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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弱水替滄海》第25章

番外(徐周) 初

快過年的時候,孩子們放了寒假,都回家幫家人準備年貨去了。同行的志願者們也紛紛回鄉過年,周清朗在一個清晨醒來,看著空的通鋪,突然決定要回B城看看。沒幾日,他就帶上鄉親們塞給他的山貨,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年節期間監獄也有特赦,開放獄友親人探。周清朗這幾年從沒去看過高牆裡的父親,這次剛回到B市,什麼都沒做,先找了趟通往郊區監獄的長途汽車。

周清朗看到監獄裡的父親,原先油亮烏黑的頭髮都已花白,他很惦記高牆外的世界,最惦記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對著幾年不見的冷淡的臉,明知對方會不耐煩聽,還是在話音間洩了一怯懦,問著周清朗過得好不好,是不是找了對象,有沒有過上安穩的日子。像一個高牆外的普通父親那樣關心不在邊的兒子。

幾年的牢獄生活磨平了周父的子,也讓他對人事的很多看法都發生了改變。以前追逐著權力,滿足著無休止的慾,忽視了妻兒,最後又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讓這個家庭破裂,心裡不是不愧疚。他現在看到兒子,並不期盼著他能夠有多麼榮華富貴,只求他能找一個合適的伴,安穩渡過一生。

抑的高牆裡出來,看到藍藍的天,鼻尖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竟然有重獲新生的輕鬆

周清朗在市中心一家大型超市附近下了車,春節的腳步近,節日氛圍濃厚起來,超市裡很多商品都在促銷,買東西的人推著小車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周清朗拎著一瓶水孤零零地站在隊尾,他無意間掃向周圍,看到了兩個悉的影。

他倆正站在一排貨架後面,顧解頤推著堆得滿滿的購車,側頭笑著跟程臻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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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臻忽然蹲了下去,周清朗還沒來得及詫異他怪異的姿勢,就看到程臻挑起顧解頤散開的鞋帶,手法練地幫他系好。顧解頤也蹲了下去,周清朗看到他拉住程臻的手,顧解頤的手指被程臻擋住,周清朗沒看到他做了什麼,但想也知道是人間親暱的舉,因為程臻深深看了他一會兒,攥住他挑逗的手指,快速地放在邊親了一下。

周清朗可恨自己上佳的視力,看得清他倆手指上同款的戒指,還有程臻臉上沉溺的表

顧解頤站起來的時候張了一下,周清朗下意識地轉回頭到了人群裡。

後來周清朗再回頭,那倆人已經不在那裡。他握著那瓶冰涼的水,在人聲嘈雜的超市裡見證了這安靜的一瞬,兩人旁若無人的甜。可惜他回頭回得太晚,錯過了程臻行走時跛著腳的樣子。

周清朗有些後悔沒有上前跟程臻打個招呼,他們已然太久未見面,這樣突然地相遇又實在難得。可是他又慶幸沒有一時控制不住腳步走過去,他不敢面對程臻看著顧解頤時候的眼神。那是他曾經擁有過但終究失去的。

畢竟他還是看到了程臻,有這麼一眼,也總比一眼都看不到要強。周清朗心裡並沒有多疼痛,就只是悵惘,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明白,程臻是他唸唸不忘的初,可是他總有一天要跟自己的青春說再見。

顧解頤和程臻走出超市,顧解頤說道,「剛才在裡面我總覺著有人在看咱們。」

程臻聞言,淡淡地說道,「看就看吧。」

顧解頤笑了笑,是啊,看就看吧,反正他們不不搶,正大明地,除了別,與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不怕別人看,就怕他們羨慕還羨慕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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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顧解頤的手機響了,他空出一隻手來去掏兜,程臻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環保袋,兩人手上的對戒,明晃晃地反著溫暖的

周清朗當初走的時候怕自己哪天回來這裡沒地兒住,於是連著付了一年的房錢。他想著這一年間他若是想要回來,那麼就回來,若是一年都沒有回來,房子也被收回去了,就真的沒什麼回來的理由了。

周清朗回到自己的公寓裡,掀開家上的布罩,坐在沙發上環顧著這個小屋子。他一個人帶著滾滾在這裡住了兩年,這裡並沒有多麼舒適宜居,但卻令他有那麼點不捨。

他休息了一會兒想洗個澡,走進洗手間擰開淋浴把手,沒有預料中的水流出來,他才想起一年不回來,早就停水斷電了。

周清朗收拾了兩件去外面找了個澡堂洗澡,放在以前,有輕微潔癖的他是絕不會去鬨哄到是熱氣和陌生人味的公共澡堂,但是他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什麼矯的堅持。

在大山裡,他也在清溪裡洗過澡,就一塊劣質的皂,起冰涼的溪水洗著,任由魚群在沒腳的水裡游來游去。

周清朗洗過澡,提著澡筐和換下來的回了家,開門放下東西,下外套掛在壁鉤上,轉過卻看到徐靜河坐在自家沙發上。

徐靜河坐在剛剛撤下布罩的沙發上面,穿著襯衫,西服外套搭在沙發背上。周清朗甫一回來,他樓下住著的房東就打電話知會徐靜河,徐靜河掛了電話就從正熱鬧的酒會上趕來了。

兩人互相看著,過了一會兒,徐靜河才開口道,「上回就想告訴你了,我離婚了。」

周清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靜河又說,「你的寶貝在我那兒,我從那戶人家裡把它買回來了。你那麼疼它,怎麼捨得把它送人?」 周清朗聞言,臉上終於有了波,他皺著眉,飄忽的眼神終於定焦在徐靜河臉上,「滾滾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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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河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把人帶到沙發邊來。 「我都不如一隻狗麼?你也不問問我過得怎麼樣?」

周清朗看了看他,實話說道,「滾滾年紀大了,需要好的照顧,我不可能帶它走那麼遠的路去山裡過。」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本來是想送去程臻那裡養著的,但是又想了想,這麼著太沒意思了,怕他會以為我是故意拿舊纏住他。怎麼著都是捨不得小傢伙,最後狠了狠心送去寵中心,無所謂到誰家去了。」

他抬了抬眼,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到了你邊去。」

徐靜河知道周清朗拿滾滾當兒子,也知道這隻狗算是那倆人的見證,但他還是忍著,每天好吃好喝地養著那隻狗,甚至還親自帶它遛彎。他這麼做,就好像周清朗跟別的人有了孩子後來又拋棄了,他撿回來當寶貝養起來是一樣的。

他有時候在家裡翻相冊,滾滾也會湊上來,衝著周清朗的臉低低的嗚咽。這種時候徐靜河會滾滾的大腦袋,問道,「你也想他了?」

那個人在很遠的地方,現在只有他們倆能湊在一起,回憶關於那個人的點點滴滴。

徐靜河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笑道,「我這是怎麼了,只是想找你聊聊天的,看到你還是忍不住了。」

徐靜河在周清朗面前向來誠實,他說聊天,那就真的只是來找他聊天。徐靜河到周清朗的沉默,自打他問完滾滾的事之後就再未開口,被他這麼對待著,不抗拒卻也不回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

徐靜河的心沉了沉,他以為早就沉到了谷底,沒想到周清朗總是有辦法讓他更難過。

一向只知進取不知後退的人,難得地膽怯起來。他往後退開了些,想讓周清朗離開自己,下卻突然被人隔著子握住,那明顯已經現了形狀的東西,就被握在周清朗的手裡。

這個認知讓徐靜河更了,周清朗手裡的東西脹得更大,他眨了眨眼,拉開徐靜河西裝上的拉鏈,手從邊沿了進去。

東西直接地毫無保留地接到周清朗的皮上的刺激不如心理刺激來得更大,只是這麼想著,徐靜河就要了。他強忍過這波衝住周清朗的手腕不讓他擼,啞聲說道,「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徐靜河手下的力道很大,但周清朗只是湊過頭去親了親他的角,他的手就驀地失了力鬆開。那一刻他竟然有了眩暈的幸福

除了偶然的幾次,周清朗從不會主親他,即使這麼做,也一定是有求於他。

想到這裡,徐靜河又低落起來,他只是有求於自己罷了。徐靜河的心跟他被周清朗握住的男一樣,好像在火上翻滾著,焦灼,不安。在這段關係裡,他明明才是強勢的一個,主導著他們的關係,但是他的心,卻被眼前的人牢牢在手裡,他的主也只能說明對方不不願的被

周清朗慢慢地擼起來。他在這方面的技巧並不練,手上力道也掌握不好,但是他的表很認真,沒有戲謔,沒有不屑,好像在雕琢一件藝品那樣一不茍。

徐靜河有過很多床伴,每一個的技巧都比周清朗好,可是他規矩的,毫無新意的生手法卻給了徐靜河最大的快。徐靜河一直喜歡在床上溫,有技巧的人,可惜這些周清朗一項都不佔。不僅如此,他倆最初的那段時間,每次徐靜河要他,周清朗只會倔強地咬牙關沉默,也僵地要死。即便如此,徐靜河仍是只有周清朗這麼一個人,對事要求完的人,這麼多年也過來了。甚至在他消失的時候,試圖找人代替他的位置,那些床技優秀的人卻沒有一個讓徐靜河僅僅看到他們的臉,就激如此。

如果不是上了,他又怎麼能夠忍如此不懂事的人?

想到此,徐靜河抱著周清朗,起把他在沙發上。

周清朗的眸子一,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徐靜河卻輕起他半的男

徐靜河畢竟是老手,沒用多久,就弄得周清朗眉眼帶,口微張,甚至能看到微的紅舌。

徐靜河下他的子來,雙手上他的瓣,周清朗張地等待著刺痛的那一下,徐靜河卻低頭含住了他的

舐,吮吸,深,徐靜河下面那得發疼,周清朗就在下,的慾囂著,眼睛都被燒得潤起來。

他忍著慾,努力地給周清朗做著口,這輩子也沒有這麼伺候過人。

周清朗的口裡發出「呵、呵」的氣聲,徐靜河下意識地覺得他有話要說,他的從周清朗上退開,哄他道,「想出來……」

周清朗抑地了幾聲,斷續地喊出他的名字,「徐……靜……河,你他媽……王…八蛋……」

周清朗的聲音斷續而粘膩,徐靜河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呼喚出來,下跳了跳,竟然在沒有況下就這麼了出來。

他看著到周清朗的黏濁白,有一震驚,他沒有想到面對周清朗,自己竟然毫無自制力。

周清朗在床上總是抑而矜持,除了,從不會說多餘的調的話,更不會呼喚誰的名字,徐靜河跟他做了那麼多次,做到濃,一次也沒聽到過程臻的名字從他裡喊出來,更何況是自己的。

他試著調教過很多次,但周清朗始終那麼放不開。徐靜河以為,他大概就是那種在這方面比較淡漠,又難以獲得很大快的人。

但是這一次,周清朗不僅在高下喊了他的名字,而且在他了沒多久,也不住了出來。

雙眼閉,睫紅得驚人,整個人好像一塊融化了的牛糖,而粘膩。

徐靜河忍不住笑了,他的汗水滴到周清朗脖子裡,他低下頭慢慢地去。

這是第一次,他看到這個人以的姿態沉浸在完整的慾裡。

這樣在床上完全地打開自己,這樣毫無保留的周清朗,只有他看過。這種風,只為他一人展現過。

這麼想著,徐靜河又了起來,但他沒有立即周清朗,他著高盡顯的周清朗,低沉地在他耳邊問道,「讓我進去好不好?」

周清朗剛剛過,子正虛著,他並不喜歡後面被人,但是這次卻覺得到此為止的話不夠滿足,

他慢慢半張開眼,眼神漉漉的看著徐靜河,手到下面,握住徐靜河的男往自己後面送。

徐靜河激得不行,整個人都抖起來。他的手覆上週清朗的,兩人一起握著那大的慢慢地頂進了小

當全的時候,徐靜河認真看著周清朗的眼,說道,「我你。」

他慢慢吻住愣住的周清朗,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人說這三個字,真難以想像,活了四十多歲,才有了這樣的覺,面前這個人,真正算得上他的初

那麼這個吻,也是他的初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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