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村子里來趕集的人還不多,路上走著的很多都是住鎮上的,有工作或是做生意的人。
顧謹謠的米花糖也不算多特別,原本大家只是一,聽聞還能免費試吃,有沒有興趣都圍過來了。
遠看著米花糖金黃一片,特別漂亮,走近了,那香甜的味兒直竄鼻腔,眾人詫異,這是米花糖嗎,怎麼這麼香呢!
顧謹謠也不吝嗇,來者有份,人人都能嘗一小塊。
那些人原本就給香味勾出了饞蟲,等東西進了,更是了不得。
原來,米花糖還能這麼好吃的。
有個老太太問:“多錢一斤?”
顧謹謠:“七一斤。”
“七啊,比普通的米花糖貴上三分之一了。”
老太太忍不住發出驚呼,供銷社里也有米花糖賣,大白米做的,賣五一斤。
顧謹謠笑道:“你老不是也說了,比普通米花糖貴,但我這不是普通米花糖,里面用的油跟糖,還有我自己的手藝,普通米花糖是不能比的。”
定價之前顧謹謠已經計算過本了,不算人工大概兩五分錢一斤。
可的米花糖加了神仙水,這個別的能比嗎?
肯定比不了!
老太太還有些猶豫,可后面的人卻是等不及了。
“給我來一斤,這個太好吃了,剛好今天走親戚,就當送禮了。”
“給我來兩斤,送去給我兩個外孫嘗嘗。”
“我也要半斤……”
只要嘗過的,所有人都想買,可礙于價格,最終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掏腰包,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這才擺上沒多久呢,一下子就去了快七八斤。
大家都圍著攤子,排著隊錢稱米花糖。
這邊太熱鬧了,不人見到都湊過來看一眼,一嘗那味兒,真不了,那個香啊,那個啊,不買都挪不開腳。
也就半個小時,米花糖就去了一筐。
后面排著的人見著就快要沒有了,差點跟前面的吵起來。
顧謹謠忙得不可開,還要勸架,一人分一點,才將兩個火氣大的老太太安住。
“妹子啊,你下場還來不來?”
顧謹謠:“這個不好說,我用的這個油難得,有了才能做。”
以稀為貴,雖然下場還來,可話得這麼說。
將自己的東西弄神點,稀罕點,檔次自然就上去了。
眾人一聽,心里都打起了算盤,下場早點過來,還有就是得多買點。
不出一個小時,顧謹謠的兩籮筐米花糖賣得一塊不剩。
這個時候街上才開始熱鬧起來,很多人都不知道,可那些吃過的,買過的,總是忍不住找人說道:
“市場口有個賣米花糖的,七一斤,貴是貴,可做得那一個好吃。兩籮筐,一會就給搶了,那妹子還說了,炸米花的油是獨家配方,稀罕玩意,也不是場場都有,想吃還得運氣……”
顧謹謠不知道的名頭就這麼打開了,此時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供銷社,買點好吃的慶祝今天開張。
今天賣了二十七斤米花糖,除去本凈賺十二塊多,這錢看著不多,可在這個一個月工資普遍只有三十左右的小鎮上,十二塊錢已經能買不東西了。
這還是一次賺的,裕鎮每逢二、五、八趕集,要是以后次次過來,一個月賺個一百往上不是問題。
而且不可以到裕鎮賣,還能上遠一點的元寶鎮,或是上縣里賣,要是能請兩個人跟著干,天天都在外面做生意,一個月能賺好幾百塊。
加了神仙水的米花糖,本不愁賣。
“阿爺,走吧,上供銷社去。”
第一天開張大吉,顧謹謠得買點兒好吃的慶祝一下。
生意火,全家老小都高興。
顧平笑呵呵的,三個孩子小聲音提議,想吃蛋,想吃。
顧謹謠一一點頭,不要買買蛋,還要買富強跟大白米。
二大三小的影很快人中,市場里面,顧家二房三房的人卻在發怔。
顧謹謠的米花糖賣出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全部賣,聽那些人說特別好吃。
太不可思議了,怎麼能做生意,還賺了錢?
劉笑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見顧謹謠能干了,開始賺錢了,心里就特別不得勁。
在心里,顧謹謠就應該做個糊涂人,犯傻自毀名聲,一輩子凄苦憐丁,或是不得善終才是這輩子的命。
怎麼能變了呢,還開始賺錢過日了!
劉笑麗越想心里越,明明跟家沒多大關系,可總覺得顧謹遙好起來了,會將家鶯兒比下去。
除了劉笑麗,二房其他人也是心思復雜。
因為是親戚,因為一些事鬧得關系不好,顧謹謠的日子好過了,他們心里也都高興不起來。
三房那邊,田春花的心思反而簡單一些。
顧謹謠那兩筐米花糖賣了不錢吧,好羨慕,好妒忌,就覺比自家的豆芽好賺多了。
畢竟豆芽便宜,雖說本也低,可一場就能賺那麼三四塊錢,他們一家人累死累活,兩個鎮的集市著來,一個月也就能賺六七十。
以前田春花覺得一個月能賺五六十已經好多了,相當于兩個工人的工資,累一點也不當事。
可現在見到人家賺得更多,還輕輕松松一兩個人搞定,瞬間就看不上自己賺的這些辛苦錢了。
二房三房一眾人里面,最淡定的就是顧柳鶯了,因為已經知道顧謹謠變了……
那廂,顧謹謠上供銷社買了一大筐吃的,順便還買了一盒雪花膏,準備給自己和孩子們的小臉蛋抹抹。
就這樣,早上掙的十來塊錢差不多就給花完了。
不過這些米面蛋糖,加上家里面的糧,一家子能吃一個月了,等下場的米花糖賺了錢,就能擴展生意,將雪球滾大。
當天中午,顧謹謠就做了豬骨燉蘿卜,豆芽炒,還有久違的大白米飯。
后院菜地里的蘿卜已經能吃了,淋了神仙水后長勢驚人,比隔壁院那些種得早的還得快。
那白蘿卜又大又圓,兩個就燉了半鼎鍋,盛出來之后清香撲鼻,吃到里甘甜。
這蘿卜,覺比還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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