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族可長點心吧
在知名度上,妲己和陸的況是相反的。妲己這個化名比九尾狐要有標誌,而陸的真三足金烏更廣為人知。
所以,段佳澤見到妲己時的反應比見到陸時還要大那麼一點兒。
按理說吧,妲己已經被死了,但是考慮到故事傳說的真實,和這位其實真是九尾狐,所以再現凡世,好像也沒那麼奇怪。只是,在形象上比較令人震驚。
段佳澤幾乎有點不敢置信,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你你你……你怎麼是這個樣子?」
雖然長得是很漂亮,但是小蘿莉再漂亮,和凡人印象中的禍國妖姬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有蘇提著自己潔白的襬,笑得十分真可地道:「這不都是為了靈囿著想,我若用人的皮囊,容易多生事端。」
這言外之意很明顯,怕自己長得太漂亮氣質太妖孽招人覬覦。
這話別人說可能顯得臉大,但說來,就是那麼回事,不能更理直氣壯。
「那有蘇難道就是你的真名嗎?」段佳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蘇答道:「我沒有名字,方便園長稱呼罷了。有蘇是妲己的氏族名,借來一用——總不好再妲己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陸一比,有蘇顯得非常心,連這等細節都考慮到了。
有蘇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又態度可親,導致段佳澤即使知道就是九尾狐,也沒有過多畏懼之,「歡迎你加靈囿啊。那我們這裡的況你都知道了吧?我給你準備房間和辦公場所……比較簡陋,請不要介意。」
段佳澤小心翼翼打量有蘇的神,他還記得前些天陸鬧著問他要大房子呢,他多怕有蘇一張,來句「給我修個鹿臺吧」。
九尾狐同志好說話得簡直令人難以想像,「聽園長安排。」
啊,這覺太奇妙了,九尾狐都聽他安排。
段佳澤飄飄然一陣,就被陸嫌棄地推了出去,「把給我安排遠點兒,難聞死了。」
段佳澤嘀咕道:「脾氣真大……」
「像我這樣的野路子,道君是看不上的,」有蘇攤了攤手,「今日已算得上和藹了呢,園長,我看多虧了你。」
就這樣還和藹?
段佳澤轉念一想,陸的確總是一副忍著的樣子,畢竟有系統束縛。
不過即使是忍著,脾氣也夠差了……
段佳澤不心有餘悸地道:「是吧,他要是能手,早把我給打死了。」
「哎,等等,我這還買了東西呢,」段佳澤忽然想起今天買的服,把陸的門又敲開了,「道君,我看你每天都穿一樣的服,就給你買了兩套換洗的。」
陸沒有毫激的神,反而遭了辱一般怒道:「誰跟你們人族一樣每天都要換服!這是我羽化的!」
「嘭」的一聲,段佳澤又被關在外面了。
不過陸說得也是,哪有鳥每天換羽款式的,那是人類的好。
「算了算了,不要我自己穿。」段佳澤也懶得去換尺碼了,夏天大一點兒還涼快。
.
陸那麼一吼,段佳澤只好把有蘇安排到了走廊另一頭的房間,然後又帶去看自己的籠舍,「你有什麼需求,我能滿足的儘量滿足。」
有蘇沒有毫不滿,「沒有,這裡好。」
段佳澤:「那我能把你登記北極狐嗎?」這種派遣,系統都可以協助完各種手續,保證沒有破綻。
有蘇也非常流利地說:「可以啊。」
有蘇這麼好說話,讓段佳澤非常,陸,看看人家這個覺悟啊!陸當初還要求登記國家超一級保護呢。
有蘇不經意問:「對啦,剛說還有食供應,就是小蘇和柳斌吧?」
段佳澤驚恐地看著有蘇:「…………」
有蘇立刻察覺他的臉不對,心地問:「怎麼了,不是嗎?」
段佳澤:「……不是,他們是正式員工,食系統分配的,每天會發給你。」
他之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九尾狐還是很危險的啊!
有蘇面如常,大度地道:「哦,也行。」
段佳澤白著臉和有蘇對了一下口供。
以後對外,就說有蘇是陸的表妹,他倆都長得特別好,之前段佳澤說有蘇是陸親戚,小蘇他們就沒懷疑。
園的現狀也給有蘇介紹了一下,主要也是希有蘇瞭解況後,上班時能注意一點。
有蘇認真地聽著,一點兒也不像陸剛來時,段佳澤多說幾句,他就隨時都要暴起傷人的樣子。等到段佳澤都說完,才開口道:「所以園長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害怕遊客不夠?」
段佳澤:「是啊,我現在到轉那些宣傳新聞……」
有蘇笑了一下,「園長說曾有學生來這裡免費參觀,那就沒有能收費的了?您派人多去學堂聯絡一下,豈不事半功倍,寧願多花些錢,完任務。」
有蘇一下抓住了關鍵點,要是真能和一些學校達協議,讓他們的學生到靈囿參觀,那當然是花錢也值了。
段佳澤撓撓臉,他一個剛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對於經營和跑都不太擅長,「我能不能晚點試,沒什麼經驗。」
「不急,可以慢慢來。」有蘇聲音是脆生生的音,語氣卻又一本正經,反正沒有毫狐之氣,「那我們可以先從別的方面努力,我先多多瞭解一下這邊的況。」
對於這種主承擔責任的,段佳澤一時間非常,「辛苦你了,做就很那啥了,還要給我想轍。」
「沒什麼,自己人。」妲己輕描淡寫地道,「雖說咱們是被分配為,但是界限也沒有那般分明,我可以儘量輔佐。希到時候,園長給我評個高一點兒的分數,也讓我早點恢復自由。」
段佳澤出了迷茫的神,「什麼自由?」
評分機制他可以理解,但是有蘇說的什麼自由,他就不太明白了。
「呀,你不知道啊?」有蘇眼睛瞪大了一點兒,往陸的房間瞟了一下。
段佳澤頓覺不對,「你們不是志願者嗎?來助人為樂的,怎麼還有什麼自由?」
有蘇無辜地道:「園長覺得,是陸道君還是我,像助人為樂的人呢?」
段佳澤:「………………」
……,還真是。
有蘇笑瞇瞇地道:「反正我是犯了點小錯,被罰分配服務的呀,您要是對我不滿,不但能給差評,還能退換呢。」
段佳澤震驚了。
難怪傳說中的九尾狐這麼好說話,啥啥都不挑,還上趕著給他出主意。原來是被罰下來的,盼著能拿個好評結束呢。APP因為剛開發出來,所以此客戶端上還沒法顯示出這個功能,導致段佳澤不知道原來如此。
……所以,陸那個死樣子是怎麼回事啊?!
看著段佳澤朝陸房間離開的背影,有蘇眼中閃過了一與今天的表現、外表極不符合的幸災樂禍。
.
段佳澤又跑去敲陸的門了,陸一臉不爽地來開門,聞了聞段佳澤上的味道,住了自己的鼻子,「又幹什麼啊你,總來擾本尊。」
段佳澤:「我剛知道,你們志‧願‧者還要接打分啊?」
陸:「……」
「死狐貍!」陸知被九尾狐揭了底,氣憤地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差評,你就死定了!也不許退了我!」
人間界都不對其他界開放多年了,來這裡相當於出國旅遊。而且這裡的任務輕鬆得多,因為是按照扶助對象本人的生活環境評定的,陸可不想被退了。
再說,他吃多苦了。
陸委屈的:「我給你裝,跟馬戲似的,還要住籠子……」
「你就是看九尾狐漂亮,我告訴你,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你還聽忽悠,不知道想想商紂王的下場。」
「你們人族可長點心吧!」
段佳澤:「……」
怎麼說得他那麼不寒而慄呢?這就比上紂王了?
段佳澤無語道:「不退就不退吧。不過你裝,我還裝了孫子呢,哥你能不能稍微多一點真誠,還說什麼志願者,有蘇一提醒我才想起你怎麼能是這麼助人為樂的人……」
陸:「……」
陸惱怒,「本尊難道不助人為樂嗎?」
「你助是助了,但是好像沒樂吧。」段佳澤說著,忽然八卦地道,「據說你們是犯了錯才要做志願服務,你幹什麼了?」
陸臉一黑,「出去!出去!再不出去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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