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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15

“鐘醫生還沒結婚呢,您聽誰說的?”護士進來正好聽到,見慣了這副場面,忍不住笑了。

大媽激的指了指門外:“外面一個小伙子說的啊,虧我還信了呢,竟是騙人的!鐘醫生,我那侄兒人才長相都不錯……”

鐘弗初看向門外長椅上睡著的周予安,手指敲了敲桌面,打斷道:“您先去做個CT。”

“哦……好的,那我等會兒回來再和您細說。” 大媽被兒赤著一張臉扶著出去了。

“我去喊下一個病人進來。” 小護士忙要出去,被鐘弗初住:“等等,我出去一下。”

鐘弗初在柜子里拿出一件白大褂,走到周予安前,他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正歪著頭笑,鐘弗初彎腰將服蓋在他上,正要收手就被周予安抓住了胳膊。

……

鐘弗初輕輕掙了掙,周予安抓著沒放手,手勁兒還不小,他不懷疑周予安是不是在裝睡。

“周予安。” 鐘弗初聲音放的很低,他還要回去門診,沒時間陪他在這兒胡鬧。

但周予安沒理他,手里還抓著,鐘弗初只好在旁人奇怪的目中一手指的慢慢掰開,然后再次把服蓋好。

周予安夢到漢南醫院的院長給他頒發了一張VIP住院卡,承諾他可以住在醫院里一輩子,每天都能看到鐘弗初。

鐘弗初已經結束了門診,走到周予安旁邊一看,這人正仰著頭呵呵傻笑,他喊了幾遍也沒醒,干脆在旁邊坐下來,轉頭看著周予安,出了會神。

周予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上蓋著一件白大褂,旁邊站著的鐘弗初正在接電話,一邊說話一邊低頭看了他一眼。

“我等會就來食堂,你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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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弗初掛了電話,看著依舊不在狀態的周予安,問道:“可以走了嗎?”

周予安懵懂的點了點頭,拿起上的白大褂,愣了愣,站起來問道:“這是你的嗎?”

鐘弗初說道:“以前的,沒怎麼穿過了。”

周予安困意一掃而空,興問道:“那我可以穿嗎?”

鐘弗初不知道這人腦袋里天天都在想著什麼,但看著他一臉期待的神,終究點頭答應了。

周予安立即套上白制服,服對他而言有些大,袖子長了一大截,手都在袖子里,加上他看起來顯小,像個還沒畢業的實習醫生。

他原地轉了一圈,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沒學醫了,不得不說制服會讓人更有魅力,他就格外喜歡看穿白大褂的鐘弗初。

鐘弗初見他像個穿新服瞎顯擺的小學生似的,朝四周看了看,低聲催促道:“走吧。”

周予安便跟在他后向食堂走去,他在路上扯了扯鐘弗初的袖子,煞有其事的說道:

“鐘醫生,我今兒去查房了,42號床的病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鐘弗初著口袋緩步走在前面,漫不經心的問道:“他說什麼?”

周予安抬頭看向鐘弗初,輕咳一聲,嚴肅道:“42號床說他很喜歡鐘醫生,以后可能要經常來打擾您的工作,希您不要介意。”

鐘弗初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頭看他,頓了一會才說道:“你對他說,我不介意。” 角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然后又向前走去,周予安看著他的背影,笑的彎了眼睛。

“我一定會轉達給他!”

葉闌在食堂一眼就看到鐘弗初,接著就看到他旁邊也穿著白大褂的人,正仰著頭對鐘弗初說話。

鐘弗初看到了葉闌,帶著周予安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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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周予安,是鐘醫生的病人,你就是葉闌醫生吧?” 周予安自來的笑著打招呼,他剛在路上已經聽鐘弗初介紹過,對這位傳說中的“青梅竹馬”也很是好奇。

葉闌看了眼他上不合的制服,才道:“我是葉闌,是弗初的朋友。”

周予安心里泛酸,一個病人,一個朋友,差別也太大了,他轉頭對鐘弗初道:“鐘醫生,我也能直接你名字嗎?”

鐘弗初神漠然,語氣卻隨意:“隨便你。”

“弗初!弗初!弗初!” 周予安沖著鐘弗初了幾聲,還覺得過癮的,卻突然被鐘弗初攬住肩膀往懷里帶了帶。

后面有一個老人拿著餐盤巍巍的走著,湯碗里灑出不,差點兒濺到周予安上,老人說了聲抱歉。

周予安說了聲沒事,幫老人把餐盤拿了過來,一直送到老人在桌旁坐下。

葉闌看了眼周予安,對鐘弗初道:“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兒像鐘源。”

兩個酒窩、神態、舉止,和那個總是眉眼彎彎、嘰嘰喳喳的鐘源,像極了。

鐘弗初卻蹙起眉,道:“完全不像。”

葉闌還想說什麼,周予安卻過來了,眼里閃著明亮的,指著一個窗口對鐘弗初興道:“我看見麻辣小龍蝦了!我要吃這個。”

他這幾天讓鐘弗初喂的盡是青菜米粥之類,里早就淡的沒味兒了。

“不行,現在還不能吃。” 鐘弗初拿出餐卡,向另一個膳食窗口走去。

“別啊,弗初哥哥,我就吃一點點兒。”

周予安央求無果,便跟在鐘弗初后搞突擊,猛地出手去奪他手里的餐卡,鐘弗初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拿高了些沒讓他得逞,周予安踮著腳也沒夠到,最后只好苦著臉說:“那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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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弗初這才將餐卡遞給周予安,見他沒打采的像只被搶了骨頭的小狗,抬起左手很自然的在腦袋瓜上

葉闌看著他們,沒有跟過去,去了別的窗口。

三人在食堂坐下來,葉闌對鐘弗初說:“弗初,你昨天給爺爺打電話了嗎?他要是看到新聞肯定會擔心你。”

“我給他打了,跟他簡單說了下況。”

“爺爺之前就經常叮囑我們在醫院小心點,但現在有些事不是小心就可以防范的。”

周予安聽著他們的對話,覺自己了局外人,難道這兩人和葫蘆娃一樣,有一個共同的爺爺?還是說兩人關系好到爺爺都不分彼此了?

但爺爺和爸爸一樣,怎麼能隨便呢!

他悄悄看向葉闌,這人長的秀致俊雅,只比他差一點點,和鐘弗初說話時,眉眼間一派溫,而鐘弗初態度一點兒也不冷淡,比起一開始對他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鐘弗初本要繼續和葉闌說,卻看到周予安著葉闌癡癡發呆,他蹙起眉冷聲道:“好好吃飯。”

又這麼兇,也沒見你沒好好吃飯啊。

周予安垂著頭用筷子盤子里一片慘綠的青菜葉子,里苦,心里也苦。

誰還沒有個青梅竹馬了。

周予安悄悄給徐行發短信:你的竹馬很不快樂。

徐青梅很給面子,立即打了過來,問道:

,誰欺負你了?”

“行哥哥,媽媽不是讓你不要太擔心我麼,我一個人在醫院好的。”

那邊詭異的靜了三秒,“周予安,你要是被綁架了,就說暗號。”

讓我們下個月回那里去玩,你記得給打一個電話,可想你了。”

徐行罵了句,很快掛斷了電話,周予安看向鐘弗初,卻見鐘弗初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低下頭氣的折磨盤里的茄子。

倒是葉闌依舊溫溫的問道:“你明天就出院了?”

“是啊是啊,因為后天周六,我和鐘醫生約好了去一個音樂會。”周予安說著毫無因果關系的話,又扭頭問鐘弗初:

“鐘醫生,后天晚上你幾點下班?我們約在梨園路的奧德商場見吧,我定的餐廳在那兒。”

“五點就可以走。” 鐘弗初這幾天本就可以不上班。

“那我們六點在那兒見吧!”

葉闌停下筷子,問道:“你們后天去哪兒?” 他剛要和鐘弗初說音樂會的事。

周予安覺得扳回了一局,開心道:“一個古琴音樂會,在枕琴臺那兒。”

葉闌刷的變了臉,他埋下頭吃飯,并未被兩人發現。

第十四章

徐行剛被周予安一通電話搞得皮疙瘩掉了一地,不久又收到葉闌的微信。

「臨時有事去不了,所以不用幫忙買票了,謝謝你。」

徐行又了一聲,追問道:

「是因為加班?」

「是的,抱歉。」

「你跟我抱歉什麼,沒事兒,我還是把票給你吧,萬一你明天有空再去也不遲。」

對方沒有再說話,徐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其實多拿了一張后排的,想明晚跟過去看看。

“就當監督周予安了,免得他浪出海嘯淹了劇院。” 他自言自語。

第二天周五周予安出院,他下病號服,穿上了自己原先那套服,終于覺得自己又帥回去了,趕踱到外科辦公室。

“喲,又來找鐘醫生啊。” 護士早就眼了他。

“是啊,鐘醫生不在嗎?”

“去做手了,你在這兒坐著等吧。”護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忙自己的去了。

周予安道了謝,在椅子上坐下來,開始玩手機游戲。

沒多久一陣高跟鞋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陳慕霏也進來了,手里提著一盒車厘子,先前那護士熱的迎了上去,寒暄幾句,還親自倒了杯水。

“陳小姐,您再等等,鐘醫生很快就回來了。”護士殷勤的笑著。

周予安看了眼心打扮過的人,手指在手機屏上一通按,game over,他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

陳慕霏在周予安旁邊坐下,禮貌的笑了笑,說道:“你也來找鐘醫生?”

周予安坐直了,笑的很乖巧:“是啊,我要出院了,鐘醫生讓我過來。”

“恭喜出院。” 陳慕霏笑道,攏了攏頭發,又問:“你是弗初的朋友吧?覺你們關系好的。”

周予安聽見“弗初”兩個字就有些惱,面上卻依舊笑著:“其實他是我的未來妹夫。”

陳慕霏臉有些微變化,問道:“你妹妹和鐘醫生?”

“是啊,我妹妹,普林斯頓大學畢業,長得好看,歌人,彈得一手好鋼琴,明晚還要和鐘醫生約會呢。”

陳慕霏笑容有些僵,恭維道:“你妹妹條件真不錯。”

坐了一小會,站起對那護士說:“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水果放在這兒了,如果鐘醫生回來的話,能不能幫我和他說一聲?”

護士忙答應了,陳慕霏向周予安道了別后匆匆離開。

周予安心爽利的玩了會游戲,那護士忍不住八卦道:“你妹妹真的是鐘醫生朋友啊?”

“還沒呢,不過快了。” 周予安信誓旦旦。

他正說著,就看到鐘弗初走了進來,問他:“什麼快了?”

“……沒什麼,就…我快出院了啊。” 周予安騰地站起來,著手指,還好那護士沒有多說什麼。

鐘弗初看了眼周予安上的服,才意識到他是真的要出院了,他下心里莫名的緒,緩步走到桌前坐下,說道:“下周四過來拆線。”

周予安將椅子搬到鐘弗初旁邊,坐下后兩手撐著臉頰,乖乖點頭。

“出院后,酒,注意睡眠,不能劇烈運,不然容易復發,記住了嗎?” 鐘弗初翻看手里的病歷,一邊對周予安叮囑道。

“復發也沒事兒,這樣我和鐘醫生又可以相會手臺了。” 周予安趴在桌上,扭頭著鐘弗初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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