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衡冰涼的指尖在這種溫度下存在格外強,修長而靈活的手指順著他的擺鉆進來,只輕輕了他的后背,紀堯上就起了一層皮疙瘩。
他被這種生理反應弄得有些惱怒,一把攥住蔣衡的手腕把他扯出來,泄憤似地加強了一點力道,死死地把人困在車座上。
蔣衡被他吻得略微有些呼吸困難,但也沒反抗,他著這種熱辣的主,還有角力時懸在鋼上的刺激,反而覺得紀堯怎麼看怎麼順眼。
紀堯把他的手腕按在他臉側,蔣衡微微掙了一下,一點點地將指尖進了他的指里,形一個十指握的姿勢。
這個姿勢太過于親,他們倆掌心的溫度和熱汗織在一起,紀堯有些不適應,想要挪開,卻被蔣衡一把摟住了腰,是拽了回來。
“怎麼?”蔣衡聲音含糊,里帶著點好聽的笑意:“你親我可以,我你一下不行?”
蔣衡一直覺得,親關系合不合拍,適不適應,是能不能走到一起的重要因素。
第一印象重要,眼緣重要,脾氣秉當然也重要,但如果親起來隔著一層,或別別扭扭、或客客氣氣的不合拍,那是一定過不下去的。
如果說他追紀堯是一時興起,那此時此刻,這個興趣顯然達到了峰值。
紀堯今天大概是從實課下來的,上沒有任何裝飾,手表都沒帶。蔣衡余里瞄了一眼,發現他袖口往上蹭了一節,從這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白皙微凸的腕骨。
細長白皙的手指松松地支在椅背上,被他攥在手里,視覺效果頗為好看。
蔣衡是知道自己有點怪癖的,現在看來,這個怪癖開始在紀堯上愈演愈烈了。
“當然可以。”紀堯他眸漸深:“你有的是機會可以我。”
他顯然也有些,說著咬了一口蔣衡的瓣,手已經不老實地上了蔣衡的腰,從里面拽出了他的襯衫下擺。
蔣衡了微微刺痛的,手下這才猛然發力,摟著紀堯往懷里一帶。
駕駛座空間極窄,慣下很難保持平衡,紀堯膝蓋一歪,整個人差點撲進蔣衡懷里。
蔣衡之前太過縱容,以至于紀堯以為氣氛之下他們倆已經達了某種共識,現在蔣衡突然發難,顯然有“出爾反爾”的嫌疑。
紀堯危險地瞇起了眼睛,手指順著蔣衡的腰線上去,停留在他的腹上。
“我也很想來個刺激的。”蔣衡握住他的手腕,憾地說:“可惜車是租的,弄出痕跡還不回去。”
紀堯:“……”
不早說!
紀堯現在合理懷疑,他之前的順從遷就都是故意的,純粹是因為有后路兜著,才那麼肆無忌憚。
“騙子。”紀堯咬牙切齒地:“你這張騙過多人?”
“不巧,我之前從不騙人。”蔣衡彎著眼睛:“只有你趕上了。”
第11章 “再獎勵你一個”
蔣衡跟“相親資料”里寫得不太一樣,紀堯想。
在葛興的相親資料里,蔣衡足足有十多頁PDF,圖文并茂,彩紛呈,客觀資料里摻雜著大量的主觀評價,打眼看上去讓人很難猜測葛興的真實意圖——也不知道他是想把老友趕推銷出去,還是想讓紀堯知難而退。
在紀堯的印象里,圈子里吃得開的大多分為兩類人,一種多但輕浮;一種深卻木訥,相舒服和安全只能二選其一,很有例外。
但蔣衡卻好像跟這二者都不沾邊,他上掛著金閃閃的“戰績”,前男友能組一個排,可上一點都沒有那種令人厭煩的自負。哪怕承認了暗藏心思,人聽起來也沒有戲耍的輕浮意味,反而像是甜又縱容的玩笑,尺寸拿恰到好,讓人聽起來只覺得舒服和親近。
紀堯煩躁的心莫名其妙地被蔣衡平許多,仔細一琢磨他的潛臺詞,還從里面聽出了點微妙的“特殊”味道。
他垂著眼睛看了蔣衡一會兒,然后重新傾過去,跟他接了個吻。
這個吻跟方才那種熱辣的報復行為完全不同,顯得繾綣而溫,好像他們不是剛認識沒幾天的曖昧的對象,而是已經相濡以沫多年的知心人。
“你說。”紀堯含糊道:“你要是去騙財騙,不知道能騙到多人。”
“哎——”蔣衡的手指進紀堯汗的鬢發里,懶懶地拉了個長音:“這不能冤枉我,我可是良民。”
紀堯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在葛興的資料里,第二頁就寫著蔣律師首屈一指的優點:他從不劈,也不騙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分開,從不吊著人不撒手。
或許正是因為海王“海”出了底線,他反而風評不錯。
上哪說理去,紀堯想。
蔣衡熨燙平整的白襯衫被蹭得皺皺,相的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混雜著蔣衡上微苦的廣藿香,顯得他有種莫名勾人的凌。
紀堯看得心里發,忍不住了一把他繃的大。
“今天不行,總有一天行。”紀堯不準備這麼輕易放過他:“到那時候你還準備找什麼借口?”
“其實我是個傳統的男人。”蔣衡好像意識不到自己正在被人耍流氓,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這種事兒應該建立在深層次的互相了解——”
“嗯?”紀堯瞇起眼睛,輕飄飄地打斷他的胡言語,然后扯開蔣衡的領子,在他側頸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吻痕。
“我不是很在乎位。”迫于威脅,蔣衡彎起眼睛,從善如流地說了實話:“如果到了那個程度,自然就分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到底是蔣衡先服,紀堯心里滿意了一點,在蔣衡的吻痕上了,終于從他上退開了。
怎麼這麼好哄,蔣衡想。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紀堯一句空頭支票就能打發了。
他倆人握的手還沒分開,掌心的薄汗膩膩地黏在一起,握了有點打。
蔣衡的手收一瞬又松開,在紀堯手之前笑著收回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角。
“好辣。”蔣衡了自己微腫的,輕輕嘶了一聲:“幸好明天是周末。”
“你怕人看嗎?”紀堯問。
“那當然,誰有了寶貝不藏起來。”蔣衡說。
他說這話時領口還是大咧咧地敞開著,頸側的吻痕暴在空氣中,很快變深,看著格外有存在。
紀堯的眼神在上面徘徊了一會兒,勾著角,得意洋洋地沖他笑了笑,腳腕疊在一起,不自覺地晃了兩下。
蔣衡看出了他的好心,自己也變得心不錯。
他不在乎紀堯這種未經允許就圈地盤的行為,反倒覺得頗有意思。
蔣衡從來沒見過紀堯這種人,叛逆和乖巧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他上自然地融為一,很難不讓人產生探究的興趣。
他不可避免地對紀堯了心,但心里又記得葛興的“忠告”,知道面前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兒,說不準今天你儂我儂甜甜,明天就被踹。
不過,好在紀堯對他也有這種忌憚。
他們倆仿佛在懸崖上走鋼,彼此都被對方的魅力所吸引,心有忌憚的同時又沉溺于這種危險的刺激,就看誰先控制不住掉下去。
蔣衡解開安全帶,然后攏了下自己被一團的領,勉強將扣子扣好,從后座拎過外套披在上。
“要出去?”紀堯意外地往外面瞅了一眼,發現除了之前那幾家網紅店外別無其他——甚至還有兩家已經關門了,只剩下不遠一個灰撲撲的門臉還亮著燈。
“你在車上等我。”蔣衡說。
蔣衡說著開門下車,紀堯支著腦袋看他走幾步,進了十幾米外那個唯一亮燈的小門臉里。
那門臉不大,大門寬度也就一米出頭,在扭扭歪歪的胡同里,顯得有點可憐。
暖黃的從明凈的玻璃門里鋪出來,照亮了外面一個小小的手寫黑板。紀堯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上面寫的是天氣預報、今日特價蔬菜標牌和星座指南,看起來非常混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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