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顧衍的睡眠質量並不好，因此他對生活習慣的要求極高也非常自律，作為一個軍人他忍得了環境的惡劣和一系列的突發事件。

唯獨忍不了的就是有另一個人睡在他邊，和他蓋同一床被子。

結婚十年。

顧衍和布魯斯幾乎從未在一張床上睡過覺，從來都是在辦完事後，各回各屋各自睡各自的覺，互不干擾。現在到了白虎星，住得是布魯斯本來的房間，睡得是布魯斯的床鋪，且為了便於照料也只能將布魯斯放在自己邊看管。

他只好強迫自己去調試，去接自己睡覺時邊有著另一個人的存在。

這過程顧衍來說十分艱難而緩慢。

幸好，布魯斯對於顧衍十分畏懼和戒備，從不敢輕易招惹他，即使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也絕不越界主往顧衍邊靠，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幾乎讓人不怎麼覺得到他的存在。

這才讓顧衍沒有不適應到夜不能寐的地步。

接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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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星的戰事仍在焦灼，這讓顧衍變得極其繁忙。

為了不讓布魯斯智力出現問題的事曝，他破譯了布魯斯個人終端的碼，以配偶份進了終端，然後再用終端以布魯斯的名義不斷連續發佈著作戰指揮。現在，戰事已經演化得越來越惡劣。如果有必要的話，顧衍過一段時間甚至可能需要打開縱布魯斯的機甲，以皇太子的名義直面參與這場戰役。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下的戰事決議是否正確。

但終歸逃不過，他和布魯斯夫夫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方出了事另一方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而出的事實。

疲勞得將自己的意識出布魯斯的個人終端。

顧衍了自己的眉心，坐到了沙發上稍稍放鬆了自己的，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給帝星撥過去了一通通訊請求。

「小衍，怎麼了？」通訊請求很快被接通，「這麼晚撥過來？」

「我需要凱撒.希里克當年所有的機甲星際戰鬥的詳細資料，尤其是他吃癟的那幾場，可能的話我希你在不驚我爸爸的況下，幫我把這些資料全部調出來......」

通訊儀那一頭半晌沒靜，正當顧衍要再重複一遍的時候。

那頭才忽然無比肯定的，詢問道：「白虎星現在的敵方主將難道是凱撒.希里克？」

顧衍緘默不語。

「在消失了那麼多年以後——」對面的人神凝重的看著他，許久才回過神來，了口氣，道：「他終於又出現在了這個星際？並且，極有可能和你對上？」

「不是可能，是已經。」顧衍眼神微微放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對面的人自座位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著他。

顧衍眼神微，垂下眼，「不是可能是已經。布魯斯出了事，暫時無法理軍務。這些天和凱撒.希里克作戰的方針都是我制定的。」

「小衍，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通訊那頭的人了，似想說些什麼。

可尚未出口，便被顧衍出言打斷，道：「歐文，我只知道我是帝國的軍人，我只知道我是帝國的軍人，我爸爸也是。而凱撒.希里克是背叛帝國的罪人。」

有些事他不說不等於不知道。

在為聯盟元帥以前，孤兒出的凱撒.希里克曾是帝國的軍人拜將，與顧衍的父親顧原更是畢業於同一所軍事學院同一位導師麾下的師兄弟。

後來，在一場與聯盟作戰的小型戰役中。

作為主將的凱撒.希里克驟然叛變，誅殺了其所帶領分隊中的三千多名同胞，這時人們才知道凱撒.希里克原來竟是聯盟總統的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自此，凱撒.希里克為了帝國的頭號公敵。

「這他媽的，都什麼事啊？」歐文頹然倒在沙發上，無力扶額。

「或許，這就是注定。」顧衍抿，逕自說道，「注定讓他敗在我的手裡，抑或，讓我死在他的手中。」

歐文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隔著通訊立投影久久無言。

許久，歐文方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會幫你把資料弄出來的，在不驚顧叔叔和顧爺爺的況下，但你自己也要在那邊小心。」

「謝謝。」

沉默良久，顧衍還來不及關閉通訊設備，就聽見裡間發生了一聲「彭」得巨響，不用猜他就知道一定是布魯斯又弄壞了不知道哪扇門的門板，這種事在這些天總是時常發生，布魯斯現在還不懂得去怎麼控制自己的力道。

顧衍無奈的朝裡間走去。

果不其然，看見了廁所的門板直的躺倒在了地上。

布魯斯則茫然而又無辜的站在一邊，警惕而又畏懼得像只大型犬一樣抓著自己怎麼解也解不開的子拉鏈，委屈的看著顧衍。

明明是年的壯年男子態。

但他現在的智力扎扎實實只有五歲。

「不是和你說過，開門的時候要輕一點，不要再用蠻力把門板弄倒嗎？」顧衍歎了口氣，無奈上前朝布魯斯走了過去。

布魯斯畏懼得看了他一眼，瑟了下不自覺的抖了抖。

軍裝的腳瞬間開始嘀嘀嗒嗒的往下流著熱的水，軍裝拉鏈其實很容易解開，但對於只有五歲智商的布魯斯來說，儼然是太過於為難他了。

於是，他尿子了。

「唉——」顧衍皺了皺眉，強忍著潔癖上前，不顧布魯斯輕微的反抗掙扎，是將他被尿浸的給了下來，隨即打開淋篷頭開始給布魯斯洗澡。

他早已習慣了和布魯斯多年以來冷淡疏離的相模式。

一時之間也改不過來，這樣的冷淡導致了現在的布魯斯格外怕他，即使共一室也極跑到顧衍面前晃悠，甚至是下意識的去躲避他。

或許，他現在應該嘗試著去改變這種相模式。

否則，讓布魯斯繼續這麼恐懼他下去，也不是個事。畢竟，他們之間或許還要相很多年，甚至是一輩子。

沐浴衝進布魯斯的眼睛裡，讓他難得像隻貓兒一樣的。

但他仍堅持著不發出其他任何聲音。

換來的是顧衍給他洗澡的雙手愈發輕和緩，為布魯斯乾，再給他穿上新的服，繫上每一粒扣子，即使沒有基礎，顧衍對他也做足了一個伴應完的本分。

歐文.羅德曼是顧衍祖父的書，從小跟顧衍白一寒一齊長大，只比顧衍大上三歲。論及青梅竹馬的深淺，顧衍和他小時候的關係絕對要比和白一寒好得多。

在顧衍剛進軍校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有很多事都是他給顧衍的。

而當初，之所以白一寒會為顧衍的未婚夫而非歐文，則是因為看上去是個beta的歐文，實際上是個長期使用著信息素掩蓋劑的omega。

顧衍全家都知道。

並幫他瞞了這一點。

不是每一個omega都把和alpha組建一個家庭，再生許多個孩子當做人生的終極夢想的。

歐文年紀不大，工作能力也十分突出，未來有著很大的升值空間，這使他十分滿意現在的beta份，且不願意改變。

他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就幫顧衍拿到他所想要的資料。

顧衍在拿到資料的第一瞬間，就立即打開布魯斯的個人終端，開始擬定新的作戰方針，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手是凱撒.希里克更是讓顧衍半點也不敢輕敵，這樣一場戰役不僅於他於整個帝國甚至於整個星際都是極為至關重要的。

因此，顧衍的神力極大。

但他卻半點都不敢表出來，將作戰方針修改過一遍又一遍，顧衍清楚的知道作為這場戰役的幕後形主將，只有他先說服自己這場戰一定能夠打贏才能帶給將士們足夠的信心。

在又一次的修改完作戰方針後，顧衍心煩意的退出了布魯斯的個人終端，走到臺上看著遠的風景正打算稍作休息。

門外卻驟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太子妃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他失蹤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顧衍的神再一次繃了起來。

對方儼然看上去比他還要張，連臉都蒼白得嚇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去給太子殿下拿飯的功夫......一眨眼，太子殿下他就不見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派人去找！」顧衍擰眉心，白虎星不比帝星，這裡荒蕪而又危機四伏，到都是蟲星礦等一系列危險地，於布魯斯現在的智力而言，一旦跑出去簡直到都是危險，不定連命都能丟了。

布魯斯他還真是會悶不吭聲的給人惹麻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