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貌與演技的巔峰較量（二十二）

「郁寧！化妝了！」

「好。」許其琛匆忙離開這個盜竊心臟的案發現場。

「陳導說趁天沒完全黑下來先拍一場清晨起床的戲，這是服裝。」造型師遞給他一件寬大的T恤，「你先套上，我們弄一下頭髮。」

晚上要拍的床戲在時間線上是很靠後的戲份，郁寧在去酒吧買醉的時候被南柯找到，將他帶回酒店，跟著就是這場戲，再接著就是郁寧獨自一人在酒店醒來，這一段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先拍他的鏡頭，之後還要重新做酒吧的造型。

啊……又要畫吻痕了。

耐心地等待化妝師完整個造型，許其琛獨自一人前往已經佈置好的酒店，這幾個鏡頭很簡單，說白了就是郁寧醒過來，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下床之後走到窗邊坐下。

「要表現出悵然若失的覺，小張，你從這個角度進，用手持鏡頭。」

在陳導的指導下，這一條NG了三次之後也就過了，臉攝影師都不慨，這張臉真的不要太適合這種慵懶場景。

這一條補完，許其琛又火速準備酒吧造型的妝發。

「腮紅這樣夠了嗎？」化妝師姐姐看著鏡子問他。

許其琛也不知道夠不夠，他不清楚自己喝醉之後究竟是什麼樣子，林然在旁邊說道：「夠了，等會兒拍著拍著自然就紅了。」

化妝師捂著笑，許其琛只好說：「那就這樣吧，辛苦了。」

酒店已經重新佈置好，兩人的鏡頭需要從酒店電梯開始拍攝，一切準備就緒，林然將許其琛架住，為了營造出醉酒後的無力，許其琛只能把一大半的力氣都在林然的上。

「《南柯》第70場第1次，開始！」

隨著場記啪的一聲打板，南柯架著郁寧從酒店電梯中出來，跌跌撞撞走到他所在的套房。

「門卡在哪兒？」

郁寧迷迷糊糊地靠在南柯的肩膀上，「門卡……錢包裡……」

「CUT！」陳安平喊了停，「郁寧，你醉酒的覺有點生，很明顯是營造出來的，不夠真實，再琢磨一下。」

許其琛離開林然的肩膀：「好的，不好意思。」

醉酒的覺真的有點難演，畢竟他真正喝醉的時候是毫無意識的，又怎麼會記得當時是怎樣的狀態。

「導演，我可以喝一點點酒嗎？」

這樣的做法是很冒險的，如果真的喝醉了就沒法演了，不過陳安平和他一起吃過飯，清楚他的酒量，想了想也同意了，「喝一點找找覺就可以，別喝太多。」

說完就讓道把之前準備佈景的紅酒拿過來倒了半杯。

許其琛雙手接過，「謝謝。」，為了節省時間，許其琛一大口全部灌下。

「你喝得太急了，容易暈。」林然皺起眉頭。

「沒事的。」許其琛深吸了幾口氣，「導演我可以了。」

「嗯，那就從頭再來一遍吧。」

「《南柯》第70場第2次，開始！」

電梯，走廊，踉踉蹌蹌走過地毯。

「門卡在哪兒？」

酒的作用來得沒有那麼快，但卻給了許其琛心理上的藉，讓他更加信服自己所的節和氛圍。

郁寧的頭靠在南柯的肩膀上，「門卡……錢包裡……」

南柯空出一隻手翻出他上的錢包。

極其不方便地在錢包的隙中尋找門卡的蹤跡。

找到了。

出門卡的同時，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南柯沒扶住郁寧，他就這麼後仰過去，南柯手想要拽住，卻被對方一起給帶倒在地，第一反應是把手過去，險險護住他的後腦勺。

鬆了一口氣，幸好酒店走廊有地毯。

起，想拉起眼前已經在半昏迷的人，視線卻被方才掉落地面的照片所吸引。

照片的背面朝上，南柯不由自主地想翻開，可是心底一陣猶豫。

或許是他溫存過的哪個人吧。

還是手撿起，會放在皮夾裡隨攜帶的照片，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

翻開。

照片裡是幾乎過曝的，咖啡店，玻璃窗，鏡頭中七年前尚且青的自己。

心臟有一瞬間的停跳。

【對我而言啊……】

【驚弓之鳥。】

【我的觀非常之消極，可以說，我就是那隻鳥。】

一隻微涼的手抓住他的袖口，南柯回過神，看向微瞇著眼的郁寧。

「南、柯。」

這兩個字如同魔咒，將所剩無幾的清醒與克制全部摧毀殆盡，南柯攥著手裡的照片，將地上的那人拽起，打開了房間的門。

一片黑暗之中，他將郁寧按在牆上，緒像是海浪一樣洶湧而來，還暈暈乎乎的郁寧被這樣猛然圈住，嚨裡發出些表示疑問的單音字，像一隻傷的小，努力地瞇著眼想看清眼前的人。

南柯用力地吻上那久違的雙，如同被某種致命的麗植所吸引。

「唔……」對方的意識有了一瞬間的清明，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抵抗這個強的侵者。

掙扎之時，不小心到了牆壁上的開關，玄關的燈在一瞬間被亮起，郁寧的眼睛在線的刺激下瞇起，突然明晰的視覺讓南柯更加抑制不住心真實的。

激烈的親吻中，夾雜著他的喃喃自語。

「郁寧……郁寧……」

對方迷離的像是蒙著水汽，漉漉的目看向他，好像又並非看向他。

南柯握住他的肩膀，「看著我。」

「看著我。」

郁寧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是南柯。」

話音剛落，郁寧忽而笑了，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手指沿著他的鼻樑輕輕下，裡重複念著他的名字。

「南柯啊……」

最後一弦乍然繃斷。

兩個人纏熱吻著，從玄關直到臥室。

倒下的瞬間，手順著向下，忽然覺到對方不自然的躲閃。

「CUT！」

這是許其琛預料到的喊停，「抱歉抱歉，剛剛有點。」許其琛從床上坐起，他的腰格外敏，一到就會覺得很。

這一點也被林然發現了。

「我等下盡量不腰。」

許其琛還沉浸在因為自己而被中斷的愧疚之中：「太輕了就會。」他手，在林然上示範力度。

「你可以，但是要用力一點。」

林然心無奈。

眼前這個人怎麼可以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說出這些啊。

完全就是變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