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貌與演技的巔峰較量（二十三）

陳安平在後面指導著，「狀態比剛才好了一點，還要再放開些，我知道對於第一次嘗試這種親戲份是會不太習慣，我已經說過了，你需要做的是把自己完全放到角中，忘記你現在的份，想一想郁寧的格，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在想或許是工作人員太多會讓他分心，於是把無關的工作人員清了出去，只留下必要的攝影。

人了許多，許其琛心裡的包袱也沒那麼重了，只是剛剛那一下子覺腦袋暈乎乎的，臉上也開始到不正常的溫度，果然，酒的作用只會遲來，不會缺席。

剛剛喝得確實有點猛，覺這麼半杯的勁兒比喝小杯白酒還大。

正想著，忽然覺腰被了一下，許其琛摀住腰猛地轉頭。

「你害怕嗎？」林然站在他的旁邊開口。

許其琛猶豫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有點張，我怕我表現得不夠好，會一直NG。」

林然勾起角，笑了幾聲：「你該不會一點經驗也沒有吧。」

許其琛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總不能說自己在現實生活中連一場正常的都沒有談過吧。

「你耳朵紅了。」林然指了指，「你該不會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了吧。」

許其琛下意識去耳朵，「啊……不是，那個紅酒厲害的。」看著林然臉上的表，他忽然有一種很想解釋的衝，「我沒有，我們公司一直管理很嚴格，是不允許的。」

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林然誤會，雖然他也說不清為什麼。

林然笑了笑：「我開玩笑的，剛才都讓你慢點兒喝了，等會兒可別演著演著耍起酒瘋啊。」

許其琛認真地搖頭：「不會的。」

陳安平的拍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來，我們再來一條試試看。」

隨著打板聲響起，兩個人再度擁抱在一起。

完全清醒的南柯佔據著絕對的主導權，與相糾纏，郁寧毫無抵抗地倒在床上，被酒店的床微微彈起又落下的覺讓醉酒的暈眩來得更加強烈，天旋地轉之下，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個人，他的每一個吻都讓他無力抵抗。

「看著我……」南柯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勾起他深埋七年的。

「看著我……」

像是某種虔誠的祈求，在耳畔旋轉湧，讓人無法說出拒絕。微涼的上發燙的耳垂，溫至極的親吻。

耳垂到一陣悉的尖銳的刺痛。

被咬了。

許其琛悶聲哼了一下，全有如過電一般抖了一陣。

「你所說的驚弓之鳥……」他的聲音頓了頓，「裡面將飛鳥下的弓箭，是我嗎？」

這突如其來的提問，無疑是借由此刻慾侵蝕的力量迫著他主剖開自己的心臟。

「郁寧，回答我。」

許其琛不想回答，他在這一刻的問下甚至有著潛意識的反，好像在一瞬間披上了堅的外殼，把所有答案裹在裡面。迴避和藏，是他與人往時使用最為頻繁的社手段，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覺到無以復加的安全。

可現在的他，不是許其琛，不是季夢澤，而是郁寧。

如果是郁寧，此時此刻會怎麼做呢。

心的掙扎與反覆只有在借由郁寧這個角才能得到真正的釋放，許其琛覺得有些無奈。

只要把自己想像他，很多事就有勇氣做了吧。

許其琛睜開眼睛，雙手攀上林然的脖頸，指尖及的一瞬間，口有種呼之出，被人知曉和發現，所以笨拙卻努力地回應著他暴的溫。

腦子裡忽然冒出的衝，讓他用力將兩人的翻轉。

被許其琛反住的林然眼中閃過一訝異，劇本裡沒有寫這一段應該如何表現，可是林然也沒有想到他的自由發揮竟然是掌握主導權。

許其琛的腦子越來越混，他吃力地撐起子，雙分開跪坐著，然後掉了上。

蒼白的軀染上了酒渲染的紅。

林然有些愣住了，直到許其琛將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指間。

仰視的視角能夠看見他微張的，還有眼下睫的影，微微閃著，如同那個此刻林然心中跳的緒。

他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人神，同時又夾帶著一屬於郁寧的憂鬱和神經質，俯，在吻上林然之前，他回答了他方才提出的問題。

「是的。」

親吻一陣之後分開，林然的手上他的臉頰，沿著下顎的線條挲至線，輕地著他的。許其琛的眼睛裡含著濃重的水汽，在沉重的呼吸聲中，他竟出舌尖，了林然的手掌。

猝不及防的一個作，讓林然一瞬間喪失了為演員應該有的基本克制力，耳邊好像嗡地一聲，世界陷了永寂，只剩下眼前的畫面。

他的舌尖輕掃過林然修長的手指，將它一點點納口中，潤溫的仄空間一寸一寸將它重重包裹，渾的在這一刻被集中在這裡，無限地放大，直至吞沒理智。就在他抬眼向自己的瞬間，林然徹底淪陷在那水汽迷濛的視線之中，那個一向分明的界限在這一刻被衝破，他不知道如何克制自己的緒，眼前的人不再是劇本之中那個角，而是活生生的，自己已久的人。

將他一把撈起，翻而上，細而洶湧的吻自上而下，彼此的呼吸愈來愈重，如同兩隻在陸地瀕臨死亡卻牢牢相擁的魚

「別走……」

「別離開我……」

許其琛喃喃自語，他並不清楚，這幾句臺詞究竟是說給誰聽。

綿的吻混合著酒和慾的氣息，的糾纏疊將騰升出湧的熱。

明明知曉他們之間僅僅是戲劇的合作，這其中的化學反應或許只是他的一廂願，但林然已經失去了說服自己的能力。

不想就這樣結束。

還想要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