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紀識趣些,或者更灑點,他完全可以今晚跟祁薄言睡一覺,明天再分別,打一個久別重逢的炮,就像每個好聚好散的老人一樣。
可惜紀做不到,所以祁薄言注定失。
雖然真如祁薄言所說,他沒能忘記祁薄言,不至於日思夜想,卻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想起。
喝酒,洗澡,每次看到無名指上的傷痕時。
何況即使紀想要忘記,也沒有這個客觀條件。
走到哪裡,都是祁薄言的廣告照片,微博,朋友圈,各式各樣的件app,都能看見這個男人,在他的生活中無不在。
直到今天,祁薄言終於出現在他面前,手可及。
祁薄言英俊的臉靠著他的手,眼神繾綣地著他,求歡的樣子很迷人,如果天下還有誰能夠拒絕祁薄言,大概就只有紀了,誰不想跟祁薄言睡覺。
紀反手掐住了祁薄言的下,力道重,祁薄言卻沒變臉,依然那麼篤定地著他,就等著紀來吻他,然後歡一場。
酒店落地窗明亮,倒映著一雙人的影子。紀緩緩俯下,他們注視著彼此的,呼吸頻率都了。
空氣繃著,形一搖搖斷的弦,等誰將理智徹底拋之腦後。
在這兩張同樣好看的即將上時,紀停住了,極近的距離裡,紀冷聲道:“我說了,滾出去,讓我的助理回來。”
這話將氣氛毀得一乾二淨,紀用力推開祁薄言的臉,沒多久祁薄言的下慢慢浮現出指印。
紀抓了把潤的頭髮:“我對你沒趣。”
祁薄言順著紀的力道,後靠在沙發上:“說謊。”
紀笑著搖了搖頭:“我是alpha,omega對我來說更好。”
祁薄言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他的表又恢復平靜,甚至是悠閑,好奇地問:“是嗎?跟我分開以後,你還睡了omega?”
紀並不想跟祁薄言討論自己的私生活,他拿起手機,打算給小旭打電話。小旭怎麼能這麼聽祁薄言的話,祁薄言讓他走,他還真走了。
等小旭回來,紀一定要把人說一頓。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紀還沒找出小旭的號碼,手上就一疼,手機飛了出去,摔在厚重的地毯上。
祁薄言站起,比紀要高一些,仍是笑著的臉:“怎麼,你那個助理是omega?”
紀啞然,覺得這況荒唐,他懶得跟祁薄言說話,彎腰想把手機撿起來看看壞了沒有,結果手機被祁薄言隨腳一踢,飛得更遠。
“你是不是有病!”紀大怒。
祁薄言笑容褪去,面無表道:“和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
紀抱起手譏諷道:“你的臉,我已經夠膩了。”
祁薄言並不因為紀的話而怒,他一步步靠近紀,直到把人到了酒店的桌子邊。
紀用手撐住了祁薄言的膛:“離我遠點。”
祁薄言的手越過了紀的腰,撐在對方後的桌上,以雙臂形包圍的姿勢,將紀困在了自己懷裡:“別生氣,我會賠你手機。”
紀覺到祁薄言上的信息素愈發濃鬱,他擰眉道:“滾開,發的話找別人去。”
宋格不是說祁薄言跟方盛雲在一起了,那祁薄言應該去找方盛雲,而不是死皮賴臉地留在他這裡。
祁薄言眼睫微垂,看起來好像傷了:“紀,我很想你。”
那一瞬間,紀抗拒的手力道松了點,祁薄言就像頭看見獵出弱點的獅子,狠狠地撲了上去,張開了口,毫不留地咬在了紀的脖子上。
alpha的犬齒尖銳鋒利,輕而易舉地咬破人類的皮。信息素兇狠地順著創口鑽進了紀的裡,紀甚至眼前黑了一瞬。
疼,到都在疼,祁薄言的味道和他的混在一起,將這個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染上了他們的信息素。
頭暈眼花中,紀被祁薄言翻了過去,在了桌子上,浴袍從後方暴地扯開,出了那曾經的傷疤。
以勝利者的姿態,給予獵刻印。
看著眼前這纖長的頸項,和自己留下的痕跡,祁薄言瞇起眼,滿意地過沾的犬齒,再次張開,彎下腰。
時隔六年,紀又一次被狠狠地“標記”了。因為他愚蠢,不過是聽到一句不知真假的想你,就疏忽大意。
直到祁薄言將信息素大量地灌滿了紀的,他才松開了,以鼻尖磨蹭著紀的頸項,撒似的咕噥著,一雙手隔著松散的浴袍,摟住了紀。
alpha被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短暫衝擊時,會短暫地到虛弱和無力。
紀現在的腦子很不清醒,臉上浮起紅,出現了“標記”後,假“發”的癥狀。
祁薄言卻沒有趁著機會把紀拆吞腹,而是像抱著好玩的玩一樣,索著紀的,確認對方這些年來,的其他變化。
半個小時後,紀總算從那信息素糾纏衝撞的深淵中解出來,他胳膊用力後撞,從祁薄言的懷抱裡掙扎開。
然後他轉,狠狠地給了祁薄言一耳。
啪的一聲很響,祁薄言的臉都被紀打偏了過去。
作為施暴方,紀比祁薄言更狼狽,側頸後頸都被咬開了,流到了鎖骨上,染紅了雪白的浴袍。
他渾上下都因為憤怒而抖著:“混蛋!”
祁薄言緩慢轉回頭,拇指過角,以些許困擾的語調說:“紀,我明天還要上鏡,臉不能腫。”
這讓紀被怒氣衝昏的腦袋清醒了一瞬,下意識想的竟然是去給祁薄言找冰塊敷臉,還自責揍在看不見的地方多好,做什麼打在臉上呢。
不過紀不可能真的去給祁薄言找冰,他還沒賤到這種程度。
他扯起腰間的帶子,用力把自己松散的浴袍束好,打死結:“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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