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貌與演技的巔峰較量（十七）

見林然不說話，許其琛認真解釋道：「你有一顆虎牙，好尖。」

「當時胃疼，沒覺舌頭被咬到了，回去又吃了好多辣的東西，然後就發炎潰瘍了。」許其琛抿起，「疼了兩天了……」

林然歎了口氣，起就走了。

欸？就這麼走了？

許其琛在心裡吐槽：「0901，他好沒有良心。」

0901的語氣居然有點痛心：「您已經不是我的許先生了，您現在都會撒了。」

許其琛：「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又變了他一個，許其琛把林然放在地上的幾袋糖拿起來，收到裝信的禮袋裡，然後拿出筆和劇本坐在小凳子上批注默背。

尼斯的戲快結束了，再過兩天就該回國拍重逢的戲份了，這兩部分的戲不論是上還是風格上都有很大的差異，許其琛一有時間就忙著消化劇，會人心理。

仔細地揣完一頁，許其琛的脖子有些酸痛，他仰起頭想歇一歇，正好看見迎面走過來的林然。

咦？怎麼回來了？

扶著脖子的許其琛盯著林然，眨了眨眼睛，對方靠近之後蹲下，握住他的下，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張。」

反正抵抗還是會被他欺負，許其琛乖乖張開。

「舌頭著幹嘛，出來。」

乖乖出舌頭。

林然不知從哪兒拿了個噴霧，搖了搖，然後對準那個潰瘍的傷口，嗤的一聲，許其琛只覺得又苦又疼，猛地回舌尖。

「好苦啊。」

林然把噴霧放在許其琛手上，「這是藥當然苦，每天都要噴，這樣很快就會好。」

「哦。」許其琛把噴霧放進凳子旁邊的小袋子裡，「你去哪兒找的這個？」

「我拖車上有醫療箱。」

許其琛有些疑：「為什麼醫療箱裡會有口腔潰瘍藥？」

林然的表表示他並不想說，許其琛眼睛都不帶眨地盯著他，他只好歎了口氣，「因為我這顆牙很尖啊，經常會咬到自己，所以邊常年備著口腔潰瘍藥。」

「哦。」

他有點想笑，可笑得太開舌頭到會很痛，只好抿著笑。

「那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哦。」

看著許其琛一臉純真的模樣，林然的心的。

「嗯。」

角勾起，手了他的臉頰，然後一字一句地說。

「後面的吻戲，我一定會小心的。」

又出現了。

心臟裡冒出奇怪的覺。

許其琛假裝很忙一樣，「啊剛剛副導演我過去來著，差點忘了，我先走了。」一下子從小凳子上站起來，拎著自己的禮袋溜走了。

又是一下午的戲，終於到了晚飯時間，因為潰瘍的緣故，許其琛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肚子早就了。他們的劇組很良心，一開始是在尼斯當地訂的餐，但是大部分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吃不慣，所以後來轉找了中餐廚師跟組。

今天的飯菜裡有他喜歡吃的辣子，還有油燜蝦。

本來是要在車裡吃飯的，但是許其琛覺得車裡悶得慌，想在外面吃。他背靠著一棵大樹，躲在樹蔭裡，正要拆開筷子開吃，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給我點位子，好曬。」

林然就這麼生生地到了他邊。

拍了這麼多天的戲，許其琛一直是一個人吃飯的，他有些困地看了看林然，也沒多問，低頭拆開他的筷子。

誰想這傢伙本就不是想要跟他一起吃飯這麼簡單。

林然把許其琛面前放著的裝著油燜大蝦和辣子丁的打包盒都挪到了自己邊，然後他自己裝著素菜、水果的餐盒放到了許其琛跟前。

「給。」他看了一眼許其琛，「快吃。」

許其琛盯著眼前的肇事者，很想罵人。

他吃兩份菜，自己全是青菜水果。

「這些都必須給我吃完。」

許其琛像是洩憤一樣夾著西藍花往裡塞，不小心到了傷口，下意識嘶得氣。

「就這樣了還想吃辣。」

許其琛也不說話，小口小口地嚼著沒什麼味道的青菜。瞟了一眼林然，面前擺著兩份辣子丁，卻一口也沒吃，只吃了幾隻蝦和白飯。

「那個你要是不吃就還給我。」

聽見許其琛委屈兮兮的聲音，林然反駁道，「誰說我不吃。」說完就夾起一塊放進裡。

許其琛撇撇，卻聽見旁的人也在嘶嘶地氣，很小聲。轉頭看向林然，他的額頭上都冒出來薄薄的一層汗，在下面亮晶晶的。

許其琛忽然想起林然的設定。

他是吃不了辣的。

忍不住笑起來，把自己後的一瓶蘇打水遞給他。

林然接過水灌了一大口，然後瞪了許其琛一眼：「別看了，就算我吃不了你也別惦記，你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

「哦。」

「不許吃零食和甜點，要多喝水。」

「哦。」

兩個人坐在樹下沉默地吃著飯，吃完了林然準備走人，剛站起來，被許其琛給拽住了服角。

回頭看見許其琛從兜兒裡掏出那個噴霧，「我自己拿著鏡子照著總是噴不到，你幫我噴一下。」

林然愣了一下，就算是許其琛這樣遲鈍的人，也明顯覺到他有一瞬間的慌張。

他說錯了什麼嗎？許其琛心道。

林然又坐了回來，搖了搖噴霧，還沒說許其琛就乖乖張，出的舌尖輕輕地著。

林然握住噴霧的手滯了滯。

這樣的畫面有點……

趕走腦子裡奇怪的想法，林然按下了噴霧，苦的味道在許其琛的裡瀰漫開來。

「謝謝。」

噴霧被扔回來，許其琛覺得奇怪，怎麼覺這些天的林然和剛剛認識的林然有點不一樣呢。

有種悉的覺。

剛開始來到尼斯的時候，許其琛覺得不太習慣，這裡的燦爛到誇張，氣候悶熱，海風的味道無不在。可是，不知是因為拍攝過於張，還是自己心理上的錯覺，在尼斯的日子過得飛快。

明天就要回國拍戲了。

這也意味著，這部戲最甜的部分結束了。

想到之後的戲份，許其琛有點傷，大概是因為他還不是專業的演員，很難從把自己的緒和角剝離開來。

拍完夜戲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第二天要坐飛機回國，許其琛洗完澡就睡了。

昏昏沉沉間，做了個夢。

夢裡的一切都很模糊，耳邊約聽得到早自習的讀書聲，夾雜著男孩孩科打諢的嬉鬧。

後的那個聲音尤其明顯，是所有模糊混雜之中最為清亮的。

覺自己的後背被了一下。

想回頭。

看看坐在自己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鈴聲乍然響起。

許其琛猛地睜開眼，四周圍一片黑暗，只有旁的手機發著，鈴聲不斷地響著。

迷迷糊糊地拿過手機，瞇起眼睛看了看。

是林然的電話。

「喂……」

聽到那邊糯糯，因意識不明而含糊不清的聲音，林然笑了出來。

被吵醒的許其琛自然是不明白這個笑的意味所在，不過他脾氣好，也沒有惱怒，拿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十分，然後又近耳朵，問道：「有什麼事嗎……還是你打錯了……」

「我在酒店樓下的游泳池邊。」

許其琛哦了一聲，「然後呢？」

「下來找我。」

許其琛有些不解：「為什麼……」空調開得很冷，他往被子裡了，又補了一句，「我很睏，想睡覺。」

林然：「下來吧。」

這一句話比之前那句多了一請求的意味。

許其琛沉默了一會兒，把手機拿開了一些，歎了口氣，然後翻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那你……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