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煬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許承宴在琴房里練琴,聽到外面的靜,便起出來。
賀煬看到了走廊上的青年,輕聲問道:"還沒睡?"
"等先生回來。"許承宴笑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起。
"下次不用等太晚。"賀煬說著,隨手將手里的甜品袋放到桌上,"宵夜。"
許承宴走過去打開袋子,看到里面是一份甜點蛋糕。
他知道這家甜點店,離先生的公司有點遠,如果要去店里買蛋糕回來的話,先生要繞路一圈才回來。
"先生,晚上吃甜的會長胖。"許承宴有些無奈。
其實他不怎麼喜歡吃甜食,只是先生一直以為他喜歡甜的,經常帶甜點回來,他也就都收下了。
只要是先生買回來的,他都喜歡。
哪怕他不喜歡甜食,他也愿意。
"不胖。"賀煬走過來,從背后半摟住青年的腰。
懷里的青年確實不胖,就算再胖一點,也沒關系。
賀煬枕在肩膀,又因為兩人離得比較近,聞到了青年上淡淡的雪松香味。
賀煬問道:"用了香水?"
"嗯。"許承宴應了一聲,回道:"是先生上次送的雪季森林。"
下午他出門的時候,心來,試了一下新香水的味道。
香水的味道不是很濃,不過能留香很久,就只用了一點點,到晚上時還能聞到。
賀煬垂下眼眸,低聲道:"很好聞。"
賀煬嗅著這抹冷香味,眸子逐漸暗了下來。
室開了暖氣,懷里的青年上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
賀煬抬手,十分輕松的從襯衫下擺里了進去,掌心在青年腰間。
兩人已經親過很多次,對彼此的很悉。
賀煬就只是在青年腰上輕輕了幾下,懷里的人就已經了下來。
許承宴雙手撐在桌面上,低著頭,呼吸有些凌起來。
上的襯衫扣子一粒一粒被解開,許承宴閉上眼,到男人手上的作,并沒有拒絕,就只是問道:"先生,回房間可以嗎?"
賀煬手,順勢將青年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把人放到床上。
許承宴稍稍撐起子,就看到前的人已經了上來。
賀煬伏在青年上,對上青年的視線,不知不覺抬起手,指尖到了青年的眼角。
不得不說,眼前的青年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都說桃花眼的男人最薄。
可眼前的黑發青年卻和"薄"兩個詞完全不相關。
青年總是笑著,從來不會生氣,就好像能包容所有事一樣。
賀煬著那雙桃花眼,緩緩手,解開自己的領帶。
然后——
用領帶遮住了那雙桃花眼。
許承宴睜著眼,視野里幾乎一片黑暗,就只有領帶隙里出一微弱的芒。
房間里的曖昧氣息越來越濃郁。
許承宴手抱住男人肩膀,指尖不知不覺在上面留下抓痕。
就算眼睛看不到,可只要聞到男人上的悉氣息,就會安心下來。
許承宴閉上眼,著男人的作,突然出聲喊道:"先生——"
"領帶可以摘下來嗎?"
賀煬的作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就只是俯,解開了領帶。
許承宴睜開眼,又因為剛剛一直被遮著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房間里的明亮線,就只能模糊看到男人的一個影。
而許承宴也還沒來得及適應線,子就被翻了個面。
賀煬在青年后背,低頭在青年肩膀上咬著。
一直到事結束,許承宴也一直是趴著的姿勢。
許承宴將臉埋在枕頭里,還在慢慢著氣平復呼吸。
旁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承宴側過頭去,看到是男人在穿服。
賀煬隨意套上襯衫,直接起離開。
許承宴著男人的影,聽著越來越遠去的腳步聲,這才慢吞吞的起,來到浴室,自己清理。
他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先生總是喜歡遮住他的眼睛,也習慣了先生從來不會在事之后留下來溫存。
這五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沒關系的。
就只是偶爾兩人在床上親的時候,他也會想看一眼先生。
想看著先生的臉。
一個很簡單的小心愿而已,可是卻一直都沒辦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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