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離開
知道跑完馬拉松之後的覺是什麼嗎,墨韻深有會,他現在全向上痠無力,胳膊、抬都抬不起來,那難勁兒讓他有種想哭的衝,但是又哭不出來。
墨韻癱躺在地上,無力的哼哼兩聲,「南瓜?南瓜,寶寶……」
墨韻喊了幾聲,無人應答,他費力扭頭,左邊沒有,右邊也沒有。心中微涼,擔心南瓜出事,墨韻咬牙爬起來。第一次沒有功,栽倒,牙齒磕在地面上,生疼生疼的,他倒冷氣,裡發出嘶嘶的聲音。緩了一下,就著摔倒的姿勢,墨韻向前去,南瓜閉雙眼漂浮在空中。
「南瓜?」
「……」
「南瓜,你怎麼了?!南瓜!」
「……」
墨韻氣,攢勁,咬牙跪坐起來,手去夠上空的南瓜,南瓜被拉,輕飄飄的飄到墨韻的懷中,但是仍沒有醒來的徵兆。
墨韻抱著他靠坐在南瓜殼上,心裡擔憂急了。試了試他的脈搏,很穩的跳著,墨韻稍稍放下心來。……坐著坐著,開始罷工,墨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不多會兒盎然的綠充盈了整個南瓜車。
……
再醒來,先前那無力的覺消失了,墨韻心中一喜,想到了什麼忙低頭查看,胖娃娃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蹬著小胖在他懷中耍鬧,墨韻高興的揚起了角,抱起胖娃娃親親他的小臉,「南瓜,你剛剛怎麼了,怎麼都不醒,擔心死了。」
南瓜摟著墨韻的脖子,說道:「我剛剛正在整合一組稀的基因碼。」
墨韻:「?」
「還記得那塊像太歲一樣的團嗎?」
「當然。」墨韻回答,猛然間想起在甬道時南瓜出現的躁,「你那時躁是因為到了可以整合的基因碼?」
「嗯。」南瓜點頭。
「那我是什麼回事,方才醒來時,全痠無力。」
南瓜不好意思的躲了躲,說道:「團中的基因碼太過龐大,我自己吸收不了,所以便將一部分基因碼放在你上了,同時對你的基因重新提煉組合了一下。」
「!」
墨韻吃驚,「有什麼作用?」說著,便放下南瓜,腳,好像比以前有勁了一些,照照鏡子,面容無甚變化,就是頭髮好像變長了一些。
南瓜沒有回答。
「怎麼了?」
南瓜對手指,不好意思道:「基因碼不完全,我也不知道將過多的基因碼放在你上有什麼作用,但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
「……南瓜是個小糊塗。」墨韻靜默,隨後失笑。
南瓜頭頂的衝天辮瞬間拉聳下來。
墨韻呵呵笑出聲。
「嗯?!」剛剛只顧著詢問基因碼了,居然沒有發現南瓜車的空間變大了一倍,現在大約是十平方米大小。
「面積變大了。」
南瓜點頭,「嗯,因為吸收了團的基因碼,第二道防快打開了,所以裡面的空間變大了。」
墨韻想了想問道:「這麼說,每打開一道防,裡面的空間就會發生改變。」
「嗯。」南瓜點頭。
墨韻:「那外觀呢,也變了一個十平方米大小的南瓜。」
「外觀不會改變,仍舊是那三個形態。隨著基因碼的完全,改變的只是部的空間。」
「哦,這樣。那吸收了那些基因碼,你還有什麼變化?」
南瓜將幾個變化羅列出來,「行進速度變快;可以據主人的意願是否隔離外界聲音,擁有初級探測功能……」
解釋完所有的,墨韻看了看手機,7月9日,pm 4:00,和楚鋒他們分手的時候是上午十點,看來南瓜整合基因碼用了六個小時。墨韻肚子,不覺得,收拾一下東西,拿了一瓶果,就離開了南瓜車。
外面,還是上午他進南瓜車的地方,向下了一眼,地窟窿裡面的團消失不見了。
墨韻拍了拍手中足球大小的南瓜,說:「你把那團吸收了?」
「沒有。」南瓜扭了扭,貌似搖頭,「我只是複製了它的基因碼,就好像我複製主人的基因碼醒來一樣,對主人沒有任何影響。」
「這就奇怪了。」
難道那團有吞噬能力的團還會移不,思考著,想到了那團上面嵌著上半,心裡糟糟的十分難。帶著僥倖心理,墨韻拿出手機撥打墨淵的號,回答他的是機械聲沒有起伏的聲音:對不起,暫停服務,sorry……
墨韻將電話扔回南瓜車裡面,深吸一口氣吐出中濁氣,收拾好糟糟的心,將南瓜放在背包了打算離開。
「主人,等等。」南瓜出聲制止。
「怎麼了?」
「我探測到地窟窿裡有些東西,沒有危險,威脅指數一級(最低值)。」
墨韻出軍用刀,縱跳下。
按照南瓜的探測,墨韻在地底翻出了兩個箱子,打開一看都是生了鏽的三八大蓋兒,墨韻一喜,又往旁邊挖了挖,最後弄出十箱三八大蓋兒,五箱子彈。
這裡不是兵工廠,哪來的這麼多熱武,墨韻奇怪,仔細辨認這些武的型號及製造時間,最後在一個保存還算完整的木箱側面找到了製作時間——19490年,華國戰即將取得全面勝利的時刻,看來是一些軍隊做轉移時,將武埋在這裡了。
墨韻拿了一把槍,又拿了一把生鏽的子彈,研究了研究,發現如果他敢裝子彈開槍,那麼第一個被幹掉他會是他自己,因為這些槍和子彈腐蝕的太嚴重了,一開槍絕對會自。
這麼多槍都不能用,墨韻疼,也舍不得扔掉,最後只能將這些東西扔進了南瓜車裡,反正南瓜車裡面的空間變大了,裝這些東西綽綽有餘。
墨韻拍了拍手,一躍,輕鬆從地窟窿裡蹦了出來,這要放在以前,他絕對沒有這麼好的彈跳力,看來這都是基因重組的功勞。
墨韻打算趁著天黑之前出城,幹掉幾個湧上來的喪,快速跑到路邊,作流暢猶如獵豹。撬了一輛越野車,打著車,油門一踩衝了出去。雖然坐南瓜車最安全也是最有保障的,但是墨韻考慮到南瓜車的能源問題,再加上在南瓜車裡面看不見外面,時間久了有些抑,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開車。
·
寬闊的馬路上,到停放著廢棄的車輛,紙張飛,硝煙四起,路兩旁的建築遭到破壞,招牌搖搖晃晃的掛著,潔白的瓷磚、明的櫥窗上沾滿了污和灼燒的痕跡。
今天是疫蔓延的第四天,僅四天的時間,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就變了這樣,墨韻心中慨。
路邊衝出兩個喪,墨韻踩下油門,直接撞過去,碾著它們的飛馳離去。
駛上高速,路旁報廢的車輛更多了,隨可見三三兩兩撞在一起的車輛,幾乎將馬路堵死,不難想像,疫發Y市的人逃離到這裡的時候,場面是很等的混。墨韻駕駛著越野車在隙中穿梭,臨到收費口的時候,車子著一輛奧迪駛過,墨韻扭頭看了一眼,後車窗上趴著一個臉慘白,額上青筋鼓起,瞳孔細如針尖的喪嬰兒,喪看到他,劇烈的撞擊著車窗,發出砰砰的悶響。
墨韻收回視線,車子駛出收費站。
20013年,7月9日,pm 6:00,墨韻開著車子駛023國道中段。
肚子有些,墨韻下車,在路旁支上一個小型簡易火爐,先烤了兩香腸墊肚子,之後架上一口鍋,倒上兩瓶礦泉水,等水煮沸下面,面之後放上一些調料。
墨韻盛了一碗,聞了聞,味道還不錯,呼嚕兩口就吃完了,他把火熄了,又盛了一碗。
正在吃第三碗的時候,一個車隊駛過來,並在路對面空地停下。墨韻看了一眼,保持著警惕,沒有說話亦沒有上前。
這一個車隊由五輛車組,一輛越野車,一輛路虎,兩輛奧迪,一輛大卡車,大卡車的車兜蓋著帆布,鼓囊囊的,有不東西。
領頭的越野車上下來一個面容剛毅的瘦漢子,漢子腰間別著兩把槍,虎口纏著紗布,包裹在軍下面的雙十分有力,從他走的步伐上來看,是一個練家子。
漢子走到他面前,開口道:「哥們,跟你商量個事。」
墨韻將最後一口面吃掉,抹抹,說:「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什麼事?」
「兄弟爽快。」漢子爽朗一笑,但是眉宇間有些鷙,他指著墨韻腳邊的小型簡易火爐,「可否將這套東西送給我們,我們車隊有幾個婦孺,從出事到現在連口熱湯都沒有喝過。」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是他的手似有似無的搭在腰間的槍支上,威脅意味很明顯。
墨韻看了漢子後的車隊一眼,三個大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邊,目多在他後的背包和越野車上流連。
剛一出來,莫不是遇到打劫的了?
他彎腰將小型簡易火爐拿起來,遞給漢子,漢子道謝,臨走時報上姓名——張卓——並邀請他到這邊歇息。
墨韻想了想走過去。
張卓是這個車隊的頭人,越野車上坐著的是他和他的三個兄弟,路虎上坐著一對兄妹,兩輛奧迪分別是帶著老的家庭,開卡車的是張卓的弟弟。
墨韻在那對兄妹旁邊坐下,哥哥楊一說:「兄弟怎麼稱呼?」
「墨韻。」
「我楊一,這是我妹妹楊雪,墨兄弟打算去哪?」
「S市,聽說那裡建立了隔離區,收留所有的未被染的人員,你們呢?」
「我們也是去S市。」
張卓搭話,「墨兄弟不如和我們一起去。」
墨韻笑道,順口拈來一句謊話:「我也想啊,人多安全,但是我要去A市找一個人。」跟著車隊走,目標太大容易吸引喪,也更容易暴南瓜的存在,懷璧其罪他還是懂的。
楊雪變,「我剛從那裡逃出來,整個A市已經淪陷,沒有活人了,聽說ZF要在那裡投放毒氣彈@#¥%……你想找的人說不定已經?」
墨韻表現出一副憂傷的樣子,「即使如此我也要去找它。」
楊雪和楊一對視一眼,轉移話題。
說話間,車隊已經做好飯,週遭迷漫著飯菜香,兩輛奧迪上的人走下來,頓時小孩兒的哭鬧聲,老人的咳嗽聲連了一片。墨韻往正前方了一眼,那裡有一群喪正在緩緩接近。基因重組之後,不僅手變好了,墨韻的視野更加開闊,能看清一千米以外的東西。
他站起來,看著這些毫無警惕的人,告誡道:「喪要來了,趕走吧。」
聞言,眾人驚跳起來,快速環顧四周,週遭視野開闊,哪裡有什麼喪,一個男人咒罵著拿著槍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抵著墨韻的額頭,說:「敢耍老子,老子殺了你!」
墨韻瞇眼,楊一上前一步,握住男人手中的槍,「有話好好說,大家平水相逢就是有緣。」
「有緣個屁!」說著就要扯開楊一的手,墨韻瞄了一眼冷眼旁觀的幾個人,上腰間的軍用刀,設想著逃生的幾率和路線。
張卓了一塊烤走過來,懶懶的拍了拍男人的肩,「不要張,墨小兄弟只是和咱們開一個玩笑罷了。」
既然老大都開口了,男人狠狠瞪了墨韻一眼,吞了一口吐沫,收槍離開。
墨韻冷笑,「我趕時間,就此別過。」
張卓:「慢走,你車裡的東西給我們留一些吧。」
墨韻頭也不回道:「你去拿吧。」
張卓擺頭,示意幾個小弟去搬東西。最後……三個小弟只拿了兩個面包和三火,因為墨韻的車上就只有這麼多東西。至於他背包裡的南瓜,眾人試了試在磕掉兩個門牙之後,發現這東西不能吃,也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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