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江逢心的耳邊都是悉的雷聲。
他似乎迷迷糊糊醒來,上一秒似乎還在場上跑步,下一秒就倒在灼熱的橡膠跑道上,模糊的視線里,頭頂是刺眼的太,而很奇怪地,伴隨明明是雨天才會有的雷聲。
一樣讓他窒息。
……
“心心?心心?”
猛然驚醒,眼一片醒目的冷白。
江逢心試著眨了下眼,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分辨現在是否于現實中,之后循聲轉頭,“聞天……”
“做噩夢了嗎?”
江逢心怔怔看他,像是逃離莫比斯環,終于找到生存的出路一般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嗚咽著點了點頭。
大概是太怕、太疼了,又怕聞天知道他被怎樣對待,江逢心在醒來以后絕口不提在江家的事,謊稱是自己不小心到,攔著聞天不讓他去泰和。
聞天現在在他面前所表現出的反常的暴躁和不理智是對江逢心最大的安,同時也讓他害怕。
“什麼都沒發生,”他抱住聞天的腰,把要站起來的聞天摟在懷里,側臉著他口下面一些,“你別去,我沒怎麼,等過幾天就好了,別生氣……”
聞天看他凌的發頂,過了一會兒,在他背上安幾下,問:“傷口疼不疼?頭會暈嗎?”
江逢心還是不肯松開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就一點點吧。”他又重復一遍,“你別去,就陪著我,哪里都別去。行嗎?”
“行,”聞天說,“再睡會兒,我不走,等你好點了,我們就回家。”
說完便要起,卻被江逢心下意識地抓住了手,懇求:“你別走……”
“嗯,”聞天又坐下,“我不走。”
第三天下午,江逢心做完了一次檢查,確定無礙后辦理了出院手續,聞天親自把人送回家里,然后去公司開會,忙得馬不停蹄。
江逢心悄悄問過方皓,對方說老板這些天都沒怎麼合眼,又看到江逢心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識相地閉上了,安他說沒事,過了這陣就好了。
說忙也不是因為別的,開會也是因為加工廠的合作。
方皓看了看手上關于沈昌其和他家人厚厚的一沓文件袋,嘆了口氣,朝聞天的辦公室走去。
因為和天氣的原因,霍庭予給江逢心批了半個月的假期,強令他調整狀態,好徹底之后再來驗生活。
江逢心在家里也有些無聊,干脆報了個甜品班,一周有三課時。
上了幾次課也算是小有就,他拿著剛學會的烤好的蔓越莓餅干,裝在保溫盒里,本來想要去勝馳,又覺得不太妥當,于是直接回了海苑。
晚上聞天回來得比較早,進門就看到還穿著帶碎花的小圍的人剛從烤箱里拿出烤好的小蛋糕,手上還帶著很大的隔熱手套,端著盤子顛顛兒來到他面前。
“嘗嘗,”他掰下來一塊直接喂給聞天,等待評價時雙眼亮晶晶的,“好吃嗎?”
聞天點頭,這時食也的確被勾了出來,吃過飯以后又吃了些甜點,休息時長臂一攬把人抱到自己懷里,手隨意放在對方腰相接放著,江逢心就乖乖地喂他吃自己做的餅。
“你的待遇都趕上古代的皇帝了吧,”江逢心說,“電視里都是喂葡萄,你要吃餅干。”
聞天扭頭看他,他還擺弄著那幾塊形狀不太好看的餅,出一個小巧的鼻尖和長了點的下,江逢心挑出一個遞到他邊:“再吃一個!”
“不吃了,太甜。”聞天把那塊餅拿走放在盤子里,然后把人抱到自己上。
江逢心一直都瘦,量比一般男生要纖細很多,手腕腳腕都細,用力一按就能留下曖昧的一圈紅。
只有屁多,這陣子在家似乎又長了些,這時兩人離得近,聞天問他:“換沐浴了?”
“換了,我覺得上次那個味道有點膩。”
仔細聞,確實是,很淡的檸檬味里混著一不太明顯的甜香,跟餅油的味道有些像。
聞天把人抱在懷里,盯著那塊白得晃眼的頸側,然后湊過去淺淺地吻。
距離上次去醫院過去了有小半月,這些日子也沒怎麼做太親的作,這一下子弄得兩個人都有些熱。
到了床上,聞天不讓江逢心外面的圍,里面服都被扯了下來,著溜溜的兩個肩膀,騎在聞天上,里吃著聞天的舌頭,屁吃著聞天的。
從來都是不錯的放松方式,聞天跟許初潯也這麼說,家里有個干凈的,還樂意倒的,用不著費心思討好,勾勾手就能過去的獻屁的貨也不錯,省心省力,何況江逢心長得這麼好看。
他扶著江逢心不的屁一點點進去,看他的崩一張弓的樣子,出一點滿意的笑,自上而下審視著被他干得嗯嗯啊啊著求饒的江逢心,眼睛里除了以外鮮有其他緒。
“他都夠可憐了,”許初潯那樣說,“你現在這樣對他,以后可怎麼辦?”
聞天沉默地干著,被致的口夾得冒出額角青筋。
實際上那餅干烤得有些糊,況且聞天從來也不吃甜食,甚至也不喜歡混雜香的味,而江逢心總是自以為是,一臉討好地過來。
以前他每靠近一步,都會提醒聞天他是江家的人,不管他境遇如何,聞天都要順著這藤艱難攀爬。
江逢心的頭被聞天用一只手狠狠按在被子里,雙手被他覆在后牢牢把控,用這樣罪犯一般的姿勢被按在床上,活像是一個人形飛機杯。
他最后被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氣,角還流著涎。
一只手抱著聞天的脖子不肯撒手,直到意識終于恢復,才模模糊糊發現對方掙自己,下床時把他也撈了起來。
每次做完聞天都會給他做清理,形了習慣,江逢心便舒服地靠著后面的膛睡著了,直到耳邊響起淋浴聲時才醒來,讓聞天拎了出去,說是泡時間太長會不好。
江逢心看了眼對方被磨砂玻璃擋住的下,有些譏誚地說:“好吧好吧。”
時間不過十點,睡意不濃,他窩在薄被里,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沉悶的嗡嗡聲,循聲去找,發現了掉落在里的手機,顯示的來電是方皓,于是拿起來朝浴室里的聞天告知了一聲,剛遞到門口就自掛掉了。
此時聞天也恰好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江逢心便把手機給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回他一下吧。”
聞天沒看他,點了點頭,了下手上的水,當著他的面輸了手機碼。
在聞天打完電話后,江逢心想了想,還是在睡之前坦白:“我看到了你的輸碼。”
他等待對方的回答。
而對方只是看了看他,不置可否,然后把人攬在懷里,熄滅了床頭燈:“看到了就看到了。”
江逢心環住他,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問:“是你的生日嗎?”
說來也是奇怪,也怪他們談的時間太短,也沒趕上誰的生日,而聞天平時又忙,誰也沒記起來。
江逢心在上糕點課時,同班的一個三十幾歲的姐姐說要學習做蛋糕,以后做給人吃。
聞天沉默許久,黑暗中看不清表,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那就在不久之后了,江逢心在心里默默記下。
在家的清閑日子過了又一周,江逢心跟聞天求了幾次,對方還是同意他去繼續實習了,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江逢心舒服得瞇起眼睛。
同事們都看他長得乖,脾氣又好,就紛紛對他表示關心,費力跑的活再也不敢給他做,江逢心倒也不像以前那樣累。
哪里都還好,只是他現在不太敢走之前江逢軒找他的那條路,于是只好繞路走,但也要經過前門,只是不經意地往玻璃墻外一瞥,寒意就從腳底冒了出來。
那輛跑車是最新款,花哨到俗氣的氣質很符合一旁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付雨松,對方頭發還特意抓過,抱著捧花靠著車門,即使臉上帶著墨鏡,江逢心也發現他現在正對著自己的方向,有些邪氣地勾了下角。
“噯,小江,你走那麼快干什麼?等等我啊!”
江逢心不敢回頭,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掏出手機,又不敢打給聞天,急之下只好撥給離公司還算近的霍庭予,沒想到剛剛撥通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找幫手?躲什麼?”
他的手機被一把奪了過去,通話也隨之掛斷。
畢竟周圍沒人,他在力量上也不是付雨松的對手,于是不敢輕舉妄,一言不發地瞪著對方。
付雨松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大熱天的,我折騰一通趕過來,就為了你,怎麼還不領?”
江逢心看到他、聽到他說話就惡心,攥了拳頭,咬著牙說,“你干什麼?”
“干什麼?”付雨松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湊近了,微微彎下腰同他對視,“你不知道?我跟你叔叔提了咱們的事,你等著跟我去拉斯維加斯領證吧。”
宛如晴天霹靂,江逢心愣在原地。
有一說一,心心做的餅干確實不忒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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