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珍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紅起,一時不明白自己能不能起來,稍稍抬頭看,便見皇帝離去的路上,寶珍正站在路邊與一個太監說話。
那人的服與普通小太監不同,是跟在吳總管邊有面的人,宮里的太監宮都分三六九等,魏紅如今在皇后邊當差,也比尋常人面許多。
可是寶珍與那人說話,卻滿臉讓人看著發瘆的笑容。紅再傻也明白,伺候圣駕往寧壽宮去,能在半途留下來與人說話,必然是上頭的意思,可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吳總管,難道是要悄悄代寶珍姑姑什麼話?
紅見他們要分開,忙垂首繼續伏著,記得寶珍方才在長春宮后院對自己說的話,說之前皇后娘娘邊的人不可靠,說們不僅要伺候主子,還要為提防小人。可不知怎麼,寶珍對那太監一臉的諂,讓心里很不舒服。
“走吧,娘娘等著我們回話呢。”寶珍回來,喊起地上的紅,更滿不在乎地說,“往后這種事多了去的,且不說遇見皇上,咱們雖是娘娘的人,畢竟是宮里的奴才,而娘娘也不喜歡我們在外頭招搖,將來便是在路上遇見個小答應或子,你也要以禮相待。記著了?”
紅爬起來,撣一撣上的灰塵,連聲答應著,寶珍往前走,口中自言自語:“你膽子也不小,萬歲爺問你話,你倒是敢答。既然如此,往后在娘娘面前可別扭扭,瞧著怪煩人。”
寶珍說什麼,紅便應什麼,一路走回長春宮,冗長的宮道,仿佛看不到盡頭。并不知將來的日子會怎麼樣,可方才當面許諾皇帝,會一心一意照顧皇后,那至這件事,要用盡全力做好。
這天夜里,因紅算正式到皇后邊當差,寶珍帶著去務府找了魏清泰,魏清泰自然不得謝了寶珍許多好,寶珍懂人,便讓們父倆單獨說話。
“在皇后娘娘邊當差,算是宮里最面的,你娘總算能放心。”魏清泰打量著兩個月不見的兒,輕輕一嘆,“可惜娘娘沒了二阿哥,若不然你的差事還更好當些,總之別瞎攙和事,你一個小宮,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紅連連點頭,在父親面前總算能自在些,提起母親與家人,臉上不有了幾分笑容。魏清泰見兒一笑,那臉蛋兒就更,不知再過幾年模樣長開,會不會比母親更好看,心里是歡喜,又是擔憂。
他朝門外了一眼,低聲對兒道:“阿瑪還能當幾年差,過些日子你悉了,自己就能來找我。記著,別輕易相信宮里的人,寶珍更不值得信,不要隨便對誰說心里話,說出來也沒誰會真心幫你。”
紅想到白天寶珍與人說話的模樣,想到方才對自己父親的皮笑不笑,阿瑪的話記下了,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寶珍這個人。
回長春宮的路上,寶珍絮絮叨叨又說了很多話,到門前發現圣駕到了,嚇得不輕。原說皇帝今晚去貴妃那里,寶珍才帶著紅去見魏清泰,卻這麼突然就來了。
好在帝后沒什麼事,皇上守著皇后便足夠,不需要他們在邊,紅等隔天清晨,才到殿來伺候。但只是端了水盆站在門邊,看著皇后為皇帝穿戴朝服。
皇后真是溫如水的人,此刻帝后間的一言一笑,看不出天家威嚴,唯有夫妻恩款款深,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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