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日為兄（十四）

但是說的對歸對，寇秋到底還是在小孩水汪汪的眼睛注視下敗下陣來，心不甘不願地換了一條正常的藏青泳。夏新霽猶不滿足，又著他加了件薄薄的襯衫，這才和他一同下了樓。

正是旅遊旺季，沙灘上的遊客不。形形的遮傘立在海邊，時刻可見穿著清涼的比基尼嘻嘻哈哈地玩鬧著。寇老幹部對這樣的場景有些不習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系統突然在腦中興地“哇”了一聲。

【哇！】它說，【看看那個，足足有D了！】

【什麼D？】寇秋問，順著它指示的方向了一眼，瞧見那波濤洶湧時瞬間無師自通了。

......這流氓。

系統很，還在報數。

【36C！】

【32B！】

【這個就不太好了，看起來只有A......】

【......】寇老幹部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裏流氣的了？】

他正準備開口教育這個思想嚴重跑歪的系統，去買飲料的夏新霽卻已經端著兩杯果走了過來，彎起眼眸沖他笑的萬分乖巧：“哥，這個給你。”

他調整了下站立的姿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下子用擋住了寇秋方才看向那位D杯妹子的目。

寇秋喝了口杯中的飲料，瞇起眼來看著小孩。

夏新霽這兩年的變化無疑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初次見面時，他的尚且是怯怯的、不堪一折的柳條；可如今，他的襯衫敞開著，出的淺淺的、流暢的線條，並不會過分誇張，卻實在令人眼熱。他站立在海風裏，漫不經心手向後捋了把頭髮，下的弧度也是乾淨俐落的。

甚至只是站在這裏，寇秋都察覺到了無數孩投向這邊的灼熱目。

什麼時候長為頂天立地的男人的？

寇秋眨眨眼，忽然間有些恍神。

夏新霽察覺到了他的目，彎笑了笑，徑直坐到他的旁邊：“哥看什麼呢？”

聲音中似乎含了些調笑的意味。

寇秋皺皺眉，慢吞吞地道：“小霽啊......”

他的目沿著那線條，實在是忍不住道，“你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啊？”

“不僅好看，而且好。”小孩角一勾，“哥，要不是上手一下？”

寇秋：“......”

啊啊，好心啊！

這樣的，真的想！！！

系統在心中嗤笑了聲，冷冷道：【戰友誼？】

寇秋：【......】

他乾咳了聲，只好道：“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呢？”夏新霽漂亮的眉眼皺起來，像是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地打量他的神。寇秋一時不防，小崽子的手早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猶豫地放置到了自己的上。皮傳來的溫熱而膩，再向下去，的幾塊腹廓起來極了，還有彈，像是能吸附著別人的手似的。

寇秋終於知道男人們為什麼都要練腹了。

起來......是真的很爽啊。(⊙V⊙）

他為自己被資本主義的糖炮彈迷找了個理由：【是他不鬆開我的手！】

才不是他主要的！

他的心還是向著黨，向著他的國家和人民！！

系統：【......】

我求求你，你能把你臉上那漾的神掩飾下再說這話嗎......

這一，就了好久。收回手的寇秋不捨地表示，他一定也要從此勤加鍛煉，練出腹。

這樣之後就可以天天上手了！

小孩乖巧地坐在他旁邊瞧著他立決心，忽然間似是不經意道：“我給哥再塗一層防曬油？”

寇秋不經曬。

他平日裏並不怎麼運，上班也是坐在大廳裏，整皮整天被掩蓋在筆的制服下，常年不見天日，被養的也是異常。海邊的太毒辣，明明才塗了防曬油不過半小時，寇秋的皮還是泛起了一層紅，眼看著就快曬傷了。

他也沒多想，徑直躺在躺椅上，起襯衫，將自己白生生的背展示出來：“小霽，那就多抹點吧。”

夏新霽垂著眸子擰開防曬油蓋子，嗓音發啞地應了聲。

防曬油汩汩從脖頸一直流到腰。

寇秋的腰細，還有兩個不深不淺的腰窩，蓄積了淺淺的一層油。塗抹均勻時，寇秋明顯覺到小孩的手在那流連了格外久，直到的他有點了，笑出了聲，這才慢慢轉移了地方。

後背抹完了，寇秋的眼淚也差點笑出來。他手去接小孩手裏的瓶子，夏新霽卻不鬆手，道：“哥，前面還沒有呢？”

寇老幹部奇怪地說：“前面我夠得到啊。”

“這太油了，”夏新霽泛起一個淺淺的笑，抬起眼看看他，又像是害了似的，猛地垂回去，“哥別弄髒了手。”

寇秋想想也是，就道：“那好吧。”

他小孩的頭，以一種老父親般慈的語調嗟歎道：“辛苦你了，我們小霽懂事了！”

夏新霽頓了頓，手上更加用力了。

翻來覆去抹完之後，寇秋覺得自己彷彿是只即將上鍋烤的烤魚。他帶著一淺淺的油興沖沖和他的崽一同下了海，因為不會游泳，全程只能在游泳圈裏。夏新霽倒像是個的哥哥，拉著他的游泳圈好聲好氣哄他下來，又說自己會教他，可寇老幹部踢了踢腳，覺到腳下空踩不到底，登時搖頭如撥浪鼓。

夏新霽只好亮出殺手鐧。

“迎難而上，鍥而不捨，”他說，“哥，這不是你教我的麼？我們紅軍雪山，過草地，整整兩萬五千里的道路——”

他話沒說完，寇秋就已經面容嚴肅地一把掉了游泳圈，義無反顧一頭紮進了海裏。夏新霽一愣，接著低低笑了聲，也跟著鑽了進去，將正在認真撲騰的漉漉的寇老幹部抱了過來。

“不要心急，”他說，“慢慢來，哥，我教你。”

白天兩人在沙灘上玩耍，晚上，夏新霽就帶著寇秋去了家酒吧。吧裏不，他們才在吧臺這兒坐了一會兒，已經有好幾個材熱辣的人過來搭訕，小孩被擾了兩三次，乾脆把手直接搭在了寇秋腰上，說：“我有伴。”

幾人只好悻悻而回，卻也有男人走過來，打量著寇秋清朗正氣的面容，吹了聲口哨。

“三個人，”他目垂涎著老幹部，“玩不玩？”

環在寇秋腰上的胳膊明顯收了，寇老幹部只好學著小孩的口氣，認真道：“我有伴。”

“沒事兒，”男人瞥了眼夏新霽，，“我對你伴沒興趣，一起玩玩唄，我就上你一個。”

話音未落，夏新霽慢慢抬起了眼。他的手指弄幾下，淡淡道：“哦，是嗎？”

男人也算是老手了，可猛地看見夏新霽的眼神，竟然也不住後退了步。他如同被山林間危險的野盯上了，連後背都滲出了冷汗，只好乾笑兩聲：“我隨便說說的，隨便說說的。”

接著落荒而逃。

寇秋沒有看到小孩的眼神，還有點奇怪：“他怎麼了？”

夏新霽淡淡道：“興許是突然間到了黨和國家的教化吧。”

寇秋：“......有道理。”

“他們都在看著哥。”夏新霽的手牢牢鎖在寇秋的腰上，忽然間有些委屈，把頭搭上寇秋的肩膀，孩子氣地試圖出手，將寇秋的臉遮起來，“明明哥是我的，應該只能被我一個人看著......”

寇秋說：“可這些目大部分都是沖著你來的啊......”

他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這個魅力。

夏新霽輕輕笑了兩聲，意味深長道：“哥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得筆直的形，乾淨又的氣質，薄薄架在鼻樑上的金眼鏡，還有正直的、讓人忍不住想讓他哭出來的眼神，夏新霽自己也是掠奪者，太清楚這些掠奪者們都在想些什麼。

誰能忍住不去弄髒他呢？

“我不管，”他輕輕說，撒地蹭了蹭，“反正哥只能是我的。”

寇秋在他頭上寵溺地一拍。

酒吧裏對他們興趣的人不，在上臺環節，有男人向酒保手裏塞了點錢，很快，酒保便喊出了牌號。

“七十三號？七十三號是哪位？”

久久沒有人回應，寇秋看了眼自己手上進門時被印下的印章。上頭明晃晃兩個數字，正是73。

他舉起了手。

酒保顯然也是主持慣了的，立刻門路開始調氣氛：“來，來來，我們請這位先生上臺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寇秋一怔，乖乖站起了，往臺上走。

酒保繼續眉弄眼，說：“嗨一點，嗨一點的，這位先生明白吧？”

臺下的歡呼聲頓時更加熱烈了，彼此心照不宣換了個眼神。

嗨一點......

這是說幾件，玩個大的啊。

夏新霽一點也不擔心，甚至還生出了點同。

寇秋說：“那我唱個激人心的歌？”

“唱！唱！！！”

寇秋拿著話筒，和後的樂隊說了什麼，隨即試了試音。

後樂隊主持面目扭曲：“你確定？”

寇秋理所當然點頭。

樂隊主持咬著牙，閉著眼，猛地一揮手。

接著，酒吧裏就響起了雄渾激昂的前奏，壯烈地在室迴旋。寇秋拿著話筒，說：“我給大家帶來一首《國際歌》。”

眾人：“......”

什麼？

“起來！寒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苦的人！！”

“滿腔的熱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眾人：“......”

喵喵喵？

子都了你就給我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