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被他帶著去骨科,途中沒反抗,被收拾了好幾下,眉眼里還是帶著倔強。
直到被按著坐在椅子上,聽到醫生畢恭畢敬的朝著邵允琛說道:“邵先生,病人骨頭折了,得重新接回去。”
虞歲憤恨的瞪著邵允琛。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如此狠。
邵允琛低著頭,較有興趣的盯著他那張臉。
濃的睫,像是個小扇子似得,忽閃忽閃的,眼底瀲滟的氤氳,充滿勾人的意味。
虞歲自己不懂,他平時倔強的像是朵冷傲的花,一旦害怕了,就像是艷滴的花苞,散發著讓人嗜的氣息。
邵允琛著他的小臉,“虞歲,你要是同意給蘇捐腎的話,我就……”
虞歲還沒聽完話,就打斷道,“我不捐!”
邵允琛扯了扯角,“這麼斬釘截鐵?不怕在流產一次?”
虞歲不住邵允琛總是提起流產那件事。
那就是他的心病,一提起,就刺激到他。
虞歲倏地眼睛通紅,“人渣,你會有報應的,你這個殺人犯!”
邵允琛脾氣向來不好,尤其嗜,里就帶著狠辣的病。
尤其是,除了第一次是虞歲主賣力氣勾引他之外,之后都是他找理由把虞歲撈過去,狠狠地欺負一遍。
小廢別的方面不好用,像是個榆木疙瘩,這方面意外的開竅。
當然,小廢懷孕,確實是個意外。
虞歲雖然是能懷孕,但是別的方面都直男的,他以為懷孕就是肚子大了,到了十個月,眼睛一閉孩子就出生了,都不知道,還需要做產檢。
等他發現了虞歲懷孕后,帶著他去做了產檢,才得知宮外孕,五個月了。
虞歲還一臉天真的以為,宮外孕的疼痛,是肚子里的寶寶再和他互。
這個孩子,本來就保不住的!
邵允琛被虞歲刺了一下,冷笑著說道,“行,你別后悔!”
虞歲拼命地掙扎,卻又聽到邵允琛朝著醫生編著瞎話,“不用打麻醉,他天生對麻醉過敏。”
虞歲整顆心發冷。
他不明白,就因為他曾經喜歡過邵允琛,就活該給蘇捐腎?
他也是個人,也會痛的。
醫生猶豫一下,“不打麻醉,真的行麼?”
邵允琛臉沉,“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打了麻醉,他沒命了,你付得起責麼?”
醫生不敢吭聲,只好低頭乖乖照做。
虞歲呼吸急促,他想,他的恨意如果能化為實,如今早已將邵允琛千刀萬剮。
醫生剛手,只是淺淺的息。
等真到用力,要把骨頭重新掰斷的時候,虞歲紅著眼睛,噎噎起來。
好疼啊。
他原以為不會疼了。
虞歲越是抑,越是無法忍。
他蓄滿霧氣的眼眸,順著眼角一顆又一顆淌著淚。
虞歲的跟只嗓音嘶啞的黃鸝鳥似得,聲嘶力竭的喊著,“邵允琛,你會有報應的!”
“我恨死你了!要是再有一次,我就把你扔在街上,再也不會管你!”
邵允琛以前只覺得這人煩的要命,纏著他,還眼神懵懂的一個勁的瞅著他。
看著他渾不自在,可沒想到,如今這人跟水龍頭似得,一個勁的朝外冒著眼淚。
自從進來醫院后,眼淚就沒停下來過。
而且,一遍又一遍在那里凄凄慘慘的喊著。
他不敢了、再也不敢喜歡他了。
聽著他不知為何,心臟不由得酸疼幾分。
“閉!”
“……”
“我讓你閉,你聽到沒有?”
虞歲聽到這番話,反倒是哭的更加厲害,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你聽沒聽到!不許哭了!”
“嗚嗚……”
“你,故意的,對麼?”
回應他的則是虞歲,愈發可憐的嗚咽。
邵允琛冷靜下來,笑了笑,“這樣吧,你要是從現在到結束,一直不掉一滴眼淚,我就把你肚子里挖出來的那塊,還給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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