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喂,阿長,怎麼前兩天你剛挖了筍,你今天又要挖?”同樣扛著鋤頭從山上的地裡下來的鄭國宏見到阿長,臉頓時就不好了,這片竹林裡生長出來的竹,村裡每年都要賣一些,賣出來的錢是共有財產,修個路拉個電線什麼的,誰家要是挖筍挖得太勤快了,村裡人也會不樂意。
“上火了,挖個竹筍敗敗火。”高長沒怎麼搭理他,丟下一句話就往竹林深去了。
他們村的村長鄭國邦,是個只會說面話的蛋,他與這個鄭國宏是堂兄的,倆人同個爺爺的。村長鄭國邦對付對付上級領導還行,畢竟他口才還是不錯的,治下的活兒就不大會幹了,常常都是這個鄭國宏幫襯著,時間久了,儼然也是個村長。
前陣子讓高把大黃送走也是他的主意,說起來是為了村民著想,沒什麼好抱怨的,但是高長就是看這個人不順眼。
好在大黃這會兒冒已經好了,上的皮油水地也都恢復了神,怎麼看著都不再像從前那條病狗。既然不會傳染什麼病毒,高長願意養著就養著了,別人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這個鄭國宏,好像還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大概是不滿高長奉違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高長上輩子就不喜歡這個鄭國宏,重生以後還是不喜歡他,但是他覺得自己以後還是應該收斂點,畢竟還要在村子裡待呢,總之只要這個鄭國宏不來招惹他,高長也就不會去找他晦氣。
高長跟著大黃在竹林裡走了好一會兒,才在一片殘垣斷壁前停下腳步,這一帶的竹子長得相當濃,平時也很有人往這裡面鑽的。
“就這兒啊?”高長打小就在這片竹林邊長大,但是這地方還真進來,這裡的竹子長得太濃了,竹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它們在長高的時候落下來的竹殼,那玩意兒上邊都有刺,一就掉,粘在服上洗都洗不掉。
“這裡!就挖這裡!”大黃出兩隻前爪在地上刨了起來,挖開厚厚的一層枯枝爛葉,出黑的泥土。
“你讓開,我來。”
高長手把大黃拎了起來,放在旁邊的牆頭上,就它那兩隻小爪子,挖到天黑都挖不出個坑來。
高長也是幹過農活的,他們家自己吃的糧食都是自己種,年紀大了,做做家務還行,農活卻是做不的,所以從初中開始,他們家那幾塊水田就都是高長種的了,開始的時候還要在一邊指點,有時候也會上手幫忙,但是漸漸的,種田這件事還是落到了高長上,高只要稍微打理一下他們屋後的那點蔬菜就好了。
這麼幾鋤頭下去,土層很快就被破開了,高長原本還以為要挖很深,沒想到才不到五分鐘,他的鋤頭就“鏗”一聲砸在一個罐子上。高長連忙丟了鋤頭用手去挖,乖乖,誰知道這地底下埋著的到底是罐子值錢還是罐子裡頭的東西值錢啊,這一鋤頭下去,搞不好砸的就是個古董。
“挖到了?”大黃一下子就從牆頭跳下來鑽進坑裡,然後丟了幾塊破陶片出來,高長看了看,灰撲撲的沒什麼觀賞價值,不是遠古時代的也值不了幾個錢,所以便不在意了。
“這個能賣錢嗎?”大黃叼著個銅板從坑裡爬出來,高長接過來一看,是他從前在城裡的地攤上經常可以看到的銅板,方外圓,一面寫著康熙通寶,另一面有個高長不認識的符號,還有個“南”字。這玩意兒值不值錢還真不好說,不過好在數量多,高長把坑底的銅板都整理上來之後數了數,總共有兩百七十三個,再不濟也值個五百八百的了。
“能賣錢。”高長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覆,大黃一聽,高興壞了,他的麻將牌終於有著落了。
高長把那個剛剛挖出來的坑又給填了回去,然後下服把地上的銅板包起來,扛著鋤頭帶著大黃回去了。
這回他倒是慷慨了,也沒等這些銅板賣出去,就先到鎮上買了一副麻將牌回來。把裡邊的條牌和筒牌都挑了出來,只留下萬牌加風牌劍刻,還有四四一十六隻花牌。
“你真要玩?”高長房間裡的書桌被搬到了正中間,和大黃對坐在書桌的兩頭,高長做坐凳子上,大黃坐在桌面上。
“要玩。”大黃一臉正地回答。
“那就來吧。”高長曬然一笑,烏黑烏黑的眼眸裡著一狡黠。
這牌被高長挑過以後,打起來又快番數又高,不就是清一一條龍小三元小四喜。前面從竹林裡挖出來的銅錢被他們一人分了一半直接抵了麻將子,十五分鐘以後,大黃前面空空如也,所有的銅錢都被高長贏走了。
“你已經輸了。”高長說。
“……再玩一會兒吧。”才十五分鐘而已,這對一個剛剛染上麻將癮的犬神後裔來說簡直太殘忍了。
“等你有了本錢再來找我玩吧。”高長打了個哈欠了個懶腰,今天忙了一整天,他都還沒開始修行呢,於是盤在床上坐下,開始打坐。
大黃無奈,只好獨自蹲坐在桌子上整理麻將牌,用爪子卡著麻將牌一顆一顆往盒子裡裝,裝完了又把它們倒出來,再裝一遍,它今天真真是沒玩過癮。
床上的高長掀開眼皮看了看這邊的靜,角勾起一抹笑,他就不相信,犬神後裔就只能弄這麼點銅板回來,看來他們的資金是有著落了,為迎接末世做準備,高長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大黃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第二天一早就出門了,然後等高長放學回來的時候,它就等在村口,高長心中明瞭,也沒多問,回家背個背簍手裡拿著割草用到小彎刀就跟著它往山上去了。
當天晚上大黃自然又輸了,如此反復幾次,高長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去一趟城裡了,於是他這個週末哪兒都沒去,跟高說要出一趟門,兩三天就回來,然後把那些古玩細細地打包好帶上。
高長到底贏了大黃多東西呢?這個可以參考犬神後裔看著它家那口子打包古玩的時候說的一句話:“我要戒賭。”大黃用爪子狠狠撓著他們家的破地板,心裡深深地懊悔,他為自己的爛賭技和低下的自制力到愧。
“沒事,水不流外人田。”高長拍了拍大黃的腦殼,表示安。
這一路帶了不東西,高長就不想在他們本市賣,怕到時候讓人找上門來麻煩。古玩市場相對發達的N市離他們所在的F市坐火車要十來個鐘頭,高長星期五下午翹了兩節課,一路趕到他們市去乘坐當晚的列車,眼下正是淡季,到站買票也不用擔心買不著。
高長買了張座票,但是周圍幾個位置都沒人坐,他就把東西放在座位底下,躺在椅子上開始睡覺。車上不可能沒有小頭手,不過他好歹有修行在,五都敏銳過人,更何況這次出門他還把大黃也帶上了,反正就小小的一隻狗,貓在編織袋裡的一隻花瓶裡睡覺,誰也發現不了。
大概是因為高長他們的行頭太破,安然睡了一個晚上也沒人打他們的主意,第二天清晨到了N市,出了火車站,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古玩一條街。
“真貨假貨你看得出來吧?”這條街道上,兩邊不止有店鋪,路邊上還有不地攤。
“小兒科。”大黃趴在高長肩膀上,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它從來沒坐過火車,昨天在火車上睡得不怎麼好。
“我從這裡一路走過去,哪個攤子上假貨最多的,你就吱一聲。”說完之後他就一路晃晃悠悠地走過去,邊走邊看,那些攤子見是個鄉下來的小子,大多不怎麼搭理他。
“嗚嗚……”高長肩膀上的大黃出聲了,於是他就在邊的那個攤子前停了下來,攤主年紀有點大了,頭髮鬍子花白,還穿了個道袍,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小施主看上貧道攤上哪樣寶貝了?”這話一說,彷彿他攤上的都是寶貝一般。
“道長,你這水壺咋賣?”高長眨眨眼,渾都著一子楞氣。
“此乃明代紫砂壺,今天一早剛到的貨,依貧道看來,施主是與這壺有緣,且一千塊賣與你,如何?”攤主大概是看高長好騙,便獅子大開口了。
“可是道長,我上沒有這麼多錢啊。”
“好說好說,相逢即是有緣,你說你有多錢?”魚兒眼看就要上鉤,這個攤主眉開眼笑,語氣裡更加著和藹可親。
“五十塊。”高長一臉坦然地砍價。
那攤主臉上的表驟然僵,就像是吞了蒼蠅一般,然後一臉憾地搖搖頭說:“唉,看來你跟這紫砂壺算是有緣無分了。”
“那只好算了。”高長不捨地看了一眼那只仿製的紫砂壺,手工還是不錯的。
“施主且留步,即是有緣,貧道定當全,這個明代紫砂壺就讓你帶走吧。”這會兒還不到八點,大多數攤子都還沒開張,這假貨賣五十塊賺是沒什麼賺,好歹算是開門紅了。
於是高長就這樣花了五十塊錢在他攤子上買了一隻仿製的紫砂壺,然後又花了十塊錢買了十二隻假銅錢。路過早點攤子的時候,順便買了四隻包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跟大黃都壞了,一人一狗坐在銀行門口的臺階上啃了包子,然後把包裡袋子裡的東西分配分配,就轉進了一家店面不大的古玩店。
高長對古玩沒研究,大黃倒是懂的,只可惜他對貨幣沒概念,也不能指讓它估價,於是只好去店鋪,好歹比地攤上靠譜點。他進了那家店鋪,然後掏出幾件東西讓對方報價,其中就有剛剛買的那個“明代紫砂壺”和假銅錢。
“這玩意兒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這銅錢裡也有真有假,小夥子,你這些東西都是哪兒來的?”因為店面不算太大,老闆也還算勤快,通常自己都在店裡盯著,不會事事都讓夥計拿主意。
“我爺爺就喜歡收藏,前陣子他過世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就打算賣了。”
高長的爺爺早就死了,這會兒說他過世,也不算不敬。既然是民間收藏,那通常都是有真有假,高長還是擔心自己會被人盯上,全部都是真貨,而且數量還這麼多,確實是太打眼了,有些人怕是要以為他們山裡到都能挖到寶貝。就算這些古玩店背後會相互通氣,應該也沒那麼快,高長賣完東西就回家了,他們想找也找不到人。
“你這次帶了多東西出來?”那個老闆說著就把目瞄向高長手裡的編織袋和背上的背包。
“你先幫我看看這幾件值多錢?”給錢理想高長就繼續往外頭掏東西,給錢不理想他就換地方,反正他也不懂古玩,也沒時間在N市耗下去,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麼個辦法,如果這樣還被坑,那就只好自認倒楣了。
“這只清代瓷碗,我給你兩百塊如何?”這只碗最不值錢,老闆估計也是想先探探高長的底。
“明代的。”這些東西的來歷高長都聽大黃說過,也都還記得。
“哦?”那老闆半真半假地又細細看了那只瓷碗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果真是明代民窯的普品,是我看走了眼,五百塊,如何?”
高長不聲,讓他繼續往後面報價,桌上還放了幾樣古玩,那老闆一一把價錢報了,見高長不吭聲,他又說:“我也是誠心做買賣的,桌面上這些東西加起來價錢八千七,我給你一萬塊買下來,已經算是這條街道上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聽他這麼說,高長才又拿出了幾件東西,然後繼續讓他報價,也沒全都掏出來,價錢報得差不多了,高長就從已經報過價的東西裡拿出幾件自己覺得價錢還能漲漲的,剩下的都在這家店賣了。
再到別的店面,高長還是要把那幾件假貨混在真貨裡一起拿出來,這條街上的老闆夥計果然沒有一個能騙得過去的。然後高長就稱自己是來賣自家爺爺的收藏的,其中幾件東西前面已經有店家報過價了,所以心裡有底,再讓人報價的時候只管往高了賣,報價低了也不吭聲,待對方把所有的價錢都報完了,再慢慢商討。
如此這般,等那些東西全都賣出去的時候,高長口袋裡也多出了五萬多塊錢。他們村的人說得沒錯,他們村祖上就窮,地底下也沒埋多好東西,全仗著年代久遠才能賣幾個錢。
有了這五萬多,高長覺得心裡踏實多了,路過那個道士的攤子的時候,高長再一次停下了腳步。
“道長,我覺得自己跟這水壺好像沒什麼緣分,三十塊錢賣回給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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