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一下午的擒拿訓練,顧北覺得比上午的十公里跑還費勁。
許景嚴後面沒再將他逗得那麼狠了,但顧北心裡還是不太好,甜酸甜酸的。
甜大約是甜在他清楚自己對許景嚴的覺,知道自己其實並不抗拒對方的接。而酸則酸在,他當初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分手,可心中還是不控制地往外流,覺得無奈吧。
最後楊俞喊口號的時候,他的反應都是遲鈍的,愣了半秒才緩過來,被楊俞批了兩句。
許景嚴在遠看著,眸里閃過點點晦難明的緒。
·
經過一下午的訓練,明星隊都學到了不。雖說教授方式有點狠,但出奇地好用。這點尤其現在有點基礎的姜添和胡客上。一下午的訓練雖然吃了很多苦頭,滾了一黃沙,被摔得七歪八倒,但當真學到了不東西,至他們兩個在後期已經能夠將對面的士兵給放倒了,雖然次數不多。
林夕等人運細胞差一些,開竅也慢一些,但同樣學到了許多,得到了超越了自己的進步。
楊俞稍微點評了兩句後,便吹響口哨,讓他們六個人開始攻擊。
明星隊剛開始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二打一都不君子了,何況是六打一?於是一個個先只是番上前嘗試著,胡客和姜添嘗試的次數最多,幾回下來,一個個臉都變嚴肅了。
後來導演有著重採訪播出過他們和楊俞對戰時的想。
姜添說的是:「強,臨場能覺到的強悍絕對比鏡頭要深刻得多,那種是瞬間深骨髓的,能勾起人最本能的害怕。你很難想象你的眼睛,耳朵,作,大腦,所有都比對方慢無數拍的覺,就……如果真的是在戰場上的話,我覺得我在楊教手下可能連半秒都活不過。」
而這個想法,當時就出現在了姜添的腦海中。
在單人嘗試攻擊結束後,他和胡客同時進攻,兩個人巧勁蠻力全部都用上了,卻連楊俞的一片角都不到。對方不游刃有餘,還有空出聲嘲諷他們。
「一下午就學了這麼點東西?我都為你們到愧!」
林夕林遠被他們作晃得眼花繚,一時間連怎麼上都不知道。謝磬禾倒是有勇氣一些,在姜添和胡客進攻時,瞄準時機從後面上,可楊俞一個偏側,手往肩膀上一按,下一秒,謝磬禾就已經撲倒在作訓場的黃沙地上了。
姜添看得出來,楊俞對付他們幾個,連百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拿出來。
同時,他也發現了,比起他們幾個,楊俞好像更關注顧北。
不管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對付其他人,楊俞好像永遠都會留出一點關注在顧北上,哪怕從他吹哨開始,顧北就一直在場邊蹦躂來蹦躂去,一點要上前的意思都沒有。
「顧北!」姜添額角全是汗,朝著顧北吼了一聲。
楊俞作一停,姜添和胡客同時衝上去,楊俞閃避過兩個人,卻驀地發現謝磬禾竟然還躺在地上沒起來,甚至還想手抓他,他連忙要繞過人,顧北卻又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閃現,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
這傢伙力氣比姜添胡客大得多,且還正好利用了他繞過謝磬禾時未站穩的空檔。一個借力下來,楊俞瞬間後退了兩步,林遠立刻抓住機會就要衝上來拉他。可奈何實力差距懸殊,楊俞稍微變換個走位,林遠就直接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旋即,楊俞順手將胡客和姜添也掙開來,腳就去勾顧北的,想讓他也失去平衡倒地。
然而,沒用。
楊俞那一腳一點力沒留,卻愣是沒把顧北踹。也是這時候楊俞才發現,這傢伙下盤穩極了,且反應速度也快,到攻擊的一瞬就協調好了自己的平衡。
楊俞稍微出神觀察了他一下,顧北人便已經拽住了他的手臂,往自己這邊一扯,然後反過來朝他的部踹過去。
這小子竟然在學他!
楊俞眼睛一亮,一時興起,正要好好治治這傢伙,用了更大的力度和更巧妙的角度去攻擊他下盤時,卻發現顧北這回直接不反抗了。
楊俞踹,他的就直接一彎,順著往後倒,因為他倒下得太輕易,楊俞使出的巨大力度一大半都被自己吞下,正有些失衡,林夕和謝磬禾同時冒出來,順著顧北的手抓住了他,兩個姑娘一起把他往地上按。
林遠也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拽他的肩膀。
「砰」地一聲,楊俞和顧北齊齊落地。
明星隊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歡呼,幾個人齊齊擊掌,楊俞一回頭,就看見顧北在衝他做鬼臉。
「太過分了。」楊俞哼哼。
「嘿嘿嘿。」謝磬禾笑嘻嘻:「那我們今晚有晚飯吃咯?」
楊俞冷哼一聲,把他們推開,推開的時候,著重看了顧北一眼。
他之前本來還在想,可能得放點水才能讓這群明星吃上晚飯,可誰知道這麼快就敗下陣了。敗下陣也就算了,主要是顧北這傢伙–––
有能力也不從正面和他打,就那個下盤,說沒底子楊俞可不信,心下有些不爽。
整隊帶回的時候,許景嚴點著煙慢悠悠地走在後面,楊俞過來找他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看了對方一眼:「輕敵的覺怎麼樣?」
楊俞嗨了一聲,擺擺手:「哥,我覺得你還得多和顧北那小子說說。」
「嗯?」
「我懂你啊,你不是想勸他當兵嗎?但我覺得這小子有點沒。回頭哥你可得好好說說他,優秀的聯邦士兵絕對不能逃避正面戰鬥!」楊俞說。
許景嚴斜了他一眼。
楊俞:「?」
「你懂個屁。」許景嚴說,繞過他徑直向前走。
楊俞:「……啊?」
·
一起把楊俞打敗–––即便只是讓他背著地,對明星們來說都是很新奇的驗。
吃飯的時候興到不行,各種討論。尤其最後是他們一起將楊俞掰倒的,無形之中有種很強的集。
即便是吃完飯回宿舍解散,也還在討論這件事,甚至暗地希打楊俞能夠為每天的日常活。
「夠了沒啊?」楊俞單手叉腰站在門口,佯怒道:「信不信我晚上吹哨讓你們起來跑個五八公里的?」
明星們集閉了。
楊俞冷哼一聲。
姜添說:「楊教,今晚還有活嗎?」
「有啊。」楊俞說著,指了指林遠:「去把生過來。」
林遠領命。
「什麼活啊?」姜添好奇地問。
「流活。」楊俞隨便搬了個凳子坐下,示意他們也坐下。
「流活?」
生們這時候也被林遠帶來了,正好聽見楊俞說話。
「對,就是談心,聊會天。」楊俞說。
「聊天?」兩個生一聽,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連忙搬起小板凳坐下。
「對。」楊俞點頭。
與此同時,許景嚴也從外面推門進來,他隨手拿了個椅子,坐在離他們不近不遠的地方。
謝磬禾是著顧北坐的,看見許景嚴進來,立刻又衝顧北猛地眨眼睛。
顧北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狀態不是很好,從下午擒拿結束之後,緒就一直低落的。晚飯有西蘭花,他也不像往常一樣有心思掙扎,刷刷兩下就強行吃下去了。
「聊天,就是隨便問問題。」楊俞說:「可以互相問,也可以問教。當然了,這個環節我們不勉強,都理解有個人的私,所以不想說的直接說不想說就行,咱們就下一個。」
謝磬禾聽見「可以問教」時,眼睛都在發,連連說:「好好好。」
林夕也瞄了許景嚴一眼。
那男人就坐在那,長隨意放著,看上去好像對房間里發生的事毫不關係。冷峻的臉龐上沒什麼過多的表,和誰都不太親近。
看許景嚴時,後者察覺到了視線,回看過來。
視線分明是冷的,一點多於的緒都沒有,可林夕心臟就是忍不住狂跳起來,面微紅地轉過腦袋。
「開始吧。」楊俞說。
謝磬禾沒來得及說話,姜添就一馬當先,迫切地問:「教,我之前在估測室聽你說起5s級戰士就想問了。我以前聽說過,5s級戰士的能力遠超常人,速度可以快到人眼無法捕捉,力度大到可以掐斷鋼鐵,是真的嗎?」
姜添一問,大家也立刻好奇地轉過了視線。
當初估測的時候,楊俞已經給他們略介紹過5s級戰士的存在和其稀有。可這樣的戰士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又為什麼會稀有,楊俞是沒有說過的。
明星隊除了顧北以外,也就姜添通過以前的合作知道一些。
而有關5s級戰士的能力,在軍方已經不是什麼機了,只是軍隊還沒有向民眾完全科普,民眾就算知道,也只是通過你傳我我傳你模糊知道一點,並不真切。
之前決定合作這檔節目的時候,上層就說過,可以借機把這些事由正面渠道走出去,也叮囑過楊俞這方面。
畢竟這可是軍部最最正面,也最為讓人心安的教科書般案例了。
楊俞於是意義不明地笑了一下:「嗯,是真的。一個5s級戰士能頂一整支特戰部隊,裝備武的話殺傷力更大。就說今晚吧,真要是他來,你們再加十個顧北也不到他。」
姜添激說:「‘他’是指軍隊唯一現役的那位5s級戰士嗎?」
楊俞挑了挑眉:「沒錯。」
「也太厲害了吧?速度快到人眼都無法捕捉?」聽完姜添科普的幾個人眼睛都睜大了:「全聯邦百億人民中,只有這麼一位嗎?」
楊俞擺擺手,糾正:「三位。」
謝磬禾:「三位?」
「嗯,一位在役,一位預備。」楊俞說。
謝磬禾眨眨眼睛:「還有一位呢?」
楊俞頓了頓:「犧牲啦。」
他話音落地,顧北原本還在出神的視線突然頓了頓。
「啊?」謝磬禾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姜添,「犧,犧牲了?」
「嗯。」楊俞點頭:「十幾年前的事。」
謝磬禾驚呆了,按照姜添的說法,那可是一個人可頂一支特戰部隊的人,讓人本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場景能讓他犧牲。
而且十幾年前,他們也都十幾歲了,竟然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人的存在。
「那他,是怎麼犧牲的啊?」謝磬禾有些好奇地問。
「戰死,是機。」楊俞說:「之後有機會,看看能不能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顧北抬頭他,一雙眼睛微微睜大。
「參觀什麼?」
「紀念館。」楊俞說著,想了想:「不過是這兩年剛剛整理出來的,理論上來說暫時不開放,回頭我得向上面申請申請,裡面有很多相關資料的。」
顧北放在上的手忍不住抓了軍裝的布料。
「哇–––」謝磬禾按了按自己的口:「我,我現在有點不明覺厲?」
「我也。」林遠和姜添點頭。
這種傳奇人出現在人的腦海中,就會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去瞭解。
「有沒有多一點的事跡可以說啊?」姜添激道。
「等能去再說。好了,這個問題打住,下一個。」楊俞說。
「我我我!」姜添又搶。
「別人也要問呢。」楊俞提醒他。
「我就最後一個了!」姜添期待地說,「就在役的那位,我們有機會見到他嗎?」
楊俞看他,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笑:「有吧。」
姜添眼睛一亮,還想繼續問,楊俞不答了:「下一個。」
楊俞說著,瞥了謝磬禾一眼,覺得小姑娘應該和姜添問出來的問題不一樣:「你來。」
「啊?」謝磬禾頓了頓。
其實剛剛有點想順著姜添的話問,畢竟興趣已經被勾起來了,不論是在役的還是犧牲的,心裡都很好奇。可楊俞好像不想他們繼續問這些了,這點眼謝磬禾還是會看的。眨了眨眼睛,看看楊俞,又悄咪咪看看許景嚴。
「我要問的有點私耶?」
「別墨跡了,問吧。」楊俞說。
謝磬禾拉了拉顧北的袖子,努力吸取了點勇氣。
顧北還沈浸在楊俞剛剛說的紀念館中,都沒察覺到謝磬禾在拉他袖子。
直到謝磬禾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就好奇一下,兩位教有沒有……就是,啊?」
顧北心下咯噔一聲,轉過頭來。
與此同時,室也寂靜了片刻,然後其餘人齊齊起哄。
「你可真敢問啊–––」姜添喊道。
楊俞也很有這意思地看。
「教你說讓我問的啊。」謝磬禾吐舌頭。
「是是是。」楊俞嘖了一聲:「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沒,母胎單,許教你們自己問。」
所有人立馬轉過期待的眼神,看向許景嚴。
男人坐的位置離他們不遠不近,沒有完全融這個圈里,也沒有完全出去。聽見謝磬禾這個問題後,停頓了兩秒,掃了顧北一眼,眼眸微微瞇起,帶著意味深長地說:「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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