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不適的理由，江逢心從宴會廳離開，沒有去江家，而是直接在酒店訂了一個房間。

進門就徑直走向衛生間，拼命洗上被付雨松過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直到破了皮也不在意。

床單上陌生的氣味沖進鼻腔，他把自己蜷一團，在外面漸漸響起的雨聲中輾轉翻，在不安中睡著。

恍惚又回到大學那段被糾纏的日子，付雨松夢魘一般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傳說中來者不拒，甚至在酒吧里看了一眼就能把人帶出去野戰的“千人斬”，也不知道被多人撞見過做多人運。

付雨松早先就看上江逢心那張和他母親過于相像的臉，說那就是他勾引男人的資本，天生就是要給男人上的。

江逢心一張臉氣得通紅，罵他輕浮，不要臉。

可付雨松卻來了勁，送花堵人一樣不，看他死活不從，在派對的酒里下藥，江逢心拼了命才從那酒店里逃出來。

他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在酒店里醒來，付雨松的下被另一個男生吞吐著，那雙帶著的眼睛卻狠狠盯著自己。

……

從往事里而出，江逢心破了的皮往外微微滲著，眼睛被落下的水流沖得生疼酸痛。

怎麼會又遇到，怎麼會呢……

場景又回到那個刺眼的衛生間，江逢心被付雨松牢牢固定住，他仿佛是用盡了全的力氣，嘶吼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明明覺得就算是報應，他不夠幸運的前二十多年也該償還了，可為什麼又要再次重復這些噩夢？

在啜泣中驚醒，他猛然睜開眼睛，外面天大亮，響起提醒退房的敲門聲。

江逢心慢吞吞答應，拿出手機，看到幾通來自聞天的未接電話。

他頓時紅了眼眶，沒有回撥，發了消息說自己現在從泰和回去。

對于他，聞天大概像祈禱護佑的神像對于流離失所的孩，是歸屬也是希冀。

等終于調整好緒，聞天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自己今天休假，問他要不要去哪里放松下。

江逢心說：“哪里都行，”他聲音還有些啞，“你在旁邊就可以。”

然后他們沒有出門，在海苑寬敞的房間里瘋狂地做。

從沙發，到餐廳，再到臥室，夏天單薄的服被隨意地撇在米的地毯上，結實的手臂上掛著兩條細直的，懸在空中快速隨著弄上下起伏，腳趾都爽得蜷起來。

“一進門就忍不住了？纏著我這麼？”

“昨天沒回家，是不是做夢都在被我弄？”

“得這麼厲害，能不能懷孕？”

江逢心被頂得搖頭晃腦，后腦勺磕在墻上也不管，仰著脖子得聞天一頓狠，像個一樣掛在人上，大敞著求著聞天更深一些。

聞天看他這樣子，染上的眸變得更深，把人翻了個，提起那圓潤屁了進去，類似于類配的姿勢讓那進得極深，江逢心有種五臟六腑都被移位的錯覺，手指在壁布上摳弄，又撐不住地回頭看。

他最漂亮的是那雙很像他母親尹桃的眼睛，一雙杏眼，眼尾有些許的下垂，笑時像盛了，不笑時天真可。

而聞天最喜歡他被自己得拿一雙蒙著水汽與的眼睛出這樣求饒的神來。

俯下跟人齒糾纏，上面被他的舌頭，下面被他的東西。

江逢心不住，倒了下去，大被聞天用膝蓋分開到不能再大的角度，后面被一滾燙結實的牢牢在墻上。

他渾上下，只有那個容納男人的還有知覺，且越來越敏潤，麻的覺越發明顯，一聲比一聲得撓人心肺。

被放到床上進時，江逢心都已經筋疲力竭，頂弄的作沒停，還被了兩指在口水泛濫的里，夾住那舌頭攪得嗚嗚。

江逢心雙手扶住聞天繃的小臂，主吞噬手指和，明明沒什麼力氣了，還要裝出一副求不滿的樣子，都掛不住腰，頂了兩下就自己下來，再被撈起，接著。

聞天當然知道他不住，甚至早就知道，卻也沒停，中途又換了幾個姿勢，一邊還要問他不得住。

“……得住，”江逢心回過頭，把聞天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好，你它，啊……慢……”

在疼痛大過于歡愉時，他安自己，只要是聞天就可以。

聞天在他被自己弄暈過去后頂了一會兒，在他里，把人放在了一片的床單上，向后撐著，隆起的小臂上還留著幾道抓痕。

他從上到下，以俯視的角度打量著床上沒有生息一樣的江逢心，對方的小腹上還留著他們不知道是誰的。

許久后，他上前，出手按了按對方薄薄的眼皮。

他想起昨天許初潯問他，既然對人家沒有，難道就因為眼睛長得稍稍像了些，就能對他得起來？

了沾著和腸的下，聞天靠坐在一旁，給了他短暫的息，大概也是江逢心對他最大的用。

瞟了眼旁一不掛的人，把還沾了些的薄毯扔在對方上，遮住一片狼藉。

他起，走向外面的浴室。

縱帶來的后果是頭昏腦漲，江逢心仿佛睡到昏天黑地，在夢里還夢見自己抱著浮木，隨著海水起伏，被灼熱包圍，被淹沒的下一刻猛然驚醒。

自己正煞有其事地纏著聞天的胳膊，上的薄毯都下去了一半，出狼藉的上半。

“醒了？”聞天看他這幅樣子似乎覺得好笑，問，“做噩夢了？”

江逢心說：“也不算……”突然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想到昨天自己那副樣子，怯難當地低下頭，抱著聞天，埋在他口。

“那就是做夢，”聞天了下他的屁，后面被清理過，膩的極好，“我還聽到你我的名字。”

江逢心努力回想，大概是夢到自己快被淹死時呼救了，他怔住，想起婚宴的事，沒有接聞天的話茬，沉默了許久，才說：“那天謝家和林家的婚禮，我還看到了許初潯。”

他到聞天的呼吸短促地停滯一刻，然后恢復了正常，像是本來就知道這件事一樣，說：“嗯，怎麼？”

江逢心絞了下手指，抬頭看他，那雙眼睛平靜無波，鮮流出什麼緒，在某個瞬間，江逢心的腦海里突然一閃而過一個念頭——聞天總是這樣看他的，只有在親接時才會帶上與平常不同的彩。

不安和糾結突然占據他腦海的小部分，他沉默許久，移開目，剛想問什麼，就被聞天搶先。

“你脖子上和腰上的痕是哪里來的？”

猝不及防又理之中的問話讓江逢心怔愣了一瞬，慌張之余將一些東西拋之腦后。

他抱住聞天，臉往他口了，有些委屈：“在家里洗澡，摔了一跤，不小心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