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你 4.剝皮

沈一窮將周嘉魚腰上的紋仔仔細細的拍下來後，周嘉魚終於再次穿上了子。

“這個紋到底有什麼作用？”周嘉魚問。

“我們也不知道啊，正在研究呢。”沈一窮低頭看著相機，蹙眉道，“先生給你紋的時候，可有說什麼？”

周嘉魚回憶了一下，對林逐水說了什麼完全沒有什麼印象，唯一清晰記得的，只有他沉沉的按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冰冷的。

沈一窮見周嘉魚滿目茫然的搖頭，嘆氣道︰“算了，估計就算說了，你也聽不懂。”

周嘉魚深深到了他們對差生的歧視。

因為周嘉魚行不便，做飯的工作再次落到了沈一窮和沈二白兩人上。兩人企圖互相甩鍋，最後三人都快過頭的時候，才用猜幣的方式決定了做飯的那個人。

沈一窮沉著臉進了廚房，沈二白則靠在沙發上抱著電腦繼續研究周嘉魚上的紋。

沈二白的年齡應該和周嘉魚差不多，臉上掛著一副眼鏡，氣質相對沉穩。但據周嘉魚觀察，只要和沈一窮開始掐架，沈二白的智商和商幾乎都會被沈一窮拉到同一水平，再被沈一窮充足的經驗打敗。

廚房裏傳來了開火的聲音，周嘉魚之前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他們對吃飯如此的抗拒。這個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吃到了沈一窮做的麵條。

一碗麵，倒點醬油，放了半生不的蔬菜，一顆煎的焦黑的煎蛋。

周嘉魚看了半天沒下筷子。

沈二白卻是已經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沉著臉在那兒嗦麵條。沈一窮對著周嘉魚道︰“吃啊，別和我客氣，鍋裏還有呢。”

周嘉魚︰“……”他嘗了口麵條，覺自己屁疼的更厲害了。

有的人，註定是不應該進廚房的，同樣的工序同樣的材料，他就是能把味的食材生生做黑暗料理。

周嘉魚在這一刻，終於理解了為何他做了一頓飯，屋子裏的人都對他改善了態度。

黑的醬油將麵條也染了黑，讓人看了就毫無食，嘗了味道之後更是讓人懷疑人生。

周嘉魚還在艱難的吃，就看著自己對面的沈一窮咕噥咕噥的把黑乎乎的湯也喝了，吃飽後一抹興高采烈的又跑去繼續研究照片。周嘉魚看著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心想著年輕真好，像他吃完這種味道的麵條，真的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

沈二白和周嘉魚表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鏡給取了，上說了句︰“看不見了味道會好一點。”

周嘉魚︰“……”你們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吃完面，周嘉魚回了房間。他屋裏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只藥膏，應該就是林逐水說的那種藥。

周嘉魚洗完澡後扭著子給自己上了藥，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艱難上藥的時候，卻好似看見自己腰上的遊魚擺了擺尾。

周嘉魚作僵住，道︰“祭八，你看見了麼？”

祭八說︰“什麼？”

周嘉魚道︰“我腰上的魚好像了。”

祭八說︰“沒看見。”

周嘉魚仔細凝視了一會兒那紋，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他嘆氣道︰“唉，總有種自己換了個世界活的覺。”他以前可是無神論者。

祭八沒說話，在烏殼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腳埋在了蓬鬆的羽裏。

林逐水給周嘉魚紋之後，好幾天都沒出現，直到快六月末的某一天，園子裏突然來了客人。

“林先生什麼時候能見我們呢？”客人一男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的背對著周嘉魚正在對坐在對面的沈一窮發問。

沈一窮不知道低著頭在看什麼，隨口應了句︰“等著吧。”

人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太好︰“我們都等了二十分鐘了——”

話還沒說完，坐在邊的男人卻是按住了，道︰“小婕，你別急。”

“我怎麼不急啊，我事那麼多哪有時間耗在這兒，睿哥，這人別是個騙子什麼的吧？”被做小婕的人道。

周嘉魚聽著這人的聲音卻莫名的覺得有幾分悉。沈一窮看到周嘉魚下樓，也沒理耍脾氣的姑娘，對著他道︰“周嘉魚，我們中午吃什麼？”

周嘉魚說︰“吃魚吧，昨天不是送來了新鮮的魚麼。”他和沈一窮說話時，那個沒好氣的姑娘也轉過了頭。

周嘉魚見了的模樣，微微有些驚訝，他的確是見過的，只不過卻是在電視上。

阮雲婕，娛樂圈三棲巨星，前幾年就已經封後，近幾年更是作品不斷，甚至還得拿了好幾個有含金量的外國獎項。就算是周嘉魚這個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人，也看過的作品，知道這個人。

阮雲婕和邊的男人跟著沈一窮的目過來，也看到了周嘉魚，道︰“這也是那個林先生的徒弟？”

沈一窮不答，對著周嘉魚招了招手。

周嘉魚慢慢走過去，聽見沈一窮道︰︰“你看看，能看見什麼不？”

周嘉魚看向阮雲婕，眼神中的驚訝之更濃。之前隔得遠，他也沒仔細看所以並未注意到異樣，這會兒走近了，他才發現阮雲婕整個下半都像是浸泡在黑的濃霧中。濃霧卻似有生命一般，圍繞著的下半浮旋轉，將的臉襯托的格外難看。

“我……”周嘉魚雖然是看見了，卻覺得在這兒說出來不太好，他稍作猶豫，搖搖頭︰“沒有，沒看見。”

沈一窮聞言本不信︰“來，我都看見了，你能看不見？”

周嘉魚面無奈︰“看見了又怎麼樣，又理不掉。”

沈一窮說︰“嗯……有點道理。”

阮雲婕聽著兩人雲裏霧裏的對話，眉頭皺起，說︰“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看見不看見，有話就說，別裝神弄鬼。”

睿哥皺眉︰“小婕！”

也不知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阮雲婕被斥責之後撇了撇，倒是沒有繼續再說。

沈一窮本來就脾氣火，他雖然是師從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個風水大家，加上天賦不錯，從小到大也是被寵著長大的。況且幹這一行權貴也見了不，像阮雲婕這樣的人他本就不放在眼裏。要不是阮雲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計早翻臉了。

周嘉魚倒是沒什麼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阮雲婕那滿黑氣，眼下發青的模樣吸引去了。

阮雲婕氣呼呼的又坐到了沙發上，睿哥面愧，道︰“不好意思，格就是這樣……”

沈一窮直接做了個停的手勢，說︰“別和我說，等先生來了你同他說吧。”

睿哥尷尬的說好。

六月下旬，已經夏，園子外面的路被簇擁的樹木蓋住，倒是並不太過炎熱。

周嘉魚住的木樓中沒有空調也沒有電扇，但溫度卻保持在了二十五六度，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林逐水來的時候，周嘉魚都快要睡著了，整個人靠在沙發扶手上，眼楮半閉不閉。

沈一窮的聲音把他從倦意中喚醒，沈一窮道︰“先生，您來了！”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聲。

周嘉魚聽到林逐水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他眼楮，看到林逐水就站在他的面前。這大夏天從屋外頭走近來，林逐水上卻看不見一點汗水的痕跡，他抬手輕輕的轉了轉右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鏈，淡的指尖吸引住了周嘉魚的目。

林逐水道︰“怎麼了？”

阮雲婕還以為林逐水是在問自己，開口道︰“林先生，我們等了你那麼久，你還不知道怎麼了？”

林逐水冷冷道︰“我沒問你，”

阮雲婕愣住，周嘉魚這次才注意到林逐水的臉朝著自己這邊偏了偏，反應過來林逐水在詢問自己。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上浮起些許紅暈，囁嚅道︰“沒、沒事。”

林逐水說︰“好好上藥了麼？”

周嘉魚說︰“上了上了。”那已經紋完全定型，疼痛也消失，癒合的很好。

兩人一問一答，把阮雲婕晾在一邊，氣得臉發青。的確，以現在的份地位去哪兒似乎都會為焦點，一般人看見早就態度殷切的好好招待，哪里會到這樣的冷遇。

阮雲婕氣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想，今天若是這個林逐水的不給給說法，定要沒完！

和阮雲婕比起來，旁邊睿哥的態度，簡直說得上畢恭畢敬，他道︰“林先生，打擾了。”

林逐水說︰“何必呢？”

睿哥一愣。

林逐水說︰“我救不了。”

睿哥渾猛，他絕道︰“林先生，只有您能幫我了啊——”

林逐水的表冷的像是玉做的雕像，緩步走到滿目狐疑的阮雲婕面前，裏吐出四個字︰“早亡之相。”

睿哥整個人都癱了，阮雲婕的表也凝固住，這要是一般人敢在面前說這句話，早就發飆了。可面對冷若冰霜的林逐水，那些憤怒卻都化為了恐懼，死死的掐住了阮雲婕的心髒。

“長恨眉，天中塌陷，面小鼻低。”林逐水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淡，就好像斷的不是他人的命，而是什麼無足輕重的東西，“踫了什麼不該踫的東西吧？”

阮雲婕眼楮瞪圓，不住的哆嗦，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嘉魚聽得雲裏霧裏，還得靠腦子裏的祭八給他科普，祭八說︰“長恨眉是指眉眼湊，天中是印堂，面小鼻低不用我說了吧。”

周嘉魚說︰“祭八你真厲害。”

祭八自豪揚起可的小腦袋︰“人人都不了祭八！”

周嘉魚︰“……”不，孩子其實並不需要你。

林逐水說完，對著睿哥道︰“你也該知道的，既然當初攔不下，又何必現在來求我？”

睿哥臉白的跟死人似得，他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煙，點了三四次才點上。

林逐水沒催，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睿哥道︰“小婕，你把你的事，和先生說了吧，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阮雲婕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站著，聽了林逐水的話後，卻是有些站不住了，走到睿哥邊，緩緩坐下，僵著表道︰“他還什麼實質的東西都沒說呢，萬、萬一是個騙子，想套我的話……”

沈一窮聽到阮雲婕的說法，瞅了周嘉魚一眼，拍拍他肩膀小聲咬耳朵︰“看看，都是你們這些騙子搞出來的好事兒。”

周嘉魚︰“……”

沈一窮說︰“要是你遇到了會咋辦？”

周嘉魚冷靜的說︰“這客戶太大了，我恐怕得準備準備才下手。”

沈一窮說︰“有道理。”

他們說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林逐水應該都能聽見，雖然他沒什麼反應，但周嘉魚卻注意到他垂在側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了，嚇的周嘉魚立馬噤聲。

“你不把你床頭上放著的東西扔了，你的孩子投不了胎的。”林逐水語氣有些冷，“來求我也沒用，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該還的都得還。”

阮雲婕整個人直接癱了，重重的息著，眼神裏全是恐懼。林逐水的話，擊中了靈魂最深的恐懼。的床和別人不一樣，床頭是空的，可以打開，裏面放了很特殊的東西。這事就只有自己知道，連最親近的睿哥都不曾告訴。

“床頭的東西？”睿哥傻了，扭頭看著阮雲婕，“小婕，你還在床頭放了什麼——”

阮雲婕強笑道︰“是、是我那次從泰國求來的……”

睿哥道︰“你真敢弄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踫那些東西麼！！”他似乎氣急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