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貌與演技的巔峰較量（十八）

許其琛強打起神洗漱收拾，然後穿著睡覺時的短袖子就下樓了，這麼晚的時間，加上又在法國，基本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畢竟不是在夜生活富的國，這個時間在路上到人的機率比到鬼還要小。

走到泳池的時候，許其琛忽然想到，林然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拜託不要這樣，許其琛心道。不過所幸當他走近游泳池時，發現旁邊的確站著一個人，一黑，幾乎快要淹沒在黑暗之中。

「林然？」

聽到許其琛的聲音，林然轉，他頭上還帶著許其琛試鏡時戴的那個棒球帽。

看見許其琛的眼睛半瞇著，像被人強行弄醒的小倉鼠，頭髮被風吹得揚起一頭呆，寬大的恤下約能看見瘦削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林然的心就一下子變得格外舒暢。

「你不睏嗎？」許其琛的聲音帶著一點點鼻音，林然笑了笑，「這可是我們在尼斯的最後一個晚上。」

許其琛吸了吸鼻子：「所以呢？」

「不溜出來好好玩一次，多可惜。」他走過來拽住許其琛的手腕，「借一下你的自行車。」

許其琛才發現影停著他拍戲用的自行車，林然練地上，然後回頭衝他揚了揚下，「你坐後座。」

許其琛現在腦子也有點懵懵的，哦了一聲就乖乖上了後座，沒想到林然還沒等他坐穩就卯足了勁兒向前，慣讓他的猛地後仰，快要掉下去的恐懼讓他努力向前抓去，不自覺近了林然的後背。

他的上有一很淡很淡的香水味，像是雪松或其他木質的冷冽香氣，混雜著一植的清苦，很奇妙，好像在夏夜擁抱了一場埋葬了整片森林的大雪。

「別騎太快。」

「好。」

告誡完，許其琛用兩隻手抓著林然的座椅邊，雙沒有多餘的位置可放，只能高高抬起，不怎麼舒服。

但是夜風及皮的覺太過愜意，這是許其琛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這樣放鬆地邊的一切。

林然在前面騎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沿海公路的夜晚寧靜而好。

經過一家24小時便利店，林然停下自行車，走了進去，很快，拿著兩盒冰淇淋出來。

「拿著。」將裝著冰淇淋的袋子放到許其琛手中，然後再次騎上車，載著他騎到了一個安靜的海灣，岸邊有很多的奇怪的礁石。林然把車子停在沙灘邊，許其琛則是跟在他的後面。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跟著他，就像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同意他半夜三點的邀約。

看見林然坐在沙灘上，許其琛也跟著坐下，兩人隔著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林然轉看向他，將頭上的帽子取下然後反著再戴上，「幹嘛離那麼遠，你很怕我嗎？」

許其琛只好挪了挪，小了一半的距離。

「給我一個。」

許其琛低頭仔細看手上兩盒冰淇淋的口味，還沒看清，林然就挪到他的邊，順手拿走了一個。

他靠得很近，手臂的皮有意無意地挨上了他的，帶著與微涼海風不同的溫度。

許其琛低頭打開冰淇淋盒子的蓋子，取出小勺，但這個塑料包裝怎麼也撕不開。

林然拿了過去，將塑料包裝的一角放到邊，輕輕一拽就開了，取出小勺在了許其琛的冰淇淋上。

他的尖牙果然很鋒利，許其琛心想。

就在許其琛正挖了一勺想放到裡時，林然問道：「潰瘍好了吧。」

許其琛點頭，然後才把冰淇淋送到裡。

林然也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低頭看了一眼，海鹽檸檬味，於是問道：「你的是什麼口味？」

許其琛：「嗯……玫瑰生薑味……」

林然噗地一聲笑出來：「好吃嗎？」

許其琛向他，臉上的表很微妙：「有一點怪，但是不難吃。」他瞄了一眼林然手上的，上面印有檸檬的圖案：「你的好吃嗎？」

林然勾起角：「當然。」

許其琛出一副很想嘗嘗看的表，林然晃了晃手裡的盒子：「要不然換試試，看看好不好吃？」

許其琛像小啄米一樣點頭。

然而，所期待的換冰淇淋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取而代之的是……

林然的吻。

檸檬的香氣強勢地湧，舌尖及的瞬間，酸、甜、馥郁和一辛辣混雜在一起，用最暴的方式進行了味覺上的換。

這個吻來得出乎意料，許其琛睜著眼睛開著近在咫尺的林然，他的睫掃過自己的鼻樑，輕輕的，的，像是海風拂面的覺。

他是被的，被這種而潤的力量包裹住，輕輕地攪、深，甜膩的油融化在齒間，像某種狡猾的粘合劑，讓他無法撤離。

鼻尖再一次被他的睫掃過，林然的眼睛睜開，眼神相對，他的眼裡似乎流淌著笑意。

「閉眼啊，」綿的親吻間混雜著他的戲謔，「小朋友。」

像是魔咒，許其琛閉上了雙眼，世界陷了黑暗，唯一能夠知的只有彼此。與之前的那個激烈而衝的吻戲不同，這一次是無盡的溫，像陷了一片沉靜的深海，被舌尖的每一次索取了呼吸的可能，讓他窒息。

意識有些渙散，快要剝離出，許其琛覺自己的四肢開始不控制地發，甚至要向後仰去，直到被一隻手臂圈住腰，迫著他更近地靠在林然的上，那雙手漸漸地向上，控住他的後腦，指腹輕輕地著髮，有種麻的覺。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發出生病的小狗一樣細微的嗚咽聲。

手忍不住向上，抵上他的口，想要盡可能使出點力氣推開他，卻被林然的手握住，強迫著十指相扣。

林然像是一條貪婪的水的魚，竭盡所能地汲取著他的所有。

許其琛快要窒息，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在無止盡的綿中到突兀的尖銳，劃過他的舌尖，惡作劇一樣很輕很輕地咬了一下。這個瞬間，像是過電一般。

終於被他鬆開，空氣一下子毫無顧忌地湧進口腔，讓他無所適從，忍不住咳起來，林然的手緩緩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樣，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頰，拇指輕輕拭著他的角。

許其琛抬眼看向林然。

只見他微微一笑，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湊近輕輕啄了幾下，然後一把擁懷中。

耳側，傳來他海風一般的呢喃。

「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