沒嘗過,你先。”
寧瀾躊躇片刻,湊過去咬了一口,牙齒意外地了下隋懿的手指。
隋懿渾然不覺似的,等他咬完,從另一頭也咬了一口,評價道:“嗯,很甜。”
晚上睡前,寧瀾的耳朵還有點熱。
他用手機銀行把上剩下的一點錢轉到嬸嬸卡上,然后給發了條短信,讓拿這錢給寧萱買套裳,他記得過年回家時,小姑娘因為家里沒錢給買新服很不高興。
他突然就對未來產生了一點希,開始真心實意地期待明天的到來。
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就像今天一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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