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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19

他覺得大概生活就是這樣吧。

“吃蔥嗎?”

“吃呀。”

第十七章

周予安主將鐘弗初做好的面端到餐桌上,又把蠟燭也移了過去。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兩碗面,兩蠟燭,簡單而溫馨,然后將照片發到朋友圈,什麼字都沒寫,神得跟明星暗秀恩似的。

很快就有了評論:

「喲,和誰燭晚餐呢?」

「什麼時候公布?」

……

除了徐行發了幾個狗屎表

周予安忍不住樂,樂完看到鐘弗初還沒過來,喊道:“鐘醫生,再不吃面要坨啦。”

鐘弗初收拾好廚房出來,見周予安正捧著手機傻笑,說道:“你可以先吃。”

“燭晚餐要一起吃才有意義。” 周予安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的音樂件,挑了個燭晚餐BGM歌單公放,舒緩的音樂驟然在餐廳里流瀉而出。

“……”

見鐘弗初也坐下了,周予安才拿起筷子,他捧著面碗深吸一口氣,好香啊,湯里有他最喜歡的番茄,還有一個蛋,他吃了一口面,滿足的瞇了瞇眼睛。

鐘弗初看了眼周予安,才低頭開始吃面。

“鐘醫生,你明天上班嗎?”周予安問道。

“要上班。”

周予安有些可惜,道:“明天還是周末呢,醫生這工作也太沒人了,要不我們合伙開個面館吧?就…初安面館!”

鐘弗初無視了他的奇思妙想,說道:“我明天出門很早,如果你能起得來的話,我可以順便送你回去。”

周予安雙眼一亮,立馬道:“起得來起得來!” 多定幾個鬧鐘就好了,正好他要去見明妍。

兩人吃完面,鐘弗初簡單的收拾了碗筷,準備去洗澡,發現周予安一直舉著蠟燭跟在后面,就差燒著他的后背,他有些無奈,轉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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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安心虛的看著蠟燭,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他怕一個人呆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即使有蠟燭也不行,于是鼓著臉說:“你就當我是一顆移智能燈泡好了。”

說話間燭火輕輕跳,忽明忽滅的暖落在睫上,投下輕影,鐘弗初目從他臉上掃過,頓了會道:“最多跟到浴室外。”

周予安忙不迭點頭。

浴室外,周予安抱著胳膊蹲在地上,聽著里面的水聲。淅淅瀝瀝,落在心里,讓他沒那麼怕了,卻想到了一些不太純潔的畫面,頓時面紅耳赤。

他閉上眼睛,將額頭抵在門上。

七八糟的想法在腦中起起伏伏,他都沒注意里面水聲停了。

門陡然打開,周予安重心不穩朝前撲去,給鐘弗初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叩拜禮,額頭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鐘弗初一把將周予安從地上拎了起來,他的額頭,無語道:“疼不疼?”

周予安皺著臉說:“疼!你洗澡怎麼這麼快?” 他才出了會神就洗完了。

“畢竟我不唱歌。” 鐘弗初放下手說道。

周予安瞪圓了眼睛,想起之前自己唱的歌,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鐘弗初已經出去了,他熊熊燃燒了會,忙又跟了上去,發現鐘弗初把他帶到了客房里。

他早就發現鐘弗初家里有四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書房,一個客房,還有一個房間被鎖著,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你今晚就睡這里。”鐘弗初將蠟燭放在床頭柜上。

周予安臉垮了,小聲嘀咕道:“你怎麼買這麼大的房子,多浪費啊。”

鐘弗初看向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周予安往床上一躺,四肢展開來,兩片睡袍布料順的分開下去,出一雙又細又長的,他挑剔道:“這個床太了,能換一個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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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子,就差說床墊底下有一顆豌豆了。

鐘弗初看了眼那雙,將睡袍給他拉好,道:“這里所有床墊都是一樣的。”

“……覺這個房間通風不太好,有點兒悶。”周予安吸了吸鼻子。

鐘弗初抱著胳膊道:“客廳通風不錯。”

周予安翻過撲騰了幾下,破罐子破摔道:“我覺得你的床好的!”

“不行。” 鐘弗初拒絕的干干脆脆。

“我都給你下過跪了。”

“不行。”

周予安放棄了,哼了聲:“不理你了。”

鐘弗初將窗簾拉上,說了句“早點睡”,毫不留的走了。

徐行開著包跑車準時到了枕琴臺,一下車就覺得不太對勁,來看音樂會的人要麼是上了年紀的,要麼是一看就一肚子墨水的,他看上去像來打劫的。

有一些小姑娘朝他看,悄悄議論,他也毫不在意,手里夾著一煙,往劇場里走。門口的工作人員提醒他煙,他隨手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站在劇場門口附近,一副等人的樣子。

進來的人漸漸多起來,離開始已經不剩多時間,他卻依舊沒看到周予安,也沒看到葉闌,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煩躁,干脆給周予安打了個電話,結果又被不著調的周予安氣個半死,更煩躁了。

“徐行?” 有一個人喊他。

他扭頭看過去,一個穿著淺旗袍的高挑人,他想了想,這好像是他的前友,音樂學院畢業的,曾把他給綠了,什麼名字來著?

“你居然也會來這種音樂會,真是讓人驚訝。” 人用一臉“我就知道你還忘不了我”的表看著他。

徐行心里更火了,卻勾起角笑道:“音樂品味和看人的品味一樣,不都得提升提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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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愣了愣,妝容致的臉染上幾分怒意,剛要說什麼,就見徐行突然看向門口,神倏地變得舒展。

“葉醫生!” 徐行看到了垂著頭走進來的葉闌,喊了一聲。

葉闌驚慌的抬頭看了看,才發現他,加快步伐走了過來。

徐行的前友走了,他沒放在心上,葉闌能來著實讓他高興不,他笑道:“今晚不加班了?”

葉闌看了看周遭,道:“找人替了下,還是覺得不能把你送的票浪費了。”

徐行覺得他在躲什麼人,但他也沒多問,玩笑道:“我來那才浪費。”

葉闌笑著搖了搖頭,又向四周張了一番,才跟著徐行落座。

劇場不大,但座位倒坐的滿,徐行和葉闌挨著坐在第一排,他想找個話題聊聊,憋了半天,才問道:

“葉醫生喜歡古琴?”

葉闌下意識的笑了笑,輕聲道:“說不上很喜歡,小時候和朋友一起學過,但學的不如他,后來就放棄了。”

這個“朋友”似乎有點兒故事啊,徐行翹起,一手撐著下,問道:“是你原本打算一起來的那個朋友?”

葉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徐行略微一琢磨,就大致明白了葉闌今晚過來的目的。

想必葉闌喜歡那個朋友,并且那朋友大概率還是個男人,葉闌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眼看著朋友有了往的人,自己卻還是沒有主的意思,今晚過來恐怕也不是為了爭取,而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斷了念想。

徐行其實不太能理解葉闌的想法,他和周予安都是一類人,喜歡就要轟轟烈烈的追,默默奉獻和退出的那都沒勁,他想了想,對葉闌道:

“其實你之前大可以跟你朋友直說,沒準他會為了你推掉之前的約定,沒必要像現在這樣,看個音樂會還要躲躲藏藏。”

葉闌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徐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笑了笑,輕聲道:“他幾乎沒什麼朋友,現在能有人約他出去,我覺得是一件好事。”

徐行聞言心里有些,他扭頭看去,葉闌今天穿的白休閑襯衫,此刻正低垂著頭,雙手握在一起,出纖細白皙的脖頸,看起來有些弱。

很難想象葉闌是一個骨科醫生,畢竟在徐行的認知里,骨科醫生干的可都是木工活。

“行吧,你覺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徐行心想這終究是別人的事,他也沒資格說什麼。

葉闌看向他,笑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音樂會終于開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上了場,在上面不知道彈的什麼,一點勁兒都沒有,徐行努力撐著眼皮聽,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不懂藝的人,但生理反應本控制不住,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大呵欠,旁邊有人頻頻朝他看,他瞪了回去。

葉闌倒是聽的認真,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似有落寞之

最后徐行是被葉闌喊醒的,劇場人已經走了大半,他抹了把臉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對葉闌道:“昨天睡得太晚了。”

葉闌并沒有破他,還心的說:“那早點回去休息吧。”

兩人往劇場外走,徐行道:“葉醫生,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不用了,這里有直達的公,我可以自己回去。” 葉闌委婉的拒絕。

徐行心里那煩躁又起來了,他不想再客氣,倏地將手搭在葉闌肩上,推著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不容置疑的說:

“我今天就還必須送你回去,你不坐白不坐,何必?”

葉闌被徐行推的有些踉蹌,他張了張,終究還是沒反駁,又說了聲謝謝。

一上車徐行就打開了音樂,把音量調到最高,轟隆隆的節奏讓車都在震,他覺得再不聽點兒帶的,回去得腎虧。

“葉醫生,介意麼?”徐行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沒事,好的。” 葉闌笑著說道,雙手握起來。

徐行看了眼他的手,突然又將音樂關了,然后啟車,陡然向前開去。

極快的車速讓葉闌忍不住皺眉,他猶豫了好久,終于說道:“開慢點吧,這樣容易出事。”

徐行卻直接將車停在路旁,扭頭對葉闌道:“葉醫生,你應該早點像現在這樣,喜歡就說,不喜歡也要說,沒必要去委屈自己。”

葉闌下意識道:“我沒有。”

徐行又說道:“你看,我就跟你相了一個晚上,就發現你說違心話時,手會握在一起。葉醫生,你是在客氣,還是已經忍慣了?”

葉闌兩只手倏地松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放,頭也垂了下去。

徐行見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今晚的自己大概是有病,別人的格自己瞎糾結什麼?他搖了搖頭,再次啟車,這次速度慢了許多。

車開到葉闌住的小區側門,葉闌又說了幾聲謝謝,方才下了車。

徐行想了想,還是對葉闌說道:“我剛才說的話那都是屁話,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你別放心上。”

葉闌卻笑了笑,笑的真誠:“其實你說的有道理,從來沒人和我說這些。”

徐行揚了揚眉,終于把煙給夾上了,側門附近有些荒涼,他擔心葉闌這種細皮的會被盯上,于是提醒道:“葉醫生,注意安全,最近市里混混活躍的很,小心點。”

葉闌笑著點了點頭,道:“好,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徐行向來不怵這些,還沒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他朝葉闌揮了揮手,開車往回走,還沒走多遠,看了眼后視鏡,居然就看到兩個頭小子堵住了葉闌。

呸,這什麼烏

他猛然把車停下,又向后風馳電掣的倒去,跳下車哐的一聲砸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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