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渝全上下江衍都很滿意。
除了程見渝在床上忍著不肯出聲,除非弄的狠了,他才會嗓子里嗚咽,熱的手臂像樹袋熊一樣環著江衍的脖子,嗓音黏黏求他溫,但常常效果適得其反,讓男人更狠狠的欺負他。
一場不期而至的大雨,打斷了原本的拍攝進程,江衍有一整天的時間,想方設法,花樣百出把程見渝出聲音來。
相近之間,他居高臨下看著程見渝,拇指和食指著程見渝的兩頰,抑制閉的想法,程見渝平時不見的臉上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艷麗,失焦的眼底迷茫,及其浪,又格外漂亮。
這讓江衍很著迷,兩人一直玩到中午,江衍抱著全綿綿的程見渝,難得沒有立刻洗澡,而是摟著他的腰溫存一番,“今天這麼乖,想要什麼獎勵?”
程見渝唔噥一聲,水漉漉的臉從被窩抬起頭,“我要休假。”
“休什麼假?”江衍故意問他。
程見渝偏過頭看著天花板,“病假。”
江衍單手把他的臉掰回來,迫使程見渝看著自己,惡劣的笑著,“你懷上我的種,我給你放產假。”
程見渝睨他一眼,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似的閉上了眼睛,江衍收回手,他立刻翻個,撐著發的小下了床,衫不整,真的居家睡的凌,子不知扔到什麼地方,徑直走進了浴室,里里外外清理自己。
午餐是節目組心準備的自助餐,程見渝來的太晚,大家吃完離開了,偌大的餐廳里空的。
他端了盤芒果糯米飯,配上蒸餃燒麥,慢條斯理的午餐,一支溫厚的手著綠油油的果擱在了他面前,程見渝抬起頭,嚴融笑呵呵的看著他,后跟著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
“喝點青瓜,這東西對好。”嚴融帶著男人坐在了對面沙發。
程見渝看他一眼,“謝謝嚴老師。”他不慌不忙的吃東西,也不問嚴融來者何意,倒是嚴融旁邊戴眼鏡的男人先憋不住了,自報家門,“我們在貝先生的工作室見過,我是梁導的助理魏隆。”
“嗯,吃燒麥嗎?”程見渝漫不經心的推了下燒麥盤子。
“啊?”魏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吃了,梁導想和你談談合作事宜。”
說后半句時,他有意無意揚高了聲音,出一驕傲,等著程見渝表現出驚喜的神,哪知對面這個青年臉上一點表都沒有,黑白分明的眼睛沉靜的看著他。
嚴融習以為常這樣的冷場。
魏隆自己消化一下尷尬,掏出手機,“梁導在國休養,不方便來,有什麼話你們電話里談談。”
“好。”
程見渝接過他的手機,站起來走到窗邊位置,提示音嘟嘟幾聲后接通了,梁邱朗有力的聲音傳來,“小渝同志,古有劉備三顧茅廬邀諸葛亮蜀,我是不是還差一次才能請的你?”
“梁導……”
“和你開個玩笑。”梁導是個直爽人,開門見山的問:“《請溫的殺死我》劇本是你寫的吧?”
能在影視圈混到梁導這個地步,十有八九都是人,梁導是人中的人,貝信鴻發過來的劇本他一瞧,就能看出是出自兩人之手,文化品位這個東西是改不了的,不可能從一夜之間從春白雪變下里人,里面的曲曲繞繞,他一清二楚。
程見渝心不在焉的“嗯”一聲,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梁邱重重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你知道這樣水平的劇本如果署名是你,會給你帶來多名利嗎,多編劇夢寐以求的獎項都能拿在手里,你給人當槍手,我真是……”
無言以對。
程見渝輕描淡寫的說:“這些我知道。”
梁邱意識到逾越了,“回國你來我一趟,我來協調和南卡娛樂的合作事宜,我很看好這個本子,如果由我們合作完……”
“梁導。”程見渝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手臂肘在護欄上,看著窗外磅礴大雨,“不勝激您的賞識,但我不能答應您,理由和五年前我告訴您助理的一樣,您的電影注重多于理,不適合拍這部作品。”
他的聲音淺而淡,禮貌溫潤,卻好比平地一聲雷,梁邱震撼無比,五年前程見渝風頭正好,機會大把的有,拒絕他的合作無可厚非,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程見渝,像海上的一個即死之人,天降一橫木,他卻偏不抱。
聽墻角的嚴融也愣了,程見渝似乎并不覺得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玻璃窗倒影的清冷俊俏,神謙仰懇摯,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他是……”有病吧,魏隆小聲的抱怨。
嚴融皺眉推了他一把,他倒是很佩服程見渝,面對天大的,都能守得住原則,干凈利落,不行就是不行,不被任何利益權利拿要挾,這種人,才能大事。
所以江衍到底是給程見渝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真想不明白。
梁邱久久回過神,沒想過他會拒絕這件事,長長嘆了一口氣,又高興,“你這樣說了,你這個忙我非幫不可,我還有幾個朋友,你回來帶你見見,總有一個合適你的。”
“不用著急拒絕。”梁邱笑了,接著說:“我希這個行業的人都能像你一樣有底線有原則,你這樣的人才能寫出好劇本,有好劇本我才能拍出好電影,我是為了我自己。”
“還有一點,我不忍人才埋沒,你不該是現在這樣。”
如果說五年前讓他驚喜的是才華,那五年后讓他驚喜的是這個人,得失不驕不躁,起落不卑不,靜得優雅,得從容,這麼年輕就能有這種格本事,萬里挑一。
倘若這樣的人不能在業聲名鵲起,反倒明珠蒙塵,碌碌無為,那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酒店房間里。
江衍洗完澡出來,程見渝點好的餐呈在餐桌上,他姿態松散的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酒店咖啡師比程見渝的手藝差一些。
早飯也不如程見渝做的好吃,完全不準他的口味,江衍吃了幾口,意興闌珊的撂了叉子,懶洋洋的叼了一煙,單手作手機點開工作微信。
[晁哥]:程見渝遵守約定了嗎?他沒和你膩歪吧?
他盯著微信看了幾秒,毫無興趣,到是希程見渝和他膩歪點,讓嚴融那個大尾狼知難而退。
程見渝不敢對他有二心,但他的東西,不愿意讓別人窺探,心里惦記都不行。
“叮咚。”
餐桌上,白筆記本電腦幽藍指示燈亮了一下,程見渝居然還有微博?江衍長手一,饒有興趣的拖過來,界面亮起來,停在微博主頁,他隨手點進關注列表。
一長列特別關注,江衍點進去看了幾個,全是來自埃塞爾比亞的華裔攝影師或記者,頁面零星發布埃塞俄比亞的風土人,一個娛樂明星也沒有。
包括江衍。
他挑了挑眉,玩味的勾起角,除了小舅舅愿意去當給當地婦兒當義醫,還有人會想埃塞俄比亞旅游?
程見渝的品味真夠獨特。
江衍隨手關了微博頁面,正要合上筆記本,瞥到桌面上一個文檔,角的笑容一瞬凝固。
[分手合約].DOC
程見渝推開房門,單手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窗外雨勢轉小,淅淅瀝瀝的小雨在棕櫚樹上滴答,他邊蹲下換鞋,邊說:“導演問過本地氣象局了,明天下午雨才能停。”
“你要不要吃橙子呀,很甜的。”他站起,拐進玄關里,大套房視野開闊,江衍抬起頭來看他,偏多的眼白平日本就有三分狠勁,配上此刻戾氣十足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
“這是什麼?”他的聲音毫無溫度,刀子一般。
程見渝怔了一下,放下盤子,平穩且淡定的闡述事實,“考慮到我們有分手的可能,我想擬定一份保障雙方的合約。”
江衍氣上涌,繃,用力著結實的拳頭,偏過頭惡狠狠盯了他幾秒,森冷的笑了出來,“你想知道我對你的態度,乖乖來問我,別搞這種無聊的試探,有意思嗎?”
用分手來試探威脅的行為讓他厭惡,和外面那些婆婆媽媽有什麼區別。
他正在考慮帶程見渝去埃塞俄比亞玩一趟,程見渝背地里居然想用這種辦法揣他的心意,真是辜負了他的一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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