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耽美BL 冰美人帝師手冊 第25章 春夢無痕

《冰美人帝師手冊》第25章 春夢無痕

皇帝寢殿的燈熄了又亮, 萬籟俱寂, 唯春天的花朵盛放得熱烈。

鬱恪換了乾淨服, 擁著的被子,重新躺在床上, 卻翻來覆去的, 怎麼也睡不著。

都說春夢了無痕, 散似朝雲無覓, 可那樣醉人麗的事, 怎麼可能來去真不留痕跡?

年翻了個,拚命抑自己蠢蠢念,卻又不自回想方才的夢境。

在夢裡, 他毫不顧忌,恣意妄為,一寸一寸過楚棠的。楚棠那時候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那種滋味讓人沉醉,不可自拔。

突然,年“刷”一聲拉過被子捂住頭。黑暗中,他狠狠扇了自己一掌。

他在想什麼?那個人是楚棠啊!

夢醒時,他簡直心神巨震,不敢相信, 他怎麼可以對楚棠有這樣骯髒的心思?哪怕是別人, 哪怕是隨便一個人, 哪怕他在夢裡不知道那人是楚棠, 他都能說服自己, 這是普通的春夢,與楚棠毫無乾系——他自己做的齷齪事,怎麼可以指向楚棠?

可他無比清楚。只有楚棠,只是楚棠,他才能做出這樣的夢。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可能有這種心思。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他心有些悲哀,有些氣憤,又自責無比。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總算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楚棠躁念是怎麼回事,但他此時卻沒有半點兒豁然開朗的興,反而更絕無措了。

對鬱恪而言,楚棠是兄長,是師父,是他一直敬仰萬分的人。而且……而且楚棠一直待他如親人。他若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肯定會看不起他,讓人狠狠打他一頓,然後遠離他。

Advertisement

不,楚棠這麼冷靜的人,也許本不會將他放在心上,隻換個太子或皇帝輔助便是。

鬱恪猛地掀開被子,坐起,在黑夜裡無聲了口氣,眼神凌厲。

不可以,楚棠怎麼打罵都行,甚至殺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離開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雙手修長有力,因為習武而有些繭子,以前是楚棠將他牢牢牽住,現在這雙手裡有了翻雲覆雨的權勢,是否可以反過來牽住他?楚棠願意嗎?

他現在的還帶有年獨有的一分纖細,但他喜歡鍛煉,格日漸強健,心思也日益深沉,那些稚的孩子氣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鬥角重消磨殆盡。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會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開心。

過往在他腦海裡一幕一幕閃過。

鬱恪閉了閉眼,揚手又給了自己一耳,“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他打得毫不留,臉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現出約紅痕。他睜開眼,看向窗外那抹清輝冷月。半晌,他眼神沉靜下來,下了床。

寢宮的門打開,守在門口的黎原盛立刻驚醒,迎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喲陛下的臉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快宣太醫!”

鬱恪好似下定了決心,又好似隻憑著一,淡淡道:“不用。去國師府。”

他要去找楚棠。

月上中天,國師府書房。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爛帳就又翻了上來,什麼國庫空虛,什麼水利勞民傷財,車軲轆喊悲的話全都重新說了個遍。楚棠寫下自己的意見,將那堆奏折撥到理好的那一邊去。

拿起一本新的,燭火忽然晃了下眼。

楚棠眉間,閉眼歇了會兒,看向手裡那本折子。看到上面說的,楚棠愣了一下。

Advertisement

“選妃啊……”

他這才想起這件事——太子登基之前,十五歲就該將選妃的事宜準備上了,可鬱恪不說,記他又沒將青春期的小孩子當大人,就沒有留意,這事就拖到了現在。

現在鬱恪一個妃子都沒有,大臣們便急了,說新帝后宮裡空無一人,著實不合規矩。

楚棠有點奇怪,這些東西應該說給鬱恪聽吧,為什麼勻到國師府來了?

往下一看才明白。那大臣說:“……微臣連上三道奏章,皇上都未曾同意,接連駁回。聖上將國師奉為帝師,國師為國家計,勸皇上早日選妃,為鬱北開枝散葉。”

原來鬱恪知道這事啊。

也不知他為什麼拒絕。楚棠將這幾封勸選妃的放到未理的那一堆,留給鬱恪自己批閱。桌上的折子都整理了兩份,楚棠這才微微放松下來,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杯空了。

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了:“國師。”

“進來。”楚棠道。

許憶進來,安靜無言地給他換了新茶,正要悄悄離去,卻聽到楚棠喚他:“許憶。”

許憶回:“國師有何吩咐?”

楚棠打量了下他的臉。此前忙碌,他忘了要和許憶說什麼事了,現在看到他略微蒼白的臉,這才想起,問道:“你的最近有恙嗎?”

許憶跪下,說:“謝國師關心,屬下無事。”

方才他倒茶時,楚棠明明注意到他臂膀有礙,回想一下,好像從一個月前他的臉就開始有問題了。

“你過來。”楚棠坐到榻上。

許憶換了個方向跪,只是依然僵直著背,沒有靠近。

楚棠語氣沒有一:“過來。”

許憶手指蜷了一下,隨即膝行至楚棠面前,俯首低聲道:“主人。”

Advertisement

“把上掉。”

許憶面無表的臉上似乎閃過幾分慌:“主人,不可……”

楚棠不說話,仿佛是懶得說了,彎起指節敲了敲桌子。許憶一僵,慢慢手解開了上,微微側過

暗衛常年習武,材都很健壯偉岸。許憶也是,了上出寬厚的肩膀,背部像大理石一樣結實,好看而有力量。

只是他的背部橫亙著數十道紅痕,麻麻的,狹長似鞭,紅腫又不出,像是下一刻就要迸裂開來。

楚棠淡淡問道:“如何的傷?”

許憶如實回答道:“屬下去千機閣領罰。”

“為何。”

許憶低頭,一向沉穩的臉有一瞬間的自責,聲音也低了下去:“主人傷了。”

保護主人不力,下人自然要到懲罰。楚棠知道千機閣有厲害手段懲罰人,也見過暗衛揮舞那長鞭——專門挑人的弱點來打,卻不流,隻淤著在下,讓人痛苦萬分。

地位越高,犯的錯越大,的懲罰也越厲害。許憶一個堂主,奉命保護國師,卻讓國師在皇宮傷,雖然不是重傷,但以他一板一眼的子,該罰的他一鞭都不會逃。

楚棠傷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可看許憶的傷,並未痊愈,細看之下,有些舊傷要結痂了,又有新傷覆蓋了上去,難怪看起來可怖。

“去領了幾次?”

“三次。”

“還有嗎?”

“……沒有了。”許憶垂頭道,“主人若還要再罰,屬下自行去……”

他接下來的話沒在一聲悶哼中。

許憶有些慌地回頭:“主人,這不行。”

楚棠冰涼的手指拂過他的傷口,像蜻蜓點水,很快就離去了,他側去夠小桌上的藥瓶:“怕什麼,都是男人。”

打開瓶子後,一陣微涼的草藥香傳開來,許憶的耳卻慢慢紅了起來,跪在地上,手指抓了抓地毯。他的目悄悄移過了一點兒,看著楚棠因為坐姿而記微微出來的腳踝,然後好像到了火,馬上又移開了。

楚棠看了看他的傷口,似乎在斟酌怎麼下手。

許憶,想要回,小聲道:“讓屬下自己來就好。”

“別。”楚棠按住他的肩,“上完藥再走。”

太子小時候經常傷,不去找太醫反而直奔國師府。久而久之,楚棠書房裡都備了些傷藥,塗藥技也日益進。

到底是為自己的傷,楚棠心裡過不去,拿了鬱恪送他的上好膏藥,一下一下抹在傷口上。

許憶的僵得跟塊木頭似的,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好了。”

楚棠這清冷的話語簡直就像解救了他一樣,許憶立刻回,拉上服:“多謝主人!”

服還沒系好,又聽楚棠說:“這幾天你別來了,等傷好了再過來。”

許憶心一急,松開了服,竟然一手握住了楚棠的腳腕:“屬下沒關系的,主人不必擔心!”

他之前領完罰都忍著痛過來,只有第一次領罰時耽誤了幾天沒去保護楚棠,已是重大的失職。再這樣一次,千機閣那邊定會覺得他不能勝任,會將他換掉。

楚棠拍拍他的肩,還未說話,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吵鬧,那聲音很悉。

“楚棠呢?睡了沒,朕要找他。”

“回陛下,國師在書房。”

接著,年一把推開了門:“楚棠!我找……”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眼前的一幕,鬱恪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聲音冷凝,一字一句道:“你們在做什麼?”

許憶跪在地上,赤/著上半,手裡還握著楚棠的腳踝。楚棠則坐在榻上,任由那人抓著他,一隻手還放在那人肩上,微微俯,仿佛下一秒就要對那人說什麼話。

鬱恪著門的邊沿,手上一用力,堅的黃花梨木“哢嚓”一聲碎出幾條裂痕來。

方才聽到靜,兩人齊齊回頭,看到是鬱恪,都驚了一下。

許憶立刻收回了手,伏低子,說:“主人,是屬下的錯。”

楚棠起:“陛下為何深夜來此?”

鬱恪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是不是朕打擾到了國師的好事?”記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