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年輕的時候沒肚子,這屯糧的病啊,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想不到還能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五叔公搖搖頭,說得也有一些無奈。
“您老人家之前去溪尾那院子,怕是各家各戶都過底了吧?”高長笑著又問道。
“哪兒能啊,咱做什麼管人家的事。”五叔公嘿嘿笑了兩聲。
“嘖,人家的事你是不管,可人家家裡還有多糧食,你大概是不會不想知道吧?”說話的是鄭展鵬,他剛沒了父母,這會兒說話也不客氣,上次來他們院子要豬的就是這老頭,要不是因為他,自個兒父母這會兒大概還活得好好的呢。
可這事若要真說起來,自己橫豎也是不占理,且不說野豬本不是自己的,高長送不送人他都管不著,村裡其他人的命也是命。何況當初高長送豬那天,還點名問過他的意見,鄭展鵬當時怎麼說來著,豬是高長自己的,讓他送送。所以這會兒心裡就憋著一子氣,對誰說話也都不好聽,更是沒了平日裡拐彎抹角的耐。
“五叔公,這事你就做得不厚道了。”鄭展鵬這話一說,連平時最尊重老人的鄭國邦都拉了臉。如果真是那樣,五叔公先去溪尾那個院子過底了,可能還下過別的功夫,耍了一些招攬的手段。那他這會兒說要讓溪尾那個院子的人都搬進上坎和凹裡兩個院子,家裡況好一些的就都先被他自己挑完了,剩下一些沒糧沒鹽的人家住進自己院子,那他們這個虧吃得未免也太憋屈了?
“哪戶人家要搬進哪個院子住,不都是他們自個兒說了算的,你們這些人心眼忒多。”五叔公倒是不慌不忙。
“誰知道你有沒有事先許過誰什麼好?”大夥兒覺得這老頭可能會先把有糧食的都騙到自己院子裡去,比如許他們不用房租之類的,等那些人真住進去了,一院子人都紅眼的時候,哪家還真能留得住糧食啊。起碼在凹裡這個院子裡,五叔公的人品並沒有得到大家的信任。
“那你們也能許他們點好嘛,反正這主意最終還是得讓他們自己拿,你我說了又不作數。”這老頭看來是打算負隅頑抗了。
高長整個人攤在靠椅上,抖抖說:“叔公啊,咱覺得你這主意不好,與其這樣,溪尾那幾戶人還不如不搬呢。就為兩頭野豬,咱就又讓半院子的人住進來,眼看著夏天就要到了,那會兒該得多熱?再說,好的都被你撈完了,剩下的肯定也都沒多糧食了,咱就為了分兩頭野豬,不值當。”
“不搬?那你讓他們怎麼辦?”五叔公沒想到高長竟然能說出這種沒心沒肝的話。
“還能怎麼辦?人各有命,他們要熬得住,就繼續熬下去唄,那三頭野豬也繼續給他們養著,他們要是真熬不下去了,那野豬也派不上用場了,到時候我們再把它們弄回來,這不是順理章的事嗎?”高長說得一派自然。
“哦,那你是想讓他們在自己院子裡等死?你們真要是見死不救,到時候讓他們都搬我們上坎那個院子裡來吧。”五叔公的鬍子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你這是糊弄誰呢?”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崔大爺這會兒也出聲了。“就你們上坎那院子,屁那麼大,本來就都塞滿了,這會兒還要往裡頭裝下大幾十個人,你就不怕發人瘟?”
“可別到時候人沒搬完,豬就給牽走了。”老九叔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上次這個五叔公過來要豬,他心裡就有諸多不滿,只可惜當時他們這滿院子的人不能一條心。生死關頭,誰不得先顧著自己,這野豬既然是高長弄回來的,全留在他們自己院子裡不分給別人他們還能說點什麼?
死人這回事,死誰不是死,沒理由幾個院子還得勻著死的。再說這五叔公也厲害,他們院子屯糧肯定是不,到時候凹裡這個院子的人要是快死了,到上坎找他們去,對方果真會念在鄉鄰分,分給他們一點糧食嗎?未必!
“那你們說怎麼辦?”五叔公問。
“他們院子人不多,咱們這兩個院子分一分,倒也住得下,不過哪家搬進哪個院子,咱說了不算,他們自己說了也不算,就籤,你看怎麼樣?”鄭國宏提了建議。
“我只怕溪尾那個院子的人會不同意,這事也不合理啊,他們自己的事怎麼自己都做不了主?”跟在五叔公邊的一個年輕人搭話了。
“我們自己的院子搬些什麼人進來,不也一樣做不了主,他們要搬就搬,不搬就算了。”鄭國宏的態度也強了起來。哪裡有回回都讓五叔公他們佔便宜的道理,這五叔公雖然是村裡的五叔公,上坎那院子卻大多是他的直系,所以他顧著自己的子孫別人也沒什麼好說道的,但是這老頭要是次次都想從他們院子佔便宜,到時候大夥兒可就不管他什麼五叔公不五叔公的了。
這天晚上,高長他們代表的凹裡這個院子,和五叔公他們代表的上坎那個院子,一起帶著人帶著籤子去了溪尾那個院子。事進展得還算順利,那個院子的人經過這次的事之後,也都到了驚嚇,凹裡和上坎兩個院子都比他們這個院子大,人多野豬也多,去哪個都比住在溪尾好。
鄭國宏讓院子裡的男人幫忙收拾了一下大廳,然後在就在大廳樓下隔出幾個小房間,讓溪尾那幾戶人住了進去。以後他們這個三合院就再沒有廳了,原本寬敞的大廳就只剩下一間間的屋子和一條不寬的過道,有事也只能坐在誰家門口,或者聚在院子裡說。
而溪尾的那三頭野豬,最終還是被上坎那院子牽走了一頭,五叔公那個老頭,大半夜的把人孩子都帶出了院子,又是哭又是跪的,說謝高長給的那四頭野豬救了他們的命,弄得他再沒臉給他們院子爭取那頭野豬了,就只好眼地看著上坎那院子的人把它牽走。
高長他們把剩下的兩頭野豬用大竹籃放進豬壕裡,畢竟是同一頭母豬生的,這兩隻野豬很快就和原本豬壕裡的五頭野豬悉了,並沒有發生相互攻擊的事。
天不亮,五叔公就讓人把一千兩百斤穀子都搬進了高長他們的院子,是去年秋天收的穀子,不算是陳穀,總還算是厚道。
高長要是不收這些糧食,上坎那個院子的人就不能安心,萬一以後災加重,老鼠什麼的更多了,凹裡這個院子的人要是被紅了眼,真可能會去搶他們的野豬,畢竟這幾頭野豬說了是送的,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好像也不是十分說不過去。真要打起來,凹裡這個院子人多,他們大概是沒什麼勝算的。
這一千兩百斤穀子收下了,那五頭野豬就算名正言順是上坎那些人的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凹裡的人再想要回那幾頭野豬,也沒了由頭,高長他們院子的人心裡雖然不滿,但也知道想從他們那裡要回野豬那是難之又難。
眼下糧食問題顯然還沒有像生存問題那麼嚴重,所以真說起來,用野豬換糧食,絕對是一筆虧本買賣。不過,要虧大家一塊兒虧,吃了這些糧食,看這些人背後還敢罵他傻缺,高長看著院子裡像小山一樣的穀堆,扯開嚨喊了一句:“誰家缺糧食的,趁現在趕說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草草吃了早飯回到自己屋裡,喵仔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它現在已經不再去挑戰高長和大黃的那張床了,乖乖貓到高長給他新做的竹籃裡休息。竹籃裡鋪的一條絨線毯子,它用爪子撓,用牙齒咬,在那條毯子上弄出無數個線頭,如果不是親眼看過,一般人很難相信這只看起來憨態可掬的貓崽子,吃起活來有多腥多殘忍。
高長這一晚上也累壞了,應付那個老雜,絕對比幹什麼重活都累,他懶洋洋靠在床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著大黃的髮,這傢伙最近大概是因為修為上有所進的緣故,上的狗愈發順了,舒服的時候還會忍不住輕輕甩下尾,尾上的長更是清爽漂亮。
“唉。”高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今天真是虧大了。”
“咱還有屯糧。”大黃也覺得虧,借了一千斤糧食出去,就收回來一大把做借條的玩意兒。
“大黃。”高長的聲音聽起來失落極了。
“啊?”大黃不解,高長這人雖然確實有些貪財吝嗇,但還不至於這麼看不開吧。
“我想我再也長不高了。”說著高長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上輩子,高長只能稱得上是個中等材,雖然還不算矮,但是離高大拔還頗有一段距離。曾經他穿越在各個生宿舍之間,大夥兒都管他賣護品的小帥哥,而他們學院一個個頭一米八傻帽,就被眾人奉為大帥哥,這一大一小之間,傷的是一個男人的自尊。
這輩子,好不容易走上了修真之路,眼看著自己一公分一公分地個兒,高長心裡甭提多了,他的目標是兩米大漢,以後無論誰,在自個兒面前那都是‘小’。前陣子他的長高之路好像有些滯緩,好久都沒再個兒了,原本高長心裡還抱著一僥倖,覺得這個滯緩是暫時的,搞不好過陣子就會恢復前進的步伐。
卻不想……今兒晚上被上坎那些人齊刷刷一跪,高長終於絕了。
古玩行沒一個缺心眼兒的。攻受都臭講究。 退一步兄友弟恭,進一步情有獨鐘,再進一步走完一生。白頭偕老he 丁漢白:“這行最喜歡的就是玉,料分三六九等,人也分龍鳳螻蟻,我既名漢白,自是配得起良玉。” 紀慎語:“師哥一向都是拔尖兒的。” 丁漢白:“既然拔尖兒,那配不配做你的良人?”(攻就是比較沒羞沒臊,非逼著人家跟他好) 張狂事兒多大少爺·特級鑒寶專家攻,雙商高長得美·古董制造達人受
江放因體質弱從小被家人送去寺廟當和尚,後來被老和尚趕回家,碰巧練習生出道的弟弟正準備參加一檔綜藝,需要邀請一位親人參加。 看在錢的面子上江放答應參加,誰知弟弟自帶黑熱搜體質,兄弟倆參加綜藝的消息剛在網上傳開。 黑子:怎麼什麼低學歷的人都能上綜藝,碰瓷王江齊這次嫌一人不夠,打算帶著他哥組個碰瓷組合嗎? 江?人送外號高冷校草學神?放:? ? ? ? 你們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碰瓷,傷殘那種。 節目開拍後 “臥槽,怎麼沒人說江齊的哥哥長這樣,這顏值我能舔壞無數隻手機!” “是我眼花了?為什麼我會在一檔綜藝上看到我們學校的校草。” “說江放低學歷的人認真的嗎,燕大學神了解一下?” # 只想撈一筆項目啟動資金沒想過混娛樂圈的江放爆火後,收穫了土豪粉一枚和後台黑粉連發的99條恐嚇私信。 土豪程肆:等他再發一條。 江放:? 土豪程肆:湊個整送他上路。 江放:順便撒點紙錢,走得安詳一點 。 # 程肆的妹妹為某明星花百萬砸銷量驚動了程家,程父程母擔心女兒被騙,讓程肆幫忙照看。 程肆在監督的過程中,學會了簽到打榜,學會了給愛豆應援,學會了花錢砸銷量,還學會了監守自盜。 妹妹:說好監督我的呢,你怎麼就成了我愛豆的粉頭? 表面高冷學神實則壞心眼受X表面霸道總裁實則老幹部攻
樓停意外地穿到一本狗血ABO文中,他的身份竟然是十八線廢材Omega。 作為一個稱職的炮灰,他的人設既可憐又醜陋,是個被全網群嘲的黑料藝人。 當合約在身,被迫參加了一檔成名已久的藝人重回舞臺選秀的綜藝節目時,觀眾怒了。 “醜拒。” “這節目不行了,廢物來湊數?” “他出來我就跳進度!” 樓停出場,一身修身西裝,肩寬臀窄,完美比例一出場就讓剛剛還在摩拳擦掌準備彈幕刷屏的黑子愣住了。 黑子:“這人誰?長得還挺好看???” 節目導師:“這身衣服有點眼熟。” 表演時,樓停當場乾脆利落地來了一個高亢婉轉的海豚音,隨後音樂驟變,節奏分明的rap伴著爆點十足的舞蹈,在一眾目瞪口呆中樓停穩穩而立,像是矜貴的公子,樓停謙虛地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樓停。” 導師:“??剛剛那是什麼?” 黑子:“世界有點迷幻,我要讓我媽媽帶我走去家門去看看。” 總決賽後,樓停溫暖一笑:“這次來是因為合約在身,我其實不太適合唱歌的。” 觀眾:“您放下手中第一獎杯再說這話可能有點信服力。” 等到一年後,樓停站在百樹獎的頒獎舞臺上,舉著影帝獎杯,身負幾場票房過十幾億的電影男主後。 黑轉粉的粉絲們才明白:“這他媽……還真的不是唱
令紀燃不爽多年的死對頭破產了。 狐朋狗友問紀燃打算怎麼辦。 紀燃冷笑一聲——這他媽還用問?! 那當然是趁機折磨他、羞辱他、踐踏他啦 于是紀燃大手一揮,把卡往死對頭身上一丟,張狂地說要‘資助’他。 結果第二天,他一臉懵逼的坐在床頭,感受著身上的陣陣酸疼,想起昨晚受過的苦,挨過的‘打’和流過的淚…… 日你媽。 虧你媽大發了。 狗逼秦滿,我殺了你。 —— 【秦滿攻x紀燃受】 排雷:文盲式寫文、邏輯已進土立碑、放飛自我、無文筆可言、攻受都不是善茬。
半年前,數以萬計的黑色虛影巨塔出現在全球各地,懸浮城市上空。 化學家、物理學家、宗教……全部束手無策。 半年後,人們習慣了,不再關注它。 唐陌有一天看見一隻飛蟲撞上了虛影黑塔,沒有穿透過去。 第二天,一道兒童般清脆的聲音向全人類發佈公告—— 『叮咚!2017年11月15日,地球上線了。』 傅聞奪×唐陌 黑塔三大鐵律—— ①一切解釋歸黑塔所有。 ②6點-18點是遊戲時間。 ③請所有玩家努力攻塔。 內容標籤:強強 無限流 爽文 升級流
顧寄青作為清大數學系公認的美人,一副純欲神顏勾得全校女生五迷三道,結果剛開學就坦言自己是個Gay,據說還掰彎了好幾個直男。周辭白作為清大建筑系公認的系草,憑借一米九的身高和爆棚的荷爾蒙氣息被全校女生譽為行走的大總攻,卻從開學第一天就恐同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