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藝這時候才想起門外的陳瑞卿,他一時間不知道這門是該開還是不開,最后他還是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之后,還是起開了門。
陳瑞卿剛應該是去買晚飯了,現在手上正提著食堂的打包袋子,不小心撞到那麼刺激的一幕,他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看到余嘉藝和他后的陸初璟,腦子一,干地問出一句:“親完了?”
余嘉藝和他面面相覷著,他這個人什麼時候上都不愿輸,扯了扯角反問道:“親完了,你要是沒看夠的話我再親給你看?”
“……”
陳瑞卿接不上話,看向陸初璟的表不由自主地帶上點同,多好一Alpha啊,怎麼就被余嘉藝泡到手了。
余嘉藝不了他這個表,抬腳踹了過去:“你看什麼呢你?”
他們兩個之間很,這些小打小鬧很正常,要是平時陳瑞卿早就踹回去了,但現在被陸初璟盯著,他訕訕地收回剛抬起的,尷尬地問道:“怎麼稱呼?”
他的目放在陸初璟上,陸初璟淡淡地接道:“陸初璟。”
“噢噢!”跟余嘉藝玩的人好像總是一個格,陳瑞卿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隨心所地喊道,“學弟好啊!”
他的腳還留在寢室門外,半邁不邁地,明明是回自己的寢室,陳瑞卿卻莫名地心虛,他了鼻子確認道:“我能進來了嗎?”
“滾進來。”
余嘉藝給他讓了位置,他把陳瑞卿當空氣,又黏到陸初璟邊道:“那是我舍友,陳瑞卿,你也不用記他什麼,只要知道他是我舍友就行。”
陸初璟“嗯”了一聲,他的目從陳瑞卿的臉上過,又低下頭問余嘉藝道:“我去給你買晚飯,你想要吃什麼?”
“不要白粥就行了。”余嘉藝眨了眨眼睛,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不挑食。”
陸初璟出去給余嘉藝買晚飯了,他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嘚瑟地翹著二郎。
陳瑞卿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你媽的!你們真在一起了?睡一覺就在一起了?”
陸初璟這種高嶺之花和余嘉藝在一起,帶給他的沖擊太強,尤其是他剛還撞到他們兩個親吻的畫面。
雖然只有一眼,但陳瑞卿還是看見余嘉藝被摟在懷里,陸初璟的手臂極有占有地環著他的腰,他只看到了余嘉藝的背影和微仰的側臉。
陳瑞卿還沒來得及看清,陸初璟的目忽然就投了過來,Alpha的手指還搭在余嘉藝下上,視線卻像是刀一樣扎過來。
他到現在還對那一眼心有余悸,陳瑞卿把打包盒拆開,轉面看向余嘉藝問道:“你這次準備談多久?”
“談多久?”余嘉藝遲疑了下,他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發了會呆,像是思索了片刻,他開口道,“不知道,先談著。”
*
他剛和陸初璟在一起的幾天,還會像追陸初璟時候一樣,早起給他買早飯,但天氣越來越冷,余嘉藝堅持幾天之后實在是扛不住了,鬧鐘響起的瞬間就轉把鈴聲掐滅,然后把被子一拉就蒙頭大睡。
余嘉藝以為陸初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他早上的課又在十點,干脆一覺睡到了九點多。
但等他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卻看到了站在宿舍樓下的陸初璟,他的上穿了黑的長款羽絨服,是當初裹在余嘉藝上那一件,現在穿在他上更加地。
“你怎麼在這?”余嘉藝小跑過去,他手拉了下陸初璟的手,“好冷,你等了多久?”
“沒多久。”陸初璟把手中拎著的袋子遞給余嘉藝,“我給你買了點面包。”
他怕其他東西涼掉,就只能買面包。
“啊?”
陸初璟解釋道:“給你買的早飯。”
余嘉藝愣愣地接過來,他又聽到陸初璟道:“我知道你起不來,以后換我給你買。”
余嘉藝給他送早飯的時間越來越晚,每次都打著哈欠跑上來,然后一進屋,就懶洋洋地靠在他上,像是下一秒就睡過去。
等到陸初璟去上課了,他就爬到陸初璟的床上補覺,Alpha的領地意識很強,但陸初璟卻不介意余嘉藝在他的床上睡覺。
余嘉藝抓著陸初璟的手幫他捂著:“那你怎麼不上來,就在下面站著?!”
“我給你發了消息。”陸初璟垂著睫道,“你沒回,我覺得你在睡覺。”
余嘉藝火急火燎地拿出手機一看,他起床得太急,連手機都沒來得及拿出來看一眼,現在一打開就看到了陸初璟的消息。
【陸初璟】:我來給你送早飯。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現在的溫度已經是零上一、兩度,余嘉藝怕冷,只在外面站了幾分鐘都覺得手腳冰涼。
可陸初璟給他發消息的時候還是八點鐘,余嘉藝知道,按照陸初璟的格,他最起碼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
余嘉藝撞進陸初璟的懷里,忽然有陣暖意從腳底蔓延到,他的聲音悶在陸初璟的懷里:“陸初璟,你怎麼那麼好?”
陸初璟向來都是說到做到,他知道余嘉藝這學期沒早課,但他自己卻是滿課,每次上完第一節 課之后,他就從教學樓出來,繞大半個校園,給余嘉藝送早飯,送完又跑回去上課。
陳瑞卿都看得咂舌,他佩服余嘉藝以前每天起大早給陸初璟送早飯,更佩服陸初璟每天這樣折騰著就為了給余嘉藝送早飯。
他在驚嘆的同時,又忍不住地到不解:“你們就不能自己買早飯吃?”
余嘉藝翻了個白眼道:“你懂什麼。”
余嘉藝和陸初璟談的事很快就不是一個,他們兩個空閑時刻幾乎都待在一塊,別人都以為是余嘉藝粘著陸初璟,但只有余嘉藝知道,其實不是這樣的。
陸初璟每天給他發的最多的消息就是——“在哪?”、“我來找你”、“一起吃飯”。
他驚奇地發現,陸初璟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黏人,余嘉藝其實是不喜歡被黏的,他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呆著,有一點自己的私人空間。
但對象變了陸初璟,余嘉藝又覺得還行,因為陸初璟很安靜,更多的時間是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然后自己干自己的事。
余嘉藝也不知道這個意義是什麼,他問過陸初璟,但陸初璟的比石頭還,怎麼也撬不開。
陸初璟的寢室是單人寢室,他們兩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窩在那里,余嘉藝最興趣地就是在這個時候去逗認真學習的陸初璟。
他不管陸初璟在看什麼,實驗容也好,今天上課的容也好,這些都不重要。
余嘉藝喜歡湊過去親他,他知道陸初璟不會跟他生氣,所以就不停地親他的眼睛,親他的臉,再低下頭吻他的。
陸初璟最開始還會別回頭,低聲地讓他“別鬧”,但當余嘉藝親上他的時候,他每次都忍不住去回應余嘉藝。
手上的資料灑落了一地,陸初璟的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手臂抱著余嘉藝的腰,讓他坐到他的上。
他低下頭,和余嘉藝接吻。
后來陸初璟干脆省略了最開始躲閃的步驟,只要余嘉藝一湊過來,他就抱住余嘉親。
明天是元旦,陸初璟進實驗樓之前習慣地給余嘉藝發了條消息,但等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余嘉藝還沒有回他消息。
倒是鐘淵豪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自從鐘淵豪知道他和余嘉藝在一起之后,就出了一副自己辛辛苦苦養的白菜被豬拱了的表,然后氣得兩個月都沒理過陸初璟。
現在電話一通,鐘淵豪就在那頭恨鐵不鋼地道:“你不知道余嘉藝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陸初璟語氣平平,“但我會看好他的。”
鐘淵豪冷笑了聲,嘲諷意思十足地道:“就你?再練八百輩子都玩不過他。”
電話那頭陷一陣忙音,陸初璟收到了鐘淵豪發來的照片,他握著手機的手指驟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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