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態的緣由因為班長的一句話好像突然清晰明了起來，看樣子這一切是為所起。

聽到他的那句慨，阮承並不惱，他面平靜地看著如同炸的小一樣的小Alpha，目悠遠。

“你不說事的原因，怎麼就知道我不懂呢？”

班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眼睛登時就紅了，握拳頭狠狠朝邊的椅子上砸去。

“咣噹”一聲，鐵皮椅子劇烈震著，以眼可見的振幅搖擺著，發出細碎的“嗡嗡”聲。

“那孫子搶我的Omega！”

他冷哼一聲，狠狠翻一個白眼：“我最看不慣他這種人了，挖人牆角，呸！”

班長的緒激，他說話的時候，額側的青筋暴起，膛劇烈起伏著，眼神活像一匹被搶走了崽的獨狼。

信息素的嗆人味道讓阮承覺得有些不適，他不聲地把椅子往後撤了些，等到班長呼吸平穩了些，才開口道：“什麼才算是刻骨銘心的？你們這樣為Omega大打出手就是了嗎？”

“你不懂！”班長飛快地說道：“我和小景認識很久了，只不過是信息素契合度不太高而已。他就要過來摻和一腳，每天纏著我的小景。”

阮承略微皺眉：“只是信息素契合度不高……你知道信息素的契合度是AO結合的首要因素嗎？”

班長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他死死盯著阮承，瞳仁暴凸，眼的清晰可見，毫不見平日裡禮貌和善。

“又是這樣，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套說辭，難道信息素不契合的AO就不配相了嗎？！”

他咆哮著，尖銳的吼聲幾乎要把阮承的耳撕裂，阮承看著面前這個歇斯底裡的年，突然覺得眼前的景是何其的悉，他像是看到了幾年前陷泥潭深淵之中絕的自己。

班長惡狠狠地把眼淚都蹭到胳膊上，別開眼睛不再看阮承，肩膀卻在止不住地上下抖著，他抑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哭得太難看。

他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不能與心的人長相廝守。

阮承出雙手，搭在班長的聳的肩膀上，輕輕按下去。

他看著班長頭頂那塊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傷口，有些出神：“你說的對，信息素不契合的AO之間也能產生。那之後呢，信息素不契合的AO是沒法結的，這點你知道吧？”

班長翕著想要說什麼，阮承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你可能會說上的快怎麼能比得上心靈的融，你想要柏拉圖式的，這沒有錯，但是你問過你的Omega的嗎？他苦苦忍發熱的折磨，你卻連最簡單的信息素上的安都做不到。”

聽到阮承的話，班長猛然抬起頭，他“啪”地一掌打在阮承的手背上，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下來：“呵，你與他們一樣，你們都是原始的無腦擁護者，你們不過是信息素的走狗。是啊，到了合適的年齡，與信息素相配人配對結合，然後做信息素的奴隸，生育的機，你們本就不懂什麼是！”

他像一只被困在牢籠中多時，又冷又、孤立無助的小，他哀鳴著，怒嚎著，大聲控訴著種種不公。

班長那一掌扇得極重，阮承的手背很快腫起一大塊，白皙的皮上，那片紅腫格外扎眼。

阮承一聲不吭收回手，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還是錯誤地估計了Alpha的力道，唯一慶幸的就是班長打的是左手，不然這幾天怕是都沒法在黑板上寫字了。

屋一時之間陷了沉默，班長好像也覺得有些尷尬，他眼裡噙著淚，腳尖不住地踢著椅子的部，發洩心中的不滿。

過了半晌，阮承輕歎一口氣：“你可以大聲疾呼，可以奔走控告，但卻什麼也沒法改變。”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卻團了拳頭。他握得太用力了，指尖因缺而呈現出慘白的，也在不住地抖。

他不懂嗎？他又何嘗沒有如墜冰窟、深陷泥沼、痛不生的經歷。

“老師，我就是不甘心啊，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你們這種沒有經歷過的人真的不懂啊！”

像是緒倏然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班長的眼淚如泉湧一般噴濺出來，溫熱的淚水滴落在阮承的上上，洇一片。

阮承猶豫了片刻，緩慢鬆開了握著的拳頭，他一字一句道：“我做過信息素改造。”

“什麼？！”班長愣怔住了，剎那之間，他甚至沒反應過來阮承說的是什麼。

班長的信息素味道太過濃烈，阮承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深吸口氣，強忍住繼續咳嗽的：“信息素的奴隸，配的機……我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我和你一樣，我喜歡的人與我信息素契合度很低，屬於完全不能結合的類型，所以我去做了信息素改造。”

這是阮承第一次向人傾訴這件事，而對象還是他的學生。阮承本以為這是一件極難開口的事，但他說出來的時候，心卻宛如一壇靜止的水，沒有毫波瀾。

他的語氣像是在陳述“我今天買了個菜”或者“一會兒要去散個步”這般稀鬆平常。

班長的瞳孔倏然散開了，他忍不住上下打量著阮承，這個材，面有些發白的Omega老師。

他不是沒想過信息素信息素改造，但他同時也了解到，信息素改造極其難捱，甚至有人改造到一半因為無法承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痛苦而選擇自殺。

班長其實一直是有些看不起阮承的，除了講課還算清晰明了，阮承幾乎是一無是。他既沒有親和力也不幽默，不會與班裡同學相。

沒有威嚴沒有脾氣，他任何時候都是一個調子說話，跟個不諳世事的機人似的。

沒錯，班長用不諳世事來形容阮承，他覺得自己一個剛剛年的黃小子，都比阮承更懂人世故。

班長自告勇做這個班長，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阮承本就不會管班。

而就是這個在他眼裡無能、不懂事理、沒有的老師，卻做了他奢卻又不敢做的事。

一直以來被輕蔑被鄙視的下等人搖一變了英雄。

班長熾熱的目讓阮承覺得有些尷尬，他偏過頭，不去看那熱烈的眼神：“嗯……我也並不是要推薦你進行信息素改造。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理所當然地妄下結論。”

班長依舊目灼灼，阮承的聲音越來越小：“你最好還是與你的Omega好好談一談，問問他是怎麼想的，流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到底是腦袋上了傷，兩人沒說幾句，阮承就被護士趕走了，說是班長需要靜養。

臨走時，阮承深深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正在閉目養神的班長，眼底閃過一痛苦。

他是捱過了信息素改造這一關，但卻依然行走再黑暗冷的獨木橋之上，稍一晃，就會墜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方澤坤會來陪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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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閱讀障礙，稍微解釋一下私設吧_(:」∠)_

1，這個世界，AO結婚主要看信息素的契合度，達到一定水平（60%）才允許結婚。阮承原來的信息素和方澤坤大概只有不到20%的契合度，所以他才會為了結婚做信息素改造。

2，信息素契合度低於60%是不能結的，信息素互關的快來源於契合度，契合度越高快越強烈，但是即使低於60%也可以標記。

3，結屬於永久標記，一個Alpha可以標記多個Omega，但只能與一個Omega結，除非這個Omega死了或者洗去標記。

4，第一次結是100%孕的，結以後在發期做也有很大概率懷孕，但是不結也可以懷孕。

5，以後想到再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