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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被毀以后》第2章

每天下午,吳曼曼都會來推葉輕去復建。幾次下來,發現葉輕話不多,人很安靜,對人有禮貌,對老人和小孩子也很有耐心。比見過的許多omega,都要好相的多。

這天做完復建回病房,吳曼曼一邊推著椅,一邊跟葉輕說起這三年發生的事。進去病房,吳曼曼推他到窗戶前曬太,說道:“今天有病人出院,家屬送了我們不花,我去拿一些來給你換上。”

病床旁的花還是三天前換的,按理來說應該蔫掉了,吳曼曼正要拿出去丟掉,忽然一愣,“還沒蔫?”

何止沒蔫,幾枝向日葵開的很是燦爛,看起來仿佛比當時拿過來還神了。

“我換過了水。”葉輕靠在椅上,解釋。

換水有這麼大的用嗎?吳曼曼疑。葉輕這里和隔壁幾個病房的花是同時換的,上午去隔壁幾個病房,花都蔫掉換了新的,怎麼唯獨葉輕這里還開的這麼好。

“我弟弟他從小就會養植,很多難養活的在他手上,都能活的很好,家里專門有塊小花園給他種花。”葉重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推門進來看見桌上的向日葵,笑著道。

“是嗎?這麼厲害。”吳曼曼驚訝的看著葉輕。

葉重驕傲道:“那當然,我弟弟考上了明珠大學的園藝專業,他的愿是當個園藝師。”

“明珠大學?”吳曼曼驚嘆出聲,明珠大學是國最著名最好的大學,里面的每個專業都是王牌,必須非常出才能考上。

按葉輕的年紀算,他大學沒上完,就出意外昏迷了,吳曼曼可惜的安道:“等恢復了,就回去明珠大學把學上完吧,這麼好的學校,拿不到畢業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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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葉輕放在上的手指攥,葉橙和他一同考上了明珠大學,他在學校的名聲,早就被葉橙毀壞了,學校已經把他開除,他回不去了。

葉重原本驕傲的笑容僵住,他扯平角,轉移話題,“今天復健的怎麼樣?”

“恢復的快,再過幾天等手臂恢復完全,就能練習走路了。”吳曼曼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小心翼翼看了看兩人,說道,“我不打擾你們說話,先出去了。”

等吳曼曼關上病房門出去,葉重把手上的保溫壺放到桌上,擰開道:“?給你燉了豬蹄湯。”

盛了一碗香噴噴的湯,葉重舀了一勺吹涼,喂到葉輕邊,“嘗嘗哥的手藝。”

“我自己來。”葉輕手接過碗,看著葉重,“哥,你的。”

這幾天送湯過來,葉輕都要和他一起喝,要不然不喝。葉重無奈,只好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喝了幾口湯,葉輕冷不丁開口問:“哥,爸媽呢?他們怎麼沒來看我。”

“爸爸心臟不好,去了外地做手,媽媽陪著一起去了。爸爸那邊離不開人照顧,等你能走路了,我帶你去看他們。”葉重喝湯的作微不可查的一頓,迅速恢復正常,說道。

葉輕一眨不眨盯著他,沒放過他剛才的異樣,一顆心往下沉,咬著牙追問:“哥,你說實話,爸媽是不是出事了?”

“瞎想什麼,沒出事。”葉重笑著掩飾,卻對上弟弟明亮固執的眼神。

角的笑容消失,放下碗,抹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才如實道:“兩年前,爸爸媽媽一次外出時,下暴雨遇到車禍,爸爸去世,媽媽的眼睛……看不見了。”

“是葉家干的嗎?”葉輕攥椅扶手,手指泛白,聲音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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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晚因為暴雨,發生了連環車禍,只是意外。”葉重黯然搖頭,“媽媽怕影響你,讓我暫時瞞著你,想等你好了,再告訴你。”

葉輕眸,閉了閉眼,半晌,輕聲道:“我想去看看爸爸。”

“我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帶你出去。”葉重抿了抿,轉朝門口走過去。

醫生看了葉輕況的資料,允許他出去幾個小時。葉重拿上外套,推著椅下樓,在醫院門口了輛車。

墓園的位置很偏,車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葉重先拿下椅,然后抱著葉輕下車,拿外套給他披上,“天冷,別著涼了。”

還沒到清明,墓園冷清得很。葉重去附近店里買了束花回來,推著葉輕進去墓園。

墓園里穿行了十來分鐘后,在一塊墓碑前停了下來。葉重在后輕聲開口道:“爸爸就埋在這里。”

葉輕看向墓碑,爸爸在照片上,朝他微笑。

眼眶倏地紅了,葉輕想起他被接回葉家后,過的不太開心,是爸爸著他的腦袋安,讓他不開心就回家。

他手指抖著輕爸爸的照片,良久才放開,彎腰把花放到墓碑前,吸著鼻子開口問:“葉橙,有來看過爸爸嗎?”

葉重咬牙,聲音憤恨,“只在爸爸剛去世的時候來過一次。”

葉輕沉默,葉重陪他一起在墓碑前站了半晌,天空沉下來,像是要下雨,開口道:“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葉輕看著爸爸的照片,“我想再陪陪爸爸。”

“那我去買兩把傘。”葉重說了一聲,轉離開。

墓園沒幾個人,葉重一走,四周安靜下來。葉輕想起以前一家人在一起溫馨的畫面,眼眶又紅了,忽然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穿著背帶的小男孩出現在前面過道上,搖搖晃晃跑下來,一不小心“啪嘰”一聲,跑太快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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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很快爬起來,坐到地上,著小膝蓋,扁扁就嗚嗚嗚哭了起來。葉輕沒看見他后的大人,猶豫片刻,見他哭的實在厲害,轉椅朝他過去。

“要吃糖嗎?”葉輕兜里有一顆吳曼曼給他的糖果,他掏出來,遞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白的腮幫子上掛著淚珠,目盯著糖果,又看向他,哭聲停了下來。

“給你。”葉輕剝開糖果,喂進小男孩里,然后道,“哪里摔痛了,讓我看看好不好?”

小男孩里含著糖果,腮幫子鼓鼓,愣愣看著他點頭,朝他出小手。

葉輕拉著小男孩站起來,小男孩額頭蹭到地上,有一塊紅印子,在白的臉蛋上,很明顯。他俯湊近吹了吹。

小男孩猛的捂住額頭,瞪圓眼睛看他。

“痛痛飛走。”葉輕朝小家伙微微一笑,彎腰卷起他的,查看膝蓋,白的皮紅了一些,好在沒蹭破皮。

“你的家人呢?”葉輕重新給他放下,直起腰問。

小男孩目不轉睛看著他,出又白又的小短手,指了指剛才自己搖搖晃晃跑來的上面。

看來是和家長來掃墓,一個人淘氣跑出來的。葉輕想了想,和小家伙商量,“哥哥行不太方便,等另外一個哥哥回來,讓他送你去找你家人。你先在這里陪哥哥待一會兒好不好?”

小男孩低頭看著他的出小手指輕輕,點頭。

“要不要坐哥哥上?”不知道葉重還有多久回來,擔心小家伙站著累,葉輕詢問了一聲,見小家伙不反對,抱起他坐到了自己上。

“痛,再吹吹。”小男孩一點都不認生,在葉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后扯了扯葉輕的擺,指著自己的額頭。

真是個氣的小家伙。葉輕笑了笑,他的額頭,如愿俯幫他吹了吹。

“小輕,哪來的小孩兒?”葉重拿著傘回來,看見葉輕上的小孩兒,驚訝道。

“跑丟的,他家人就在上面,哥,你帶他去找。”葉輕剛說完,天空就飄起了雨,他趕把小家伙摟進懷里,朝葉重說道,“哥,快撐傘。”

小男孩靠在他懷里,先是一呆,然后眨著大眼睛,小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擺。

葉重買了兩把傘,他先撐開一把傘給葉輕,然后又撐開另外一把,彎腰從葉輕懷里抱過小男孩,“我帶他去找他家人。”

小男孩趴在葉重肩膀上,不安的掙后傳來保姆的驚呼聲,“小爺!”

對面撐傘的人和幾個黑西裝男人匆匆走近,葉重聽出是小男孩的家人,解釋道:“剛才我弟弟遇見了,正要送他回去。”

“謝謝你們。”人焦急的神緩了緩,從葉重懷里把小男孩接過去,輕聲對小男孩道,“小爺,你突然不見,先生著急壞了,快跟我回去。”

看著人和那幾個男人抱著小男孩離開,葉重轉回去,對葉輕嘆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呢。”

“哥。”葉輕握椅扶手,神思有些恍惚,“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是不是也有這麼大了?”

葉重一怔,彎腰覆上弟弟的手,“沒有如果,你知道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活下來,別想了。”

“回去吧。”葉輕閉了閉眼,兩人出去墓園。

“先生,小爺找回來了。”淋淋漓漓的雨水中,一個高大影站在一塊墓碑前,旁邊撐傘的人看到手下和保姆抱著孩子回來,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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