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天氣冷,徐寧玉好一陣都沒有讓李磊幫忙投稿。雖然沒投稿,徐寧玉也一直沒停筆,而且還計劃寫一個篇幅長一些的故事。
買買買的時候很開心,回來看看空的口袋,整個人就立即清醒了,所以寫作不能停啊。
兒詩和小作文篇幅短,稿費不多,還特別費郵票和信封,徐寧玉早就不寫了。
幾個雜志里就數《兒文學》的稿費最高,而《兒文學》每期都會連載以學校生活為主要容的中長篇兒小說,符合徐寧玉的年齡和學生的份,他就想也試著寫一寫。
只是他對兒小說這一塊不太悉。上輩子,徐寧玉小時候家里有買過兩三本兒書,除了《安徒生話》,還有一本《夏的網》,一本《語故事》。長大后,他看的都是些世界名著,暫時想不到該寫些什麼。
他干脆和班主任謝老師請了假,不重要的副課都去閱覽室看書找靈。謝老師問了兩句,聽說他是要寫“長篇小說”,笑著答應了。所以之前魏校長才會說他最近天天在閱覽室。
在學校的閱覽室,徐寧玉還真拉出不從前聽也沒聽過的兒小說,其中兩本讓他有了主意。
一本是我國作家在二三十年前寫出的科幻故事,《小靈通漫游未來》。主人公小靈通漫游的未來雖然和徐寧玉經歷過的有很多區別,但其中描寫的不東西都已經實現了,如電子手表、移植等等,所以覺特別奇妙。
對于未來,相信沒人比他更了解,他就準備寫一本漫游未來的的科幻小說,唯一要注意的是避免出現太多未來的真實況。
另一本引起他注意的是講述一個外國小男孩日常生活的兒書,《淘氣包埃米爾》。小主人公整天調皮搗蛋,也十分有趣。
這兩本書讓徐寧玉有了靈,也想試著寫一個小孩子在校園和家里經歷的故事。
小說和作文不一樣,需要有形象鮮明的主人公,徐寧玉把小主人公設計一個活潑好的一年級學生,外號就小淘氣吧,書名可以《小淘氣上學記》。是的,徐寧玉也是個起名廢。
小說的主人公格活躍一些方便引出更多的故事,但一定要討人喜歡。可以淘氣,必須善良、可,絕不能是熊孩子。
終于有了寫作方向,徐寧玉開始構思故事大綱,思考如何用小淘氣的視角寫出校園生活中有趣的一面。比如這樣格的孩子上學會是什麼樣子?在學校里他會怎麼和同學相?
徐寧玉本人雖然不是這樣的格,但他可以通過觀察搜集素材。周圍最不缺的就是活潑淘氣的小男孩,比如他邊某個大男孩。
徐寧玉認真觀察這些男孩說話的神態、習慣等等。或許是因為和李磊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多,觀察到最后,小淘氣的形象奇妙地和李磊重疊在了一起。
徐寧玉考慮片刻,干脆拿李磊當原型,還給給小淘氣加了學習績不好但很有正義、很講義氣的特質。于是這天下午放學和李磊一塊回家的時候,他就和李磊商量:“我想把你寫到故事里,可以嗎?”
李磊一愣,然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特別高興:“好啊好啊,要把我寫厲害點,跟孫悟空一樣,會七十二變,還有打妖怪要一子打死,不要磨磨唧唧地放走了。”這是看了《三打白骨》之后產生的怨念。
看來李磊以為的故事是這樣的,徐寧玉有些好笑,無地告訴他:“是寫小學生在學校和家里遇到的事,沒有那些妖魔鬼怪。”
“哦。”李磊稍微有些失。這上學的故事有什麼好看的啊,都上夠學了,哪有孫悟空打妖怪帶勁。當然他是不會這麼跟小玉說的,就點頭:“行啊,你盡管寫,寫完還第一個給我看。”
這個要求不高,徐寧玉欣然答應,又準備了一個多星期才開始筆。
這次徐寧玉的寫作速度降低很多,因為天氣實在太冷了。尤其今天下午開始下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漫天飛著鵝大雪,吸一口氣仿佛都帶著冰渣子,學校也提前放學了。
家里比教室暖和很多,但沒有暖氣和空調的年代,家屬樓的墻不夠保暖,屋里還說冷冷的,寫字凍手。徐寧玉一直戴著手套,也只是稍微好一點,時間一長手指還是有點僵。
李磊見他寫會兒字就手,想了想,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徐寧玉以為他是去上廁所的,沒抬頭地“嗯”了聲,也沒在意。
結果李磊這一去就是快半個小時。徐寧玉往門口看了幾眼,疑著:難道是忘記帶紙了?就和姐姐說:“我去廁所看看。”拿了幾張衛生紙,去樓道的公廁轉了一圈。天這麼冷,廁所一個人都沒有。
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雪,李磊能去哪兒?
徐寧玉又站在走廊朝樓下看了看,正好看見一個人影跑進了他們這樓,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聲還越來越大。他一轉,正好和李磊打了個照面。
“小玉,你出來找我的嗎?”李磊很驚喜。他頂著滿頭滿肩膀的雪花,懷里不知抱著什麼東西,臉上卻是神奕奕的,“咚咚咚”地大踏步跑了過來,踩得樓板都好像在晃。
第21章 取暖
因為懷里抱著東西,沒法牽徐寧玉的手,李磊忙催促他進屋:“趕回去吧,外面這麼冷,當心凍發燒了要打針吃藥。”
“你去干嘛了?”徐寧玉好奇地往李磊的懷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塊很舊的布。
李磊沒有吊人胃口,拿手指勾開那塊破抹布一樣的布片,出個短短的輸瓶。
“我去衛生院跟醫生要的,就是瓶塞子好多爛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三個好的。”他樂呵呵地說,“等下洗干凈,一個灌上熱水給你暖手,一個留著晚上放被窩里暖腳,最后這個給姐用。”
小玉那麼干凈,肯定不會用暖腳的再暖手,他就多要了一個。又想著小玉他姐也很怕凍,小玉心疼他姐,肯定不愿意自己一個人用,就又給徐馨寧要了一個。
徐寧玉看看他漉漉的額頭和襟,“嗯”了聲:“謝謝你。”
“謝什麼。”李磊又樂了。他還怪自己沒早點想到,讓小玉挨凍了呢。小玉果然很婆媽,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推著徐寧玉進屋,李磊去廚房的水龍頭那邊洗瓶子,又跟徐馨寧說:“姐,我去醫院要的吊水瓶,你洗干凈灌上熱水暖手吧。”
“謝謝。”徐馨寧見小玉已經有了兩個,就收下了,然后去洗自己的那個瓶子。
李磊把要給徐寧玉的輸瓶洗得干干凈凈,把其中一個放在地上,提著暖水瓶小心地往里倒熱水。輸瓶是窄口的,倒水不太方便,手一抖就倒得滿地都是。
灌滿了熱水,他拿橡皮的瓶塞套住瓶口。橡皮塞子包得很,不故意拔都不會掉。使勁甩了甩,看不會水,李磊拿干抹布把瓶干,遞給了徐寧玉。
“試試怎麼樣?”他眼睛亮亮的,滿臉期待。
“嗯。”徐寧玉抱著又大又胖的輸瓶,趿拉著大棉鞋,“啪嗒啪嗒”回了臥室,坐到書桌前。想了想,他又把瓶子放在了上,再將兩只手也放了上去。放在這個位置似乎比較方便。
剛倒出來的開水有點燙,隔著子覺溫度正好,暖烘烘的,手就不能一直在上面了。比不了后世充電的暖手寶,但也讓他僵的手指靈活了幾分。徐寧玉微笑著說:“很暖和。”
“我就知道管用!”李磊馬上出個大大的笑容,很開心能幫到小玉,“我那年冬天發燒去掛吊水,覺手里面跟進了冰水一樣,劉醫生就這樣給我弄的,我開始都沒想起來。”
徐寧玉看他興地滿臉通紅,額頭上還亮晶晶的,就攆他去客廳:“去用熱水洗洗臉,再沖杯牛喝。跑這一路肚子里肯定灌了風。”
李磊想說不用,他壯得很,對上徐寧玉嚴肅的小眼神,馬上聽話地改口:“行,我去洗臉,牛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娃娃了,還喝牛。”
可惜徐寧玉不聽他的,跟出去盯著他用熱水洗了臉,又讓他去沖了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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