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深意地補充道:“...怎麼說呢,也可能還是關系不到位。”
“不到位?”江畫重複。
“對啊,你們只是家教關系,他的確沒必要陪你做什麼。”
這話越說就越意味深長。
幾次告發挫,對於江畫單純的腦回路來說,想要改變他認定的事,必須轉變思路。
而實在不會解題怎麼辦,趙夜白扯了下角。
抄唄。
他不知道越歌怎麼哄騙的,但江畫聽不進真話,他只能讓江畫自己去發現了。
“原則這種東西,總要遇到特別在意的人才會打破吧,你們這種金錢易,就別想了。”
“誰說我們是金錢易,我們...”
江畫下意識想解釋,坦白的話到邊,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趙夜白沉眸陷回憶,上淡聲陳述著。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他沒那麼在意你,自然就不會為了你改變。”
......
趙夜白的話確實對江畫造了影響,那句話聽上去很奇怪,但仔細想好像又有點道理。
江畫想起了自己,他以前特別在意喬修遠的時候,因為喬修遠不喜歡他吵吵鬧鬧,說話隨意,他為此還特意請了個禮儀老師。
就是隻學了一個月就放棄了。
現在想想,之前幾次計劃失敗,絕大多數原因,好像都是越歌不願意為他做出改變。
比如作弊那次,學習的問題,打遊戲的時間分配,還有這次染頭髮,至於其他幾次,算是他自己犯蠢失敗,越歌唯一一次妥協,就是他逃課那回來找他。
但越歌親口說了喜歡他的。
睡覺前,江畫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又想,甚至拿出班上談的同學對比。
和每天都心澎湃的同學相比,從始至終,越歌本淡定得不像話,就連做些親舉止時,都面不改的。
他會因為不習慣而驚慌失措,越歌卻不會,他怎麼習慣的?
越歌真的喜歡他...嗎?
抱著這個疑問,江畫合眼睡了,之後的幾天,趙夜白都沒有再提起兩人的賭約,而在越歌家裡輔導的過程中,如越歌所說,再沒有人突然衝上天臺。
江畫雖然仍對越歌的家庭抱有好奇,但那份好奇心卻暫時被其他疑問蓋過了。
換了場地後,補習仍然按部就班的進行,除了養習慣的親吻,越歌一直扮演著克己複禮的老師,從沒如他最初說得那般‘忍不住’過。
江畫疑更濃,每天補課都心不在焉的,多數時候都在盯著越歌發呆。
帶歪進度不知不覺漲到了百分之三十五,反正是場工,越歌有沒有那麼喜歡他本不重要,明明他應該為了進度飛躍而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開心不起來。
這件事像小針似的卡在心頭,令人難以忽略,甚至坐立難安。
終於輔導滿了一周,周五結束時,江畫趴在桌上,別別扭扭地問:“越歌,你好像隻扣過一次錢?”
越歌正整理著桌面,聞言,表有一瞬間的驚異。
幾秒後,他說:“你預付了很久的補課費,我說過要更敬業點。”
“...哦,是因為這個啊。”
越歌的確說過,敬業也的確是白蓮花做得出的事,但江畫心裡的小疙瘩卻沒有因為這個答案而緩解。
他臉上寫著悶悶不樂,默默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越歌停下作注視著他,在江畫快收拾完時,突然開口:“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江畫一愣,轉頭投去詢問的眼神。
臥室裡沉默了片刻。
越歌眼睫了,微微垂下,影打在眼瞼上,昏黃的燈下,給人一種脆弱又無助的覺。
“江畫...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45、休息一下 吃醋
突然被中肋, 江畫心下一慌,反駁的話口而出。
“沒、沒有!”
越歌輕輕抿了下:“我只是覺你還沒喜歡上我,所以想多給你些時間適應。”
“...為什麼這麼說?”
“你很主和我親近, 也從來沒說過類似的話。”
說到這, 越歌抬眸向他,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 好像能穿過偽裝看他的心。
“江畫,你當初為什麼答應和我往呢?”
“我...”
肋再一次被中,江畫蒼白著臉,心虛地避開了眼睛。
越歌卻不罷休,側過追問:“江畫?”
“...我、我當然是因為喜歡你。”
江畫僵狡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一咬牙, 雙臂勾住越歌的脖子, 整個人抱了上去。
“真的, 我真的喜歡你!”
面對他這番證明, 越歌只是保持原姿勢坐在椅子上,江畫等了一會兒,沒得到一點回應,這下徹底慌了神。
越歌的話不止打消了他糾結一周的疑問, 撕開了他深藏心底的罪惡。
要是問江畫這輩子做過最壞的事是什麼, 一定就是編織了數種謊言來欺騙一朵白蓮花了。
這會兒他像隻沒頭蒼蠅般倉皇無措,只能在心裡不斷追問系統。
江畫:“怎麼辦!你也慫恿我答應了,現在你說該怎麼辦!”
系統倒沒有他一樣手忙腳:“小問題, 他只是覺,又不是確定。”
江畫:“你就直接說怎麼辦!”
系統:“你現在就做的好的,通過實際行, 讓白蓮花打消這個念頭唄。”
既然這樣...
江畫控制著僵的,一點一點蹭到了越歌上,而後撐著他的肩膀去。
越歌仍舊半垂著眸,似乎在思考他所說的真偽,眉目間流出複雜迷茫之,好像在猶豫應該不該相信。
江畫見狀,輕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捧起越歌的臉就吻了上去。
不就是不夠主嗎,他可以的!
年纖細的並不沉重,即便是坐在上也沒有多力,呼吸錯之間,越歌將目挪到江畫閉抖的眼睫上,眼底暗了暗,泛起淡淡的笑意。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
江畫急得快哭了,他兩條手臂抱上了越歌的脖子,前傾得更,笨拙又主親吻間,細弱的嗚咽聲自齒留出,像隻不知所措的小發出的。
終於,腰間攬上手掌的溫度,江畫頓了下,睜開了眼,桃花眼中剛迸發出放松的喜悅,很快瞳仁便一。
齒被撬開,原本淺嘗輒止的氣息侵略而來,江畫慌慌張張想後退,然而方才讓他雀躍的回應轉瞬了桎梏,讓他不了分毫。
“等...唔!”
隨著親吻深到下一階段,熱度順著脖頸飛攀而上,紅霞很快蔓延至整張臉,四肢被幹了力氣似的綿綿的,別說掙扎,就是呼吸都開始不控制。
...原來這才是越歌所謂的‘忍不住’嗎!
江畫淚眼迷蒙地想,有了這次對比,不用習慣一個月,下次普通的吻他肯定能面不改心不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江畫覺都快麻木了,越歌終於退開了距離。
幾乎是一瞬間,全憑重力作用癱在了越歌上,劇烈的息聲和心跳同時響徹耳畔,給他一種瀕死逃生的錯覺。
“你...呼呼...你太過分了...”
“還沒有很過分。”越歌說。
“...!”
江畫眨了眨打的睫,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過...耳邊同時也聽到了越歌有些凌的呼吸和心跳。
他眼眸閃了閃,覺這次越歌好像沒那麼淡定了,下意識就想去看越歌的表。
誰知道,就像知道他的打算一樣,換在腰間的雙臂突然一。
越歌將下伏在了他肩頭,剛巧避開了目,江畫隻瞄到了一隻嫣紅的耳朵。
“怎...怎麼了?”
“沒什麼。”
越歌無聲凝視著空氣,像是在看著書桌,又像是在看著不遠的櫃。
浪漸漸褪去後,不知想起什麼,那雙淡眼眸顯得有些空泛,約夾雜著一微不可查的疲憊。
轉瞬,手臂收,他緩緩合上了眼。
“只是休息一下。”
肩膀上半天沒靜,江畫緩過氣後,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依靠眼下的姿勢,他湊近越歌耳邊說:“我真的喜歡你。”
越歌好像睡著一樣沒有反應,江畫咬了咬,湊得更近,用氣音強調:“真的!”
氣流拂過敏的耳朵,越歌偏頭躲了下,含笑道:“有多喜歡?”
“額...就、就是很喜歡。”
“和蘇聞比呢?”
“...蘇聞哥?”江畫遲疑了一會兒,最終為了任務,違心地小聲說:“更喜歡你。”
其實他本對比不出來,和越歌相的覺跟和蘇聞相時完全不一樣,起碼五六歲之後,蘇聞哥就沒這麼抱過他,更不會隨便親人。
親就算了,中間還咬了一下,江畫抿了抿滾燙的,簡直懷疑越歌是屬狗的。
聽完答案,越歌又不說話了。
江畫靠在懷抱裡,等著等著就開始犯困,在他快睡著時,約聽到越歌說。
“放假吧。”
他的聲音低低的,和往常不同,帶了點親吻後的沙啞。
“嗯?”江畫艱難眨了眨眼:“...什麼?”
“等放了寒假,就陪你去染頭髮。”
......
趙夜白輸了!
晚上八點半,比平常下課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江畫鑽上轎車,第一時間就想給趙夜白一個重擊。
不過剛敲幾行字,他又猶豫了。
沒有證據,說了趙夜白肯定也不信,不如等寒假染完頭髮,他拍照發過去,直截了當給予重錘。
一想到那時趙夜白的反應,江畫眉眼彎彎,提前得意地笑了。
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他一愣,見窗外是越歌,趕放下了窗戶。
“怎麼了?”
開窗的瞬間,涼風順著車窗灌。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不暖和了,越歌送他下樓隻穿著簡單的t恤衫,但他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冷。
“最近有和趙夜白一起玩麼?”越歌問。
要不是知道窗戶是外面看不見的材質,江畫都要懷疑越歌看到他的短信了。
他瞪圓了眼,本來想點頭的,但想起事的起因,中途趕改了搖頭。
越歌‘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指了指車後排的帽子。
“忘了還麼?”
江畫看向帽子,猛然發現他竟真一直忘了還。
“我周一還給他。”
“拿來吧。”
越歌挑了下角,不知是不是因為暮濃稠,淺的眼眸都濃鬱了幾分。
“周六他常來嗨街,我幫你還。”
將帽子遞給越歌時,江畫右眼皮狂跳,在瀕臨反悔時,越歌搶先拿過帽子走了。
“...”
車窗合上,司機發了轎車,除了了個帽子,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趙夜白雖然說過越歌的壞話,但以越歌的格,知道後多半是想去化除誤會,好好聊聊吧...
江畫安著自己,就算被帶歪了百分之三十五,白蓮花脾氣依舊沒怎麼變,最重要的是,越歌也不會打架啊。
對...應該不會有事。
即便如此想通了這事,回家的路上,他仍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在後排沉思了一路。
一直到回到江家,洗漱完畢躺到床上,江畫才猛然想起了什麼。
他火速索起手機,翻找和越歌的聊天記錄,從十一月中旬一直回翻到了十月初。
【七彩話梅糖:蘇聞你知道嗎,也是咱們學校的,高三剛畢業,人可好了。】
【x:不知道。】
十月初越歌還不知道蘇聞呢,今天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潛伏在意識裡圍觀了全程的系統清了清嗓子:“你在中間提起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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