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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后[穿書]》第15章 第十五章

 出了隋駟的家,俞堂拎著塑料袋,直奔垃圾箱。

 “宿主。”系統猶豫了半天,小聲提醒,“你沒有垃圾分類……”

 俞堂:“……”

 系統舉著小旗:“垃圾分類,人人有責。”

 俞堂停在垃圾桶前,他剛才為了不被隋駟看出端倪,收拾屋子的時候,直接開了幾年前編好程序的自模式。

 幾年前的垃圾們,混、自由、共存,隨遇而安,還沒有干與、廚余與有害的仇。

 俞堂拎著塑料袋在垃圾箱前站了一會兒:“這袋垃圾屬于我嗎?”

 “……”系統:“宿主。”

 俞堂:“原則上,一切屬于我的品,都可以1:1直兌經驗點。”

 系統屏幕一黑:“……宿主。”

 俞堂很誠懇:“經驗點不重要,主要是不想拎著。”

 宿主的訴求不違反任何一項條例,系統一時找不出可以反駁的點,橫了橫心,小紅燈閃了兩下。

 俞堂沉穩配合,側過,利用垃圾箱遮擋住了路人可能留意到的視線。

 俞堂的腦海里,機械音響了一聲,熱騰騰的海鮮皮蛋瘦粥飛快分解數據流。

 跟著,廢棄的醫療械和塑料袋也變了一串0和1。

 后臺的存折上,經驗點余額閃了閃,沒有任何變化。

 “多了0.00749經驗點。”系統從沒干過這種事,底氣有些不足,“面板顯示不出來……”

 “不要。”俞堂心很好,“攢多了就能顯示了。”

 系統:“?”

 俞堂看了看時間,沒急著去工作室。

 他先去系統商城里買了一瓶礦泉水、一盒口香糖,又在路邊找了家商場,鉆進洗手間盡力吐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吐出來,又回到洗手池前漱了五分鐘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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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宿主。”系統回神,嚇了一跳,“粥里有毒嗎!?”

 “……沒有這種劇。”俞堂剛過口氣,腰,“我不吃海鮮。”

 像這種工人角,自不會生太多無關劇的特殊設定,會直接融合宿主的習慣,在基礎數據上做出新的修改。

 喻堂吃不了海鮮,隋駟從來不知道。

 系統正在商城挑小零食,連忙記下來:“宿主還不吃什麼?”

 俞堂:“皮蛋,瘦。”

 俞堂想了想:“粥。”

 系統:“……”

 “往好里想。”俞堂說,“只要人設重新評估結果一下來,我們的自由度就高了。”

 系統閃了閃小紅燈,在他肩頭蹭了蹭。

 俞堂走出商場:“評估進程到哪一步了?”

 “五分鐘后,邏輯運算會完全接管人設。”系統說,“嚴格按照劇所有細節進行推演,維持時間二十四小時,宿主只能配合,不能干涉。”

 俞堂點了點頭。

 這個模式他不陌生,他的意識雖然還在這里,但一切行為都邏輯推演嚴格控制,只會做出最符合劇的反應。

 他現在要做的,只剩下在五分鐘打到一輛去工作室的出租車,把劇徹底推過去。

 “宿主,宿主。”系統還是有點不放心,“隋駟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嗎?”

 俞堂搖搖頭:“不重要了。”

 系統:“為什麼?”

 俞堂站在街口,手攔了輛出租車,看著那輛車緩緩泊在路邊。

 他抬起手,輕按了下口。

 雖然人設重新評估的結果還沒出來,但基礎數據的微妙變化,他其實已經能多多覺得到。

 是和他在全能書管家部的時候,在合理的劇邏輯下離主角,自己單干,白手起家,收購主角的公司時極端相似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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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駟現在還不知道,但遲早會知道。

 喻堂已經不再是他的工人了。

 -

 喻堂離開后很久,隋駟才從極度的怒氣和錯愕里回過神。

 無論他再怎麼勸說自己,剛才喻堂上那些過于明顯的異樣,也已經容不得人再忽視下去。

 在這間不大的屋子里,喻堂慢慢地打轉,作僵遲緩,像是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起床,疊被,整理房間,出門。

 一個已經殘破到只能廢棄的、很不靈便的木偶,被一些看不見的線牽著,在曾經悉的場景里,重復地做著過去做過的事。

 重復到徹底耗干最后一點力,在什麼地方徹底停下為止。

 ……

 隋駟猛地醒神。

 他心頭忽然騰起極不安的預,再沒辦法安生坐得住,抄起外套,大步沖出了門。

 喻堂這些年圍著他打轉,幾乎沒有任何一點個人生活,在帝都又沒有住,常去的地方得可憐。

 要找人,一共就只有那幾個地方。

 隋駟狠狠踩著油門,他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可能,直奔那天找到喻堂的那條河,又撥通聶馳的電話,他盡快趕去工作室。

 “喻堂的狀況不好。”隋駟盯著河堤,一只手拿著電話,“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現在去河邊找,你去工作室看看……他辦公室。”

 “他手機打不通,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隋駟的嗓子啞得厲害,“他要是回了工作室,別讓他那個電擊。”

 醫生來替喻堂檢查的時候,曾經建議喻堂院治療,是他堅持留了喻堂在家。

 一天還沒過,竟然就把人看丟了。

 隋駟臉上燒得發疼,他知道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理虧,也清楚只要聶馳詢問,他本沒有任何借口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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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一次,聶馳卻沒問那些得他無從轉圜的問題,只是簡潔地應了一聲,記下隋駟的代:“什麼電擊?”

 隋駟蹙眉:“辦公室桌上有個電擊,他最怕那個,你別讓他,他——”

 聶馳問:“既然是最害怕的東西,喻特助為什麼要放在桌子上?”

 隋駟被他問住,嚨里忽然微微一僵。

 這個問題……隋駟從沒想過。

 喻堂剛來工作室的時候,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幾乎每一件事都要現學。他一沒有學歷,二沒有工作經驗,別人一天能學會的東西,他要學三天。

 喻堂悶聲不吭,背地里死命下苦功夫,其他人回去休息了,他還蹲在盥洗室,一個字一個字指著合作方的名單,笨拙地填鴨一樣背,困得睜不開眼了,就接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來。

 電子化辦公,這些資料隨時都能查,誰都覺得這個榆木疙瘩一樣的小助理腦子笨,人也古怪。

 過了幾個月,一場格外重要的晚宴上,策劃準備失誤,迎賓人員沒有到位,剩下的人別說記名字,連來賓的臉都認不全,主辦方氣得大發雷霆,只能急向各家公司工作室求人救場。

 喻堂靠著死記背,給隋駟換來了部人格外眼紅的大熒幕資源。

 ……

 隋駟已經習慣了喻堂沉默著近乎自地下苦功,看到那個電擊,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奇怪。

 可聶馳這樣一問,他卻忽然意識到不對。

 喻堂剛職那幾個月,還需要玩命地往前追趕別人,再過了幾個月,就已經有了約有了助理的樣子。

 一年以后,喻堂再出去談合作,就已經能夠獨立出面,不用再跟著公司派來的什麼人了。

 既然已經不需要,喻堂把這東西放在桌面上干什麼?

 他擔心喻堂,特意去公司找人那天,喻堂為什麼不在辦公室?

 喻堂是不是知道他會去?特意放個電擊在桌上,是想讓他也嘗嘗這個滋味,還是想激起他的愧疚,讓自己覺得對他有所虧欠……

 隋駟用力攥著方向盤,目約冷沉。

 他當然不愿這麼想喻堂。

 可不知為什麼,在知道喻堂的工作能力被W&P看中、自己卻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以后,他再面對喻堂,就難以自控地生出了些懷疑。

 他一直信任喻堂,對喻堂從沒有過半點懷疑。這些年,喻堂可以任意調整工作室的人員安排、工作部署,可以接所有和他有來往的工作伙伴。

 可喻堂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W&P會看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助理?喻堂這些年的心思究竟都放在哪?他心里覺得對喻堂抱愧,可喻堂是不是本沒他想的那麼——

 “……隋先生。”

 電話另一頭,聶馳的聲音傳過來。

 聶馳也已經發了汽車,公式化的語氣混在發機的轟鳴聲里,頭重尾輕,最后一點聲音被噪聲吞沒,像是聲不明意義的嘆息。

 隋駟醒神:“什麼?”

 “那不是電擊。”

 聶馳說:“那是喻特助在辦公室休息時,為了保證不誤任何一項日程,會隨佩戴的鬧鐘。”

 隋駟忽然怔住。

 他不太能理解這句話,停了一段時間,才又問:“……什麼?”

 “喻特助經常會通宵幾個晚上,一旦休息,就很難醒過來。”

 聶馳說:“工作室的日程,都會有電擊提醒,據重要程度分級……”

 隋駟打斷他:“你怎麼知道?”

 那天電流在神經里竄的余威還在,隋駟只想一想都覺得悸栗,那種滅頂一樣的窒息恐懼,經歷一次就絕不會想再經歷第二次。

 怎麼會有人……拿這個做日程提醒的鬧鐘?

 “你怎麼知道?”

 隋駟嗓音低啞:“我記得,你和喻特助也并不算很……”

 “我們的確不。”聶馳說,“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工作室的所有人都知道。”

 聶馳:“所有人只要有急事務,又聯系不上喻特助,都可以通過遠程控制去直接設置那個鬧鐘。”

 隋駟張了張,再沒說出話。

 他盡全力想去反駁聶馳的說法,可徒勞想了一圈,才發現自己本無從開口。

 圈子里,不人都羨慕他的工作室。

 有很多人連抱怨帶打趣,問他究竟有什麼訣竅,怎麼能讓手下的人改改一忙起來就忘事的病。

 還有人嘆氣,說工作室雖然自由,但因為結構相對松散,互相傳達安排不及時,一旦事多得團團轉,總難免有一兩件因為沒有匯總通,撞在一起排不開。

 ……沒有訣竅。

 喻堂的腦子不夠聰明,只能用笨辦法,背地里死命下苦功。

 隋駟靠在駕駛座上。

 他的目仍然機械地搜尋著河堤,試圖找到任何一個像是喻堂的影,腦海里卻反常的泛空,什麼念頭也生不出。

 如果說之前,他還只是多多了解到些過往,知道了喻堂這些年跟著他的確了些委屈。聶馳告訴他電擊的這件事,終于把一個不容自欺欺人回避的事實近乎直白地推到他面前。

 五百萬,或許真的未必足夠……買下這些年里,喻堂花在他上的心思。

 這個認知讓隋駟控制不住地有些煩躁。

 他承認自己這些年對喻堂不夠好,可從頭至尾,他卻從沒想過要欠喻堂的。

 即使是在這種和隋家對峙的節骨眼上,他也依然盡力在工作室的流資金里扣下了五百萬,作為對喻堂最后的妥善代。

 隋駟沒想到過,這些錢可能會不夠。

 他一直以為和喻堂只是場逢場作戲的假結婚,合約期滿,彼此自由不虧不欠。他沒想到近三年都平淡無波,偏偏最后這幾個月,居然生出這麼多波折——

 幾乎是應著他這個念頭,電話另一頭,聶馳那邊的背景音里,傳來激烈的嘈雜聲。

 隋駟心頭狠狠一跳,踩下剎車:“怎麼回事?!”

 “找到喻特助了……”聶馳的聲音混在一片混里,“喻特助的狀況非常不好,工作室的人發現了他,已經了救護車。”

 隋駟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嚨。

 他有些不上氣,深吸了口氣呼出來,盡力穩下心神,調轉車頭:“怎麼了?怎麼回事?我這就過去,你先控制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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