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葉辰扛起那一編織袋塑膠瓶，放在菜地附近的一小片空地上，這片空地上已堆了不塑膠瓶和紙盒，都是神寶寶們趁葉辰不在家溜出去撿的。葉辰說過他們幾次，但焦慮的神寶寶們仍然會趁葉辰不在家溜出去撿垃圾。

無論如何，撿都撿來了，葉辰打算哪天有空把這些廢品一腦運到回收廠，做筆大買賣。

資金流分分鐘就上一百的大買賣……

“哥哥，我們晚上吃什麼？”犼寶寶按按自己空癟的小肚子。

“番茄蛋麵？”葉辰徵詢寶寶們的意見，“番茄又了十幾個。”

犼寶寶點點兔耳朵：“好。”

外面買回來的固然味，但真正能幫助他們這些神崽崽修煉長的卻是葉辰親手種出的靈植。

“你們先去陪盧盧玩會兒，我把剩下這些韭菜種完就去做飯。”葉辰安排道。

犼寶寶和窮奇寶寶用奇門遁甲的步法走出空間，小小的影眨眼間消失在空氣中。玄武寶寶則慢慢提起左側的小胖兒，重心微微前移，旋即將左腳掌以腳跟到腳心到腳趾的順序緩緩放在距右腳五公分遠的前方——這是邁出了一步。

“拉……我……一……把……”玄武寶寶悠悠呼喚已離開空間的小夥伴們。

“我送你。”葉辰抱起地上的玄武寶寶，走出空間回到四合院，一溜兒小跑把玄武寶寶送到後院。

玄武寶寶在半空中緩慢撲騰著短胳膊短，小圓臉兒上滿是驚恐：“太……快……了……我……害……怕……”

一句話沒說完，已經到地方了。

後院裏，一個小孩兒正生無可歪著腦袋趴在地上，白淨臉蛋與地面合在一起，有些變形，如果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臉蛋與地面間有一層凝固的膠狀。他的面前立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面正在播放緩存的畫片，窮奇寶寶與犼寶寶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看畫。

——趴在地上的，是一隻尚無法控制自生膠分泌的盧神崽。

盧是一種殼水生神，可通過粘度超強的生膠將自己附著在其他神或普通上，吸取它們的養分，也能利用生膠作武錮敵人的行。眼下這只盧崽前幾天在後院玩耍時不慎摔倒，由於摔倒的一瞬過於張導致生膠分泌失控，他的半個子都被牢牢粘在地面上，一摔不起……

神的生膠過於霸道，葉辰試過所有的辦法，卻無法在不傷害盧寶寶的況下把他從地上揭下來，好在盧的生膠粘有時限，在大約七天后就會乾結剝落，而盧寶寶已在院子裏趴了三天了，只要再趴四天即可功起。葉辰在顧秋辦公室蹭wifi往平板電腦裏下載了上百集畫片，擺在院子裏讓盧寶寶打發時間。

葉辰把玄武寶寶往三隻正在看畫片的神寶寶之間一，第無數次叮囑道：“你們去哪記著拉他一把。”

“又忘了。”窮奇寶寶嘖了一聲，略煩躁。

犼寶寶拍著脯保證：“下次肯定記得！”

黏在地上的盧寶寶滿眼羨慕地看著這些可以到跑的小夥伴。

葉辰回到空間中，播撒剩下的一點韭菜種子，摘下的番茄，拔了一棵鮮綠的蔥，去廚房下麵條。

神寶寶們正是長的時候，食量大過普通年人，葉辰一夜暴窮後所剩無幾的存款已被四個寶寶吃得只剩十塊錢，所以這幾天飯菜裏都不見葷腥，全靠空間中長勢迅猛的作與有錢時採購的米麵維持。

而葉辰的一夜暴窮要從一檔真人秀說起——

此前，顧秋幫葉辰接了一檔人氣棚的搞笑真人秀，真人秀中有個“飼養員大挑戰”的環節，讓參與節目的小花小鮮們照料農場中的。一個多月前，葉辰在錄最後一期節目時的飼養員環節時，一頭公豬意外沖出沒關好的圍欄，將葉辰拱落陡坡。

當時葉辰穿著一飼養員服裝，拎著飼料桶，被發狂的公豬追得滋兒哇滿場竄，工作人員跑不過葉辰與豬，雖在後窮追猛趕卻無人能施以援手。葉辰不甘心束手待斃，不時回襲，英勇地與豬搏鬥。不過人終歸鬥不過豬，可憐的葉小鮮在繞場半周後不幸被豬拱下斜坡，後腦勺巧磕上一塊石頭，當場暴斃。

死因：豬拱。

死亡降臨的一瞬痛苦消散無蹤，葉辰離的魂魄被一力量裹挾著疾速朝天空飛去，甚至都沒來得及瞻仰一下自己的容。不知過了多久，向上牽扯著魂魄的巨力驀地消失，葉辰像被誰拉了一把，魂魄停駐在一片白霧中。

他正驚恐茫然著，白霧中忽然傳來人聲：“你想活嗎？”

“想！”葉辰口而出。

話音未落，白霧忽地向四周散開，葉辰這才發現自己面前趴著一個人。這人頂著一頭狗啃似的髮，面頰深凹，形銷骨立，微微一便是哇的一口老，比葉辰還狼狽。

“這是中界，間與世的邊界。”這人飆著說，“你就要死了，我能救你的命。”

“我們這是……誰救誰？”葉辰毫無即將獲救的覺，甚至想幫這人打個120。

“我是山海境殘存靈脈化的境靈。”怪人抹抹角的，沉聲道，“百年前，邪神蚩尤于涿鹿解除封印，禍人間，被山海境中神群起攻之並再次封印。經此一戰，九神隕落，山海境萬里焦土，靈脈盡毀。”

境靈沉片刻，又道：“前些年新甲子開啟，天地靈氣復蘇，山海境的靈脈有許恢復，能勉強支撐我活，這些年我一直在中界尋找能徹底修復山海境靈脈的天命之人。”

葉辰聽得滿肚子問號，出於習慣的禮貌頻頻點頭並惋惜狀附和：“喔……這樣……哎……”

“這麼多年下來我終於等到了……”境靈喟歎道，“你負隔代大傳的雙重遠古神靈基因序列，簡稱古神脈。我可以幫你把它們啟，古神脈啟後，你現在遭重創的會自修復，你還會獲得兩位古神的部分力量。事之後我會將山海境傳承給你，只要你用古神之力幫忙修復靈脈，境中萬事萬就都歸你所有，任你驅策，你願不願意？”

這番話太像詐騙團夥忽悠傻子的話了，簡直就是“我是秦始皇我吃了長生不老藥所以沒有死，我在西安藏了200噸黃金只要給我打2000塊路費事之後我就把黃金分你一半”的玄幻版……葉辰腦子一，拋出一句：“要錢嗎？”

境靈噎了一下：“……要。”

葉辰：“……”

境靈：“……”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境靈吐著道：“你當我是騙子？”

“沒有沒有，”葉辰猛搖頭，“條件反，那……要多錢？”

境靈手，試探著道：“只要你買下位於京城二環占地六百平的一套四合院，我就為你啟雙重古神脈，並把山海境傳承給你。”

葉辰一愣，音調一秒拔高八個度：“二環的四合院？！”

境靈神張：“怎麼，買不起？”

“廢話！”葉辰暴躁，“那說也得賣上億，全國有多買得起的？”

“你買不起，”境靈目失，“那我救不了你……”

葉辰崩潰：“為什麼？”

境靈喪氣倒灶：“山海境的時空與那個院子重疊，山海境口關閉的幾十年裏那套院子被上一任山海境之主的敗家兒子賣了，後來幾經易主，早就不歸我管了……啟古神脈會耗盡我最後的法力，你買不下院子，我也不可能把最後的法力平白送給你。”

“你這麼厲害也沒辦法？”葉辰想像著一個神仙可能做到的事，“比如點石金啊，變出一屋子鈔票啊……”

“變錢？”境靈著自己虛無縹緲的心口，悲憤道，“我現在連都變不出來，只能勉強現出魂，不然我為什麼要徘徊在中界守株待兔，去世找合適的人選不是更方便嗎？”

葉辰痛苦道：“我只有三百萬存款……”

“罷了，”境靈擺擺手，“你上路吧。”

“等……”悉的吸力再度來襲，葉辰的魂魄倏地向上飛去，在奔赴死亡的巨大恐懼中葉辰失聲大，“我是藝人我賺錢快！我片酬特別高幾年就能賺一億！能不能先三百萬剩下的欠著啊啊啊啊——”

眨眼間，葉辰又回到境靈面前。

境靈指尖亮起一小簇焰，嚴肅道：“我起誓，我願意先支付三百萬，並預支未來的演藝酬勞，用來購買與山海境時空重疊的四合院……你把我的話重複一遍。”

葉辰驚魂未定，抖如篩糠，生怕一言不合又被境靈安排“上路”，著氣飛快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好，”境靈以指尖芒為筆，在空氣中寫字，邊寫邊道，“我起誓，在啟雙重古神脈後，我會盡我所能修復山海境的靈脈，努力完境靈派發的任務，如刻意消極怠工，願五雷轟頂之刑……重複一遍。”

葉辰乖得像只小仔，將境靈的話一字不地重複了一遍。

“好。”境靈一揮手，寫在空中的字幻化兩張輕飄飄的字條，“現在我會啟你的雙重古神脈，經我應，你的脈分別來自……”

之前葉辰被購買四合院這個坑爹條件嚇住了，沒把念頭放在古神脈上面，這會兒才真的有了自己兼雙重古神脈的實。

這特麼簡直就是男頻玄幻文主角標配！

葉辰半是忐忑半是激地豎起耳朵，做好了從此刀槍不神功蓋世大殺四方雄霸天下的準備！

以後可能我跺一跺腳，山就塌了，葉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